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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么激动嘛,老娘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Aime并不理会北景川的震惊。
“别听她瞎说,什么弟妹呀,简直是胡扯。这一二十一世纪的败类女性。”虽然我并不抵触,但也不能到处乱说我是她弟妹呀。
北景川做了一个“你吓死我了”的手势,继续擦他的杯子。也不知道是真吓着了还是装的,反正挺像那么回事儿。
“你们这什么表情啊?算了,和你们这些小朋友说着也没意思,我回家了。再见,弟妹;再见,小北。”Aime疲倦的打了个哈欠。
北景川看Aime走后,神秘兮兮的看着我,“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
“就是……”他还没说完,就有个男生过来找陪练。
今天晚上有些没在状态上,好几次都差点儿摔跤。
“我送你回去吧。”北景川推着他的山地走在我身后。
“算了吧,你家在西边,我家在东边。你送我回家后,你还要再绕回来。你是疯了吧。”发什么神经呢,突然要送我回家。我又不是什么需要护花使者的女生。谁看见我了,谁才该找护花使者吧。
他跨上山地车,“没关系,走吧。今天有点儿心烦。”
我也不再推辞,反正一个人回家挺无聊的。“什么事儿心烦啊?哎哟,不会又是被哪个小学妹看上了,不好意思拒绝吧。”我打趣道,谁不知道槐山一中高三有个多金帅男北景川啊,如果不是我的“老板”,和我这种人也不会有什么瓜葛。
刚来槐山一中时,之夏就告诉过我,学长北景川每天收的情书比数学老师留的作业还多。看来是够多……能和数学老师留的作业的数量媲美的也没几个了。
“呵呵,这种事儿早就不心烦了。今天是大事儿。”我似乎还真能从他眼里看出点儿悲伤的东西来。
“那你自个儿烦着吧,别告诉我,我不喜欢听不高兴的事儿。”我觉得我自己的人生就够不高兴了,没必要去听别人的烦心。
他不停地变化山地的挡速,静默的骑着车子,果真没有说什么。
“喂,别不说话啊,我都快睡着了。”其实没一个人陪我回家,我就呼呼啦啦的飞回家了,有个人了吧,他又不说话,真叫人郁闷。
“我在等你的车子链条什么时候掉下来呢。”北景川一本正经的说着。
“怎么……”“可能”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果然“砰”的一声,我的车链子就掉了。真是神了!话说这北景川是占卜的呀?
我迅速的跳下了车,北景川也嘻嘻哈哈的把车子停靠在路边,“怎么样,我猜得不错吧。”
“快过来帮我修一下。”奇怪,怎么会断呢?掉了也好说点儿,可以再安上去,可是现在断了,看来我得走回家了。
“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我知道你的车链子会掉吗?”北景川一副“你求我我就告诉你的样子”看了真让人不爽。
我把车子拖到人行道上,“你怎么知道?”
“如果你请我吃饭的话……”
“你这种浑身上下都是钱的人,不要来欺诈我们这种小市民了。”居然有这样的人!还有没有社会公德心了。
他骑着单车准备走掉,“那我无能为力了!”说完就走掉了。哇,还真他娘的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啊。
我无奈啊,这个时侯也不能打电话叫人来接我。我又不想浪费钱去打车。只好推着单车,断了的链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嘶嘶”的声音,还真是不悠扬。
正在我打算着就这样走回家的时候,身边停下了一辆山地。是舒扬。
“你怎么在这里?”我忘了我和他似乎没有那么熟。
“嗯,舒涵说叫我过来……”他依旧是面无表情。就算是人造机器人,也该做成一副笑脸儿啊……如果以后我当了科学家,一定要把所有的机器类东西都搞成笑脸。
刚才我就差点儿萌发出一点儿希望之光来,瞬间被他的冰脸给活生生的掐灭了。Aime你这个混蛋,肯定车子链条是你搞的鬼!
我推着车子,自我感觉目光呆滞的往前走。我想,这要是在街上碰到个要饭的,他一定叫我,“嗨,姐们儿,还有个小车呢,混得不错啊。”
“你的车该换了吧?”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
“是啊。”我阴阳怪气的答着,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报复Aime,我能想象到她躲在某个角落奸笑的样子。
“扔了吧,我送你回去。”真是要帮忙,语气也该温和点儿啊。
我觉得和他单独相处还是挺恐怖的,听说那些性格孤僻的人都很容易变态。经常在报纸上看到这类新闻:某个受了打击的年轻人,变得很孤僻,后来就开始干坏事儿。想着想着,我就不自觉的看了舒扬一眼。
他可能是以为我没听到,又重复了一遍。“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那,我的车子怎么办?”
“这么破了,你还要?”他第一次说话有了点儿感情,嘲笑。“走吧,快点儿!”
我就中了邪似的丢了我的单车,坐到了他的山地车上。我记得莫非和北景川的山地车后面都是没有后座的,舒扬这辆车蛮特别的,不过也没显得很难看。
他骑车骑得并不是很快,很悠闲的样子,和他不急不躁的性格很像。他身上有种淡淡的清香,应该不是香水营造出来的。我是比较讨厌一个男生整得比女生还香气撩人,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我家在兴安路昌德巷。”他虽然没问我家在哪儿,可我为了能到家,还是跟他说了一声。
他没有说话,很享受的骑着单车。
闭着眼睛,我突然觉得这样坐着很舒服,还是很小的时候,这样坐在爸爸的车后座上有过的心情。五岁的时候,爸爸去世了,我就再也没有在别人的单车上坐过。
不知不觉我竟然靠在他后背睡着了。
“到了。”轻轻的刹车,我也惊醒了。本来就睡得不深。天哪,我这样被人卖了都会毫无知觉的!
“谢谢了。”我跳下车,脚有点儿不适,转身走向幽深的巷子深处。
我走了一段路,突然他又跟了过来,“这么黑,我送你进去吧。”
我愣了,摇摇头,“这有什么呢,我从小就走这样的巷子,走了十几年了,也没人送过我呀。”
“哦。”可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是跟着我。
“早就习惯了黑暗。”我没有来由的说了一句。
“好了,这里是我家了,你走吧。”我真是没发现,原来我也有温柔的一面。如果被之夏听到,她一定会笑我装逼的。
我推开门进去了,不确定舒扬是否走了。我刚走到院子,就听到宋含玟突如其来的叫骂声,靠,还是这样。好不容易有点儿好心情,就这样被她打坏了。
“你个逼丫头,你是不是死在外面了,这么晚才滚回来!”我真是后悔,后悔白天居然以为她会关心我。
我蹲下身,摸了摸朵朵的脑袋,“我现在没死在外面,你是不是特别生气啊?你放心,在你死之前,我是不会死的。”说完,我撞着她的肩膀进了屋子。
宋含玟依然在门外大骂,难听得要死。如果我不是在这样的家庭,我也应该像我们班那些金子一样热爱着生活,热爱着学习吧……
我突然直觉的想到也许舒扬还在门外没有走……
第6章()
从来没有这么得憎恨我的生活。我慢慢的站起身,推开房间的门,走到堂屋,宋含玟的一个巴掌响亮的打在我受伤的左脸上,特别疼,我感觉到被打破的伤口有血渗出了。
我捂着脸,走到院子打开了门。果然看到舒扬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有那么一瞬间,眼泪第一次在我的眼里打转。可我最终也没有哭出来。我不知道哭,是一种什么感觉了,很久很久之前,爸爸工程出现塌方事故,爸爸被砸进了医院。我拼命地流泪,使劲儿的哭,我以为我哭了,上帝就会可怜我,让我的爸爸顺利出院。可爸爸告诉我,“息息,别哭,以后爸爸不在了,你要变得更坚强。”
爸爸走后,我变成了一个不会哭的女孩儿,真的很坚强。尽管宋含玟无休止的把失去丈夫的怨气撒在我身上,尽管她总是打骂我,我也不哭。
“你怎么还没走?”我的手在脸上轻轻的摩擦着,想要减轻一些疼痛。
他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幽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神很专注,但我看不出更多的表情。也许他脸上还是终年不化的寒冰。
“我很可笑,是不是?”我有些自嘲的看着对面人家门前破损的电线杆,不敢看他。不知道为什么的,我感觉被别人看到这么狼狈的一面,很惨。
他还是不说话,让我很愤怒。我总是会用生气来掩饰我的脆弱,“你滚!谁让你来看我的笑话的!你他妈的杵这儿算什么……你滚啊!”我转身跑进院子,还没合上的门缝里传来他的声音,“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上学。”
我背靠着铁门,感觉那些斑斑锈迹和我是浑然一体的,我也是块儿生锈的铁。会在某个不知名的时刻被丢进角落,再也找不回来。然后化成碎屑最后变成随风飘荡的灰尘。每个人都会捂住嘴臭骂,“烦死了,又是灰尘。”
老天,你真贱!为什么要把那么多的不公平给我?
最后我回到屋子,宋含玟没有再骂,大概是累了,窝在黯色的沙发里像只流浪猫。其实我们都是一样可怜的人。
刚刚躺下,手机里传来简讯。是之夏,她告诉我明天别迟到……
我调好手机闹铃。六点钟。
我这一夜彻底的没睡着,仅仅是为了那个莫名其妙进入我生活的舒扬,好像见面才不到两天。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吐出了不快……
爱上一个人需要一秒钟,不知道是谁说过。不否认,我对那张极寒的脸产生了好感,而我也知道,那样的人和我该是没有交集的。
早上,闹铃还没响,我就起床了。要是每天都能以这个状态起床,肯定迟到不了。
穿好校服,看着镜子里有些红肿的左脸,难看死了。我涂了很多粉,才让她看起来不那么红。化好妆,已经六点多。看来自己平时迟到得太不可饶恕了。
宋含玟上早班,所以我很庆幸是个安心的早晨。冰箱上贴着便利贴,“息息:粥在微波炉里。”
宋含玟,你还真会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呢。
我把粥端出来全部倒进了下水道,然后满足的提着包走出门。
舒扬正靠在他的山地车上,眯着眼睛。似乎感觉到我出来了,把车身正了正,头发在阳光下闪着褐色的光,很柔和。嘿嘿,不是我犯花痴,我是真觉得他帅啊!找个啥词来形容好呢?我第一次觉得我该好好学学语文了!
没想到他真来接我上学了。
“发什么呆,走吧。”他示意我坐上去。虽然还是冷冷的语气,却柔和了许多。
他自己也要上学吧,要是他把我送到学校,然后在转身去实验中学的话,肯定会迟到的。“不用了,我自己坐公车。”
“上来!”
我觉得他说话让我不能也不敢拒绝,于是我只好傻了吧唧的坐到了车后座。我和凌小序不会是一个妈生的吧?我咋感觉我现在这么像她呢?
不过,舒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