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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许是被左戈窘迫的模样逗乐了,林晚不禁笑了出来。
站在原地,等他挤过汹涌的人群,好不容易走到她身边来,林晚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调侃道:“好端端的,你居然会跟丢,也太没用了吧。”
闻言,左戈面上一红,眼睛瞥向别处,毫无底气,反驳道:“哪有,我只是有点小事要办,不小心落在后面了。”
“噢,什么事?”林晚大大的眼睛贼亮,狐疑地将眼前的男生上下打量一番。
见她开口问了,左戈的脸上顿时露出微微的羞涩,随即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地问道:“你真想知道啊?”
“嗯”林晚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左戈的脸更红了,目光躲闪,低头轻声道:“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看到一条水晶手链,觉得很漂亮,想着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很喜欢,所以就去买了来,打算寻个适当的机会,送给我喜欢的女孩子。”
话音一落,左戈心中变得忐忑不安,稍稍抬头,想看看林晚的反应,却见她面无表情,与刚才的热络判若两人。
“林晚”左戈轻轻唤了一声,他很不愿意看见她这幅冰冷的面孔,他的林晚,应该是笑容灿烂,活波开朗,调皮可爱的。
“哦那很好啊”林晚淡淡说道。
转身,略带疲惫,低声道:“左戈,我想回去了,你送我回去吧。”
“啊!哦,好的。”
左戈错愕,她翻脸的速度忒快了点吧,难道他说错了什么吗?插在裤兜里的一只手,抚摸着刚刚买来的水晶手链,犹豫着,不知该不该送给她
女孩子的心思难猜,左戈深有体会,特别是林晚这样个性突出的,心绪难定,前一刻还和你有说有笑的,后一秒就沉下脸,对你爱搭不理了,搞得他都糊涂了,一点也不清楚她是怎么想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女孩子脸皮薄,若是他贸然表白,她对他又没那意思,碰个大乌龙也就算了,要是她因此觉得他心怀不轨,然后和他断绝来往,那他以后要找谁玩?
气闷不已,感情这回事,自从受过一次情殇之后,他就失去了信心和勇气。
将林晚送到家门口,左戈还没来得急和她说声晚安,林晚下了车,就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左戈叹息一声,他是哪里又招惹到她了?
因为今日林晚回来的比较早,李英感到奇怪,林晚经过她时,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一甩头,恰好看见左戈骑着摩的离开,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和某人有代沟,说话说不到一块去!”
“呵呵,原来是闹别扭了,年轻人嘛,多担待对方一点。”李英捂着嘴偷笑道,她是很乐意林晚和左戈来往的,毕竟是有钱有势的人家,对林晚也不错,每次都开车送她回来。
“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嘛!”林晚怒道,左戈那个花心男,明明有喜欢的人,还和她玩暧昧,弄得她又会错意了,还以为他对自己有好感来着。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呗。”李英双手一摊,打趣道。
“妈,你真无聊,我不和你瞎扯了,我的作业还没写完呢。”说着,林晚转身上楼,留下在柜台后不住偷笑的李英。
林晚越想越挫败,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荒唐地以为,左戈买的那条手链是送给她的。
可是转念想起他房间的抽屉里,那张画风和谐的相片,左戈抱着的漂亮女生,让她不得不认定,那才是左戈该喜欢的女生,而她陆林晚,一个面黄肌瘦,性格怪异的丑小鸭,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自己,除非是眼瞎了,或是脑袋进水了。
洗了澡,抱膝坐在椅子上,墙角的穿衣镜,映出她干瘪的身材,毫无神采的面容,枯黄打结的头发,让她的眼神渐渐灰暗下去。
若是她可以长的漂亮一点,左戈对她会不会有那么一点想法,而不是仅仅把她当成一个谈得来的玩伴
睡到半夜,脑袋昏昏沉沉的,林晚突然被一连串刺耳的警笛声惊醒。
声音来自她家楼下,快速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打着赤脚扑到窗户边,一把拉开窗户,心下一咯噔,眼前所看到的,果然和她早就料想的一样。
她家隔壁,那家上下三层的发廊前,停着不下五辆警车,封锁了发廊的大门,不断有只穿着裤衩的男人和衣着暴露的女人,被持着警棍的警察从发廊里押出来,然后抱着头集中蹲在发廊前的空地上。
深夜寂静,动静之大,将附近的居民陆续惊醒,一扇扇窗接着透出了光,许多人头探了出来,想瞧个究竟。
发廊白天关门,晚上营业,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那里面不会是简单的洗头理发,至于究竟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明着说出来罢了。
夜色沉沉,警笛划破夜空,粗暴的喝止刺眼,林晚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警察,毫不留情地,朝着蹲在地上的一个女人一脚踹去,随之,女人一声惊叫,跌倒在地,而踹她的那个警察,嘴里还不住辱骂着
出卖色相的女人,寻欢作乐的男人,执法严苛的警察,在这个夜晚,构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突然,林晚在一大片蹲地抱头的人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小丽!
上次陪小丽去医院打胎,自那之后,便没再见到小丽了,她还以为,小丽得到了教训,收了手,已经离开这家发廊了。
却不曾想,时隔两月,竟然还会看见她,而且,还是在被警察抓出来的情况下。
世事无常,就算有再多的无可奈何,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好吗?她不懂,小丽为何,一次又一次在金钱与欲望的苦海中沉沦。
人的惯性果然可怕得很,好吃懒做惯了,怎么可能再去过起早贪黑,收入微薄的苦日子,到底是她把别人都想得太简单了。
警笛响了半夜,待发廊门前的人都散去,天边忽然刮起了阵阵冷风,靠在窗前的林晚浑身打了个哆嗦,随之,关上窗户,回到被窝,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了。
秋风起,萧瑟来。
36 萧瑟来()
翌日,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林晚平静无波地穿衣洗漱,出门一看,果然,隔壁发廊门前的空地上聚集了不少人,议论纷纷。
拿着一杯热牛奶,披着一件针织外套,站在店门口向隔壁望去,目光淡然。
经过半夜的深思,她已经不感到揪心了,发廊里做不正经交易的那些年轻女孩子们,因为年纪相仿,她们来店里买东西时,时常会和她聊上两句,虽有交情,却并不深。
她觉着惋惜的,是从农村出来的小丽,本是那么淳朴天真的女孩子,却误入歧途,越走越远,如今是再也回不了头。
被警方当场逮捕,纵然她有百般不愿意,事件记录在个人档案上是肯定的,且不论这一污点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心理负担,单是以后想找个好人家出嫁,就不会太容易,因为没几个人能不介意她的过去。
惋惜归惋惜,这种事她也只能看看,然后痛心一番罢了。
世间路有千万条,她从不相信会有走到绝路这一说,就算前方是悬崖,她也能爬过去,哪怕会摔死在半路!
昨晚警方的那一场突击,打的这家做暗交易的发廊措手不及,想来,事情一曝光,必然在这个面积不大的小镇上引起轩然大波,不管发廊老板的后台背景多雄厚,短时间内想要恢复元气是不可能了,至少,这个节骨眼上,还没谁有那么大的胆色,敢顶风作案。
她好奇,同样是违法交易,为何左戈家开设的地下赌场,却多年来相安无事,难道,左戈家的背景真的能庞大到漠视法规吗?
想到左戈,她心里就有点堵,虽然已经告诫过自己,左戈的事和自己无关,但是昨晚那一幕幕,却时刻在她脑海里浮现,挥之不去。
“真烦!”嘀咕了一声,林晚瞥了一眼已经见底的牛奶杯,顿时,又心绪难平了,明明知道不该想起和她不相干的家伙,偏偏自己的心就是不听话。
要是能回到学校就好了,除了繁重的学业,身边还有顾阳那么一个暖心的帅哥能说话,她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正要回店里去,想着她今天应该帮李英把前些日子的账目核对一下了,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略带疲惫的呼声:“林晚,一大早就站在门口,是在等我吗?”
听到声音,不用回头看林晚也知道是谁,除了左戈那个讨厌的家伙,谁还会一见面就拿她寻开心!
“你想多了,我只是,出来呼吸一下清晨的空气。”林晚毫不客气地打碎左戈的玩笑,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身上的流氓气息,流里流气的,说话没个正形,给她的感觉就是,在街上一看见漂亮的女孩子,就两眼放光吹口哨。
“别这么说嘛,你承认是在等我,我又不会笑话你。”
左戈噗嗤一笑,自来熟的,进了店里寻了张凳子就坐了下来,还和正在忙着整理货架的李英笑着打招呼:“阿姨,您好,我又来了。”
“呵,好久都没见到你了,我还以为你和我家小晚吵架了今天来的真早,吃过早饭了吗?”李英温柔地笑着,看着左戈,像是看着自家的晚辈,和蔼又可亲。
“还没呢,不过上次林晚带我去的那家面馆很不错,所以我打算请她再带我去一次。”说着,还冲着林晚眨了眨眼。
见他一进来就和李英套近乎,林晚心里本来就不喜,再听他胡扯出一个面馆来,心里就更不痛快了,哪有什么面馆,那是两个月前,他把她带到家里做女佣时,让她给煮出来的一碗面。
可惜,李英丝毫不察女儿心中的不乐意,她把左戈看成金龟婿,金龟婿提出的要求,只要是不太过分,不触及到底线的,她可不认为有什么不能做的,虽然女儿年纪小,但是感情这回事是要培养的,培养个四五年,感情深厚了,年纪也到了,自然而然地,就顺理成章走入婚姻殿堂了,而且,还是豪门!
“带个路有什么,反正林晚一天到晚宅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吃完早餐你陪她出去走走,别叫她一天到晚就知道学习,压力大了也不知道释放,这样下去,学习没搞好,心里却压抑出病来,可叫我担心呢。”
李英期待地看着左戈,林晚心中压力大,却又不愿意跟她讲,这她是清楚的,而且,林晚这些日子,行为明显有点不正常,她就怕,林晚心中抑郁出病来,而她这个做母亲的却无能无力。
“妈,你胡说什么呢,我学习那么紧张,哪有闲工夫和无聊的人去玩”林晚不满李英给她做决定,撇撇嘴,很是恼怒,左戈这家伙何德何能,居然这么对李英的眼,把她带出去玩,李英就不担心会发生点不好的事吗?
“我可没胡说。”李英依旧是一副很慈爱的样子,只是看着左戈的目光,期冀更浓。
左戈虽然表面看上去吊儿郎当,玩世不恭,可人聪明着呢,李英明显话中有话,好奇地看向满脸不悦的林晚,她似乎,比以前见到的,更容易动怒了。
“我觉得阿姨说的对,林晚,你真应该多出去走走,总是待在学校和家里埋头学习,早晚会变书呆子哦。”
左戈故作玩笑,果然,不出意料,林晚顿时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