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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上-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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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扛着锄头在门口锄草,耳目却警惕观察着四周。

    方明珏虽然是个从小就过得很不如意的皇帝,但若说衣食住行上,除了眼下,还真未受过怎样的苛待。不过他已然练就了厚脸皮,对这些置身事外,进了小院子,随他而来的两名侍卫便骂骂咧咧站到门口,不再跟他进来。

    方明珏进了屋,关上门,外面声音便隔绝了。

    他一直紧绷的身体微微松了下。从大晋使臣毫无风声突然出现在京城,到现在,他身边总有一双双眼睛叵测地盯着,唯有现下,他终于得了安宁。

    这小屋子不大,但朝向很好,此时正是晨光熹微,正有薄光透窗而来,通透明亮。

    虽摆设俱是旧了,但却窗明几净,自有一番清静。

    方明珏绕过帘子进到里间,目光顿时一顿。

    临窗的案上摆着茶壶茶碗,旁边一个细口瓷瓶,里面『插』了株灼灼艳艳的桃花。几片花瓣被那茶碗内升腾而起的热气熏染得饱满欲滴,颜『色』更胜。

    方明珏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有点热,却正好驱散一身破雾而来的寒意。

    茶不是什么好茶新茶,但却融了一股暖热,一路过咽喉入肺腑,在心头缠了一道又一道。

    方明珏蓦然想起第一回见萧乾的时候,萧乾傻了唧地拿烛火温茶,他有一瞬的晃神,心想,十几年来,好像第一回有人在乎他喝的是冷是热。

    或许从那时起,他便对这个人有了另眼看待,埋下了心障的种子。

    一碗茶很快喝完了,方明珏伸手推开窗子,这面只有墙,没有门,见不到那些碍眼的身影,远眺都是雾蒙蒙一片,亭台楼阁,水乡景『色』俱是隐没。

    方明珏正出神,便突然看见对面一个矫健的身影踩着梯子爬上了房顶,开始敲敲打打。

    守在墙外的侍卫听得心烦,呵斥了几句,萧乾就憨笑,装傻子。侍卫骂骂咧咧一阵,慢慢走远了,换个地方守。

    萧乾敲走了侍卫,再借着地理优势扫了遍四周,这才放心地朝着那扇开了的窗户望去。

    方明珏站在窗后,面无表情,但一双点漆般的眼却一眨不眨盯着他,眼角慢慢泛了红,胸膛起伏着,似乎要将某些情绪压制回去。

    萧乾一眼看去,便见方明珏清减太多,一身皇帝常服罩在身上,微风一过,空空『荡』『荡』。他恨不得抱着小皇帝跑到天涯海角好好将养着,又恨不得抄起房顶上的瓦片冲进大晋砸死朱昆,但如若真那样做,方明珏与他隐忍至今的一切,便都将毫无意义。

    是他无能而已。

    萧乾目眦欲裂,慢慢呼了口气。

    但这一口气却差点卡住憋死本就很憋屈的萧将军。

    因为他看见方明珏站在窗子里,慢慢对他笑了下,然后微微倾身,抬手扶起那株娇艳欲滴的桃花,落下一吻。同时,方明珏抬起一双乌黑的眼,望着他,如渊似潭,随即突然张嘴,一口咬掉了一片花瓣。

    萧乾脖子一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咽了口口水。

    然后低头,恨铁不成钢地扇了自己无意识被撩动的小将军一巴掌。不由感叹,这世道还真是风水轮流转,撩人终被撩。

    萧乾镇压了小将军的叛『乱』,再抬头时,方明珏已经关了窗。

    萧乾顿时没了修房顶的兴致,踩着梯子爬下去。

    他完全没注意到,那窗子忽然开了道小缝,方明珏静静看着萧乾爬下屋顶,见他下梯子时一腿略微不正常的弯曲,方明珏抿紧了唇,抬手拂过眼角。

    方明珏只在东阳城歇两日,萧乾一听到消息,便极其心机地唆使那有点小机灵的跑堂少年去给那些侍卫送饭,不给方明珏送。少年虽小,但一看就知晓谁是做主的,一心想巴结侍卫,便进了萧乾的套路,将给方明珏送饭的活儿交给了他。

    萧乾端着那粗茶淡饭来到小院子,还没进门就被搜了一遍身,饭都折腾凉了才放进去。

    推门进来,便见方明珏仍是坐在那窗前,茶水都见底了。

    萧乾进门拉开一个空柜子,把饭菜往里一倒,转身正要说话,却被一只手突然揪住脸上不长的胡子,往前一拽,亲了个结实。

    方明珏如愿在萧乾喉结上咬了一口,又在他身上闻了闻,道:“几日未沐浴?”

    “好几日了,你闻闻香不香?”萧乾搂着他又亲了一口,戏谑道。说完,他赶忙松开人,从另一个柜子里拽出个大食盒,正是他早便偷偷放进来的热乎吃食。

    送个饭能送多久,他得马上出去了。

    “下一站可是田怀?”萧乾轻声道。

    方明珏颔首:“五日后到田怀,停三日。”

    萧乾点头,转身走了。他怕再不走,他便忍不住,要效仿一遭荆轲聂政了。

    余下两日,两人也只得借送饭时候,匆匆说上几句话,心酸至极,却都在彼此面前藏得严实。

    除了头一顿饭菜都凉了,到得第二顿,萧乾就提前打点好了,一副巴结那两个侍卫的模样,带了烧酒请人喝。侍卫们忙着喝酒,不管他,他便将热气腾腾的饭菜和夹带的新鲜吃食送了进去。

    但两日时光,眨眼便逝。

    萧乾在第三日,目送方明珏的大船离岸而去。

    船一离去,萧乾便立即出了城,换了行头买了新马,改容换面,快马加鞭往田怀而去。

    他这一路并非一自然是要保护小皇帝,怕朱昆歹毒心思一起,虽绝不会杀小皇帝,但难免刁难苛待,二则是沿路切断一些大晋的情报据点。城内的他无暇驻足,而一些沿途客驿,便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这一回,他又是先一日到了田怀城,不过换了个套路,装作一穷书生,背着个书箱,去驿站投宿。

    第二日,他去了码头边的高楼等着,望眼欲穿。

    这次大船来得晚了,晌午才到。

    一群人簇拥着下了船,萧乾如茶楼内的许多人一般探头看出去,脸上的笑还没完全展开,便僵在了唇角。

第64章 山险谋害() 
萧乾刹那醒悟。

    他们都错了!

    所有人都以为朱昆是要『逼』迫或陷害方明珏; 寻个名正言顺对南越出兵。但并非如此。从前朱昆顾忌名声,是因老将众多,又有萧乾声名显赫在前; 功高震主; 不得不竖个贤名。但如今,大晋已经没有需要朱昆忌惮的人了。

    老将死的死; 退的退,萧乾也身死遭非议; 朱昆卸下了全身的镣铐; 再不须畏首畏尾了。

    他现下只要方明珏意外身故; 流言四起,南越便自会『乱』成一锅粥,到时大晋军队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便可长驱直入。

    可惜,不论是他还是方明珏,竟都以为能保这一路平安。一叶障目,不外如是!

    萧乾想通这一点; 再回过神来时,已然身在马背,疾驰到了城外官道。

    一瞬的惊怒痛极被强压下去; 萧乾的神思像是破云出雾,陡然清明起来。

    当务之急是找到方明珏,但距离皇船离开东阳已然五六日,若朱昆真的要动手; 方明珏极有可能已然身死。

    一想到这一可能,萧乾几要五脏俱焚,肝胆全裂,但他旋即便静了下来,想到这几日并非听到流言,若真的事成,朱昆推波助澜之下,绝对几日间便天下皆知,由此便可推测到方明珏应暂且无虞。

    但杀机既起,焉有回转?

    萧乾飞快地在脑中推算,心中立时有了决断。

    而此时的方明珏究竟身在何处?

    其实,他还未出东阳府的境内。

    当日萧乾看见皇船离去,为了赶路提前准备,便快马加鞭走了,却未成想,皇船驶出去没多远,便有一小舟靠了岸,被一辆马车接应,速速出了城。

    方明珏在看见那一身普通衣裳时便心中一沉,知道不好了。

    但舟船之上,四面茫茫,根本无法有人来救,而且他的消息也很难传出。他倒是会水,但若真逃了,人家不会『射』箭吗?到时候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不过正在方明珏思虑深重之时,大晋使臣却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这位在南越父老乡亲们的吹捧中认为自己机智万分的大晋使臣,画蛇添足地来了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于是,他挑了十几人,带着方明珏,悄悄弃水路,回了东阳府,改走陆路,行山险。

    方明珏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位聪明的使臣,只得默默换了衣裳,坐上马车,然后顺手留下了点暗号。

    得知任务终于要完成,侍卫和大晋使臣都极其高兴,但却又不能现下便让方明珏瞧出什么,以免有了防备,所以管得还是松松垮垮,而且许是小皇帝傀儡无能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他们真以为方明珏不知此事,还懵懂着,所以并未有多少戒备。

    以至于方明珏留了一路暗号,竟都无人察觉。

    马车已连行几日,慢慢偏离了官道,进入山路。

    方明珏一直不曾放松,因为他知晓他们这几日没动手,只是因还未有恰当时机。方明珏要死,但要死于意外,绝不能是谋杀。

    所以在进了山路,重新被套上黄袍后,偶尔下车过夜,看见越来越陡峭的路途,方明珏便猜到了,他们要让他死于山险。

    然后这群人便可以功成身退,悄悄返回皇船,直到他的尸体被山里的猎户意外发现。

    大晋使臣自以为自己这是妙计无双,但也不想想为何朱昆嘱咐他走水路,实在是陆路不能隔绝,变数太多,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但此刻,却是晚了。

    方明珏也不敢肯定自己的人何时能追上来,只是心想着,皇船前两日应该到了田怀,别人或许不识得,但萧乾定能发现蹊跷。只是能否赶来,却又不敢断言。

    这么想着,马车晃晃悠悠,前些日子山路太难,过于颠簸,今日这段却好了些,慢慢便晃得方明珏有些困倦,脑袋越来越沉,撑不住便闭了眼。

    而此时,马车却渐渐停了。

    大晋使臣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将压在垫子底下的『迷』香拿出来,已然烧了一半,味道清淡,还不如衣料上的熏香引人。

    “倒是能撑。”本以为走个一两里便行了,没成想这小皇帝对『迷』『药』如此能扛。

    “前边是什么地方?”大晋使臣问。

    侍卫心领神会:“这两日山路平稳,无甚断崖,却有一处陡峭斜坡,常有滚石横飞,块大如头,便是摔之侥幸不死,也会被砸没了『性』命。”

    大晋使臣满意地『摸』了『摸』小胡子,“交给你了。”

    侍卫闻言应声,赶着马车先走一步,往前而去。

    方明珏觉轻,被『迷』香所诱,却也未曾踏实太多,而如今似乎有风吹『荡』车帘,慢慢散了『迷』香的味道,他便在剧烈的颠簸中睁开眼,然后刹那神思回笼,猝然一惊。

    此时侍卫正舍了马鞭,一刀削在马屁股上,马儿受惊,凄厉嘶鸣,惊慌之中连带着身后的马车疾驰向前,在几丈远的陡坡前根本来不及停下,一头栽了下去。

    方明珏在那侍卫挥刀瞬息,便按照脑海中无数次演练的那般,拿起茶壶一把砸在车壁上,碎瓷满手,淌了血。

    但他并不慌张,立即拿起一块锋利的瓷片,一手一脚勾住马车内固定的八宝格,在颠簸中勉强稳住身形,用瓷片去割套马的绳索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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