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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余?”
顾茗满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对方露出个大大灿烂的笑容:“我好多天没见你了,过来看看你。你是不是最近功课很忙?”
他有一双细长的眼睛,眼尾很长,显的有点多情,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却又傻里傻气的。
顾茗对书里的剧情比较熟悉,顾千金死后谢余逃到了沪上,数年之后在青帮已经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没少给冯瞿找麻烦,还差点杀了尹真珠,为两人爱情的升华再次添砖加瓦。
她左右看看,确信身后没什么人盯着,拉过谢余钻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鬼鬼祟祟探头出去,也没发现大街上有什么异常,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谢余——”
谢余心里有点不安:“阿茗,你以前都叫我阿余的。”
顾茗大约知道两人的相识过程,谢余父母早亡,十三岁就跟着本家的叔叔来到容城讨生活,没两年本家的叔叔在码头上被人砍死了。
遇上顾茗的那天,他刚去山上祭拜过本家叔叔,一个人失魂落魄走在大雨里,遇上了放学回家跑着躲雨的顾千金,撞成了一团。
原主顾茗扭伤了脚,谢余便送她回家,后来没饭吃的时候便厚着脸皮在放学的路上拦着顾茗借钱,天真善良的顾茗竟然爽快借钱给他,一来二去便熟悉了。
“阿余,我最近确实很忙,以后咱们也不能再见面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防盗时间72小时;熬夜爆肝,码字不易,请订阅正版,谢谢支持!报纸是管美筠拿过来的;特意为了开解病中的管平伯。管平伯为了替女儿出头;跑去贸易公司找管鹏举大闹了一场;没想到管鹏举胆大包天,生怕他搅黄了自己的前程;居然敢推他。“爸爸,姓周的倒了霉,说不定也会找管鹏举的麻烦呢。”管美筠看到报上的文章之后,就知道是顾茗的手笔;她打电话过去:“阿茗;我就知道这是你的手笔;谢谢你!”顺便把管鹏举骂了个半死。“咱们俩谁跟谁?”顾茗在电话里笑:“管鹏举想做姓周的身边一条狗;主子不高兴了他能落好?在报纸上骂管鹏举;还不如让姓周的厌烦他,疏远他;断了他的登云梯,这可比骂他管用多了!”管平伯连连夸赞女儿:“还是我闺女聪明!”“是容城公子聪明!”管美筠双目亮晶晶,闪着喜悦的光芒。“是是是!容城公子不但聪明,还文笔犀利老辣!”管平伯感叹:“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认识认识他。”管美筠低头偷笑:“一定会有机会的。”几家欢乐几家愁。容城公子的檄文对管家来说是好事;管家三小姐不畏权贵立志献身于教育事业的形象是立了起来;但同样对周家就不是那么友好了。周啸柏前面两位兄长都是政府官员;唯独他于当年风云变幻的政局里无所适从,留在父母身边尽孝,格外注重名声。长子周思益打小聪慧,读书用功,长成了谦谦君子模样,极得两位兄长的看重,早早就想把他带去北平。次子周思辉却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三不五时就要出点小岔子。周啸柏穿着青色长衫,戴着副黑框眼镜,坐在梨花木的书桌后面,拍着书桌喝问周思辉:“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报纸周思辉早看过了,心里把容城公子骂个半死,恨不得抽筋剥皮,电话打到奋进者追问容城公子的联络方式,被公西渊给拒绝了。周思辉经兄长引介,早就认识公西渊。“公西大哥,容城公子在报纸上说的都是瞎话,他公然诽谤我的名声,我宽宏大量不计较他信口开河,只是想跟他见一面讲讲道理,不如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吧?”公西渊冷笑一声,“啪”的挂了电话,越想越生气,直接打电话过去把周思益给臭骂了一顿。“您家二公子跟我讨要容城公子的联络方式,原来您家二公子逼迫女学生的事情是真的?我现在倒是能理解容城公子为何不肯留下联络方式了。也许他的家世远远比不上周家,但物不平则鸣,我实在是佩服他一副侠义心肠!”两人相识多年,连“您”字也用上了,可见是气的狠了。周思益陪着笑脸说好话:“公西兄,真不是如此!我当时真不知道那篇文章里说的是我家二弟,现在知道他这般胡闹,定然要让他向那名女学生道歉,还要让父亲重重的责罚他,您万不可误解了我!”公西渊没好气的说:“我以前也觉得自己很了解周大公子,但现在却发现,也许我也并不是那么了解你的。”他挂了电话,还气的呼呼的。奋进者创刊三年,游学见闻的文章有,偏激的文章也刊登,就盼着能吸引来有真知灼见的作者,为涤荡一切腐朽的观念一起奋进。容城公子的檄文他反复的看了,见不到真人就推测他的年纪职业,从他对于年轻女性的关爱来看,他是个心怀慈悲的人,也许还是位开明的长者,做的也许是与女子教育有关的职业。——难道他是哪所学校的老师?公西渊似乎看到曙光一线,顿时雀跃不已。***************顾茗从来不存在侥幸心理,所仰仗的也只有自己微薄的力量跟一枝秃笔而已。然而,当她看到冯瞿递过来的奋进者,心里还是凉了半截——运气也太背了!“少帅?”顾茗打定了主意要耍赖。冯瞿兴味的指给她看:“我今天看到一篇文章,觉得特别有意思,拿回来给你看看。”“我观自由恋爱之新风?”她低头做出认真读报的样子,心思飞转开来——冯瞿这是在试探她还是已经知道了?她阅读的速度飞快,况且是自己写的文章,摆出慢慢阅读的架势,不过就是在拖延时间考虑应对之策。三五分钟之后,顾茗抬头,目光与冯瞿直视,柔弱之中带着绝决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少帅的意思我懂了!”她放下报纸,捂脸扭身就走,留给冯瞿一个心碎欲绝的背影冯瞿:“等等。”我说什么了?本来想看戏的冯少帅傻眼了。他连忙起身,阔步追了上去,军靴敲的地板咚咚咚直响,惊的佣人们探头来看,纷纷猜测这一出。顾茗走的并不快,况且还要摆足了姿态,用眼角的余光关注冯瞿的动静,听到他追上来的脚步,她大松了一口气——看来冯禽兽并没有发现她的马甲。冯瞿追到了卧室门口,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质问她:“你这样一言不发就走是什么意思?懂什么了?”顾茗哀哀欲绝:“我明白少帅的意思,尹小姐留学国外,您跟尹小姐是自由恋爱,像我这样被塞进来的女人就是旧时代的糟粕,少帅不好意思驱逐我离开府上,但我做人不能这么不识趣。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您要是再奉送点盘缠,那就更完美了!“容城公子是这个意思吗?”是他的理解能力问题,还是这丫头脑子里只有一根弦啊?从头至尾,他哪一句话有说过要她离开少帅府的?这位容城公子分明是为女性张目,奉劝年轻的女孩子擦亮眼睛寻找良人。顾茗年纪小,性格温顺乖巧,他拿这张报纸的时候只不过是想小小的捉弄她一下。没想到弄巧成拙。顾茗:“容城公子是谁我不认识,他说了什么与我无关,但少帅说什么做什么都与我有关。”她年纪小小,此刻抬头用哀绝的目光看着他:“少帅是个大好人,尹小姐也是要体面的大家闺秀,都不想为难我。谢谢两位的好心,不想让我太过难堪。少帅请放心,我对您跟尹小姐的自由恋爱举双手赞同,也希望少帅能够得到幸福!您收留我已经够久了,况且我知道爸爸已经升官了,他想要的也已经得到了,我搬去学校住宿,毕业之后就能自食其力了,其实做个小学教师也不错的。”她越是贤惠大方,温驯可欺,不知道为什么,冯瞿内心就越为烦躁,莫名其妙发起怒来:“见鬼的小学教师!少帅府的姨太太做小学教师,讲出去不怕别人笑话?”顾茗惶惶然,再三向他保证:“少帅放心,等我离开少帅府,出了这个大门,一定把嘴巴封的死死的,不会告诉别人我做过少帅的姨太太。到时候没人知道,也就不会有人笑话了!”——放心!老娘巴不得赶紧把这段黑历史抹掉!冯瞿越发的恼怒了。她越是急于跟他撇清关系,冯瞿心里就越不舒服。他冷冷道:“我是什么人?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当你不说,就没旁人知道了?到时候你让我的脸往哪搁?”顾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想:您老脸往哪搁关我屁事?“少帅是孩子吗”她大眼睛扑霎扑霎望着他,眼睫毛闪的他心痒痒。“你说呢?”冯瞿低头凑近了她,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烟味,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你身上怎么有股烟味?”顾茗抬起袖子闻闻:“哪有?”新买的旗袍就是布料的味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冯瞿眼底黯沉,挑起她的一缕头发送到她鼻端——为了改变形象,她去报馆的时候把头发放了下来。他是狗鼻子么?顾茗果然在自己的头发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脑子里飞速转动,猛的想起来吕良是个烟鬼,他今天谈新书的时候太过激动,连着吸了两支烟,估计烟味就是那时候染上的。“难道是今天跟美筠看电影的时候沾上的?”她故作恍然大悟:“后排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一直在吸烟,女的一直在咯咯笑,浓装艳抹的,也不知道是从哪个不正经的地方跑出来的。”“真的吗?”冯大帅的后院里也是出过亲卫跟姨娘私通的丑事,只不过被压了下来,知道的人极少罢了。冯瞿狐疑的抬起了她的下巴,厉色尽显:“要是让我发现你背着我在外面偷人,小心老子一枪崩了你!”顾茗腿都差点软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防盗时间72小时;熬夜爆肝;码字不易,请订阅正版,谢谢支持!冯瞿一大早接了尹真珠吃早餐,又去督军府参加会议;傍晚与大帅夫人共进晚餐,才陪着尹真珠来到了丽都舞厅。两人别后数月;当真是浓情蜜意,下舞池搂着跳了好几曲;才回到了座位旁边,没想到他们的座位上已经有了人。“思益;你怎么有空过来了?”来人是位年轻公子,有股浓浓的书卷味,扶一扶金丝边圆框眼镜,优雅起身:“正好无事过来玩,常听真珠提起少帅,今日有幸得见,不胜荣幸!”尹真珠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冯瞿,大方向冯瞿介绍:“这位是周思益,跟我在同一所大学留学的同学;这两年多亏了他照顾我。”冯瞿高大英武,即使身着便装;举手投足亦是气度卓然;倜傥不凡:“周公子请坐。”他常年混迹军中;虽不轻视文弱书生,但跟着冯大帅去中央政府多次,很是厌恶那些读书搞政治玩弄权术的人,对周思益态度未免有些倨傲:“不知道周公子回国之后,在哪里高就?”周思益态度谦逊,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冯瞿对他的厌恶之意,反而对冯瞿大加称赞:“我一介书生,比不得少帅带兵保一方安宁,就在大学里教教学生,也算是没白费了出国学到的东西。”冯瞿见他不在政府部门钻营,态度便有些和缓,再加上尹真珠从中斡旋,谈话竟是也不冷场,话题渐渐滑向了国外留学趣事。周思益道:“真珠性格坚强,有次生病了发着高烧也去上课,在教室里晕了过去,当时吓坏了教授。”尹真珠眼波流转,艳丽无双,似有嗔怪之意:“那么多可乐的事儿,偏你只记住了那一件。”又感叹:“当时还要多谢你,若不是你照顾我,恐怕我也没那么快好起来。”冯瞿随意坐着,身姿优雅,唇边噙了一缕笑意:“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周公子对真珠的照顾了。”“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