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王唤的,是姝儿的小名。”静站在那处,城阳郡王抬手朝着苏妹挥了挥手道:“晚间夜凉,快带太子回寝殿吧,有空莫忘了回城阳郡王府看看。”
“……是。”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城阳郡王,苏妹眸『色』微动,犹豫半响之后才与圆桂一道扶着周旻晟往寝殿方向而去。
看着苏妹消失在房廊处的纤细身影,文华公主面『色』惊愕的看向城阳郡王。
“郡王,不知您与太子选侍,是何关系?”
“血脉相融的关系。”冷淡的吐出这句话,城阳郡王转身便走,连一眼也未多看文华公主。
血脉相融的关系?那是什么关系?难不成这苏妹还是城阳郡王的私生女不成?
文华公主咬牙站在原处,却不敢上前与城阳郡王对持。
手握大周大半兵权的城阳郡王,将明宗帝从蛮族手中救出,因此不仅是明宗帝,就连陈家都不敢与他大动干戈,而她郑家更是不敢得罪。
只是这苏妹一个小小选侍,什么时候与城阳郡王搭上了关系?
※※※※※※※※※※※※※※※※※※※※
苏妹:我有一个不得了的舅舅,还有一个不得了的老公,来搞我啊,来搞我啊……
文华公主:mmp
晋江文学城独发()
吃醉了酒的周旻晟很是不安分; 苏妹撒手不管,直接便躲回了屋子里头,留下圆桂一人在那照料。
夜已深,苏妹洗漱完毕后便上了绣塌。
不大的小屋之中烧着炭盆; 灯烛已熄,细薄的塌帐覆盖下来,遮掩住苏妹纤细的身影。
屋外狂风大作; 大致是要落雨了,苏妹『迷』『迷』糊糊的躺在绣塌上,听着那半开窗棂被拍打的声音有些烦闷的翻了个身。
“吱呀”一声,窗棂被轻巧关上; 淅淅沥沥的落雨声被阻隔在了外头。
没有了那扰人的声音; 苏妹终于是安稳睡去。
片刻之后,干净的青瓷地砖上显现出一排濡湿脚印,沉稳的往绣塌边走去。
细薄塌帐被撩起; 『露』出里头裹着厚实被褥的纤细身影。
似有所感的缩了缩脖子; 苏妹将脑袋往被褥里头钻了钻。
翡翠『色』鎏金边的宽袍沾着濡湿水痕被随意丢弃在地砖之上,两只长靴翻倒,细薄中衣长裤尽数被剥落在绣塌边。
一股阴冷之意夹带着寒风直往苏妹门面上吹; 让裹在被褥之中的她不适的动了动身子。
苏妹『迷』『迷』瞪瞪的睡着,耳边窸窸窣窣的还是外头的落雨声。
苏妹觉得应该是这屋子太破; 漏了雨; 自己大概是被淋到了雨; 不然怎么浑身又冷又寒的就像是浸在棉雨里头呢?
空气很安静。
苏妹半梦半醒间闻到一股熟悉的檀香气; 她的脑子转的很慢,『迷』糊想起这应当是她每日里给周旻晟收拾被褥时会闻到的味道。
难道她现在是在给周旻晟收拾被褥?可是她明明不是在睡觉吗?
不过容不得她细想。
漫天困意席卷而来。苏妹连眼皮都不愿意睁开。
什么东西都不能阻挡她今日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睁开双眸,就着晨曦那一点光亮,苏妹清楚的对上周旻晟那双暗沉眼眸,似水若潭,深不可测。
“太子爷……”『迷』『迷』糊糊的吐出这几个字,一脸茫然,眼中还带着惺忪睡意的苏妹突然一个机灵。
她震惊的瞪大了一双眼,手足无措的攥住身旁的被褥。
“太太太太子爷你怎么会在这处的?”
周旻晟披着衣服,蹲在苏妹身边,也不知道在这里蹲着看了多久。
他歪着脑袋,撑着下颚,穿着白『色』衫子,青丝披散,整个人纯真无害的模样,笑意盈盈的模样像只乖巧的小『奶』猫儿。
苏妹知道,这人哪里是只猫儿啊,分明就是只凶兽。
还是能一口咬掉你脑袋的凶兽!
周旻晟斜睨一眼苏妹挂在木施上的月事带,似乎有些遗憾,“我的好妹妹这月事怎么还没过?”
涨红着一张脸从被褥里头冒出半个脑袋,苏妹的声音很细,带着一股难掩的气急败坏。
她显然是被气得狠了。
“太子爷!您怎么会在奴婢的屋子里?”咬牙看向周旻晟,苏妹随手将一条帕子摔向周旻晟,直接就砸到了他脸上。
“本太子昨夜吃醉了酒,大致是走错了地方吧。”周旻晟漫不经心的抚了抚自己被砸中的脸。
说完话,周旻晟突然侧眸看向苏妹,眼神深邃暗沉,隐带阴鸷,直把苏妹吓得一个机灵,直接就裹着被褥滚下了绣塌。
地砖上头还残留着昨夜周旻晟褪下的衣物,那濡湿的衣物贴在苏妹的胳膊上,濡湿阴冷,一如昨夜的初感。
艰难的裹着被褥从地上起身,苏妹也不管蹲在旁边一脸奇怪神『色』的周旻晟,径直便扯下木施上头的衣物躲到了屏风后头。
苏妹蹙着眉,快速穿上衣物,再出去时却已不见了周旻晟的身影。
垂眸看到狼狈不堪,沾满泥水印子的屋子,苏妹『揉』着额角,又气又羞。
这厮真是,尽是给她找事。
他还是个小娃娃吗?
都快将她这屋子踩成泥浆地了。
“姐姐。”落葵端着洗漱用具从屋外走进,满脸喜『色』的与苏妹道:“奴婢看到太子爷刚刚从姐姐的屋子里头出去了。”
没有理会落葵,苏妹扯着身上的衣物,面『色』羞红道:“去给我准备热汤,我要沐浴。”
“这大早上的……”落葵站在原地刚刚疑『惑』的开了口,却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似得赶紧上前将苏妹搀扶到实木圆凳上道:“姐姐候着,奴婢去给姐姐准备。”
说罢话,落葵满脸喜『色』的出了屋子,独留苏妹一人气得胸口发闷。
苏妹知道,落葵定是误会了什么。
可她又不好解释。
难不成说那太子爷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过来看她睡了一晚上?
傻子才会信!
苏妹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怎么会睡得这么死,连被人盯着看了一晚上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她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流口水,或者是说梦话什么的。
……
沐浴完毕,苏妹换过一身衣裳,刚刚食完早膳便听到外头传来圆桂的声音。
“姐姐,圆桂公公来了。”落葵引着圆桂进来,脸上喜『色』未褪。
“姐姐。”圆桂搓着手掌站在那处,垂眸看向面前的苏妹道:“太子爷吩咐姐姐去将寝殿内的白玉地砖打扫一遍。”
“……我过会子再去。”抿了抿唇,苏妹端起面前的热茶吃了一口道:“太子爷什么时候回来?”
“太子爷上完早朝回来的时候一般是辰时。”
“嗯。”点了点头,苏妹放下手里的茶碗,略思片刻后道:“我现在去。”
说罢话,苏妹先弯腰将周旻晟褪在地上的宽袍和内衫裤子收拾干净,然后才随着圆桂出了屋子。
“姐姐,昨夜太子爷吃醉了酒,不知什么时候去了外头,这才沾了一地的污泥。”圆桂面『色』尴尬的朝着苏妹指向那一地水泥印子道:“昨晚雨下的大,这难免粘上些泥水……”
“我知道了。”打断圆桂的话,苏妹看着周旻晟的寝殿里头那胡『乱』磨蹭的脚印子,直感觉额角钝痛的厉害。
“姐姐,擦洗的东西奴才都给您备好了。”小心翼翼的看了苏妹一眼,圆桂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自从周旻晟下令,除了苏妹其余人皆要准见才能入他的寝殿之后,这寝殿之中的一切事物都包给了苏妹,包括这擦地擦窗的活计。
挽起宽袖,苏妹蹲下身子拧干布条,开始细细的擦起了地砖。
她要趁着那厮还没回来的时候把地砖给擦干净,才不想对着他……
手脚利落的擦干了地砖,苏妹拎着木桶刚刚走出寝殿,就见碗莲拿着手里的竹扫帚,正在清扫前院。
“姑姑。”看到拎着木桶从里头出来的苏妹,碗莲上前行礼。
看了一眼碗莲手里拎着的竹扫帚,苏妹声音轻细道:“做什么呢?”
“昨夜里下了雨,这些烂叶子都冲到院子里头来了,奴婢怕太子爷看着不高兴,就想着拿竹扫帚扫扫干净。”
“哦。”苏妹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也不再与碗莲说话,径直便提着手里的木桶走远了。
碗莲攥着手里的竹扫帚,垂下脑袋转身继续清扫院落。
回到屋子,苏妹先净了净手,然后才抱着周旻晟的衣衫去了后院。
井水略凉,圆桂提着烧好的热水,一桶一桶的给苏妹兑温水。
“圆桂,不用这样麻烦的。”看到圆桂额上冒出的热汗,苏妹抿唇轻笑道:“这井水也不是很凉。”
“这是太子爷吩咐的,说姐姐日后洗衣裳,如若不呆在烧着炭盆的屋子里头,就一定要兑好了热水。”顿了顿,圆桂又补充道:“对身体好。”
听到圆桂的话,苏妹没有接话,只垂下脑袋继续搓洗着手里的衣物。
沾了泥块的宽袍有些难洗,苏妹洗了许久才洗好。
抱着洗好的衣物从小木墩上起身,苏妹一个踉跄差点被脚下的皂荚沫子滑倒。
一只纤瘦手掌从旁伸出,穿着朝服的周旻晟不知何时站在了苏妹的身后,正巧托着她的胳膊,稳住了她。
头晕脑胀的站稳,苏妹立时便想起了今日早间发生的事。
涨红了一张脸,苏妹使劲推开周旻晟道:“太子爷,这后院不是您该来的地儿。”
“你能来得,本太子为什么不能来得?”抓着苏妹纤细的胳膊,周旻晟说话时那双眸子暗隐异『色』,直盯着她被风吹得隐隐发红的脸。
那脸颊上像是上了一层淡『色』胭脂,好看的紧。
注意到周旻晟的目光,苏妹赶紧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然后将怀里的木盆一把塞给周旻晟道:“太子爷,这是您自个儿的衣裳,麻烦您给自个儿晾到木架子上头。”
难不成是她脸上有什么东西?
对上苏妹那张气鼓鼓的小脸,周旻晟轻笑一声,然后真的端着手里的木盆去晾晒衣物。
周旻晟没晾过衣裳,笨手笨脚的直接就将那湿漉漉的宽袍给甩上了木架子,四溅飞来的水珠子直罩了苏妹一头一脸。
“太子爷,您还没绞干!”一把上前扯住周旻晟的宽袖,苏妹顶着一张满是水珠子的小脸气恼道:“衣裳要先绞干才好晾晒。”
“哦。”似笑非笑的看了苏妹一眼,周旻晟将手里的衣裳一端塞给苏妹道:“那就先绞干。”
湿漉漉的抓着手里的衣裳,苏妹与周旻晟一人一端的站在那处绞干衣物。
淅淅沥沥的水珠子被从宽袍之中挤出,蔓延在脚边与覆在地上的皂荚沫子浑在一处。
“太子爷您去那边。”拿着手里绞干的衣物指挥着周旻晟,苏妹踮起脚尖将宽袍敞开覆在木架子上道:“太子爷,您拉那头,要拉平。”
周旻晟站在木架子后头,慢条斯理的伸手将濡湿宽袍拉平盖在木架子上。
后院之中的宫女太监瑟缩着站在原处,皆不敢『乱』动,只看着那平日一言不合便脾『性』暴涨的太子爷在一个小小选侍的指挥下晾晒衣物,好似还一副十分欢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