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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园中,张诚忐忑问:“公子,连您也挨骂了?”
谢正钦无奈颔首,沉声道:“上次喝酒的事儿,定是许氏添油加醋地告密了,很可能还牵扯奶娘,挑唆得父亲大动肝火。”
“枕头风,除了她还有谁?”
张诚深恶痛绝,忿忿提起:“我娘被西院排挤出府后,负责看管夫人的嫁妆,那么多田庄铺子,许氏岂有不眼热的?没脸没皮,她去年竟提出帮您代管,简直做梦!”
谢正钦驻足,“委屈你们了。”
“不委屈!”
张诚咧出两颗虎牙,鄙夷说:“公子放心,夫人的嫁妆许氏休想沾手,嘁,又不是她的陪嫁,凭什么呀?”
谢正钦握拳,咬牙隐忍,肃穆说:“倘若秋闱不幸名落孙山,我趁年轻还能再考几次,直至中第。苦读多年,只有为官出仕,才能彻底自立,以免留在临城,总被后宅妇人算计,烦不胜烦!”
“就是!”
张诚同仇敌忾,恨不能公子明早就中举,扬眉吐气。
回到卧房,谢正钦汗淋漓,进门便脱了外衫赶着洗漱,睡了小半个时辰,醒后单衣微敞,行至外间正要倒水喝,突有个人急急说:“公子仔细烫着!”
杨莲迈进门槛,放下红漆描金小食盒,抢着倒茶水。
谢正钦解了渴,随口问:“又做了什么吃的?”
“桂花糕和莲子羹,还有炸角。”杨莲抿嘴笑,劝道:“多少用些吧,垫垫肚子。今儿是摆在书房还是园子里?”
“摘星亭吧,那儿敞亮些。”
“是。”
谢正钦对糕点兴趣缺缺,穿上备好的外袍,又问:“阿诚呢?”
“庄子里送上来一批蔬果野味,他带人去领咱们南院的份例了。”杨莲靠近,伸手想帮忙整理衣领,却被谢正钦侧身避开,她咬唇一怔,旋即振作,笑着打水拧帕子,伺候擦脸。
谢正钦收拾妥当,朝摘星亭走,背影高大挺拔。杨莲捧着食盒跟随,情不自禁地浮想联翩,正心神荡漾时,前者忽然停下,扭头问:
“乔丫头呢?”
“哪个乔、乔瑾吗?”杨莲茫茫然,困惑睁大眼睛。
谢正钦颔首,吩咐道:“叫她来
“她昨日秘密传见奴婢,问了些话,并赏了这枚戒指。”乔瑾坦白相告。
谢正钦靠着椅子,淡淡道:“大方赏赐,表示她非常满意。说吧,你出卖了本公子什么?”
出卖?
乔瑾听得有些刺耳,深吸了口气,正色禀报:“她询问那次周公子与您的私谈,秋闱并非秘密,奴婢粗略回了一些,譬如您将与荣、方二位公子结伴赶考。继夫人似乎在南院安插了眼线,您的许多举动她都清楚。”
“确实有眼线,人数还不少。”
乔瑾察言观色,忙承诺:“奴婢已发誓效忠公子,决不食言!”
“姑且信你一次。”谢正钦与继母险些撕破脸皮,积怨极深,忆起诸多荒唐往事,他有感而发,沉声说:“许氏执掌中馈,只消以蝇头小利作诱饵,即可笼络若干贪婪下人。那些耳目,利益熏心,日夜窥探我的言行举止,一有所获就跑去西院,用消息换钱财。”
乔瑾欲言又止,想解释有些人是被迫无奈,斟酌后却闭嘴,沉默聆听。但,下一刻,她听见对方说:
“好比昨日,她赏一个金戒指,便能得知我与周斌的谈话。”谢正钦顺口举了个例子,并无深意。
但一直摊开手掌平举的乔瑾却十分难受。
仿佛挨了一耳光,她脸皮红涨,唇微微哆嗦,低头盯着掌心的金戒指,瞬间极想扔了它!
——继夫人高高在上,施舍似的丢下赏赐,奴婢要磕头谢恩,这东西,谁稀罕?如果我贪财,大可藏匿不报;我拿出来,就表明不屑受赏
罢罢罢!
区区一个丫鬟,竟妄想被公子理解、甚至尊重,简直可笑。
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无法言喻,乔瑾暗暗自嘲,一动不动。
谢正钦却全不知对方所想,他喝了口茶,叮嘱道:“下回许氏再传见,你仍需谨慎,日常琐事无所谓,其它一个字也不能提,明白吗?”
乔瑾思绪混乱,反应迟钝。
“你可听明白了?”
乔瑾迅速回神,冷静答:“明白!”
“明白就好。”谢正钦见对方仍平举手掌,便吩咐:“赏了你就是你的,收着吧。”
“是。”小小的金戒指,像有千斤重,乔瑾慢慢将其塞进袖袋,垂手侍立。
“用心做事,我会赏更好的。”谢正钦一抬眼,突然发现对方脸色苍白,下意识问:“你怎么脸白得雪一样?”
乔瑾微笑答:“天生的。”
胡说!刚才我在耳房叫醒你时,分明是白里透红的。谢正钦忍不住回忆了一下,别扭地说:“从今往后,你困了就回屋歇息,大喇喇趴在桌上睡,成何体统?”
第八十章()
请多多支持正版;谢谢onno牙婆慌忙摇头:“哎哟,大爷您尽管放心吧;我们这儿闹了三个月寒疫,遭瘟的人全死了;剩下的都被官府派大夫查验过;没病!她呀,只是饿的,您给几顿饱饭吃;过阵子就养结实了。”
王茂兴目不转睛,细细打量女孩儿巴掌大的脸,又问:“多大年纪了?”
“十四岁。”牙婆答。
“你、你是谁?放开我。”乔瑾饥寒交迫;饿得直哆嗦;费劲别开脸,本能地抗拒陌生男人。
“你问老子是谁?”王茂兴傲慢昂首;手指肆意抚弄少女的眉眼鼻尖。
“小乔,这是王大爷,只要他愿意出三十两银子;今后你再不必忍饥挨饿了!”牙婆满脸堆笑,开匣取出文书,殷勤道:“大爷,您看,这是她的卖身契;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
“卖身契?”乔瑾蹙眉;震惊得忘记了挣扎;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梦是醒。
“什么?三十两银子?你可真敢开口啊。”王茂兴横眉立目,一把揪住乔瑾破旧的棉袄领子,鄙夷道:“唉,这般瘦弱的黄毛小丫头,说不定回家半道上就病死了,顶多值十两银子。”
“十两?”牙婆拍拍乔瑾的脸颊,激动说:“大爷,这丫头卖身葬父,我帮着料理一场后事,又花了半月米粮,如此标致的黄花闺女,三十两银子您买了绝对不亏!”
“模样嘛,倒挺周正,但你确定是雏儿么?”王茂兴咧嘴笑,眼珠子滴溜溜转,流连于少女的胸口纤腰。
陌生男人太轻佻,乔瑾既诧异又羞恼,不住地挣扎:“放手!放开我!”
“请放一百个心。”牙婆凑近买主,小声告知:“买下她的当晚我就亲自验过了,绝对是雏儿,如假包换!大爷,十两实在太少,二十五两,如何?”
“不行!”王茂兴嘴上回绝,手上却抓住乔瑾不放,越看越满意,恨不能当场剥衣验身。
“那”牙婆对乔瑾的抗拒视若无睹,盘算片刻,“二十两!二十两,真不能再少了!”
讨价还价一番后,王茂兴点点头:“行吧,二十两!卖身契拿来。”
“成!”
——成?什么成了?
体力不支的乔瑾白着脸,眼前一阵阵发黑,昏了过去。
再次清醒时,乔瑾听见了车轮滚动声,她独自躺在狭窄车厢里,身上盖着一床棉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爸妈呢?医生护士呢?
乔瑾惊惶焦急,用力咬咬唇,清晰的疼痛表明眼前并非梦境。但她刚才确实做了一个梦:
梦中少女也叫乔瑾,容貌竟与自己一样,出生于大夏国的英州西岭镇,今年十四岁,母早亡,兄嫂为了躲避瘟疫,变卖家产偷偷逃难,父亲又不幸病逝,她年幼无措,含泪卖身葬父。
乔瑾心乱如麻,难以理解,更无法接受。她生长于现代,家境富裕,可惜患有严重先天性心脏病,自幼备受亲友疼宠,医院药罐里泡着艰难长到十六岁,一朝病发,死于抢救无效。
卖身葬父?卖身为奴?
难道我现在变成奴婢了?简直荒唐!
乔瑾急出一额头冷汗,拥着被子轻轻坐起,不敢发出丁点儿声响,因为她发现了买主。
那姓王的买我想干什么?
马车平稳前行,风吹动厚实棉帘,起伏间显出帘外车夫壮硕的后背,并传来浓烈酒气。
乔瑾饥肠辘辘,皮包骨的手揪紧棉被,死死盯着门帘,竭力冷静。
雪花纷飞,车辕上,王茂兴冻得缩脖子,不时灌一口烈酒,甩鞭子大力抽打马臀,怒声呵斥:“个懒畜生!给老子跑快点儿!”骂毕,他见官道宽阔笔直,便扭身掀帘子钻进马车,意欲吃些干粮,恰和坐在角落里的乔瑾瞪了个对眼。
“哟?小美人儿,可算是醒了,你若半道咽气,老子就白白亏损一笔银子了。”王茂兴眼睛一亮,猫着腰两个大步蹲在少女面前。
“你——”乔瑾下意识缩了缩,强自镇定,戒备地问:“你是谁?你想带我去哪儿?”
王茂兴满嘴喷酒气,逼近少女,答:“老子是王茂兴,你王大爷!你主子!乖乖,别怕,只要你听话,今后包管吃香喝辣、穿金戴银。”
乔瑾被酒臭熏得屏住呼吸,心突突狂跳,别开脸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嘿嘿嘿,看来是个聪明的。不急,等到了地方,自然有人吩咐你怎么做。”王茂兴满意一笑,伸手钳住乔瑾下巴,再度逼近,深深嗅闻少女白皙修长的脖子。
温室内生活十六年,从未与异性如此亲近的乔瑾愣了愣,继而怒极,使劲一推,紧张斥责:“走开,离我远点儿!”
王茂兴见人反抗,愈发来了兴致,他左手轻而易举压制对方,右手沿着少女秀美的脖子往下,用力扯开棉袄领口!
“啊——”乔瑾脱口尖叫,隔着单衣,她清楚感受到自己被又摸又掐,柔软部位剧烈疼痛,羞辱感汹涌爆发,令其瞬间失控。
“放开我!”
“走开!你滚!”乔瑾心胆俱裂,彻底慌了,她拼命抓挠踢打,哭喊高呼:“救命!救命啊!救命!”
饥饿纤瘦的少女完全不敌成年男子,王茂兴摸了几把,亢奋得喘粗气,不知何故却未继续,他一屁股坐在车门口,意犹未尽地评价:“看你这反应,应该是真雏儿。”
“滚开,你滚,滚”乔瑾瑟瑟发抖,无法自控的泪流满面,她掩好棉袄后双手抱胸,牙齿咯咯作响。
淫/性大发却不能泄火,王茂兴脸色阴沉沉,喝道:“乔瑾是吧?小乔,被老子摸几把就受不了了?哼,假如日后抗命,老子有的是法子对付你,等玩腻了就卖去青楼,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青楼?
乔瑾咬紧牙关,如坠冰窟。
“听见了没有?”王茂兴一把掐住对方脖子。
乔瑾被拎起上半身,已没有力气挣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颤声答:“听见了。”
“大点儿声!”王茂兴训斥。
乔瑾孤立无援,唯有忍辱负重,听令重复:“听见了。”
“今后敢不敢抗命?”王茂兴逼问。
“不、不敢。”乔瑾不由自主愤慨直视对方,却被重重扇了一耳光!
“啪啪”又两声,王茂兴接连扇了三个耳光,骂道:“反了你了,竟敢瞪老子?别以为非你不可,老子有的是银子买奴婢,这会子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