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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幼子的从容人生-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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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和六年元宵,宫中飨宴,太师主持献礼,主动放下身段与少帝言和,政和帝喜不自胜,正举起酒杯准备祝祷辞时,小黄门从殿外连滚带爬的冲进来禀报,东宁王府纵火自焚,老太妃带着十几房女眷丧身火海,尸骨无存。

    啪呲,金杯玉盏尽碎大殿,文武百官无不瞠目结舌,西宫娘娘这是非要逼着定康王造反吗?

    赵太师真想掰开孟家这姐弟俩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谋定而后动”,就算要对付定康王,又何必对老太妃下手,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定康王送于不败之地。

    老太妃之死不仅把西宫恶毒之名传遍天下,还使得少帝因为政和积累出来的人望败坏殆尽。以前,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将太师的功劳套给圣上,百姓只知明君不见贤臣,但现在,寒门成势,市井乡野对于朝中的实情也不再是一无所知。

    太师这些年广施仁政,治河减赋,惩治贪官,任劳任怨的干了这许久,百姓们一时不知,岂会一世不知,就算有心人在民间故意散播中伤太师的谣言,可那愈演愈烈的之争也让天下佃户看清了是谁在给他们谋生路,求福祉。

    士族没想到事态会往这个方向发展,赵太师执政多年,威慑不是一星半点,想想过去这些年死在他手里的世家,那真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他们敢壮着胆子试探这么一回,也就是仗着法不责众,太师总不能把他们都揪出来挨个削,但现在,太师有了民心加成,再等着他将新法大成,届时他们这些人还能有活路吗?

第304章 初见争端() 
何谓自寻死路;不外乎如江南四大书院那般;被自家人怂恿做了出头鸟。

    这些年轻的士子满心以为江南气势如故;风骨仍旧,但残酷的事实却是,远在中枢的顾首辅因他们的莽撞之举获罪宫闱,惊吓之下重病垂危。就连科举舞弊案中唯一愿意为他们洗刷冤屈的总督府也在这道檄文流出两江之际就撇弃了这群意气用事;不知死活的酸腐文生。

    赵怀珏当机立断;重军包围四大书院;将涉事的所有士子下狱羁押,不惜严刑拷打;也要揪出背后那阴谋鬼祟之人。

    江南六道动手之前就预料到朝廷不会善罢甘休,四大书院里面囊括了不少自家子侄;他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宁愿破釜沉舟也不会让湖湘那帮杂碎抓到首辅党的把柄。

    但其余二百六十余道大小士族却不愿被江南借势,他们与赵太师博弈,求的无非是一世安稳富贵;门阀根基不灭;两江那些人却不然,他们惯以争权夺利为喜好,即使党争连番失利;仍死守着内阁三张席位,这首辅从申士燮传到顾椿;不过是两江左手换右手;戏耍天下仕子的把戏而已。

    孝宗之前关内士族实力何等雄厚;孟家辉煌之时,压得沈苏六姓唯唯诺诺,若非孟璋离奇“身故”,江南不会蹿得那么猛,四十年过去了,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江南的骄纵与目中无人日渐滋长,眼下他们竟厚颜无耻到越俎代庖,在士族存亡的紧要关头狠狠阴了所有人一把。

    士族攻讦少帝失德只是手段,仅止于纸上谈兵,但江南发出的檄文却如蒙头一棍,把所有人往火坑里撵,官场中稍有点眼色的人都明白,少帝不过是只纸老虎,无足轻重,但其身后立着的太师却是深海冰渊,触之者死!

    太原士族近些年在京中愈发得用,卢沛良未曾想门下竟出了一群随大流的蠢货,他急信山东,几乎把所有留守的门生故旧骂得狗血喷头,这种时候,谁出头谁倒霉,太原风头正茂,何必做他人手中刀,听话的赶紧上折子与江南那些疯子撇清关系,纵是上前踩两脚也不怕,就怕这群不识时务的小子们畏缩不前,最后白白被人裹挟成炮灰,坏了他们太原士族的大好前程。至于那些顽固不化的,哼,卢阁老正好拿来做人情,在太师面前将自己摘出来。

    士族重财不假,但如两江那般丧心病狂的还真是少数,土地兼并,掀开表面那层遮羞布,实际上就是掠民,士族好名,非迫不得已不会做得太过分。江南这种病态的民生起源于真宗羸弱的皇权,两江大姓侵及中枢,君王自顾不暇,只能任其往底层剥削。

    但如今偌大一个内阁已经被赵太师打得七零八落,张焘吊着一口气,随时都会仙去,一旦他卒在任上,江南仅剩的两位实权巨擘便会自斩其一,章春民被赵怀珏死死压在两江,他可没一对翅膀能飞回京城去接掌大局,当然,赵太师对兵部势在必得,又岂容他人窥伺。

    湖湘一早准备好了继任人选,河南总督董臻贤名传颂于世,朝野人望通达,已被太师红签调回京师,有定国公世子的襄助,这位如今已是兵部的堂首,只等着张焘身故,便即刻登堂入阁。

    在眼下这一触即发的紧张局面中,每个人的神经都在紧绷着,江南六道使出的这套昏招惹得众士族齐齐翻脸,你不仁,休怪他不义,两江非要把大家往火山口赶,那大家就齐心协力先将其捅死。

    太原号令,陇西附议,朝野上下对江南叛逆言论深恶痛绝,纷纷上奏请求严办。

    政和帝早就怒极,只等太师一声令下便打算让虎豹军铲平了那些反贼。

    但,太师世子不允!

    赵凤举第一次在前朝显露出不亚于其父当年的果决,他劝诫太师不要急切地对江南动武,并将此事的决策权推还给了重辉殿。

    在世子的心里,父亲已经为小皇帝付出太多,凭什么如今还要为其做尽不仁不义的丑事。

    杀儒焚学,天理难容,少帝的旨意到底是要父亲平息事端,还是让赵氏自绝于士林,怕是只有天知地知了。

    圣旨被驳回,对于一个皇帝哪怕是还未亲政的皇帝来说都是极大的耻辱,政和帝第一次与太师世子撕破脸皮,针锋相对,他二人突如其来爆发的敌意使得前朝陷入诡异的寂静,湖湘隐隐躁动,武勋暗自摩拳,这一天可真是等得他们心焦!

    长公子到底是长公子,能在太师的压制下寻到机会挑破与少帝的间隙,这可是让朝野上下刮目相看。

    太师以臣子之身执社稷多年,早就是无冕之王,偏偏他老人家事无巨细都要为少帝考量,湖湘及其他依附于太师麾下的势力都担心若有一日,太师真得还政于帝,他们这些人又该何去何从。

    老话说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是跟随太师起家的班底,将来传于各位公子倒还能风光依旧,但若是少帝临朝,面对尾大不掉的湖湘,不用想也知道重辉殿会是何等打算,好在长公子如今算是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就太师眼下的态度而言,总还是让卢沛良等人安心的。

    非是卢苟等人不忠不义,而是走到这个份上,谁也别假惺惺的说身不由己,太师若无私心,怎会答应孟家的联姻,长公子要娶的可不止一个女人,而是京城完整的二十万大军。

    太师府四位嫡公子,长公子凤举自幼承教宫闱,从文昌郡公手中袭得外戚人脉,虽年纪小小,但已然风华璀璨,腹藏千千,表面上他不过是皇太弟八位伴读之一,实则毓庆殿被其玩弄于鼓掌,朝中六部九卿,各股势力交错谙熟于心,太师于年初为其请封世子,也是迫于长子跟脚已成,不得不让其入朝历练。

    相较于长公子的早熟沉稳,二公子长鸣要失色许多,因老永安侯之故,这位公子打小混迹于军营,风波不断,四岁袭爵之后即开始锻筋开骨,如今拜入师帅门下,深得黑云武勋拥戴。

    而最得主母宠爱的却是体弱的三公子鹤启,这位公子与其两位兄长相较显得默默无闻,甚至都比不上天赋异禀的四公子祤霖,三公子极少出府走动,据传闻其喜痴爱花草,擅读书,为老夫人钟爱而长居忠义伯府静养。

    目前立起来的公子就这三位,太师无一不是放养的态度,其实除了日渐显出不凡的四公子,太师会偶尔抱在身前,其余三位公子都是摸爬滚打长大的。尤其长公子,那几乎是在太师的打压下脱胎换骨。

    长公子对于湖湘的继承有天然优势,但从他懂事起就被太师排挤在刑部之外,马季等人手中的势力那是想都不要想,甚至因为凤举,赵太师还一直压制着马季的晋升,否则他造就的第三位阁老就该姓马而非董,邵柏博对赵秉安的这种行为恨得牙根都痒痒,因为每一次这个混账妹婿下手的时候都丝毫未曾念及父子之情。

    这个正月,京畿过得是风雨飘摇,赵太师称病歇朝,少帝与太师世子私底下的较劲让江南窃喜,但不过几日,赵凤举就双管齐下,既狠狠捅了少帝一刀,又把两江往末路死地上推了好大一步。

    正月二十四大朝会,皇太弟请旨前往江南讨贼,文昌郡公、辽河主帅郭涔全力支持,御林军鲜见表态,愿为皇储靖平两江动荡,政和帝高坐御座之上,看着赵凤举得逞的神色,面色怒红,一口血卡在嗓子眼,终究是没忍住。

    孟家麾下十万精锐全数被皇太弟带出京城,除了奄奄一息的顾椿,政和帝连虚名上的支持都没了,面对赵凤举的试探,他算是再无招架之力,而这次,似乎赵太师也对少帝的资质死了心,他老人家没如以往那般偏袒,而是彻底甩手,估计也是想看看,凤举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皇太弟率大军离朝,气势汹汹的扑往江南,他懒得费心思等舅舅查那些弯弯绕绕,只要有关的,都杀了也就结了。

第305章 丁忧() 
高瓴瓦檐;缥缈水榭;伯府的这一道景致当年可是了半截护城河才修成的;可惜;被太师以逾制为由封存多年,直至府中诸公子袭爵;这西半拉府邸才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今日是太师而立之年的整寿;冼马巷本该大肆操办;但无奈入秋以来老永安侯风寒入体;卧床不起;赵氏族中皆知这是大限将至;俱都安分守己;不敢出外滋事;怕再给长辈们添忧。

    两府只是一墙之隔;分于外人看得,如今老太爷病重垂危;也不再拘束礼数,直接由华厦搬去了伯府精心装饰的寿龄堂;日夜都要三子伴着。

    说来也奇了;这老了老了;老太爷倒是对以往热衷的功名利禄都看淡了;嘴上常挂念的就是老三愚笨,老四浪荡;不成器;让他老人家放不下心。

    以往四爷天天惦记着老爷子的私库;巴望着临了能多分一份家私,可真到了这关头,他恨不得用金山银海换老爷子多活两天。

    五个儿子,除了四爷都算是有出息,老太爷知道十一心硬,对他这个老子惯会做面子情,将来未必愿意像秉安一样容忍,所以索性贴补一些身外物,让他这个赌了一辈子气的逆子老来无忧,日后不至于看人脸色过活。

    老永安侯倚在谷枕上,拉着二爷的手,到底说不出什么来,他亏欠这个儿子太多,但也说不上后悔。怀琰从始至终都看得很清楚,他争不来也没得争,世勋之家,嫡庶就是一道天堑,当年他背后对长房做的那些勾当自己又何尝不知,只是,愧疚作祟,佯装糊涂罢了。

    父子之间,只一个简单的眼神就全都明白了,积压在二爷心头一辈子的怨气就在老爷子没说口的歉疚中消散无形,反正到最后,赢的也不是赵怀珩

    “祖父,五叔已到昌平,再有半日即能回府。”

    “他还晓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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