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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戈-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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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值得高兴。

    第一个州总是慢一些,后面的栎州、笪笪州就快了,迟衡缓缓道:“矽州缙州招募的兵士,尽早往靖立州去,招一拨去一拨,别等太久,西域各州必须要快。那些都是地头蛇,等他们缓过气来就难收拾了。”

    “已经运了好几批,纪副使说缙州杨略治州有方,依他的举荐,其弟杨济可任矽州的知州。”

    “杨济对矽州不熟悉,先去矽州城任个丞府尹。”

    擦拭完毕,宇长缨帮迟衡揉了揉脑袋,手太小心,太轻柔,揉了几下后迟衡说:“行了,你忙去吧,让我自己呆一会儿。”

    宇长缨停了一停:“好!”

    迟衡听着宇长缨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快要走出耳朵能听见的范围时,忽然停下。迟衡疑惑,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正纳闷,而后醒悟,宇长缨只是站远了看而已。

    就让他看着吧,反正过一会儿就会走。

    迟衡斜倚在藤椅上静静等着,但这一停之后,真的没有任何声音了,除了偶尔落叶入水的声音,静得迟衡都要以为宇长缨真的走了一样。就这么一个斜倚,一个远远站着,静静地过了半个多时辰――宇长缨一向张扬狂妄,但他现在,却那么小心、那么谨慎、那么顺从。

    迟衡鼻子忽然一酸,想一想多少人裹尸沙场,瞎了是最轻的两种。

    即使瞎了,石韦、纪策、宇长缨并没有因此而疏远,反而更加忠诚了,石韦以一人之力扛着安州一线的攻击;宇长缨也是难做,时时要应付莫名发脾气的自己;纪策夜以继日忙碌着,已经平定的州池、正在征战的州池,无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这都应该知足了,心情平和下来,迟衡轻唤:“长缨长缨”

    过了好一会儿,脚步声起,耳侧响起了宇长缨轻和的声音:“将军,我听宫平说,你叫我?”

    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迟衡勉强一笑,左手凭本能抓过去,宇长缨也伸过手。十字交叉。迟衡右手相覆,两只手夹住宇长缨的手,摩挲了几下,手背润泽,关节凸起――原来,肌肤相触也有轻微的声音,像细雪落下,像风掠过二月初生的嫩芽。

    此刻,是如此的安静。

    宇长缨慢慢地单膝跪下来,相对着,额头轻轻地点在迟衡的膝盖上。

    迟衡抬手抚摸他的发丝。

    一旦脆弱,就会心生惶恐,迟衡惶恐从此以后就活在黑暗里,这种走一步都要跌下悬崖的恐惧,令他夜夜梦回警醒汗透衣背。一旦脆弱,也会心生猜疑,他猜疑身边的每一个人,是否弃之而去。

    听见声音,他会烦躁。

    听不见声音,他会更加烦躁,如站在辽无人迹的戈壁上,他的呼唤,没有回声,这种荒漠般的寂寥的恐惧,令他不知所从。

    所幸,宇长缨还在,暴怒时他在,安静时,他也在。

    宇长缨喜欢披散头发,很茂密,一根一根也很硬,迟衡摸着鬓发,抚了抚眉骨,而后慢慢滑向脸颊,脸颊的弧度恰恰好的完美,肌肤匀亭,脖子、喉结、以及突起的锁骨,柔韧的胸膛迟衡的手过处,衣襟仿如自动解开的一样,没有阻碍。

    衣服褪下,而后,宇长缨细细碎碎的压抑的jj声响起。

    迟衡并没有比以前温柔,依旧大抽大送利刃碾转无度,但宇长缨却努力克制着,仿佛怕稍微放肆就会惹得迟衡莫名怒气一样――这真不像宇长缨,每个人都在努力压抑自己。

    无论白天怎么暴怒,晚上还是要抱紧宇长缨。

    这种可以抱在怀中的感觉最踏实。

    以前,一睁眼,能看到阳光;现在一睁眼,迟衡就会到院子里坐着,在晨光里等待早饭。天气热也没有关系,阳光照在肌肤上的热度,令迟衡心安。

    自从迟衡看不见后,由宇长缨安排,纪策也搬到了这个院子。

    这个院子的格局略异平常,东边有东厢房,西边有西厢房,偏偏东西两个厢房筑起一道矮,宛如独立的小院子一般,开了一扇门通向大院子。据说这屋子的原主人有两个宠妾,水火不容吵得不开交,主人不胜其烦,一边一个,筑起矮墙全部隔开,求得清静。西厢房雕梁绣户,东厢房花木幽深。

    因纪策喜静,宇长缨将他安排在东边厢房。

    纪策很忙,与迟衡、宇长缨吃过早点后,他就会忙无穷无尽的军务去――征战杀伐,无数的战报,令人心弦绷紧。迟衡听到的只是结果,过程全部由纪策来运筹。

    在看不见的日子里,迟衡只能听辨声音。

    宇长缨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张扬,张扬而干脆;纪策的声音温润至极,不快不慢很稳重。但是,与外表不同,听起来,宇长缨的声音更让迟衡依恋,纪策,若即若离令人无法抓住――也许因为宇长缨常依偎在他怀里,而纪策总是站得远远的,即使关怀,听起来也太过冷静。

    宇长缨是有温度的。

    纪策,太远。

    每天暴怒也解决不了事,迟衡令人在篱笆处栓一只老鼠,听那老鼠四处逃窜而不能逃脱,他隔了两丈远摸起旁边的飞刀一个一个扔过去。

第238章 二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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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一章

    每天暴怒也解决不了事;迟衡令人在篱笆处栓一只老鼠,听那老鼠四处逃窜而不能逃脱,他隔了两丈远摸起旁边的飞刀一个一个扔过去。前前后后扔了三十余次;一把也没扔中;迟衡难免扔得心烦气躁,一口气抓起三四把全部丢过去,哐当当数声响,一把没中,老鼠吓得吱吱的乱窜叫得更响。

    纪策快步过来:“将军;垒州有战报。”

    迟衡狠狠地一拍桌子:“说!”

    纪策伫立不语。

    迟衡握紧拳头颤了一会儿,压住心口的郁闷和狂躁,缓步走回书房,好半天气缓了过来;抓住杯子喝了一口茶:“说吧,容越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

    “七月初十,容越攻下玢州灰子磨城,这里还有一封给你的信函。”

    纪策声音缓和一一念来。

    寥寥几句,都是安慰的话,问为什么会遇刺,说已派最厉害的郎中到安州了,最末让迟衡不用担心,说梁千烈控曙州、岑破荆掌夷州、他领垒州的兵士三面夹击,玢州也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十二月一定回来吃庆功宴。

    迟衡让纪策念了两遍,感慨说:“为什么我最想念的人都不在我身边?”

    簌簌两声,信纸发出轻颤。

    像皱了又抚平。纪策声色如常:“有一个事我瞒着你。这次容越攻下灰子磨城,有大半的原因,是得了颜鸾的九弟:颜羿的相助,颜羿擅水战弥补了容越的不足。”

    迟衡冷冷地说:“我说过颜氏的人不能出现在乾元军。”

    当年庞大的颜氏一族迟迟不肯出京城,才引来后面的无数事。他无法想象为什么一个家族都会拘束于王朝之下,而让颜鸾一人在外面奔波。当初若不是因为他们的愚忠,颜鸾不会死,这是迁怒,但于迟衡看来不可饶恕。

    见他怒意浮上,纪策缓缓地说:“颜氏一族均擅征战。当年,颜鸾的每一个兄长都战功赫赫或崭露头角,朝廷忌惮,所以挑出了年轻且不是最出众的颜鸾。他的兄长都是变相被软禁于京城的,绝不是懦弱或安于现状。”

    迟衡冷笑两声:“朗将死后他们做了什么?”

    “成王败寇,他们做过许多只是没有成功而已,颜鸾的五哥颜翦多次和我提及期望能让颜氏子弟入乾元军。是我,让颜羿投奔容越去的。”

    迟衡动怒:“颜翦为什么会在安州?”

    听他这么问,纪策心如明镜,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下,坦诚道:“安州,是颜氏祖籍所在,垒州只是暂驻之地。颜翦于数日前率部分颜氏子弟抵达安州颜氏旧址,顺路过来和我叙叙旧。我知道你不喜欢颜家的人,想等合适的时候让你们会一会面。迟衡,你若是见了颜翦就会明白绝非你想象那样。”

    “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纪策知道多说无益,叹了一口气:“也好。今年五月泞州遇涝灾,赈灾不济,我现在要去处理些后事。”

    “别走。现在乾元军里,有多少颜氏子弟?”

    “只有九弟颜羿。”

    “纪副使,我信你。”

    好半天,纪策忽然轻笑:“你放心,即使变成了乾元军,也不能抹去它是我和颜鸾一手建立起来的曾经。它是我的心血所筑,我不会容许任何人毁了它。”

    迟衡抓住了纪策的手,手指削瘦,修长如修竹。

    从不曾如此相触。

    双手相握,炽热如火,迟衡的心一软:只要相触,疏离就会变得柔软,冷静会变得绵长。

    纪策喜欢将书敲在迟衡额头,纪策喜欢揶揄,纪策喜欢轻描淡写就把重要决定做了――纪策,不是那么冷的人,声音总是疏离,是因为无法看见他面容上的微笑迟衡轻拽了两下,缓声说:“纪副使,我要是发脾气了,你别在意。要是犯浑了,你一定要记得打醒我!”

    “给我备一个大权杖才行。”

    迟衡使劲拽了一下,这次,纪策很无奈地蹲下。

    迟衡将他的手放在膝盖:“乾元军如今占据四分元奚江山,我无愧朗将,无愧于你,也没有对不起乾元军的任何一个兵士。纪副使,我的眼睛若是好不了,乾元军还是你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胡说什么呢!”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也没有遗憾。”迟衡忽然笑了:“每天晚上,我都梦见小鬼在糊我的眼睛。纪副使,是不是因为我造孽太多了,可我没法后悔,也绝不后悔!”

    纪策很坚定地说:“你的眼睛一定会安然无恙。”

    迟衡与纪策之间,总是忽而温情,忽而疏远,大部分时候是淡淡的。纪策的声音,比宇长缨的声音远了很多。迟衡不喜欢这种疏远的感觉,他从来不知道,微笑的纪策,原来声音是温润又清冷的。

    看不见了,反而更能体悟到对方的情绪。

    宇长缨张扬的另一面,是温和,是入骨的体贴和悲悯。而纪策温和的另一面,是冷酷,是决断是非的果敢和说一不二。这样的纪策,是被温和表皮掩盖掉的纪策。可迟衡并不那么喜欢,他喜欢那个满面春风的纪策。

    这天早晨,迟衡才出房门就听见咯咯的笑声,银铃一样清清脆脆,竟是小孩的声音。听声音,有三个,约莫十来岁的样子――这地方除了兵士哪儿有小孩?

    有多久没有见过小孩了?

    迟衡并不喜欢小孩,唧唧咋咋的一刻不得消停,这又是哪里来的呢?迟衡才一踏进院子,嬉闹声骤然停了。

    听见一个小孩低声说:“是不是他?”

    三个人围成一团叽叽喳喳说了几句,一个孩子才吸溜着鼻涕,大着声音说:“子扬见过将军。”另两个孩子也争先恐后地说:“子温见过将军”、“子炎见过将军。”

    谁家的小孩?

    纪策的声音响起:“迟衡,这是我家远房亲戚的三个孩子,特地送来看看,过两天就回去。”

    迟衡平静地嗯了一声,缓步走到院子,娴熟地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这时就听见子扬自以为低声地说:“不是说他瞎了吗?眼睛好亮,一点也不像瞎了。”

    迟衡脸色一沉。

    子炎立刻说:“你不想吃糖糕了!副使说不能提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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