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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戈-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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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迟衡想石韦都挥昭锦了怎么没来向自己汇报。

    遂一大清早骑马去石府。

    清秋宜人,迟衡一眼就瞅见石栏前,一株美人蕉绽放火红的花朵,迎风而起。石韦一袭劲装在一侧舞枪,见迟衡来了,石韦收了枪,冷静地过来一施礼:“迟将军,末将有失远迎!”

    迟衡一摆手:“这里多礼干什么,说说都什么情况。”

    石韦娓娓道来。

    迟衡的决策迅疾,悄无声息,最艰辛的岑破荆赢得时间部署,现在正抵御郑奕的攻击。颜翦最是顺利,因为砚州的攻击相对简单,而扈烁和麻行之配合默契。相对来说,容越的乾元军最是前途莫测,因为他进攻的是开州,与信北州的梁千烈霍斥还远着呢,虽然辛阙也攻向北,离容越也很远。

    所以石韦的重兵仍将放在信北州与开州一带。

    迟衡听了一番后,凝思了一会儿,道:“给梁千烈加大兵力,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快和容越军练成一体,我怕开州的将领围追堵截下来,容越孤军难以抵抗。”

    石韦道:“离得远,我还探不到容越的布局。”

    迟衡摇头说:“你不用管容越,加紧攻下信北州,容越的困境自然而然就脱了。”

    “之前你的攻势一直很凌厉,得到你们要攻淇州最后一个城池时,我和纪策都担心一旦打野了,孤军深入郑奕的重兵埋伏,就算当下夺了京城,长远看也是不利的。所以,兵分三路,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迟衡微笑:“我是当局者迷。”

    叙述完毕之后,石韦忽然面露愧色:“九月,端宁侯说要去淇州一趟。我知道不妥,但他性子执拗我拗不过,就给他出了主意顺着援军过去。结果从淇州回来,他就是开始发病,我不知道是否与我有关。”

    迟衡沉默了一下,说:“季弦,没有的事。”

    见石韦凝目锁眉心结未解,迟衡索性就把那天的事说了将所有的事推到自己身上。石韦却更加不安,难以启齿一般,想了半天艰涩地说:“我一直都知道,端宁侯心里对你很不一般,在炻州时他说过,只要是你引领乾元军他一定会追随到底。我从景余州回来,端宁侯来我这里聊了一会儿。当时酒喝多了,我说漏了嘴,端宁侯为人机智,猜出我和你已经大概是这个缘故,他生气了,才跑过去质问你的。”

    石韦的自责不饰伪装,迟衡想了一想安慰道:“就算知道你跟我的事,他也绝不会生气,你别放心上。”

    石韦惊异地抬头。

    不如直说,迟衡坦白:“我与惊寒之间,没那么多纠葛,惊寒更在意他与我,而不是我与别人如何。惊寒会来是因为他想来而已,只是恰好遇了这个契机。季弦,你别自责。”说罢,迟衡想摸一摸他的脸颊,却被石韦闪开了。

    几度试探,石韦都坚定地躲开。

    虽然一句话没有,但那意思分分明明的,侧过去的脸庞异常坚定,迟衡心下失落,将石韦的手放开,勉强说:“季弦,惊寒很快就会痊愈的,他真的不会是因为你而生气。”

    迟衡心里清楚,骆惊寒喜欢自己不假,但这人没有什么妒心,绝不会争风吃醋。

    可惜石韦不这么想。

    石韦闲了就会去将军府探望骆惊寒,不怎么说话,看着骆惊寒心无尘芥地依在迟衡身边,石韦才感觉到安慰,无心过错的自责得以缓解。

第292章 二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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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五章

    迟衡在昭锦城也没有闲着;因为大半个元奚国在手;地方事务就够头疼的,这边有瘟疫,那边发水了;还有哪边有重案大案了,举荐的名册来了,从京城里逃出来的旧皇族来投奔了,什么杂事都有,把迟衡忙得比领军时还忙。

    所幸有纪策在旁;还算井井有条。

    纪策和骆惊寒二人各有分工。骆惊寒专管地方经济营生;他这一病;纪策忙不过来,疏漏了许多;好些事好些人就放羊了,还不能随便下命令。术业有专攻,迟衡在也无济于事。

    迟衡将骆惊寒带在身边,每次遇到这等郁闷时就捏着他的脸颊说:“惊寒,好好吃药,这么多事非要累死我啊!”

    骆惊寒总会睁着水一样的眼睛看迟衡。

    他什么都不懂。

    这天,安错对迟衡说:“经过这些药,端宁侯的脉象很稳了,只需要坚持服上两个月的药,必然可以全部恢复过来,他这是暂时蒙蔽了心智。”

    迟衡经历过一次,现在看骆惊寒一天比一天精神,他的心也放下了。

    事实上,骆惊寒的心智恢复很快,一盏茶的功夫可以杀败迟衡的五盘局。更有一次,跟猫戏老鼠似的,能赢的时候也不赢,愣是把迟衡的每一颗子都吃完才赢,赢了就得意洋洋的吊着眉,迟衡给他嘴里塞了一颗桂花糖作为奖赏。

    骆惊寒爱软软地倚在迟衡身上。

    人来了也不躲,只有纪策来了他才会坐正身体,笑笑地听二人说军务说地方事务。他爱着浅青浅绿的衣衫,爱佩玉,爱收拾得光彩照人,加之明眸皓齿,照得人晃眼。只是会做些幼稚的表情,说些懵懂的话,如痴儿一般。

    十月,天气转寒。

    迟衡纵马归来,瞧见将军府门前站着一个白衣少年,朝门里探头探脑,护卫出来问了两句。只一眼,熟悉的感觉重涌心头,少年正是钟续,迟衡心里咯噔一声,悄然下马将缰绳缠在树干上,放轻了脚步过去。

    只听护卫不耐烦地说:“能听懂人话不!你到底找谁啊!”

    钟续不说话。

    护卫就把他往外轰,钟续抿紧嘴唇拂袖而去,飞快跑了几步,离将军府远了才失落地放缓了步伐。将军外,有一座眉芜桥,钟续站在眉芜桥上,一袭白色锦衣,不时被风吹动。

    明明应该是天真无邪的少年,眉宇染上了惆怅。

    这一幕从没见过,却似梦过许多次。

    迟衡缓步上前。

    钟续没察觉,俯在栏杆上往桥下看,流水很平静,涟漪倒映河边的风景。他茫然地俯视着,直到一个倒影映在一旁,他才回头,而后惊讶地看着迟衡,张口说不出话来。

    迟衡微笑:“钟续,怎么在这里?”

    钟续舌头一打卷:“我、我、我听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他们又骗我呢。”

    “怎么不进将军府呢?”

    钟续摇摇头:“我、要回书院。”

    “我让纪副使给你说说情,今天就歇一天,不碍事。”迟衡俯视比自己矮许多的钟续,他才十二岁,有足够的时间长到和自己并肩。

    一路上,迟衡问钟续的学业,问他学了什么武艺。钟续一开始还腼腆,很快就顺了,半年没见,钟续见识长了很多,说了些学院里的趣事,笑起来,下巴尖尖的。

    这一世,钟续没有上一世伶牙俐齿,但与上一世一样倔强。眸子黑是黑,白是白,流转的是少年独有的天真清澈。迟衡心底始终是柔软得不像话,他很想将钟续留在身边,但是不能。他怕自己会养出一个骄纵的钟续,他心心念念想放在身边的人,都必须远离,才能平安。

    迟衡问钟续枪法练得怎么样。

    钟续挑了一杆长枪在院子里舞了起来,他的枪法特别快,一杆枪直刺要害,他的眸子专注凌厉,沉浸于枪法中与长枪融为一体。他才一出招,迟衡就沉默了,分明就是数年前钟续给他舞的那套枪法。

    迟衡曾笑钟序是花架子。

    钟续,却不是,他的每一招都不事雕饰,枪枪咄咄逼人,这是可以杀人的枪法。

    钟续一口气练完,收枪,嘴角一弧笑以为会得到赞扬,却见迟衡面色沉郁。钟续顷刻失了笑容,默默地将枪插回原地。

    恍神之后,迟衡道:“假以时日,钟续会是元奚最厉害的枪神!”

    钟续眼睛一亮:“我可以和你比试一下吗?”

    “”

    “我现在是全曦和书院最厉害的。”

    “我的枪法是最糟糕的,你应该找武艺高强的比如石将军来比试,嗯,军中枪法最厉害的是副将军梅付,打败他了你就无敌了。”迟衡笑吟吟地转移话题。

    钟续眼睛更亮:“那我可以跟着你去打仗了吗?”

    迟衡失语。

    钟续急切的脸庞仰望着,迟衡忍不住抚了抚他的头顶:“等你再长大一些!十八岁就可以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学枪法、骑马、布阵、战策这些都很重要!”

    就在此时,忽然护卫来报:“将军,有一个名叫颜景同的少年来找。”

    钟续低呼一声。

    颜景同依旧是一个朗朗少年,身形较半年前高了。颜景同有着世家子弟的从容气度,见了迟衡,颜景同面露崇敬,但也不惧,问什么答什么井井有条。颜景同与纪策亲近,称他为叔父,纪策少不了问他在学院如何。

    颜景同并不专注习武,而是学些经世致用的治国学问。

    迟衡想,颜家为武将世家,在元奚国风雨百年。颜翦大概更愿意后世子弟习文,达则兼济天下,辅佐帝王霸业,而不是一味为君王开疆拓土回首却落得这种结局。

    颜景同坐钟续身旁,为他弹去肩头灰尘,意态亲昵。

    一脉相承,颜景同一双凤目上挑,似曾相识,迟衡心情复杂,不知不觉饮了三杯酒,纪策靠过来意味深长地说:“看来又是一对青梅竹马,下手要趁早,一旦鸳鸯成双再拆就惹人恨了!”

    迟衡放下酒杯似笑非笑:“有纪副使就够了。”

    纪策悠悠笑了:“口是心非,但还就是喜欢听,没法子。”

    过了一会儿,天色黑了,庭院深深,挑着红灯笼好看得很,颜景同拉着钟续说到将军府走走,钟续却要呆在迟衡身边。这时骆惊寒过来,揉着惺忪睡眼偎在迟衡身上,软软地说困得很。迟衡给他将薄衣裳系好,笑着让他先睡。骆惊寒不肯,磨蹭了一会儿。

    钟续死死盯着骆惊寒。

    迟衡无奈,半抱着将骆惊寒弄回卧室,哄了一哄就睡着了,回厅堂就不见钟续颜景同了,纪策说二人在将军府里闲庭漫步。

    迟衡找过去。

    灯火能照多远,府里黑的地方多,钟续二人还不在亮堂的地方,找了好半天,迟衡听见有人压低声音说话:“钟续,你怎么忽然哭了,这不是找见迟将军了吗?还是他欺负你了别哭啊钟续咱们才十二岁,迟将军当然不同意入伍了,再等三年,把那些东西都学到手了,他肯定就会同意。”

    半晌钟续道:“不知怎么的,就是很难过。”

    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颜景同搂着钟续的肩膀:“你放心,我爹说过,迟将军最喜欢能打仗的人,你看容将军那么狂妄自负,迟将军都喜欢他啊。你要是跟容将军一样百战百胜,他肯定最喜欢你哎呀,别打,我都是实话哈,再厉害也会有老的时候,咱们很快就能超过他们的!”

    迟衡想笑,听着钟续的抽泣又很难过。

    颜景同耐性足,把钟续劝了又劝,终于劝释怀了。两人在月下比试十八般武器,颜景同竟然远不如钟续,尤其是枪法,钟续一枪挑过去他就落马了,十分狼狈。钟续将他嘲弄了一番,颜景同见他高兴了,也就反唇相讥了几句,二人打打闹闹很是无拘无束。

    是夜,迟衡跟纪策说:“我要去曦和书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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