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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幼子的从容人生-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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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豹军并不承认这位小皇子的出身,姚鼎诚为数不多的耐心早就被政和帝的堤防消磨光了。对于中宫被迫接手这个生母卑贱的帝长子,姚家人只觉得恶心与屈辱。

    次日朝会,内阁上表,恭贺少帝弄璋之喜,随后,政和帝正式下诏改立太子,废皇储更立庐陵王,圈禁宗人府,这使得歇斯底里准备玉石俱焚的孟太后霎时偃旗息鼓,乖乖退回了西宫。

    事实上,满朝文武对庐陵王的归属也是议论纷纷,本以为太师会借机铲除了这个隐患,但如此轻拿轻放,可真让人为几位公子抱不平。

    政和十年冬,禁军精锐抵京,庐陵王披枷戴锁,暂囚于上林苑。

    与此同时,太师世子降服鹅湖书院,连下松州、太常、吴兴三地的事迹也从两江传入京都。虎父无犬子!谁能料到被太师折去羽翼的世子不过短短两月便又东山再起。

    就连顾椿,都为赵凤举的果断而失声。毕竟在没收到次子家书之前,他对江南的境况可是忧心忡忡,如今,好歹两江兵祸已消,剩下的事都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官场上最精妙的艺术便是妥协,世子虽年少,但就其所作所为而言,已得其中三昧。

    盛元恪把江南逼到穷途末路,这时候赵凤举采取的怀柔政策无疑倍得人心,由始至终,世子的目的都是将江南士族收归己用,而遭受重创的苏南六道如今正处在历史的岔路口,要么屈膝赵氏父子,于两江推行新政,要么,自此退出官场,远离权势纷争。

    值此风雨飘摇之际,苏州晓庄别苑又给赵氏兄弟送了一份大礼。

    常阿庆余道瞿氏族老瞿罔亲入松州,投诚于世子,瞿家最不争气的瞿国梁都能在朝中高居吏部侍郎之位,这个古老家族的底蕴可想而知。瞿罔的投诚,是苏燃与顾彦郴喜闻乐见的局面,毕竟世子身边湖湘的分量太重,仅他们二人,是守不住江南这块祖地的。

    而且,就明面上看,苏顾二人背后都缺乏家族的支撑,首辅与次辅在朝中的势力他俩能看不能用,而瞿罔的倒向却使局面有了逆转。两江士族最擅长的就是投机倒把,当他们捡回一条命之后,瞿罔的动作却又给他们指明了另一条康庄大道。

    太师执意推行新政,少帝幼储注定都是傀儡,那若是新法大成之后呢,太师难不成会傻到还政于盛氏吗?天下人可都清楚盛家那哥俩一个是病秧子另一个既疯且残,若不是宗室死绝了,皇位花落谁家且还两说呢。

    一百五十年前,两江押对了一回,泽遗后世,受用至今,眼下,世子重兵在握,声名在外,如何不值得他们再赌上一把,不看世子,就看太师如今在民间的威望,他们就觉得若赵氏反,至少有六成胜券。

    怪不得,怪不得苏、顾两家都那么凑巧,钦定的继承人齐齐出走,现在看来,首辅与次辅两位老大人怕是早就洞悉天机,故而一开始就给自家留了后路啊。

    瞿罔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他对苏顾两位故友吃独食恨到跳脚,你俩吃肉不吐骨肉,要不是他费尽心机撬开沈一鸣的嘴,连点汤水都没得喝,这还是老戚,几辈子的交情呢,简直不能更过分。

    有了人带头,投降就不再那么难堪,为了在世子面前争得一席之地,江南六道幸存的大小士族可是把看家的本事都使了出来,这就渐渐引起湖湘一派老人们的不满。外人不清楚,他们可都知道太师对世子寄予怎样的厚望,当初好不容易将世子从邵柏博那群宵小之徒中摘出来,怎么才到江南两个月就又与瞿罔这等老贼厮混到一处?!周瑞涛是个暴性子,他看着府衙中捉摸不透的世子,嘴边的怎么也压不住。

    世子不是太师,朴士淼绝不会放任周师弟胡来,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动作,不只是忌惮顾彦郴,还有临行前马师兄的暗示,太师大业将成,世子为继,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湖湘虽于太师掌中整合,但实际上派系印记犹在,寒门与关北士族对世子早就虎视眈眈,不过碍于太师与湖湘之间的深厚情谊,谁也不敢挑露罢了。

第309章 反军() 
政和帝已有十日未下龙榻;哀大莫过于心死,如今对他而言;拖着这样一幅残躯苟且偷生不过是一种折磨。

    赵秉安吹凉了玉碗中的汤药;一气往喉咙里灌;结果全被呛了出来。

    “你想死,我不拦你,元恪现在就在上林苑,等宫里殡天的丧钟一响,我就以大行皇帝的名义诏他入宫,封他做摄政王。”

    “咳”

    “亚父,你强留朕还有何用处,这江山朕已拱手相让;您就让朕清清静静地走,不成吗?”

    “你的命,元恪的命;都是我从死人堆里抢出来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俩哪一个都不能出事!”

    “元澈,我不是你母后;真会被你刻意做出的假象所欺瞒;那个女人若当真对你如此重要,你根本就不会让她怀孕!”

    赵秉安搁下调羹;接过宫人递过的云帕擦拭指缝;他已经厌倦了要像哄幼童一样来哄眼前任性自我的少帝;借自己的女人来试探他的底线,这手段下作且幼稚。

    瘦骨嶙峋的少帝褪去脸上的“悲苦”,冷冰冰地盯着这个曾被他视如亲父,如今却让他又恨又怕的男人。

    “别这么看着我,从你想掌权的那一日起,你就该以帝王的权威自重,我教过你,朝堂上向来是‘你来我往’,想要什么,就得去谋去抢,你就是被我宠坏了,习惯了不劳而获,所以老把自己的命运推脱到别人手上。”

    当夜若非西宫形迹不密,堵不住朝野的悠悠众口,赵秉安绝不会在此多事之秋贸然出手。他已经给过元澈机会,是皇帝自己没有把握住,如今又想用一介弱女子的惨死来搏得他的愧疚,元澈怕是打错了算盘

    “是您给了朕这样的错觉不是吗,从小到大,只要朕坚持,您总会退让,为什么如今就不可以了呢?!说到底,纵然都是一手养大的,但朕终究不是您的亲儿子,所以随着凤举年长,您早晚会除了朕这块碍脚石!”

    政和帝被人戳破伪装之后,恼羞成怒,索性不管不顾地把压在心底的那些阴暗想法都吐了出来。谁都不知道,他脑海里其实一直遗留着神宗在他幼年时造成的那些阴影,他一直警醒自己千万不要成为像生父那样可怜更可恨的人,可数十年如一日的压抑,伴随凤举愈发显耀的光芒迫使得他的内心控制不住地惶恐、无力。

    少帝时常在午夜质疑,亚父对他的疼爱有几分真心,赵氏早就功高盖主,待他长成之后,如果与亚父政见不符,是否也会如神宗那样被亚父“废”掉!

    所以,在他第一次滞留鬼门关的时候,他向亚父求了阿蓁为后,亚父很为难,但最后还是答应了。这是他平生最后悔的一件事,仅次于翻查当年太医院的脉案。

    他是皇帝,哪怕是未亲政的傀儡也享有三宫六院的权利,但他没有宠幸过永巷里任何一名妃嫔,阿阮则不过是个意外。

    “元澈,都到现在了你还以为我放弃你只是因为那浅薄的血缘?”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伴在你身旁的时间比所有赵氏子侄加起来都多,你的书法、启蒙、棋道、狩猎,哪一样不是我亲自教授的,你不满我册封元恪我知道,但孟家梦园要徐徐图之,我本以为这些你都该懂”

    “我不懂!亚父,您一直教朕的除了忍就是忍,忍着内阁,忍着两江,忍着母后!哪怕有片刻,您真得有为朕想过吗!”

    赵秉安本以为这些年历经那百劫千难,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伤到他了,但他错了,不过这区区几句话,就像是在他心上刨出了个大坑,滋哇哇的往外冒血,只一瞬间,四肢百骸,都是凉的。

    他扬起手掌,万钧悲怒缠绵指尖,许久之后,终究无力地垂下去。

    “我若不在乎你,凤举当日的宫变便会成真,你,元恪,还有那个孩子,都活不成”

    赵秉安喃喃自语,转身望着这空旷寂寥的宫殿,心中的那个结寸寸成灰。

    “还记得当年我在朝阳门外抱你入宫的情景吗,我说过,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是大朔的皇帝,赵氏永无不臣之心!”

    “如今,大殿下已是皇储,你身子不适,不能再为朝务烦心,新政必要推行,若成,庙宇颓势得止,史书上这千秋功业,定也会记上你一笔。”

    “政和十年盛世,所有污名血腥,后世人口中,皆由我来背负,元澈,亚父是,呵,罢了,罢了,你说得也对,我何曾想放你做那九天的龙,我何曾将你看作是皇帝”

    时至今日,赵秉安才愿意承认他确实有私心,这十年光阴,他疏离太师府中的妻儿,放养打压三个儿子,不过是在弥补他对神宗,对元澈的愧疚。

    神宗是间接死在他手上的,这是赵秉安永远不能释怀的噩梦,他这一生背负得太多,压得自己都喘不过气来,家族,党派,朝堂,天下,他未成帝却已体会到了高处不胜寒的寂寥。

    不过而立之年的太师早就没有人可以说心里话了,他枕边的女人是他孩子的母亲,她爱他,更爱孩子;他的胞兄,临死前与祖父上演了一出潸然泪下的和解戏码,逼迫他不得不将次子过继,以致于长鸣心存芥蒂,屡屡忤逆;他的阿姐,终是成了姚家的主母,四房儿媳,俱是联姻打算,为的不过是拉拢兵权,屏保赵氏。

    他的母族,外家,无不荫蔽在他的光辉下,富贵荣华。

    于赵氏,他是延绵基业、破古立今的族长,于朝廷,他是独断乾坤、大权在握的太师,如今,还有谁单单记得赵秉安这个人呢。

    湖湘士子三万,皆以他为荣,可一路庇护他的师兄们却早已俯下身子,恭恭敬敬地称他为太师。如今,高不可攀的内阁已不再是他的对手,乃至于顾椿、苏袛铭都要看他脸色行事。可是,此刻站在这偌大的宫闱中,赵秉安蓦然觉得自己不过是活成了沈一鸣的模样,他可以主宰这江山,却也被这江山所主宰,他自以为是的弥补把元澈绑缚在安逸的环境里,而对凤举,他任之在外摸爬滚打,冷眼瞧着自己的儿子在孟璋的熏陶下变得狠情狠心、不择手段,那孩子自己挣扎成一个枭雄,心里怕也是恨着他这个父亲的吧。

    他错了,从泰平纪元开始就一错再错,这一路,他看尽了天家的丑陋险恶,元澈为之困苦的那个位置上满是蚀心的毒,他使出了全身力气仍不敌那孤家寡人的诱惑,来日,凤举归朝,他是否会如元澈一般执着

    太师离开重辉殿的身影异常落拓,小皇后立在銮驾中,只觉得舅父伟岸的身躯随时要被吞没在那茫茫宫道上,她回头想去看那帝寝,却只见到了虎豹军密密麻麻的枪戟。

    政和十一年始,太师携皇储代政,颁布法令,正式普行新法,时月,两江进上叛逆定康王首级,世子清剿附逆百人,刑夷三族,环慑宇内。

    五军都督府以天子之名收缴各地兵权,士族惶惶不可终日,太原魁首卢沛良广发恤民书,煽动乡野舆论,黎民沸腾,纷纷擎镰抱锄,响应朝廷。

    虽然两江跪在了太师脚下,但天下还有其余二百六十道士族,他们盘踞在大朔疆土的每一处,都不甘心坐以待毙。

    福建先反,水军首发,卫叶两家沉寂数年,最后破釜沉舟,抢先来与太师清算当年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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