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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黑莲花攻略手册-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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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血就那么有用吗?”她接着说起话来,撇去嗓子里那点哑,几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万一你受伤了,就划自己一刀,放点血给自己喝,然后便好了”她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那你不就成了个永动机了吗?”

    慕声看着她的脸,瞳孔乌黑发亮,依旧没有笑。

    凌妙妙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放心吧,我命硬得很,你克不死的。”

    他的眸子一动,眼里那湖面骤然起了波澜,仿佛闪动着水光:“可是”

    可是他真的害怕,怕极了。

    凌妙妙默默地回忆原著的情节。

    原主凌虞和慕声一场表面夫妻,被情蛊控制才不得脱身。大反派以身祭阵,情蛊自然也失效了,按说凌虞从此应该自由了,终于从苦海中逃脱了才是。

    可是凌虞最终的结局,却是在得知慕声死讯的那一刻,疯疯癫癫地跑进深山老林里,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的荒唐的一生。

    这对怨侣没能同生,却阴差阳错地共死,慕声赴死之时,也就是凌虞生命的尽头。

    邪门的高烧许久不退,她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慢慢衰退。

    谁知道这垃圾系统是不是暗示她快死了?

    可是面对着浑身紧绷的黑莲花,谁还能再刺激他?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蹭了蹭,耍赖似的晃了晃脑袋:“我说没事就没事”

    少年将人抱在腿上,捧起她的脸,发疯似的吻着她,一遍一遍地润湿着她炙热的唇。

    *

    入夜了,树梢上挂上了一轮弯月。主角团在这阵中,不知不觉已经待了六天。

    这六天里,主角团将能试的方法都试遍了,连画符的黄纸都快用光了。

    这道阵像是寂静无声的黑夜围拢下来,渗入空气中,防不胜防,无处可逃。

    少年站在入口的台阶上,毫无睡意地望着月亮,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腕上垂下来的纱布条。

    因为凌妙妙强撑病体为他包扎伤口,像是反噬似的,她在夜晚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整个下午都没有醒过来。

    明天就是第一次熔丹了。

    她这样的状态,几乎毫无抵御之力。

    他抿着唇,眸色黑得深沉,仿佛沉寂的夜色融进了他的双瞳。

    他甚至开始迁怒于自己的伤口——如若不是凌妙妙放过话,他甚至想要再来两刀,越痛越好。

    一个白色的人影闪动,站在天井,犹豫了片刻,慢慢走进了他的视野。

    “阿姐。”他叫了一声。

    慕瑶摘下了兜帽,露出了月色下清丽的一张脸,眼角的泪痣闪着光。骤然与他面对面,她的表情有些局促。

    “我来看看妙妙。”她的声音干涩。

    慕声引她进屋。慕瑶坐在凌妙妙床边,用带着寒气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

    女孩的睫毛在睡梦中不安地颤动着。

    慕瑶无言地望着凌妙妙,声音似乎沾染上了露水:“我很喜欢妙妙。”

    她抚摸着凌妙妙的脸蛋。

    慕瑶的性子一向很淡,这样亲昵的动作由她做出来,有些生疏,但她坚持做着,仿佛小孩子笨拙地表现着留恋,“如果我有妹妹,一定是妙妙这样的。”

    慕声一声不吭地坐在一旁,静默地听,没做出什么反应。

    “阿声,你要好好照顾妙妙。”

    慕声开始看向了她。

    慕瑶转过身来,微笑着注视他,见他不抵触,半晌才开口:“阿声,你想跟阿姐下一局棋吗?”

    “好。”慕声顿了顿,答应了。

    他在床边的桌子上熟练地摆好了棋具,依照从前的习惯,将白子推给了她。

    “我们今天换种下法吧。”慕瑶开口。

    慕声执棋的手微微一顿:“什么?”

    慕瑶垂眸,平静地说:“就按你上次说的,谁先连成五子,谁就算赢。”

    那盘没下完的棋,最终被她意兴阑珊地推了,不想变成了他们决裂之前的最后一次对弈。

    终究是遗憾。

    慕声漆黑的眸望着她,沉默了一下,应了:“好。”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菡萏堂的窗户外。”慕瑶随意地落子,“你小时候垂着头发,长得像个小女孩,看起来很乖。”

    那个时候,被黑纸封住的暗无天日的室内,他在黑暗中一个人坐着,阿姐带着一尾阳光进来,一遍一遍地对着他说:“我会救你出去的。”

    人生因此而亮起一个角,那是他最初的光明。

    “对不起,一直以来,我对你太过严苛。”慕瑶笑了笑,一盏昏黄的灯,落在她寂寞的侧脸,“那是因为,我在世上没有别的亲人了。”

    慕声低头望着棋盘,他的棋已经连了一串。他没有刻意出言提醒。

    “从前下棋,你是刻意让我的吧。”慕瑶轻轻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心满意足地盯着棋盘看,“这次你赢了,阿声。”

    她站起身来,从容地戴上了兜帽。提着灯走到了门口。

    “阿姐”慕声立在她背后,短促地出声。

    她闻声回过头,微笑道:“从今以后我便明白了,围棋不只一种下法。”

    她回过头去,身影渐行渐远。

    “阿姐。”少年的眸子漆黑,再次叫住她,“你们的房间在那边。”

    戴着兜帽的人影隐在黑暗中,只余手上一盏灯光,她一怔,回应散在晚风中:“我知道。”

    慕声望着她,一把抓起外裳,迈出了门槛:“阿姐找不到路,我送你回去。”

    他单薄的身影如同一道强硬的风,挥开所有迷蒙的雾。

旧恨新仇(十一)() 
正是雪后寒;潮湿的冷风似乎要往人骨子里钻。

    慕声走在夜色中时;不顾西风如刀;整个人都被吹得凉透了。

    回来之后;他在碳火前暖过了身子;才掀开帐子去看里面的人;仿佛是小孩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装着宝贝的匣子。

    帐子上角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响动。

    凌妙妙睡得平平整整;两排睫毛安静地翘着,因着高烧的缘故,她的颊上始终泛着红;像是平日里睡热了的模样,让他想抱在怀里亲一亲。

    这样的艳色掩盖之下,她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着。

    他将凌妙妙揽起来;冰凉的唇碰了碰她的脸颊;她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双眼紧闭;没有苏醒的迹象。

    “妙妙。”他在她耳畔轻唤一声;像情人之间的呢喃;他将小碗端着;倾到她嘴边;她也不能张口。

    慕声自己喝了两口;捏住她的下颌,渡了她,垂下的睫毛柔顺虔诚。

    喂完一碗水;他仍停留在她唇上;辗转不去,二人鼻尖轻轻相碰,他的吻是冰凉的。

    他将凌妙妙放下来,盖好被子,拉下了帐子。

    桌上摆了一盏精致漂亮的琉璃灯,雕刻成睡莲模样,花心是摇曳的烛火,映照着桌面上的黄纸。

    笔尖浸湿,堪堪挨着粗糙的纸面,画下的线条极其纤细,像是小蛇的信子,有种气若游丝的意味。

    砚台里的墨已经干涸,凝固成开裂的块。

    他的笔尖顿了顿,蘸了一下手腕上的裂口,线条又恢复了饱满的深红。

    风吹动被小心拆下来的纱布,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浅浅的腻甜。

    他面不改色地捏了一下手腕,让血涌得更欢快些。

    血是不能倒出来到砚台里的,会干,要新鲜的才好。

    他画好一张,便堆在一旁,很快交错地堆满了一沓。摇曳的烛火透过琉璃花瓣,映照在他专注的脸上,带着莹莹的眩光。

    一刻钟前,他将慕瑶送了回去,亲手交到柳拂衣手上。

    他看出来了,慕瑶在同他想一样的事情。

    只是但凡他还是个男人,便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做成。

    她已经有此打算,这说明时间提醒他应该更快一些。

    他抬眼望向窗外,眸中水色柔润,眼角翘起来的那个小小的尖,像是名家纵情又收敛的一勾,尽头留白,也留下了欲说还休的情。

    夜色如墨倾洒,远处的树木影影绰绰,只剩下乌黑的轮廓。弯钩般的月牙触不可及,老练地旁观人世,外头安静得连蛐蛐的鸣叫声都没有。

    原来,没有凌妙妙说话的时候,他的世界是这样死寂的。

    他一张一张画着,在心中计算着时间,画好的符纸越堆越高,直到晨光从天边亮起,一点点笼罩了整片天幕。

    整个天空从下向上,层叠浸染了浅白和淡黄,树木的枝叶由下而上,逐次带上了昏暗的墨绿橘红。

    远处的鸟雀发出清脆的鸣叫声,回荡在天地间,引得耳边也一阵“啾啾啾”的响,没有回声的。

    他仰起头,挂在书桌前的笼子左右摇摆,“声声”一边叫着,一边扑棱着翅膀上蹿下跳,保留了野生鸟雀练早功的习惯。

    他住了笔,垂下眸子,将堆起的符纸拢在一处,点了一遍,随即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新的白色香囊,解开秋香色的细细丝带,将干花全部取了出来,将那厚厚一沓符纸卷起来,塞了进去,封好了香囊。

    他的脸色苍白,越发显得缀在脸上的一双眼睛漆黑,冷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但在掀开帐子,看到她的脸的瞬间,他成功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像拆开了一件期待已久的礼物,像新郎官掀起了新娘子的盖头。

    凌妙妙像是沉睡的仙子,双颊像饱满的苹果。

    他将手搭在她额头上,慢慢下移,抚摸过她的脸,又落在了她柔软的脖颈。

    他的眸光暗沉,眼角一点点沾染上红色,他的手爱怜地抚摸了一下她颈上柔软的皮肤,旋即慢慢收紧。

    这样的柔软和脆弱,只要他稍稍用力,她就永远、永远都是他的,不会对别人笑靥如花,不会在他不在的时候,同别人度过一生。

    他感受到了她跳动的脉搏。

    刚被压迫,血管便突突震颤起来,这样的触感,就好像是他双手拢住了野生鸟儿的翅膀尖,于极度脆弱的皮囊中,蕴藏着跳动不息的心脏。

    他的前半生张狂自负,酷虐成性,出手绝不留情,偏生栽在这样这样脆弱的生命下,心甘情愿地被驯服。

    又向往,又恐惧,恨不得残忍地吞吃入腹,又唯恐伤到她一根手指。

    他松开了手,长久地凝望她。最终只是极轻地揉了揉她的脸。随后俯下身来,低头在她腰间系上香囊。

    说来奇怪,往常他几秒钟便轻巧系上的结,这次却怎么也系不牢了。

    他拆了又系,手指颤抖起来,半晌,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划过脸庞。

    香囊上溅上两点殷红,像斜打的雨丝,划出一个纤细的惊叹号。

    他凝视着指尖上的血迹,浓密的睫毛垂着。

    原来离别之泪,是这样的滋味。

    他将指上血迹一点点涂抹在她苍白的唇上,粉饰出一个艳丽的新娘,在女孩的额头上吻了一吻,唇长久地停留在她额头,直到嘴唇失去温度。

    他脱下手腕上的收妖柄,套在她右手腕上。

    他睨着她的模样,满意地微微笑了,笑得如同柳梢新绿出,枝头迎春放。

    一左一右,都是她的。

    一张定身符轻轻贴在她身上,帐子一点点掩上,遮住了里面的人,只剩窄窄一条缝,还看得见她的脸庞,宛如不舍的,珍重的落幕。

    天光已然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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