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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沈宣觉得自己就不跟穆滨城计较好了,毕竟穆滨城刚刚救了他的命,他当时看到穆滨城犹如神兵天降在他面前,说是来救他的时候,他都差点感动的哭出来。
无论如何,他只是一个刚刚享受到功成名就快乐的年轻人,他真的不想死。甚至毫不讳言的说,他怕死,在看到自己的书童被人一刀砍下头颅的时候,他真的差点被吓破了胆。
但是对于杨文礼的要求,沈宣却从来没有考虑过。
以他近二十年来所读圣贤书的教导,就绝对不允许他脑海中,有这样的想法。他的心也绝对不容许,用别人的性命,再加上她死后的恶名,来换取自己生的的机会。
要是先前,他还害怕连累自己年少的外甥,和无辜的赵大。可是后来,他知道葛斌和赵大,都被人救走的时候,沈宣就觉得自己没有遗憾了,虽然他依然无比的惧怕死亡。
沈宣甚至开始在心里感谢上天,给他十几天时间,满足了他的官隐,
当时沈宣从昏迷早已中醒来,可是他依旧闭着眼睛,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看守们在他耳边肆无忌惮的交谈,可是沈宣一直让自己保持一动不动的姿态。
他就是在这种近乎绝望的情况下,得知葛斌和赵大被救消息的。
他维持一动不动的姿势久了,就逐渐感到精力的疲乏,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身上的感知力,就会变得极其敏锐。
可是,不过是精力疲乏,还是感知的敏锐,都随时会让他假装的昏迷,产生出破绽。
当穆滨城找到这样关押他的院子时,沈宣正在跟一只蚂蚁较劲。那只蚂蚁先是爬上他的手指,然后沿着胳膊爬上脸颊。
感知力被放大,这蚂蚁只要在皮肤上爬动一寸,就能让人感受到连绵不绝的瘙痒。
平常根本就不会在意的小东西,现在却牵动着他的每一分思绪。沈宣现在多么想放声大叫,将跳起来将那只该死的蚂蚁拍扁。
幸好,穆滨城及时出现。仅仅用三个小石子,就轻松解决了看押沈宣的所有人。
看守沈宣的只有三个人,比先前没有发生穆滨城救人之前,还少得多。按理说在出来一次意外状况之后,看守的人应该更多。
可是连穆滨城也没有想到,自己先前说要杀掉杨文礼儿子的事情,所产生的效果有多么巨大。
杨文礼已经六十多岁了,如今只有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儿子。穆滨城说要杀掉杨文礼的儿子,那简直就像是,将一勺子水泼进热油锅里所产生的效果。
在得到消息之后,杨家迅速的被防护的极其严密,三步一岗五哨,足以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够成功潜入。
穆滨城在杨家门外徘徊了许久,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只能望而却步。他看到杨家无法下手,就转道去县衙,原本是想找出一些罪证。
免得发生,救兵搬来了,对方不承认罪行,甚至反咬一口的事情。
第45章 柿子()
这儿安全吗。”吃完饭之后;沈宣终于开始关心起自己的安全问题。
穆滨城说;“如果杨家能够一直处于防御状态;那我们就会很安全。如果不是因为他最后撤回搜查的人手;我们在县城留下的痕迹太多,以杨文礼多年在洺县经营出的势力;不出半日;就一定能找到我们。”
沈宣问道,“你还想主动出击。”
穆滨城严肃的点头说;“对。就是主动出击。”
此时天色早已经全黑了下来,客厅里只点着一盏固定在墙壁上的油灯,所以光线十分昏暗。沈宣和穆滨城分坐在桌子两旁,两条黯淡的影子;在昏黄的光影里拖得老长。
穆滨城和沈宣,正在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这昏暗的灯光,这谈话的紧张气氛,如果有不明所以的村民,从山里出来时,正好从穆滨城他们家门前经过,看到这样一幅情景,一定会觉得他们在密谋做坏事。
当然穆滨城已经将门关上了;就算有村民经过;也不可能看到屋内的情景。
因为这栋房子修建的十分牢靠,墙壁厚实,关门之后;在屋内说话,墙外的人,就是将耳朵贴在墙上偷听,都很难听到里面的谈话内容。
还好气氛没有向着更诡异的方向发展下去。因为琉夏将厨房收拾停当,举着安着三根白蜡烛的烛台出来了。三根蜡烛的光亮,一瞬间就驱散了客厅中的黑暗。
在这个亮如白昼的环境下,刚才所呈现出的阴翳气氛,全都烟消云散了。
沈宣看着灯光下千毫毕现的客厅,感慨道,“我们这是在商量如何为民除害,果然还是在这种光明正大的环境里说起来,才更加符合心境。”
琉夏听了他的话,心想如果非要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也可以说,他们是在想为民除害的方法。
只是整个洺县的人都已经习惯了杨文礼的统治,可能并不需要人为他们除害。
比如意外死去的那个竹林村的村民,如果他还活着,他甚至非常愿意将自己的女儿献给杨文礼的儿子。
琉夏觉得沈宣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在她看来,现在无论是自己和穆滨城,还是沈宣,跟杨文礼的之间的关系,非常简单明了,就是你死我活。
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也并不需要多么高尚的意义,从自己和穆滨城遇见葛斌开始,就注定了此后发生的一切。
或许他们的举动,还能顺便解救一个人的性命,就是那个被自己的父亲出卖的可怜少女桃桃。只是现在他们也不知道,桃桃现在是否还有命在,只能祈祷杨文礼暂时顾不上她,让她能够捡回一条性命。
虽然琉夏也有自己的思量,可是她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能帮忙的地方不多,在不能提出有效建议的时候,她不会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
琉夏没有说话,将烛台放好之后,又将提在另一只手上的竹篮放在桌子上。篮子里的东西是穆滨城前天带回来的柿子,点上酒催熟的柿子,现在已经变软可以吃了。
放下篮子之后,琉夏也坐在桌子旁边,等着听取穆滨城和沈宣商量出一个确定的结果来。
可穆滨城看到琉夏拿来的柿子,就不再说话,而是拿起篮子里的柿子,小心翼翼的剥皮,等皮剥到一半,才诧异的对沈宣说,“愣着做什么,你也吃啊。”
末了,还加上一句“自己剥皮。”
因为此时穆滨城,已经剥好一个柿子,可他自己没有吃,而是将柿子递给琉夏。
看到这幅景象,沈宣突然觉得自己很傻。他原本还在想,这种时刻谁还有心情吃柿子。而且觉得吃柿子自己剥皮是理所应当的啊。
琉夏接过柿子,琉夏接过穆滨城递给自己的柿子,动作自然熟练。因为她在日常生活中,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互动。琉夏吃了一口橙红色的柿子肉,脸上的表情就显露出笑意,她觉到这柿子个头不大,却非常的甜。
而这一切看在沈宣眼里,简直就快要批判他们道德败坏了。
沈宣无数次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两个人跟自己是同一阵营的,这是在别人的家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快涌出心腹的酸腐气息。
到最后,沈宣都快要感谢自己的良好修养了,因为他一直保持着微笑,看到琉夏接过穆滨城剥好的柿子吃,然后又拿出自己的手绢来给穆滨城擦手。
如果赵大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觉得沈宣跟自己同病相怜,因为他曾经也遭受过同样的境遇。
终于,沈宣忍不住加大声音说,“我们还是继续讨论刚才的事情。”
他现在对于吃柿子,完全没有兴趣。
沈宣接着说,“如果不是急着为民除害的话,我还是觉得你的的方法太冒险了。我们不是已经在找到证据了吗,不如今晚就走,去运河那儿的军营,跟葛斌他们汇合。等到军队出马,杨家不过是土鸡瓦狗。”
穆滨城听到他的话,马上想要反驳,只是沈宣不等穆滨城反驳,接着说,“我告述你们一个秘密,你们可千万别传出去。咱们安国的皇帝,最痛恨这些实力雄厚的地方豪强,只要抓到一星半点的把柄,朝廷和军队方面,绝对和全力配合我们的行动。”
穆滨城无动于衷,他说,“沈大人既然自有主意的话,明天早上就自己走。我也按照我自己的想法行事,这样我正好可以帮沈大人吸引杨文礼的注意力。”
沈宣弱弱的说,“我不会骑马。”
“那就走路。”穆滨城已经猜透了沈宣的心思,他就是想自己一路护送他去运河口。但是穆滨城觉得自己没有护送他的义务,就他出来,已经是帮人帮到底了。
看到穆滨城态度坚决,沈宣只能说,“我会骑驴。”
穆滨城说,“那好,明天早晨,我就到村长家去给你借条驴。”
听到明天早晨的字眼,沈宣还以为穆滨城改变了主意,有些惊喜道,“你不是说要去骚扰杨家吗,明天早上能回来吗。”
穆滨城说,“晚上不去,明天上午去。”
今天晚上的防护肯定非常严格,这时候跑去,就是吃力不讨好。反而明天上午,护卫们紧绷了一夜的神经,肯定会产生松懈。而且经过一晚的熬夜,就算有轮班,肯定也会人困马乏。
这一夜穆滨城和琉夏依旧相拥而眠,睡得很好。沈宣经过奔波和惊吓的一天,同样很快就在客房睡着了。
只有杨家,不管是杨文礼,还是他刚刚意外杀人的儿子,甚或是家中的管事奴仆,都是一夜未眠。
杨文礼这边,也不是没人劝告他,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应该主动出击。
可是不管是在刘威口中,还是在县衙看守沈宣,被石子打伤的三个人,都从在证明,说要杀自己儿子的人,是一个万中无一的高手。
第46章 惊喜()
次日清晨;沈宣就骑着村长的驴子;独自上路了。
他穿着穆滨城借给他的粗布麻衣;远远看去;就是一个骑着驴子的农家子,这样走在路上就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
虽然破绽还是很明显;比如沈宣过于细嫩的皮肉;比如他一开口说话,就能听出跟本地口音不同。
但是这些破绽都需要近距离接触才能发现;所以就连沈宣本人也没有太过担心。
只是当穆滨城去向村长借驴子的时候,村长立刻就发现了沈宣的异常,他说,“这位公子身上这件衣服是穆小子的;有点长了。我们家猛子的身量跟你差不多,不如让他借一套衣服给你穿。”
沈宣拒绝了村长的好意,并且从身上掏出一两银子来给村长,“银子您拿着,就当是这头驴的租金。”
其实沈宣身上的钱也不多,衙役们抓住他的时候,就收过他的身,将他身上的钱包口袋都收走了。
也许是有点久病成医的意思;因为沈宣刚去京城;出去逛街的时候,就被人偷过钱袋。此后他自己的贵重东西,都是贴身缝在衣服里;以此来保证安全。
因为任命书被缝在衣服里的原因,他才能保住自己的任命书,还有一点为数不多的钱财。
衙役们在拿走沈宣的荷包口袋的的时候,也是万没想到,一个堂堂县太爷,竟然会像一个村妇一样,将贵重的东西缝在衣服里。
村长拒绝了沈宣的银子,说是对穆滨城很放心,只是叮嘱他说,“别让这牲口太累着了,隔两个时辰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