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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爸爸去超市买酱油去了,他还说你正在长身体,瘦成这样他很担心,要给你带一箱牛奶回来呢。”
闻言,顾阳心里咯噔了一下,眼中划过一丝疑惑,那个男人也会担心他吗?
45 知晓()
见顾阳站在玄关发愣,知道他在想顾岸杰,于是杨艳赶紧趁机给顾岸杰说好话:“小阳,其实你爸爸很关心你的,他问了我很多关于你的事,还说要带你去北京看望爷爷奶奶呢!”
杨艳的话带着浓浓的喜悦,能光明正大的去看望长辈,得到长辈的认可,也就是说明,顾岸杰打算让顾阳认祖归宗了,这是她心心念念盼望了多年的事。
“去北京看望爷爷奶奶?”
顾阳一脸错愕,随后面色一沉,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不去!”
“什么?不去?”顾阳的拒绝让杨艳大吃一惊,不明白怎么他突然就变了脸。
“小阳你说什么?”杨艳喃喃地唤了一声,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顾阳呼出一口气,撇开脸去,冷冷说道:“我先回房间复习了,没事不要打扰我。”
“你先吃过饭再忙吧。”杨艳急声说道。
“不用了,我没胃口。”
“小阳”杨艳又急急唤了一声,却只得到了顾阳决然的背影,心中涌上一丝苦涩,他这是怎么了?能得到长辈的认可不是很好吗?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在这个社会立足,她的苦心他怎么就不了解呢。
顾岸杰回来,左手拎着一个超市的购物袋,右手提着一箱牛奶,见杨艳已经做好了饭菜,坐在餐桌旁等他,而顾阳却不在,满心的欢喜化为一阵失落,开口问道:“小阳还没回来吗?”
听到声音,杨艳从神游中回过头来,望着顾岸杰,微微一笑,说道:“已经回来了,在房间里做作业呢,这孩子太重视学习了。”
“爱学习是好事,不过还是身体健康最重要,这都到饭点了,你还是去把他叫出来吃饭吧。”提起顾阳,顾岸杰一脸慈爱,心中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很是喜爱,小小年纪就一表人才了,还如此勤奋好学,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毕竟是他的血脉。
“噢,好,我这就去叫他。”杨艳连声应道,随即起身朝顾阳的房间走去。
只是,没多久,顾岸节刚洗了手打算吃饭,杨艳又一个人灰溜溜地回来了。
“怎么?小阳还在忙吗?”顾岸杰不解地问道。
“不用管他,我们先吃吧,我去给你盛饭。”说着,杨艳哀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拿着碗去厨房给顾岸杰添饭。
顾岸杰若有所思地看着顾阳房间的方向,最终也没有走过去,顾阳对他有很深的成见,这他是知道的,他也很无奈,对于自己唯一的儿子,除了愧疚就是心疼,如今他终于摆脱了妻子的魔掌,独自一人从北京调任到海市,可以出现在他面前,想要好好补偿他,可无奈顾阳一点机会也不给他。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警察来医院又过去了几日,老冯在医院养伤,日日掰着手指数日子,却怎么也没有听到左戈,或是顾阳被警方传去询问的消息,就连毫无背景的陆林晚,也还好好的。
他很纳闷,难道是警察没在学校查到什么?还是这件案子被人压下来了?
越想越不对劲,他住院的这段时间,最初那几日学校里还有领导和老师专程来看望他,这几日,却连一通电话他都没再接到,除了日夜陪在身边的妻子苏兰,他就像被人遗忘了。
心中压在着一块大石头,他必须搞清楚这事到底怎么样了?
于是他差妻子苏兰拨通了他表哥的电话,表哥是当地警察局的副局长,苏兰去报案的时候,对他这个事就知道了,开始还埋怨他居然瞒着自己表哥,还说会帮他尽快抓到凶手,然后给他出气只是这几日,表哥像是把他这茬给忘了,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
电话响了一阵,然后接通。
“喂,谁呀?”
“表哥,是我,我想问问我那件案子进展如何了?”
一听就老冯,电话那头的表哥立马压低了声音,不悦道:“你居然还敢给我打电话,你不想活了也别连累我啊!”
“我怎么不想活了?”老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最近一直在医院,哪都没去,又没得罪谁。
“你还说呢,真不知道你得罪了谁,你那件案子一立案,我们就锁定了嫌疑人,正要去抓回来审问时,局长突然接到了上头的密令,你这件案子作废,那几个嫌疑人一个不准碰”
“什么?怎么会这样?”老冯惊呼道,心中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局长也不知道,只说上头的密令是来自更上层我还听到点小道消息,你明年调任市教育局这事,也不知怎么就黄了,而且纪委马上就要派人去查你了。”
“我知道的事也就这多了来人了,我不跟你啰嗦了,总之,你以后有事没事都别再给我打电话嘟嘟嘟”
“喂,表哥?”老冯拿着手机呆呆地看着,表哥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还有他最后那几句话,纪委要来查他,查他做什么?
歪着头一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是党员,而他这些年做的那些事一旦被纪委查出来,绝不是开除党籍这么简单而已,牢狱之灾,身败名裂是逃不了的
“老公,你怎么了?表哥说什么了?凶手抓到了没有?”一旁看着的苏兰轻声问道,见老冯的脸色由青变白,双目一片灰暗,整个人就像受了很大惊吓一样,她心中越发不安。
“表哥说我完了。”老冯喃喃道,双目无神,拿着手机的手都忍不住颤抖。
这些年,他收受贿赂,挪用公款,诱奸女学生等,哪一条被翻出来,他都在劫难逃!可是苏兰对他做的那些事毫不知情,在她眼中,丈夫是个顾家,十几年教书育人的好老师,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当听到丈夫说他完了的时候,她很是不解。
“怎么会呢,你是受害者,要完了的怎么也不会是你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是我”
老冯呆呆地望着苏兰,忽而一笑,像个傻子似的,重复着刚才那一句话:“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是我”
“老公,你别这样,我看着害怕。”苏兰扑上前去,保住老冯,颤抖着语音说道。
老冯此刻给她的感觉,就像一个走到悬崖边的人,明明满心恐惧,却没有退路
“老公,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记着,我和儿子会一直站在你这一边的。”
闻言,老冯呵呵一笑,笑声无尽凄凉,死到临头,悔时晚矣。
下属传来消息,要顾岸杰尽快回到工作岗位,顾岸杰收到消息,闷闷不乐许久,和儿子相处了没几日,就又得分开了,虽然海市离省市很近,但毕竟不能每天都见到人了。
犹豫了许久,夜深人静时,他还是敲开了顾阳的房门,自从他来了这个家之后,顾阳每天都早出晚归,就算回到家,也不和他这个父亲多说一句话,甚至都不愿意和他同桌吃饭,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借此来避免父子见面时的尴尬。
门从里面被打开,顾阳看见是顾岸杰站在门外,神色很冷淡,面无表情地问道:“您有什么事吗?”
儿子的冷淡,让顾岸杰十分自责和痛心,却又无可奈何,可是一想到明天他就必须回省市了,心中对儿子的关爱就抑制不住,想要表达出来。
一脸慈爱地看着他,和声说道:“知道你还没睡,想来和你说两句。”
“我可以进去坐坐吗?”顾岸杰的目光向房里探了探,笑着对顾阳说道。
顾阳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房间,而后,点了点头,让出一条道来,说:“进来吧。”
虽然不知道顾岸杰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但是要他接纳他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父亲,门都没有!
顾阳的房里很整齐,一切物品都摆放着有条不絮,冷静沉着的蓝色主调,和顾阳的性格一样,顾岸杰满意地点点头,杨艳把顾阳教养的很好。
走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着,顾岸杰指了指床,对顾阳说:“小阳,你过来坐,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顾阳皱着眉头,看了看那个离顾岸杰很近的位置,有些犹豫,和顾岸杰共处一室,他本就是不情不愿的。
见顾阳不过来,顾岸杰的眼中划过一丝失落,唯一的儿子,对他这个父亲如此疏离,这叫他的心一阵阵抽痛。
可是,即便顾阳不肯坐过来,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所以顾岸杰理了理情绪,用很平稳的声音开口:“小阳,七天前,你是不是用刀子伤了你们学校一个老师?”
顾岸杰话音刚落,顾阳猛地抬起头来,沉默着点了点,又很不解这事顾岸杰是怎么知道的!
他当时很冲动
林晚被老冯欺负,他的脑袋就跟炸开了似的,冷静不下来,直到听到老冯的惨叫,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血腥的事,他心惊胆战地转身就跑了,离开学校,吹着冷风心境渐渐平复下来了。
他认为老冯不敢把这事捅出去,因为事关他自己的声誉,而就算老冯鱼死网破报了警,他也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因为他没什么好输不起的!
46 心乱如麻()
顾阳的坦诚,让顾岸杰很欣慰,男孩子就应该这样,不畏前途凶险,敢作敢当。
“那个老师的家属去报了警,警方锁定了三个嫌疑人,其中一个就是你。”顾岸杰说的风轻云淡,顾阳却眉头紧蹙。
“我做的事,我会承担后果,待警察上门,我会跟他们走,把事情说清楚。”顾阳抬眸,很认真地看着顾岸杰,满目清明,没有丝毫惧意。
顾岸杰忽而惋惜一叹,意味深长地说道:“三个嫌疑人,一个是你,另有一男一女,因为那个男孩子后台强硬,警方不敢动他,所以想要把所有的指控,都推到你和那个女生身上,而且,那个老师的表哥是警察局的副局长。”
“这事跟林晚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才是受害者!”听说这事扯到林晚,顾阳心一急,忍不住情绪大动,咬牙切齿道。
若是那晚他没去办公室找林晚,依着林晚骄傲的性子,绝不肯把这么丢脸的事告诉他,那么日后他也永远不会知道她心里埋了那么一根刺,不能帮她,不能替她分担,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天天冷漠下去
顾阳的激动,落在顾岸杰眼中,就是热血方刚,年轻人爱好打抱不平,这是他们这些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最缺失的。
顾暗杰微微一笑,起身,凑到顾阳跟前,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上,说道:“别担心,案子已经被我压下去了,永远不会再被翻出来。”
“什么,你”顾阳感到很诧异,他有这么关注自己吗?
顾岸杰拍了拍顾阳的肩膀,很随和地说道:“往后你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早点睡吧。”
言罢,顾岸杰向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小阳,你能叫我一声爸爸吗?”
话落,顾阳脸色一僵,父子俩一前一后,寂静无言。
良久,得不到想要回应,顾岸杰轻轻一声叹息,他还是太心急了。
“我私下帮你摆平那个老师的事,并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