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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松了口气,抬头,就看到教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陈衍一顿,当即单膝跪下,说:“属下有罪,望教主惩罚。”
跪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咚的一声,还把唐沉给吓到了,听着就觉得痛。
唐沉:“你说说你有什么罪。”
陈衍沉默。
唐沉盯着他看了半晌,把人又看得紧张了,才挥挥手,说:“算了,去给本尊叫二位护法过来。”
“是。”陈衍应声,双眉微松,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陈衍谨遵命令,给两位护法传口信,白护法一贯冷面无情,应了一声表示知道就没说什么。只是秦护法看到他,笑着问了一句,“听说最近教主让你这暗影都快成明影了?之前很少见你,突然发现你长得还不错啊,难道教主看上你了?”
“秦护法,请不要『乱』说。”陈衍神情有点僵。
秦护法耸肩:“开个玩笑而已。况且,教主若真看上你了,你还能拒绝么?”
“……”陈衍还真反驳不了,只能干巴巴说,“秦护法,玩笑不能『乱』开的。”
“是是,你这人真是无趣,都不知教主怎么忍你的,还有人喜欢……”秦护法摆摆手,转身就走开。
陈衍站在原地呆了一会,才迈开步子往回走,没想到在拐角碰到一个普通下人,擦肩而过时,对方暗暗给他塞了一张纸条。
原本该找个安全的地方看了,及时销毁纸条,可刚拐过转角,就碰上了白护法。陈衍神『色』不变,眼帘半垂,不易察觉的手指一拢,将纸条收进了袖袋里。
白护法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不语。两人就这么沉默的一前一后走到了教主议事的房间。
秦护法勾着唇,调侃他们两人慢得如此有默契。
唐沉挥手让他们在一旁坐下,又说:“陈衍你过来。”
陈衍不明,只是恭顺地走到唐沉身侧站定了。
可唐沉倏地抓住他的手腕,陈衍条件反『射』想回击,可等意识到是教主时,又僵住不敢动。唐沉手指微凉,沿着他的袖口滑了进去,动作有些挑逗似的暧昧。
秦护法愉快的看热闹,还吹了一声小口哨。白护法依旧一脸淡漠,静看事态发展。
可唐沉的手捏住一张纸条,就慢悠悠地收了回来。
正是刚接到的纸条,是正派安『插』在魔教内的暗线给的。
瞬间,陈衍后背冷汗刷的流下,微觉悚然,想都没想立刻单膝跪下,深埋着头,认罪状。
虽然唐沉还没说些什么,但陈衍已经觉得空气都停滞僵硬了,按照教主一贯的『性』情,对背叛者从不留情面,皆杀无赦。即便陈衍根本都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也没做出什么对不起教派的事。
秦护法很是好奇,无良笑着:“欸,陈衍怎么突然跪地上了,那是什么纸条啊,情书吗?陈衍你对不起教主了?”
唐沉说:“秦杨,你话太多了,真吵。”
手里捏着纸条,低头打量,脸上神『色』毫无变化,任二位护法怎么猜都猜不出上面的内容。
秦杨笑了笑:“没办法,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
“好奇心害死猫,也能害死人。”唐沉无所谓地晃了晃手上的纸片,问:“还想知道吗?”
秦杨说:“若是情书的话,我还是很有兴趣看的。”
唐沉随手拿了桌上的『毛』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懒懒道:“本尊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世人笑我太疯癫。”
“我笑他人看不穿。”秦杨顺口就接了,“感觉很符合我教的情况啊,我一直都挺喜欢这句诗。”
“本尊也喜欢。”唐沉低头欣赏了一下,道,“嗯,本尊的字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是是,教主的字自成一派。你说是不是啊,阿肃?”秦杨点头,说着看向了旁边的白护法。
白肃冷脸,点了点头。
唐沉放下『毛』笔,微哼:“怎么听都不是夸赞的话。”
秦杨笑:“因为原本就不是啊,教主。”
唐沉挥手:“别嘴贫,该开始说正事了。陈衍,你让人去换壶新茶过来。”
跪在地上的陈衍顿了顿,本都打算趁刑罚降下时,趁『乱』逃走的了。却没料到这事竟就这么随意的被揭了过去。陈衍有些不解,但还是站起身,走出屋。
第33章 撩忠犬暗影(二)()
屋内剩下的三人; 开始了小会。
秦杨讲到了江湖中现在正盛传着的事,天降旱灾,朝廷拨了救济粮下来,但层层削减之下; 能分到百姓手里的真只有一口薄粥,连果腹的作用都达不到。
民怨载道; 官员几乎要压不下疯狂的暴民。
一个颇有权势的庞姓贪官,当机立断; 利落的把锅甩到了魔教头上; 居然说是魔教杀戮过多,惹怒了老天爷,才降下了此等灾难。
唐沉托着下巴; 冷笑:“又怪到我们头上?他们能不能有点新意; 本尊都听腻了。”
秦杨也扯扯嘴角; “他是看我教好欺负呢。”
白肃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厉光。
唐沉毫不犹豫:“照旧,杀了。”
话音刚落; 陈衍正好一脚踏过门槛,走进来。屋里虽只有三人,简短地说着话; 却让人好似闻到了浓浓的血腥气。
陈衍皱了皱眉; 平静地站在了教主身后; 尽自己的职责。
白肃声音平淡; 说:“杀完之后; 江湖里定会又多一件传闻,说我教乖张暴虐,连敢于说我教不是的朝廷命官都残忍杀害。”
秦杨冷哼:“这种传闻还少过吗?反正在他们眼里,我们都是屠过城的人了,冷血无情,杀人如麻。”
一般江湖中人都有称雄武林的心,同时又和朝廷之间划下一条模糊的界线,各不相干。但唐沉统领的教派志向却是行善去恶,拯救世人,坚决对抗朝廷,极其看不得贪官剥削百姓的所作所为,且行事不知收敛,大胆妄为,教内武功又诡秘不凡,经过有心人给钱让说书人传开了之后,他们做什么都被带上了浓浓的魔气,游离在朝廷和江湖之外,成了名副其实的异端邪教。
所谓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是真,更别说还有人云亦云,三人成虎的说法。
魔教中人被惹恼了,还真有些要坐实了这名声的趋势。既然都解释不清了,就直接按照自己想的去做,不再理会外界的言论。行事就越发乖张暴虐,形成一种恶『性』循环。
唐沉听出了秦杨话语里明显的不甘怨气,忽的冷笑了下,说:“等等,我们先别杀他。”
秦杨一愣:“教主什么意思?”不杀这狗官怎么行,违背我们的教义了!
白肃拍了拍他的肩,说:“教主还没说完,而且不是不杀,是先别杀。”平静地瞥秦杨一眼,一副你走点心行不行的样子。
唐沉点头,“本尊正是这意思,与其干脆地杀了他换得一时的痛快,不如收集了他详细的每一条罪状。我们以前过于仁慈了,让贪官死得太体面,现在要昭告天下,让所有老百姓知道,我们杀的究竟是怎样的人,让他们自行判定,我们是不是杀错了,是不是冷血残暴。”
两位护法神『色』微动,有了丝明显的变化,问:“教主有计划了?”
唐沉说:“嗯,你们让人收集罪状,誊写得越多越好。”
秦杨抱拳应了,神情间有些迫不及待,接下任务就要转身执行,忽的却想起了件事,说:“教主,你看上陈衍了吗?若真是,我可得和秦苗说一声,她好像有点喜欢陈衍。”
唐沉说:“本尊和她说,你去做你的事。”
秦杨答是,和白肃转身离开。
唐沉说:“过来,坐下。”
屋内没有其他人,当然叫的就是陈衍,他抿了抿唇,在教主身旁的凳子坐下,神情谨慎忐忑。
唐沉淡淡说:“你想背叛我教?”
果然事情不可能简单揭过。陈衍一震,立刻摇头,坚定说:“属下绝无此意。”
“好,我信你。”
“……”还想解释的陈衍呆住了,愣愣地盯着唐沉看,目光直接得有些无礼。
唐沉说:“对我教有什么不满可以说出来,借外人之力是最蠢的,我辛苦培养的刀可不是用来对着自己刺的。”
没有直接降下刑罚,温和平淡的语气,却说得陈衍脸上发烫,比鞭子抽在身上还要火辣的痛。忽的想到多年来教派对自己的付出培育,而自己的那些心思,对比之下难免显得有点忘恩负义。
“属下……只是觉得有时候,我们做得过了,人命可贵。”陈衍说。
唐沉嘲讽地笑了笑,“你觉得他们该活着?这些话等你看了他们做过的事,再说也不迟。”说着,脸上多了丝戾气,深蹙的眉宇间『露』出了暴虐的情绪。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说:“过来。”
陈衍不明就里,只依照吩咐往前倾了倾身。
唐沉抬手就捏住了他垂在肩上的一缕黑发,在指间细细摩挲着,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慢悠悠说:“你这发质倒是柔软舒服,是保养过吗?”
“……未曾。”陈衍傻子般的呆住,干巴巴答。
“也是,你都把时间用来练武了。”唐沉眯了眯眼,手按在他肩上,布料下的肌肉线条,裹着蓬勃的力量。不由得看多了两眼,不愧是男主,身材好得让人嫉妒,忍不住就想『摸』上两把。
唐沉不『露』声『色』,收回手,亲自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
陈衍说:“教主,属下不懂茶。”
“无妨,喝来解渴罢了。”
顶尖昂贵的上好茶叶,不亚于皇家御茶,也就他能这么奢侈。
陈衍喝着茶,忽的唐沉转着茶杯,似漫不经心问了一句,“陈衍,你喜欢男人么?”
陈衍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吓得转头猛咳起来。教主……这是什么意思?!
“说笑而已,看把你吓的。”唐沉无良的弯唇。
陈衍抿唇不语,却没法把这当成一句说笑,莫名有些慌『乱』。而且,他发现,现在教主和他私下说话时,没有自称本尊。心里不由得一动。
午后,陈衍在院子里练武,剑锋凌厉,残影不留,矫健的身姿英姿飒爽。
唐沉就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没什么情绪的视线,却让陈衍慢慢地紧张起来,甚至一不小心踏错了步子,差点从空中跌落下来。这是被形容成硬石头的陈衍从未试过的。
唐沉没有责怪,反倒说:“陈衍,有兴趣学幻术吗?”
那是教主自行独创的一门术法,与音杀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化有为无,化无为有,制造出『逼』真的假象,让人身处幻境之中而不自知,中术深者甚至会毫不犹豫地自残,但本人却并不知情,一道道攻击持续,仍以为自己在对抗敌人,实际却硬生生把自己弄成重伤,流血过多而亡。
此术邪气凛然,又防不胜防,更被江湖中人恼怒地称为魔教邪法。
陈衍心中震惊,连回答都忘了。这些武功秘法,向来是一个人的致命要害,就算是极端信任的人,都要再三考虑才敢透『露』出来。因为一旦说出,相当于把命脉交给了对方。
“教主……”
但唐沉并无意要他的回答,直接走到了他身后,手覆在剑柄上,引导着他甩出诡秘的剑花,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