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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湿透的顾阳,回到家,把杨艳吓了一跳。
“小阳,你不是带伞出去了吗,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杨艳心疼,赶紧拿了干毛巾来给顾阳擦头发。
顾阳却拔开杨艳伸来的手,快步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果然,林晚已经不在原地了。
“小阳,你在看什么?”
“她走了”
“她是谁?”杨艳疑惑,顾阳此刻的失落是那么明显,和平日里开朗的样子大相径庭。
顿时,心里浓浓的担忧涌起,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儿子偶有的失落和沉默,她知道儿子心里藏着很多事不肯告诉她,但是身为朝夕相处的母亲,她能隐约感觉到他的不快乐。
“她呀,是另一个我。”
“啊!”杨艳惊呼,她怎么听不懂儿子的意思。
不理会杨艳的惊讶和疑惑,顾阳神色失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留下杨艳一个人,不安地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
直到浴室里传来淋浴的水声,杨艳才舒了一口气,这世界上就一个顾阳,何来的两个?一定是她会错意了。
林晚最终还是没去学校上晚自习,回到家,让李英打电话给班主任请了个假,便自觉去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李英见女儿脏兮兮的回来,还换了把伞,却也没有问什么,只是在林晚从浴室出来之后,端了碗冒着热气的姜茶给她。
“我给你煮了碗姜茶,你趁热喝了驱驱寒吧。”
“嗯,谢谢妈。”
林晚接过姜茶转身往楼上走,夏末的雨很冷,稍不注意就可能感冒发烧,她向来体质不好,打针吃药是常事,然而她现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生病,也不想李英为她担心。
不知从何时起,她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既不愿意劳烦别人,又渴望有人关心。
回到房间,开灯,摊开习题复习本,坐在书桌前,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心绪很乱。
枯坐许久,眼前的时钟走了一圈又一圈,隔壁发廊的喧嚣声渐渐小了,林晚才回过神来,捧着早已经冷掉的姜茶喝下去。
“小晚,你睡了吗?”
门外传来父亲陆凡的询问声,林晚瞥了一眼时钟,指针已经走过午夜12点。
起身,打开门,是脸色憔悴的陆凡,平静开口道:“进来说吧。”
陆凡闻言,立马跟着林晚进了房间,还轻轻地关上门,这个家里,在这个聪慧能干的女儿面前,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点威信也没有,实属无奈!
“那些人又来找你了?”
陆凡愕然抬首,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05 欠债还钱()
“小晚,这次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爸爸,那些人宽限的期限已经到了,我们要是再拿不出钱来,你爸我这只手就保不住了。”
陆凡语气发颤,抓着自己的右手,满目哀戚,紧紧地盯着女儿,生怕她说出一个“不”字来。
“一只手十万,也是值了。”林晚凉凉地出声道,嘴角噙着刺骨的冷笑。
陆凡绝望了,站在林晚面前垂下了头,其实他自己也很清楚,所有家当加起来也凑不出十万。
“我为什么要去赌啊”陆凡抱着头蹲在地上后悔道。
林晚对于父亲这副尊容不屑一顾,都发誓多少回说戒赌了?结果好了伤疤忘了疼,被逼到死路才懂得后悔,更何况他这种人,不是后悔输了钱,而是害怕那只手真的被剁下来。
七天前,傍晚时分,她赶时间抄小路回学校,路过一片废弃的工厂,见到一群拿着铁棍和砍刀的彪悍大汉一脸凶悍地,将陆凡逼到墙角,一个脸上有条刀疤的男人抓着陆凡的右手,恐吓道:“再不还钱,就剁了这只手抵债!”
陆凡吓的眼泪鼻涕直流,浑身止不住发抖,哭爹喊娘求放过,林晚停住自行车,在他们身后听了一会儿,知道是陆凡在赌场欠下了十万元,而他还不上,于是那群打手正要剁了他的右手来抵债
欠债还钱本是天经地义,但是此刻即将变成残废的是她父亲,一个四肢健全的陆凡已经给家里带来了许多麻烦,若是他少了一只手,那家里的负担岂不是更重,至少他现在生活还能自理,不需要她和李英抽时间来照顾。
思量一番,林晚将自行车推到一边停好,走过去,大叫一声:“停手。”
众人回过头来,见是一个穿着初中生校服的小丫头,一脸不屑,其中一个男人出口戏虐道:“小丫头,这没你什么事,不想挨揍赶紧走,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林晚浅笑,挑衅道:“可是大叔,我已经都看见了,也在外面听清楚了。”
“你找死!”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放开陆凡,一把夺过另一个人手里的铁棍朝林晚扔去。
林晚依然浅浅笑着,她很清楚这个人不会真的想要她命,充其量只是想吓唬她,让她莫管闲事,因为这些人身为赌场的打手,只不过是负责赌场的治安以及讨债,并不敢真的闹出人命。
果不其然,铁棍擦着林晚的脸颊飞过去,哐当一声落地,众人看呆,心惊,一个小丫头居然有这种不怕死的胆量!
“有意思了。”打手之间,看上去最为年轻的一个黄头发,嗤笑一声,目光饶有兴趣地在林晚身上转了一圈。
林晚看清说话的人时,秀眉不禁一皱,这个人居然是一个少年,年纪不会超过十八岁,更重要的是,他的手上没有砍刀也没有铁棍,明显是这群人中地位最高的!
“将这个人弄醒。”黄头发少年发话,立马有人上去给了陆凡两个响亮的耳光。
“啊!”
陆凡惊叫一声,他本来已经吓晕了过去,可是现在被迫醒来,明白他是跑不掉了,随即哭丧着脸,惊恐地看着围着他的一群人,求饶道:“各位大爷,求你们今天就放过我吧,我保证三天后就还钱,我不想变成残废,求你们再宽限我三天吧”
陆凡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跪在地上不住求饶,只差磕头了,狼狈之极,窝囊之极!
哭叫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理他,偷偷抬起头看了眼,见到站在人群之后的林晚,顿时像是见到了救星般,大喊道:“林晚,救我,我是爸爸啊,你必须要救我,这些人要剁掉我的手啊!”
此话一出,众人唏嘘,原来是父女,难怪小丫头不要命地冲进来阻止,可是也有人扫了陆凡一眼,然后讽刺道:“这么窝囊的父亲,怎么可能生的出那么有胆识的女儿,不会是借着别人的种吧。”
“我看有可能的!”
“哈哈”
一片不屑的哄笑声中,陆凡急红了眼,不住地扯着嗓子道:“不是的,不是的,她就是我的女儿,我是看着她出生的”
喧哗中,只有林晚和黄头发少年若无其事,黄头发少年走到林晚面前,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眯着凌厉的桃花眼,打量着面前镇静地一塌糊涂的女孩子,幽幽道:“你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吗?”
“我知道。”林晚毫不畏惧对方的目光,扬着小脸傲气地说道。
“那你还得上吗?也不多,就十万而已。”黄头发少年吐出一个烟圈,喷到林晚的脸上,见她涨红了脸,却又不能咳出来,十分窘境,不禁心情大好,邪魅的嘴角微微上翘。
“七天,七天之后还!”林晚坚定地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黄发少年问道。
“你只能相信我!”林晚莞尔,冷冷道:“你们开赌场赚钱本来就是违法的,若不想鱼死网破,退一步又有何妨?”
“好!”黄头发少年毫不迟疑地同意,一双桃花眼贼亮,盯着林晚就像是看着一只势在必得的猎物。
“十万只是本金,本来还有两万利息,不过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只要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把你父亲欠下的利息免了,如何?”
“陆林晚,陆地的陆,树林的林,傍晚的晚。”
“陆林晚,很好听的名字,我记下了。”
黄头发少年满意地笑了笑,随后对着身后一众,看戏看得目瞪口呆的手下招呼道:“走了,收工。”
“哦哦哦”
一众打手异口同声地应承道,随后拿着自己的武器,跟着黄头发少年一窝蜂地走了,只是在经过林晚身边时,都会别有深意地打量几眼。
在人走的差不多时,林晚冷冷地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陆凡,正要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时,突然听见一个愉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陆林晚,记住,我叫左戈,左右的左,兵戈扰攘的戈”
待人走远了,林晚才呼出一口闷气,脸上有虚脱的迹象,面对一群成日靠打人和恐吓为生的打手,她真怕他们不懂法也不讲情理,要是他们对她动手,她定然是跑不掉的!
望着蜷缩在墙角,小心翼翼看着她的父亲,她很无奈,这样的场面她不是不怕,而是没有得选择。
06 变成白痴()
陆凡在林晚的房间里待了许久才走,佝偻着背,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林晚当初救他时,和左戈定下的七天之约只是缓兵之计,她也不是没想过报警,陆凡犯的是赌博罪,而对方却是开设赌场罪,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但是能在后街开设赌场,而从未有执法人员来查过的,必然是有权有势的人物,她陆林晚,一个微不足道的初中生,真的能惹得起吗?
肩上的压力重得她喘不过气来,却也在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只是第二天却没能起来。
翌日,李英见上学的时间快到了,而林晚还没有下楼来,不禁有点担心,昨天女儿回来的时候全身被雨淋湿,不知道会不会是感冒了。
上到三楼,林晚的房门前,李英敲了敲门,询问道:“小晚,你起床没有?上学快迟到了。”
见里面没人回答,李英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再次敲了敲门,开口道:“小晚,你怎么了,快回答妈妈。”
一片寂静,还是没有人回音,李英心里暗叫一声“糟”,赶紧下楼去找备份钥匙,当她急急忙忙找来备份钥匙打开林晚的房间时,只见林晚难受的蜷缩在床上,紧皱着眉头,脸蛋绯红。
李英凑上前去,摸了摸林晚的额头,果然很烫手,心里明白她是因为昨天淋了雨,然后发高烧了。
“小晚,你感觉怎么样,能睁开眼看妈妈一眼吗?”
李英将林晚扶起来抱在怀里,林晚闻言,费力地睁开双眼看了李英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妈妈,记得给班主任打个电话请假。”
“嗯,我知道,妈妈先给你换件衣服,梳洗一下,很快就带你去医院。”
顾阳站在讲台上,班主任热心给同学们介绍这位新来的转校生。
“这位是顾阳同学,是从省城来的,学习成绩非常好,还擅长打篮球和画画,同学们可要好好和顾阳同学相处哦!”
语毕,教室里掌声雷动,班主任欣慰地笑着,偏头对顾阳说:“顾阳同学,你就先坐陆林晚同学的位置吧,反正她今天没有来,明天我再给你安排位置。”
顾阳顺着班主任指的方向望去,那是第一大组倒数第二排的位置,桌面上有一堆书籍和课本,同桌是一个笑的十分花痴的女生。
“好的。”顾阳点了点头,有点失落,看来,他和那个女生似乎不在同一个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