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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没话好说。”
林晚在气头上,她还不想和顾阳撕破脸皮,大吵大闹也不是她的性格,她真生气的时候会把自己关在乌龟壳里,拒绝任何人靠近。
客厅里的冷气已经关了,这会儿闷热闷热的,林晚打开灯,一眼就看见水箱里游来游去的鱼儿们,心顿时痛了一下。
可也只是片刻失神,很快就垂下眼眸,铺好被子,准备躺下去。
顾阳脸色晦暗,站在她身后,心慌慌的,他现在不敢说话,她生气的时候什么都听不进去,反而会觉得他的话别有用心。
再说,晚归是他的错,她生气是因为在乎他,他该明白的,可是这下子,她的视而不见,就像猫爪在挠他的心一样,总归是不痛快。
想起明天还有一整天要忙,估计又得晚归,他就更没底气说话了。
林晚关了灯就在沙发上抱着被子闭上眼,她知道顾阳就站在一旁看着她,可是她现在心烦意乱,不想再和他说什么。
她虽然放不下左戈,可是她努力做到对他一心一意,没有想要背叛他的念头,可是他呢,有一个纠缠不清的陈若宁在,甚至还瞒着她偷偷见面,回来又是一身的香水味,她怎能不伤心?
因为在乎,所以忍让,因为爱,所以深爱。
林晚从不是个愿意将就的人,若是顾阳想和她分手,她绝不会纠缠的。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得到了就不会再懂得珍惜,她以为,顾阳爱了她这么多年,会和普通男人不一样
思绪流转,眼泪什么时候湿了眼眶也不知道,头昏昏的,睡意袭来,她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呼吸平稳之后,顾阳悄悄地把她抱回了卧室,眼角的泪痕那么明显,顾阳心痛极了,她就这点不好,心里有什么事不会轻易说出口,最平常的做法就是埋在心里,一个人瞎想。
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痕,顾阳无奈叹了一声,睡着了就好,至少暂时不会乱想了。
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林晚在睡梦中也很不安稳,天刚亮就醒了过来,无力地摸了摸肚子,她又是被饿醒的。
熟悉的触感,她身在卧室的床上,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顾阳趁她睡着,把她抱了回来,否则她就不应该是饿醒,而是热醒了。
手一伸,旁边的被子还带着温热,说明顾阳刚起身不久。
睡了一夜,精神好了许多,头脑也清醒了,昨晚她是哭着睡过去的,也难怪,她一哭大脑缺氧就会头昏,头一昏就会犯困,医生说是因为气血不足的缘故,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法子,只能慢慢养着,她也早就习惯了,年幼时就落下的毛病,想根本医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翻身下床,拉开窗帘,外边的天灰蒙蒙的一片,只有远处的天际泛着点点鱼肚白。
早上五点半。
打开房门,看见厨房里亮着灯。
林晚心中一颤,平时顾阳都会比她早起,她起床后,早餐做好了,就连当天要穿的衣服都整齐地放在床边的凳子上,洗漱间里水杯里装好了漱口水,牙膏也挤好了放在一边。
确实,她一直被照顾的很好,也被深深爱着。
昨晚的伤心落泪就像一场梦。
可是,目光触及客厅里亮着彩灯的鱼箱时,她愣了一下,昨天的一切并非是一场梦,左戈来过,顾阳晚归了,身上还沾染上了陈若宁的香水味。
刚醒来时的感动,顷刻间荡然无存。
现在这样算什么?
在顾阳还未发现她时,林晚转身回到卧室,将房门反锁,随后走到床边扑倒在上面,被子柔软带着余温,鼻子里充斥着顾阳的味道。
突然间,林晚心烦气躁,起身抓起被子扔到地上,一脸怒意,她讨厌这种味道。
183 离间()
独自在房间里发了会儿脾气,林晚懊恼地跌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抓乱了头发,将脑袋埋在臂弯里。
她清楚自己从来就是一个胆小的人,渴望安定的生活,心灵更是脆弱的经不起一丝伤害,左戈带给她的情殇,整整五年她才走出来,她不敢想,若是顾阳离开了她,她会怎样的痛不欲生
若是没有交出真心还好,她还可以全身而退,可是现在,她的身心都给了顾阳,还怎么做回那个一身轻松的陆林晚,她决心放下左戈,接受了顾阳,同时,也代表她今生都只会属于顾阳了。
其实,她骨子里是个很保守的人,信仰从一而终,可是,陆林晚有陆林晚的骄傲,她可以忍受顾阳不爱她离开她,但是她无法说服自己走出这座迷城,失去了顾阳,她将今生不会再嫁。
她也明白,也许坦诚说出自己的担忧会好一点,让顾阳明白她心里所想的事情,可是她又很害怕知道答案,她现在还没有准备好承受不利于自己的结果。
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她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若是可以勇敢一点,勇敢地将一切烦恼说出来,若是可以做到爱恨分明,若是可以潇洒一点,她会不会过得开心一点
忘了已经多久没真正开心过了,也许从五年前林夜入狱,也许从左戈离开她,也许从家分崩离析,也许更久之前。
做好了早餐,顾阳想回房间换套衣服,突然发现房门打不开了,从里面被反锁。
“小晚,你起来了吗?”
“反锁着门做什么?”
“开开门,我要进去”
林晚起身,踉跄着脚步走到门边,转动暗扣,打开门。
顾阳意味不明地看着面前低着头的林晚,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可是,他还是看得出来,她刚刚哭过。
这会儿,他再怎么迟钝,也知道一次晚归不会让她伤心成这个样子,突然想到她昨天一天都没有去上班,心想,会不会是工作中又受了什么委屈。
心顿时阵阵抽痛,陈若宁那个女人!
“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还是,在生我的气?”顾阳进到卧室,伸手想去抚摸林晚的脸,却被她巧妙地躲开,伸到半空中的手一顿。
“小晚”
林晚抹了把僵硬的脸,转身朝洗漱间走去。
“你今天是要开庭吧,快去忙你自己的吧,我去洗漱,今天要去上班了。”
“小晚,有事可以跟我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结婚?林晚的背影瞬间一僵,随后自嘲一笑。
“我没事,我很好啊。”
“那你怎么”顾阳突然噤声,林晚不愿对他说的话,他问了也是无果。
早上起来做早餐,发现电话煲里昨晚煮好的饭都没动过,微波炉里的菜也用保鲜膜包好,没有打开过,他才知道,昨晚她一直在等他回来吃饭,而他也一直忙着工作,竟然忘了提前给她打个电话,或是发个短信告知一下。
她昨晚,该是空着肚子睡觉的,而他竟然不知道。
“既然起来了,那洗漱完了一起吃早餐吧。”
“好。”林晚低眸,苦笑不已,最终,她还是退缩了。
早餐时静默不语,顾阳几次挑起话题,林晚都淡漠以对。
直到收拾好了出门,顾阳索要一个送别吻,林晚也拒绝了,她先一步出门,钻进了车里。
因为出门早,所以路上没有堵,半个多小时就将林晚送到了写字楼楼下。
“小晚,我今天要出席一场官司,可能又会比较晚回家,你自己一个人吃晚饭,没关系吧?”
林晚面无表情:“我没关系。”
“嗯,那我一有空就给你发个短信什么的,中餐还有晚餐,就算我不在,你也一定要吃,知道吗?”
“知道。”简短的两个字,让林晚呼吸一顿,昨晚她用心做好的饭菜分毫未动,他知道了,不过知道了又怎样,她以后都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见林晚不想理他,顾阳无奈地开车走了,现在已经踏入社会工作,不是十几岁轻狂的少年了,他有责任给她更好的生活,所以他得卖力工作。
林晚来的早,苏誉伦是踩着点到的,一眼就看出她没精神,奄奄的。
“昨晚没睡好?”
“嗯,算是吧。”
哭着睡着的,中间又做了好几个乱七八糟断断续续的梦,醒来后头疼,应该算是没睡好。
“那你还来上班?顾阳那么抠,你不上班他就养不起你吗?”苏誉伦带着打趣的腔调,可是听在林晚耳中,却像一根刺扎进心里。
“我为什么非得让他养?我自己就不能自力更生吗?”
林晚心情不好,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特别冲,苏誉伦愣了一下。
“吵架了?”
“他欺负你了?”
“”林晚这会儿也不想理苏誉伦了。
“难不成,你怀上了?”
苏誉伦的眼光落在林晚的肚子上,令林晚脸色一青,更没好口气地回道:“脑袋里都想些什么了,我没心思跟你扯,你要消遣请找别人去!”
“既然不是,那你在苦恼些什么?”苏誉伦是不太理解顾阳和林晚的生活,再说,恋人间的私事也不会让他知道。
“不关你事,别瞎猜。”
林晚生硬地丢了一句,抱着一沓资料走进总编办公室。
总编办公室里,陈若宁正在忙碌,见她进来,只是招呼她把资料放下。
林晚是个编辑,可陈若宁有时候也把她当助理使唤,工作的时候要面对一个不想见的人,那种纠结,正是她想辞职的原因。
林晚正要出去,陈若宁突然放下手头的事,叫住了她。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林晚心想,自己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她真的一点不想面对陈若宁。
“嗯,是有一点事。”陈若宁似笑非笑,将林晚的每一个表情都收进眼底,昨晚她故意让顾阳身上沾染上她的香水味,眼前的人一定注意到了,对于自己的男人,没有哪一个女人能粗心到那种愚钝的地步。
“昨晚我和顾阳一起吃饭,他后来送我回家,我还没能好好答谢他呢,虽说是老同学,可也不能只说声谢谢就可以了,你说是吧?”
林晚脸色一白,不自觉就眉头微皱,心像撕裂般疼痛,果然,果然,他和陈若宁见面了,不仅一起吃饭,还送她回家,所以才回去的那么晚,所以身上才有那样的香水味吗
“林晚,他说今天有件很重要的案子要开庭,事后会有一个庆功宴,我可能有事去不了了,要是问起你,麻烦你替我向他说声抱歉。”
陈若宁别有用心的“炫耀”,深深的打击到了林晚。
她故意将话只说一半,就是为了给林晚和顾阳造就误会,她要插进去,将顾阳抢过来,从顾阳那里入手不太可能,她昨晚在车上那样露骨的诱惑他,他都没有半分动情,看她的眼神除了冷漠就是厌恶。
可是从林晚这里击破就容易多了,从小生长在社会底层的人,不管以后生活的环境再怎样改变,骨子里的自卑和懦弱都是不会变的,这一点,她看得很清楚。
她在国外的时候,选修过心理学,对于林晚,她自认为已经看透了,一直没出什么大招,是因为她压根没有把林晚放在眼里,一个连最基本的自信都没有的女人,空有一副皮囊,是赢不了她的。
“这事,我想陈总编还是自己跟他说吧。”林晚冷着脸,转身想要退出去。
“是啊,我也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