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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今日左戈该从市区回来了。
所以,林晚思绪一转,心中自嘲,她还真是忙碌的人呢!于是脆声回答道:“我不去。”
“哦,这样啊,那我也不去了。”
在林晚疑惑的目光下,顾阳失落地摇摇头,呢喃了一句,转眼又振奋了起来,笑着对林晚说道:“那我们周一见喽。”
“嗯”林晚随口应下,看也不看顾阳,双脚一动,踩着自行车就驶入车流。
“真是个傲娇的小姑娘,生怕我吃了你似的!”顾阳静静地看着林晚离去的背影,心中无奈地叹息一声,似乎下午意外发生的那一幕,又把两人好不容易才缓和一点的关系,给推入僵局了,当真是做作孽不可活。
林晚回到家时,好几天没露面的陆凡正好出现在店门口,在帮着李英卸货,神情倒是憔悴萎靡了不少,平日里嚣张的气焰半点都见不到了。
“小晚,放学了啊。”李英一看见女儿,就笑着打招呼,而陆凡闻声偏过头去也看见她,却像是活见了鬼似的,一惊,继而低着头不敢看她。
“嗯,我把车停好就来帮忙。”林晚点头答道,经过陆凡的身旁时,明显看到他的身体一僵,随即,嘴角掀起一丝冷笑。
能在闯下一堆祸事,走投无路之际,携着所有家产跑路,抛妻弃子的混账,不配为人夫人父!若不是左戈帮忙在火车站拦截下了他,她还真不敢相信,陆凡竟然可以狠心到这种地步!
“呵呵,这点货我和你爸很快就卸完了,你还是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李英微笑着劝说女儿,心里却不安地在打鼓,丈夫消失的这几天,虽然林晚告诉她不用担心,但她真的害怕把丈夫逼急了,会伤害到女儿,毕竟同床共枕了二十年,对枕边人的残暴性情她可是清楚得很。
就算他现在因为忌惮赌场少爷的势力,而不敢对林晚做出过分的事,但一家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兔子急了还咬人,赌场少爷又不能时时保护着林晚,况且,有钱人家的少爷,怎么会一直对她家的女儿那么好?
视线跟随着林晚的身影,直到听见她说“好的,我听妈妈的”她才舒了口气,只要两个孩子都好好的,她受些委屈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半辈子都熬过来了,再多的打击她都可以挺过去,至少,不能让她的孩子承受太多家庭的重担,那么小的孩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为她背负了那么多,每每看见林晚那张淡漠的脸,她就忍不住心酸。
陆凡被左戈囚禁在赌场的空房里,每天派不同的人跟他赌,人不同却都长得凶神恶煞,言语粗暴,在压抑恐怖的氛围下,陆凡的心里防线渐渐奔溃了,最终跌坐在地上抱头痛哭求饶,发誓说他再也不赌博了左戈安排他充当赌场的清洁工,只能看见别人赌却不能自己伸手去赌,那折磨可想而知了,因为他发誓的原因,若他再沾赌博,左戈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把他双手都剁掉
短短一周,陆凡经历的种种都是阿甘告诉林晚的,在觉得陆凡是咎由自取的同时,林晚的脑海里却不断浮现,那个嘴角总是噙着一抹坏笑的少年,明明是有钱又有闲的大少爷,却非要成日和一群赌场打手混在一起。
洗完澡之后蜷缩在椅子上的林晚,双手抱膝,湿答答的头发搭在肩头,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左戈,心里莫名高兴了起来,其实他也是很精明的家伙,也不是只有爱显摆而已。
左戈将陆凡抓回去,恐吓一番,却没有把他打残,而是用不断赌博的方式让他心里存上阴影,进而不敢再去复赌,又把他留在赌场工作,考察他的决心。
真不愧是能独自经营一家赌场的左戈,小小年纪,就能接手父亲准备丢弃的产业,却只是为了那几间有着成长记忆的红砖赌坊,和一群看着他长大,如今却在不惑之年面临失业的打手保镖。
“真不知道那个家伙的脑袋里,哪根弦搭错了。”林晚闭着眼在脑海里勾画少年青涩不桀的脸,不自不觉中,这几乎成了闲暇下来必做的事情,特别是阿甘逮着机会就在她面前说左戈的好话。
“小晚,下来吃饭了,对了,你那位叫左戈的朋友刚刚打电话来说,他现在还在公交车上,等下回来后就要来找你”
门外响起李英的声音,将林晚从遐想中拉出来,睁开眼,瞄了眼镜子里头发乱糟糟的自己,林晚莞尔,回道:“好的,我听见了,妈你先下去,我很快就来。”
“嗯,那你快点哦。”话音落,楼道响起脚步声,慢慢的,听不见。
“你终于要回来了吗?左戈”
林晚眼底止不住的笑意在蔓延,听见他回来要找她时,心里飞扬的情绪连自己都没察觉到。
那个在医院里陪了她三天的左戈,那个每天晚上临睡前都会打电话和她说晚安的左戈,那个不可一世脸皮厚到家的左戈!
吹干头发,换好衣服,出门,一气呵成,只是,那忘了关灯的房间里,书桌上摆着一本习题册正摊开的书面上,与其他清秀字体不同的是,在不起眼的空白面上,有一行笔锋犀利的小字。
“陆林晚,你是猪头还是白痴?”
16 卖女求荣()
左戈回到镇上时,已是晚上七点,背着书包冲下公交车,便火急火燎地走到等在站牌边的阿甘身旁,直到坐上摩的后座,才缓了口气,心急之色全写在脸上。
“我说,你至于这么心急吗?人就在那里,又不会突然跑了。”阿甘发动油门,掌控着闪电般的摩的在暮色中飞梭,还忍不住打趣身后的少年。
“你就得了吧,还敢取笑我,不想活了么,给我开好你的车”左戈脸色微微一变,被说中了心思,嘴硬地回驳了一句。
“被我说中了吧,哈哈”
爽朗的笑声飘散在夜风中,绚丽的霓虹灯光影下,人来人往,左戈眯着眼望着朦胧的前路,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晚逞强的脸,随即,嘴角微微上扬,一个礼拜了,真的好期待见到她,不知那只会抓人的小猫,有没有做好被他捉弄的自觉呢。
每每想起,她被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就觉得原本糟糕的心情莫名变好了,所以,他才会一放假就和大队人马挤公交车,就是为了早点能见到她,这种心情,连难得的和父母聚餐,都稍微比过了。
穿过镇心,一路向北,拐过一条林荫路,阿甘开着的摩的就停在林晚家的商店前。
“你在这里等我。”说着,左戈翻身下车。
“你确定她会乖乖听你的话,和你出去约会吗?”
刚说出心中的疑问,阿甘突然感觉到有一束极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心头一颤,随即,机械地偏了下脖子,讨好似地,腆着笑脸对左戈说:“呵呵,不是约会,是找她出去吹吹夜风而已,我说错话了。”
闻言,见阿甘没有继续拿他打趣,左戈才收敛自己身上阴沉的气息,不屑道:“算你识相!”
呃阿甘顿时觉得自己的头上,正飞过一群乌鸦,心里当真是憋笑憋得很辛苦,邀女孩子出去玩不是约会是什么?难道是单纯的压马路么?
果真,左戈这孩子毕竟是年纪轻,对于情爱这种事还是害羞嘴硬得紧
林晚刚和家人吃过晚饭,正在收拾餐具,左戈就径直走进来了。
“欢迎光临!”自动感应门发出悦耳的欢迎语,林晚下意识地抬头,脸上有片刻的错愕,却很快被掩饰好,低着头摆弄手里的餐具。
“呀!你就是左戈吧,好久没看见你了,这么晚来,吃过饭了吗?”
左戈进门,李英很热情地朝他打招呼,陆凡却在一看见左戈的时候,就立马跑上楼去躲起来,丝毫不愿与左戈碰面。
“嗯,阿姨,你最近好吗?”左戈礼貌性地笑着回答,眼光却不停瞟向捧着碗筷正要上楼的林晚,心中有点小小失落,貌似她看见他,一点惊喜也没有啊。
“呵呵,我挺好的,对了,你是来找我们家小晚的吧?”
“嗯”左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要是出去玩的话,十一点之前可要把人给我送回来哦,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外过夜的话,说出去怎么都不好听。”
“啊!”左戈一惊,他真没想到林晚的母亲会这么好说话,还挺相信他的,倒是有点让他受宠若惊了,于是连忙诚恳地保证道:“阿姨,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准时把林晚送回来的。”
“那就好。”李英笑着点点头。
“那你先在店里坐一下,我去楼上把小晚叫下来。”
“好的,阿姨,真是谢谢你了。”说着,左戈真的左右环顾了一圈,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转身的刹那,李英笑意盈盈的脸转瞬就阴沉无比,紧紧咬着嘴唇,一副隐忍到边缘的不甘心模样。
林晚回到二楼的厨房,洗好了碗筷之后,便下楼来,一眼就看见等的无聊的左戈,居然拿着逗猫棒在逗她家的猫咪玩。
“喵,来来来,再给小爷我叫一声听听看。”
“噗嗤!”见到此情此景,一向淡定的林晚都忍不住喷笑出来了,他是有多无聊,才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
闻声,左戈吓了一跳,匆忙将手里的逗猫棒给扔开去,对着林晚咧嘴一笑,说道:“你下来了呀,那我们走吧。”
“嗯”林晚随声应道,随即用戏谑的目光打量了左戈一番,调侃道:“只是,我没想到你还有那种爱好,连一只母猫都要调戏。”
“咳”左戈愤恨地瞪了林晚一眼,拽言道:“废话少说,陪小爷我吃饭去。”
“呵呵,原来你还会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的脸皮早就水火不侵了呢。”
林晚捂着嘴偷笑道,这让本想出言教训她一下的左戈突然就止住了嘴,目光微闪,心中泛起莫名的波澜,他倒是很少看见她的笑呢,傲娇的女孩子不服输的性格,和复杂的家庭情况,让她磨出了异于同龄人的冷漠心性,真性情的流露可真是他第一次见。
摩的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李英才拉上二楼窗户的窗帘,冷着脸,打算下楼去看店。
“怎么,不放心了?”
“还是说你其实很放心呢,利用女儿去勾住有钱有势人家的少爷,让人家罩着你这家店,还能暗地里带来不少生意,可真是好计算呢。”
“就像你唆使女儿跟隔壁发廊里的那些年轻人打好关系一样,说什么是为了这个家好,不过是打着幌子的卖女求荣罢了,你还真以为你很清高么?”
陆凡冷冷的讽刺声响起,靠在墙角透过指尖飘渺的烟圈厌恶地看着妻子。
李英的脚步顿了顿,脸上的寒冰越发阴森,随后,嘴角牵扯出一抹勉强的冷笑,淡淡道:“我相信我的女儿,不管是在哪一种环境中,她都能保护好自己。”
“呵呵,那你最好祈祷她不会有发现你那虚伪面目的那天。”
言罢,陆凡将手里的烟往地板上一扔,伸出一只脚踩了踩,随后上楼。
李英久久的站在楼梯口,原本就憔悴的人一时间显得苍老了许多,低着头,低声喃喃道:“卖女求荣么?小晚,若是有一天你发现妈妈一直在利用你,你会原谅妈妈吗”
17 贝壳沙滩()
朦胧夜色中,左戈开着摩的飞快地驶向镇中心,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