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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金盆洗手了,但在这偌大的城中,总有些知道她的人,如果娶了妻子却无法向他人说,甚至酒席都办不了,只能偷偷摸摸的,不是对霍大哥太不公平了?
她不想自己连累他,而是希望他能娶个好姑娘,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所以她要尽可能的把自己贪婪的一面表露出来,让他识清看破,然后自觉地离她远远的。
虽然,这些贪婪的索取都是她曾经真实想要过的。
她真的有一颗肮脏的心。怎么配得上他。
唔,心里抽搐的好痛啊。
夏梓萱灵巧的翻了个身,倒坐在长椅上,将头枕在不是很干净的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揉着自己的左胸脯。
“喂,师姐,你这个动作不太好吧?我还在这呢。”少年在后面大叫。
“谁管你,西贝货!”夏梓萱嘟囔了一声,深呼吸闭了眼。
霍大哥,对不起
我不该喜欢上你,更不该向你表露了心情还上了你的
从与她对坐变成坐在她身后的“少年”蹿起来单脚踩上桌边长长的“嘿”了一声,但看见夏梓萱的表情,想了想,还是放下了脚,整理好她的男装重新坐了回去。
顺便出个主意,“既然你不想嫁给她,干脆搬走嘛。让他找不到你。”
“不行!”夏梓萱闭着眼嚷嚷,“我怎么能连声招呼都不和霍大哥打就贸然离开,万一他找不到我会着急怎么办!”
“你都走了,还在意人着不着急?”少年嗤之以鼻,这分明就是她自己舍不得,放不下,离不开,还要强迫自己拒绝人家。
谈个感情都这么麻烦吗?她还是继续扮着她的男装去调戏小姑娘好了!
三天之后,霍报真的请来了三个婢女、两个家丁和一个管家、一个算不算鼎鼎有名但也闻名垣前的厨子到家里做工,还把夏梓萱连人带行礼一起请了过去,顺便将女主人的身份安在了她身上。
“今日起,你就是这家的女主人了,三个婢女都很老实,两个家丁也是信得过的,至于管家,虽然老了些但很可靠,有什么事你都吩咐他就好,厨子很能干,你分他一个婢女在三餐时打打杂就行。”
夏梓萱指着自己的鼻尖久久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可我你还没有怎么”
霍报直接按照他自己的意思理解了:“放心,我没有强行逼你嫁给我,这个宅子就是你的,房契放在内室的小几下第二格抽屉里。给几个仆从的月钱和生活开销也一并放在里头,够用两年的,这两年足够你好好生活了。如果你怕在垣前城会生活不好,可以自主把房子卖掉然后搬去别处,下人们都会跟着你,只要你不辞退他们就好。”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重点大概只在最后一句话,“两年的时间足够你忘记我,然后适应新的生活了吧。到时你若觉得有必要,就可以把下人们辞退了。他们自有去处。”
诶?
“你不打算娶我了?”夏梓萱脱口而出。
霍报垂眸,又抬眼,定定的看着她,“说实话,我想娶。但是你不想嫁,我便不会勉强你。”
“是吗?”夏梓萱轻语,“这样也好”说着她重新抬高了音调,“但是你的东西我不能收。或许这是你多年以来积攒了许久都没舍得花的钱,想留着娶媳妇的,但是这些钱不能用在我身上,你知道吗?不值得的!”
“没有什么不值得。”
“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好!”
“需要。”霍报缓缓启唇,“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也好。我骗了你两个月,现在要走了,总得拿点东西补偿你。”
夏梓萱一愣。
骗了她两个月?要走了?补偿?
还没等她想好该从哪个问起,霍报就真的一个转身,踏步离去了。
“喂你给我个解释啊!”夏梓萱向前跑了几步拼命的拉住他的衣衫,“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我该走了。”霍报边走边说。
夏梓萱被他带的鞋子摩擦着地面往前滑,但还是没有松手,“为什么要走?”
“有件事现在需要我去做。”
“什么事能让你和交代后事一样安顿完我再走?难道有危险?东家叫你去抓人还是”
“都不是。”
“那是什么嘛!”被拖了好远,夏梓萱都要被急哭了。
霍报忽然停下前进,弄得夏梓萱一不留神撞在了他身上。两人再次离得这么近,不过是站着的,霍报不得不转过身,低下头,才能看到她的头顶和微微扬起的小脸儿。
自从被他说过,每天她都会认真的洗脸了。衣服虽然因为始终是那一套所以已经有些破旧了,但也是洗的干干净净的。
可能,这也是令他喜欢上她的原因。
可惜。
“我并非护院。”
夏梓萱不解的抬头仰视他。
“我做的工作,远比一个护院危险很多,稍不留神就会丧尸荒野,运气好会留个全尸,运气不好甚至尸骨无存。而且需要我去的时候,我必须放下一切手头的事赶过去,没要我回的时候,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回,哪怕命令让我死,我也得照做。”
霍报还是头一次语气这么低沉严肃,脸也板的死死的。
前面是接连的几个“尸”,后面说的也很可怕。夏梓萱不禁狐疑,难道霍大哥其实是个伪装在人群中的冷面杀手组织一员?
“真的有这么严重吗?你是做什么的啊?”
霍报抿起嘴,缓缓摇头。他也不想这样冰冷的对她,可是谁会想到萧国忽然在无海边界增添了兵力,像是要做破城攻击。一般这样的战役都会很危险,而且要相互之间深深算计,战事拖延的时间也会很长。此时已经错过了为数不多的能娶妻的时间,往后不知道仗要打多久,她没必要为了他再拖延自己的时间。
“不能说吗?”夏梓萱喃喃道,然后放开了抓着他衣襟儿的手,不安的喘了两下,“抱歉,我脑子里有点儿混乱,你知道我不是很会想事儿的人请给我点时间。”刚说完她又立刻接下去,“或者你现在真的很急着走吗?”
“是。”
“你会活着回来吗?”
“不知道。”
“所以你不打算娶我了?”
“”
他不娶她了,这明明是一件能让她松一口气的事。可她却犹豫了起来。
见他又抿住了嘴,僵硬冰冷的气氛让夏梓萱再度感觉到了那种许久未感受到的将被抛弃的恐慌。但她明白此时不能耽误太久时间,于是很干脆的问:“能告诉我你要去哪儿吗?”
“无海城。”
“去那!?那正在打仗啊!而且”而且还是常年都在打仗,十分危险!
“我必须去。”
听着他简短地回答,夏梓萱不禁苦笑,她温柔的霍大哥去哪儿了?最近发生了好多事,令她好茫然!
番外…匪报也,永以为好(七)()
可是她必须得想出一个对策吧?
闭了闭眼,她似是迫于无奈的下了决定,语气里却透着诚恳:“霍大哥,如果你能活着回来我就嫁给别人。”当然是建立在有人会娶她的基础上。
霍报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解与失望。
“但是如果你死了,我就收了你做阴夫,替你守寡。”
那抹失望顿时成为了难以言喻的诧异,但是又多了一抹期望的光芒。
“若我活着回来了,你就不肯嫁给我吗?”
“我霍大哥,我配不上你的。”她为难的看着他,“我是生活在最肮脏最底层的人,所有的美好都不过是我的痴妄,永远不可能成真。哪怕成真了,我也不能接受,因为我根本无法在这世界上光明正大的活着。现在,我的美梦做够了。我要面对现实了。现实的我既不能嫁给一个有钱人,也不能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因为没有有钱人会看上我。甚至普通人那样相夫教子的生活也很难会属于我,这就是我的命运,你懂吗?”
“不懂。”
夏梓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了这么多,又被一下子弄泄了气,无奈的看着他,心里如被翻江倒海的搅动。
她还能怎么解释呢?将自己的情况和盘托出吗?可是就算说了,他也不一定懂吧?而且那故事可长了。
怎么办呢
然而霍报没有给她再想该怎么办的机会,而是忽然出手揽住了她的腰,力道一收,将她贴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俯下身去用力吻住了她微张的樱唇。
只是贴紧,没有吮吸或是侵占。
在这挂着“夏府”牌匾的大门内。
不远处的那几个下人识相的背过了身子,表示什么都看不见。
夏梓萱涨红了脸,睁圆了眼睛瞪着他,一时间竟忘了抵抗。
半晌,他离开她的唇,低声道:“若我活着回来,就改名叫霍别人。”
“唔?”夏梓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愿意等我吗?如果愿意,我就尽量活着回来。”
现在他是在威胁她吗?
霍报看了她一会儿,头痛的扶住混乱的脑子,“你就当我是疯了吧。”而后他毅然转身,“我必须走了。有什么事,你问管家就好,会有人定时将我的消息告诉他,包括死讯,不过你不问,他就不会说。”
夏梓萱还是没大弄明白状况,只听了个大概,勉强记得一些重点,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霍报吹了声口哨,骑上踏踏而来的骏马,快马加鞭的离去了。
谁能帮她理一理思绪!?
无论如何,夏梓萱还是搬进了从天上掉下来砸到她身上的夏府。因为内城并不是很容易进出,以后想要得到消息还要靠这个家里的管家,她只能住在府里,比较方便。
搬走时,她那西贝货师妹谢绝了她邀请同住的好意,还很开心的将自己的“小窝”搬到了她那个比较大的地方,一点都没有舍不得。
不过她也没怎么介意。因为从小,她们就被教导着人生总有一死,死在一瞬之间,一瞬既是永别,所以分开也没什么舍不得的,至少活着就还不算糟糕,何况是好好活着。
只不过,搬进内城过起有吃有穿不需出门愁生计的日子对她来说也不是很好
毕竟她和她的师妹都是闲不住的性格。不能出门对她来说也是一种煎熬与折磨。
夏梓萱每日闲在家里发着霉,用度日如年来说一点也不过分。唯一的乐趣,大概就是问老管家霍报的消息,但是十几天过去了,她只问出了一条消息,就是霍报已经到达了无海城。
无征国就这么大一点儿,垣前东面就挨着无海城,近的很,传个信快马加鞭的话只需一天就能到。
所以,没有多余的消息的话,那就是霍报没发来书信。
他怎么样了?
夏梓萱隐隐约约觉得不安,十五年来她始终秉承着“人固有一死”的淡然想法,头一次生出了无比记挂一个人的安危的心情。
终于老管家耐不住她一天三次的问,找到了霍报临走前托付重任最多的婢女木槿,与她说了状况,木槿也立刻想出了方法应对。
“小姐,我们去街上逛一逛吧。”
“嗯?”夏梓萱放下手里被她握暖了的冷茶杯,抬头看着为她献策的木槿,勉强笑道,“多谢你的好意了,但是我不能出去,抱歉。”
“为什么?”虽然知道作为奴婢的不应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