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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韦黎要收尾之际,外头又响起了话语:“陛下,温焯温大人求见。”
原本皇帝的面色已经慢慢地有些好转了,但一听到温焯的名字,立时便一黑,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不见。”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倒是叫外头安静了一会儿,但很快便响起了另外一道较为苍老的嗓音:“陛下,陛下,微臣有要事觐见,微臣有要事觐见!”
人虽是被拦在外头,但这声音却是一声比一声响,吵得皇帝甚为头疼,立时便恼怒地站起了身来,一旁的祈高本见之上前了几步,笑道:“陛下息怒,温大人如此急着觐见,说不准真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儿需禀报,陛下何不见上一见,总比让他在外头吵的好。”
话是这般说没错,但皇帝心中急着想看魔术表演,被温焯这么一吵连欣赏魔术的心思都没有了,不过却并未立时发作,反是又坐下来,“放他进来吧。”
殿门才刚一打开,便疾步而进一个身材削瘦的身影,二话不说便在韦黎的身旁跪了下去,高呼:“微臣参见陛下。”
“有什么废话便赶快说。”一看到他,皇帝就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有所缓解的头疾又开始隐隐作疼了。
温焯乃是两朝元老,官至户部尚书,虽是身处一个泛着油光的官职,但自入朝以来便一直保持着刚正不阿的为官作风,是而今大齐国中为数不多的能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好官。
如若不是他是两朝元老,加之家世后台较硬,依着他这般耿直的性子,早不知被皇帝给拉出去砍多少次脑袋了。
“微臣是为此次因洪灾而引发的瘟疫之事而来,还望陛下能够批准国库发放救灾银两。”
闻言,皇帝楞了下,有些困惑:“救灾银两?哦,就为这点小事儿便在朕的寝殿前大呼小叫,你既是主管户部,连分发救灾银两都还要来询问朕,朕要你做这个官有何用!”
“陛下恕罪,此次赈灾银两数目不小,即便臣是户部尚书,也不敢未经圣裁而擅自决定,所以微臣在前日便已在奏折上向陛下严明,但……却被陛下所驳回。”
说这话时,温焯原本低垂的脑袋忽而抬起,目标之分明确地看向祈高本。
顺着他的目光,皇帝自然是明白他眼中所含的意义,便蹙了下眉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不等皇帝说完,祈高本倏然开口,截断了他后头想要说的话。
皇帝顿了下音调,扭头看向他,“如何不可?”
“回禀陛下,近年来我大齐时常受边境***扰,战争不断,国库花在战略物资上的银子不计其数,再加之今年天灾**甚多,收成不佳,国库的物资已经有些入不敷出了,若是国库拨出大量银两用以救灾,那么三日之后的祭祀仪式,怕是无法正常举行,所以……”
“一派胡言!”祈高本的话才至一半,温焯便已听不下去,愤怒地瞪起双眼,直直地射向他,“陛下,民乃国之本,若是无法保证民生,让百姓丰衣足食,即便是举行成千上万场的祭祀,也无济于事,还望陛下三思!”
说完,脑袋便重重地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而且越敲越重,不多时,以青花瓷所铺就的地面上便渗出了殷红的鲜血。
对于皇帝而言,他最烦的便是看到自以为十分耿直的臣子当着他的面做出一番为了维护国家社稷而以命相威胁的举动了,看着温焯磕出了一头的鲜血,他的心中非但不曾起半丝的软意,眼底反而是泛起了浓重的杀意。
“得了,不过便是拨些救灾的银两嘛,何须温爱卿你如此地卖力,不过爱卿这一番为国为民的忠肝义胆看得朕着实是动容不已,既然爱卿如此爱民,不论是何事,对于爱卿而言也是责无旁贷吧?”
忽听得皇帝来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温焯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这话中听着有几分妥协的意思,温焯来不及多想,便连连应道:“不论陛下要微臣做何事,微臣定然竭尽全力去完成!”
“爱卿这话便是严重了,朕既是皇帝,这黎民百姓便也是朕的孩子,朕又岂能放任他们不管呢。再者朕要爱卿做的事儿,也并不难,不过便是一个小小的游戏而已。”
说话间,皇帝便起了身来,慢慢地走下高台。
一听皇帝说要玩儿个小游戏,苏念的心底立马便涌上股不安,果不其然,便将皇帝停在温焯几寸开外的地方,幽幽地补充道:“朕近来新学了个大变活人的游戏,不若今日爱卿便陪朕玩玩儿。
若是爱卿与朕配合地天衣无缝,别说是救灾银两,哪怕是朕的后宫佳丽,也都可以赏与温爱卿你!”
此话一出,饶是温焯也是有些被吓到了,后宫佳丽那可都是皇帝的女人,即便是皇帝真说要赏与他,他也是决计不敢要的啊,“微臣惶恐。”
“来人啊,搬个大箱子来。”不容温焯反悔,皇帝便已开口命人取箱子。
很快,如昨日一般大小的箱子便被挪到了殿中央,皇帝亲手打开了小门,笑吟吟地对温焯说道:“温爱卿,请吧。”
对于昨日的魔术表演,温焯根本便一无所知,见皇帝命人搬了个箱子还让他进去,他虽是疑惑但还是领命走了进去,他后脚才迈入,皇帝便迫不及待地关上了门。
“拿条铁链来,将箱子捆住。”皇帝的话一出,便有宫人去取铁链,将箱子上上下下地都给固定了住。
确定里头的人决计逃不出来之后,皇帝才带着些许遗憾的语气,拍拍箱子,笑容诡异非常,“温爱卿,朕忽而想到了个比大变活人还要有意思的游戏,不若咱们试一试效果如何?”
被关在箱子之中,周遭全是黑暗,没有一丝光明,尤其是外头再被铁链那么一固定之后,温焯处在里头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但听皇帝这般说,也无法违抗,只能应声道:“微臣谨遵圣命。”
皇帝放声大笑了两声,侧身喊道:“取二十把长剑来!”
第097章 可爷却并不是个瞎子()
别看这皇帝已近五旬,但一旦开始折磨人,这力气可真是有够带劲,才有太监将长剑取了过来,皇帝便一把拿了去过,挑中正中央的位置,狠狠地便刺了进去添。
刹那间,原本一派寂静的寝殿中,响起了悲壮的惨叫声,而皇帝如是未闻般,甚至还持起了两半剑,两边各来一下,殷红的鲜血如是泉水般,自箱子的底下滚滚流出。
染了一地的青花瓷地面,如是盛开在忘川河边的曼陀罗,刺目中带着诡异的凄美。
将二十把长剑全数插进箱子,只露出剑柄,而在皇帝如此残忍的杀法进行到一半之际,箱子里头便已慢慢地没了任何声响。
所有人都知晓,户部尚书温焯,死在了皇帝的长剑之下,而且死法极为惨烈。
可却没有一个人出口为他求情,甚至没有人阻拦皇帝人已死透,无需再继续插剑,因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此时此刻的皇帝正在兴头上,先前被人打搅看魔术表演他已经很不开心了。
而这温焯温大人显然是很没有眼力,在皇帝心情不悦之下还敢迎头踩上雷区,结果就给命丧当场,若是此时有人敢上前阻拦皇帝,那么下一个死的人必然是此人。
一连插了二十把剑,皇帝也觉着有些脱力了,便甩了甩手腕,重新回到龙椅之上,心情大好地欣赏着尚还在不断冒着血泡的箱子,“温爱卿今日表现地相当不错,朕心甚慰。祈高本,传朕的旨意,让国库分发五万两赈灾银,不得有误。”
堂堂一品尚书,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却只换回了五万两的赈灾银两,不知九泉之下的温焯听到了这话之后,会是如何的心境。
“奴才遵旨。只是陛下,这五万两赈灾银该由何人去分发?”应对赈灾事宜,应当是户部的职责,但而今户部尚书已惨死在养心殿中,这之后的赈灾事项,倒是变得有些棘手。
皇帝想了想,目光忽而一转,回道:“那便由丞相全权负责此事吧。屋”
但韦黎却并未一口应下,反是蹙起了眉头,作揖道:“陛下,此番因洪灾而引发的瘟疫波及范围较大,这五万两银子怕是远远不够,若是因赈灾银两不够而引起暴动,与我大齐国祚亦是百害而无一利。”
一听到五万两银子竟然还不够,皇帝立马便不高兴了,“若是有不知好歹的暴民敢反抗,杀了便成,如此简单的事儿也需要朕教你?丞相方才没听到吗,朕的国库可是已无法支撑起过多的银两了。若是耽误了朕三日之后的祭祀大典,丞相你担当地起吗!”
韦黎也不愧是大齐的右相,这脑袋转变的速度可比温焯灵光多了,一听皇帝这话他便立时明白,皇帝为了三日之后的祭祀大典,是绝不会再多拿出银子用以救灾了,便也不再勉强。
旁出的祈高本眼咕噜一转,倏然开口道:“陛下,奴才想到个主意,但就是执行起来有些麻烦。”
“但说无妨。”
得了皇帝的允许,祈高本立马便说道:“陛下可下旨,让朝中的大臣们集体捐款,至于这捐的银两多少,便以他们的官级而定,不知陛下觉着此法如何?”
闻言,皇帝立时便鼓起了掌,连连称赞:“祈高本啊祈高本,有你在朕的身边伺候着,朕都不知少了多少麻烦!便依你所言,丞相可有听明白了?”
“微臣遵旨。”韦黎话音听上去依旧平平淡淡,向皇帝作了个揖,便领命退下了。
没有人其他人的打扰,而且还顺利地解决了赈灾事宜,皇帝心情大好,目光又转回到了苏念的身上,“继续方才的表演吧,朕要看更加高难度的。”
苏念藏于流袖之下的手握地死紧,朱唇亦是有些发白,但当听到皇帝的声音时,她却在瞬间恢复了正常面色,照旧为皇帝摆弄着魔术。
即便是目睹了如此残暴无道的一幕,即便心中是多么想将这个昏君拿出去枪毙三天三夜,但心中的理智却阻止了苏念的冲动,她十分清楚地知晓,现下绝不是好时机,所以她只能忍!
在苏念为皇帝继续表演魔术之际,祈高本已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寝殿,才出了殿门,便看到早已出去的右丞相韦黎还立于一根圆柱之下,听到殿门合上的声音之时,便慢慢地回过了身。
“有一事,老臣须得九千岁相助。”即便他韦黎身为一国丞相,但面对祈高本时,却自然而然地放下了身段,反是向其行礼。
祈高本一挑眉间,不冷不淡地回道:“韦丞相可是怕捐款一事那些朝臣不配合?”
“正是。”而今的大齐朝堂,如惨死在养心殿中的温焯一般一心为民的可是屈指可数,大多数的臣子皆是以自身利益为重,将荣华富贵看得比身家性命还要重要。
如此一来,即便他是以丞相的身份去向这群人征款,恐怕也是困难重重,但若是让祈高本出面,这效果却是不一样了。
东厂虽然残忍无比,但也恰恰是其除了皇帝之外不将任何人放入眼中的权利,才能够对那些贪生怕死的朝臣产生作用。
笑了笑,祈高本自怀
tang中掏出了块玉佩,丢到了韦黎的怀中,“东厂大门,随时为丞相大开,丞相有任何需要,只需持着这块玉牌前来东厂,杂家定当全力协助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