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咦?方丈师祖那是什么?”玉皇山顶,一个青年僧人遥指着远处隐现的光芒问道。身旁的老僧顺着他手指了方向只看了一眼,原本静如深潭幽水的眼眸微微些了一丝涟漪。飘逸的长须被山风拂起,须下的双唇微微颤抖。那样的异兆,他只在上一任老方丈的口中听过,却不想今生竟还有缘得见。
“方丈师祖。”青年僧见老僧神情有异,又轻轻地唤了一声。
“慧清,飞鸽传信,将分散在外头寻访墨血舍利的僧众悉数召回。”老僧说罢悠然长叹一声,双手合十,深陷的双目,轻轻阖上,口中低低地念着佛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那个名唤慧清的青年僧人又将目光凝向了远处那奇异的光点上,拧着眉头大为迷惑。
离忧和殷然双双笼罩在墨红两色的织光中,两人的手掌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似乎想要融为一体般。想要极力的分开掌,但身体各个部位却根本无法动弹,连挪动嘴唇的力气都丧失了,模糊间他们依稀看到的是在一片怪异的光中,对方痛苦不堪的神情,脸色的皮肤忽黑忽红,似鬼魅附身一般。而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手心处蔓延到体内。好似一条狂龙,在百脉中肆无忌惮地穿行,而他们自身的真气也身不由主的调动起来,极力地抗拒着那股外力的进入。殷然和离忧感觉到体力两股力量的对抗似洪涛巨浪一般,一波大过一波地冲击着他们的身体,冷、热、酥、麻、酸、痛、痒各种滋味交叠着刺激着他们的神精,前所未久的痛苦感压得他们几乎要窒息,离忧甚至感觉比身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毒还要痛苦百倍。舍利的力量与他们自身的真气相形之下,二者的悬殊实在太过巨大,不消片刻自身的真气就被全面的压制,似乎是臣服了一般竟与那舍利中放出的力量融合到了一体。
紧接着笼罩在二人身上的黑红两色光骤消失,殷然和离忧身上的怪力却未消退,依然在他们的四肢百骇,七经八脉中迅速地游走,痛楚甚至比先前更回的剧烈。面色上黑红两种颜色倏忽交换,面肌扭曲,浑身痉挛,汗珠密如雨下,衣衫尽湿似乎是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巨大的痛苦终于令二人的神精再难支持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而他们的姿势却一直保持不变。
湖边的游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俱是大为震惊,慌张地跑走。只有一对中年的夫妇远远地站在树下,不曾离去。手中的刀、剑横在身前,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这二人正是龙刀凤剑。其实从方才黑红之光出现之时,他们便被吸引而来。那日他二人与殷然打斗时就是吃了这怪光的亏,自然识得。方才光芒大盛时,他们自不敢靠近,此时光芒尽散,殷然和离忧神思未清。龙刀凤剑对视一眼,悄悄地靠上前。丢失了舍利,他们自然不甘心,那日听殷然说要将宝物归还于灵云寺,所以伤势一有好转便急急地赶赴于此,想要看看那小子所言是否有虚。原本他们心中还盘算着,若是殷然将墨血舍利私带回夕照山庄,便立刻通知逐鹿候,请他亲自面夺取舍利。即使是真的归还到了灵云寺中,也要想办法再偷一次。
离忧和殷然依然在入定当中,丝毫未注意到危险的临近。“拿命来!”雷震天大喝了一声,率先抢上前,龙刀已对着离忧高高地挥起。之所以选择离忧而非殷然,是因为他心中对夕照山庄多少还有些忌惮,而那个丫头却看不出背后有什么势力,自然的也成了他先下手的对象。刀已挥下,此时即使是再有能耐也无法挡过那一刀,雷震天的脸已露出了一丝阴沉的笑声。可是那丝笑还未保持多久,便忽地变了脸色。
第43章 佛宝现威(二)()
“砰!”一声巨响将雷震天连人带刀震飞了二三丈,他落地后翻了几个跟头四脚朝地趴在地上。而掉在身旁的刀龙那锋利的刀刃上竟已阖了了一个口子。雷震天勉强地抬起头,脸上是震惊无比的神情。方才他的刀明明是落在了那个丫头的肩上,可是为何却像是砍在了铜墙铁壁之上,不对,即使是铜墙铁壁也不会有那种能生生地把他震飞的力量。
“天哥,你怎么样?”凤剑本要出手,忽然看到雷震天被震飞,着实吃惊不小。会造成此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一个。龙刀凤剑相视一眼,眼光中闪出的是震惊。
正在此时,离忧和殷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身体上的痛苦骤然消失,面色也恢复如常,除了自身衣物依然透着湿汗外,看不出丝毫异样。只有殷然和离忧能清晰地感觉到自身体力真气在诸经百脉中流转不息,只是此时却已不似方才那令人痛苦难耐,反而是带着感觉到一股温**感随着真气的流通而遍部全身。二人交叠的手掌缓缓地分开,低头看去,掌中上舍利已化作灰色的齑粉,一阵风起,纷飞消散。
离忧双手并拢,默运了下内力,惊喜地道:“我的内力修为提高了很多,原来这墨血舍利尽有这样的功效。”
殷然道:“我也觉得内力增强了十陪也不止。只是这墨血舍利”他原本是来还宝,没想到却将宝物据为已有。
“你们,你们”雷震天指着二人,声音剧颤。原本是他们自在必得之物,最后竟在他们的眼皮低下被吸收。
离忧和殷然此时才注意到那二人,雷震天在白冷凤的掺扶下勉强地站起,脸色一片刹白。看那情形似乎是被什么要打成了重伤一般。
殷然上前一步,叱道:“你怎么在这儿?还想再打么?”
“殷然,好你个伪君子。口口声声说要将墨血舍利归还灵云寺,此刻却将其私吞。逐鹿候要的东西你都敢夺,你等着,夕照山庄必无好下场!”白冷风嘴上放出狠话,但却扶着雷震天下意识的后退。连着在他们手上吃了两次大亏,说什么白冷凤也不敢贸然的再出手。
听到逐鹿候三个字,离忧的心被触了一下,皱着眉头道:“你们是逐鹿侯手下之人?”
白冷凤冷笑道:“知道怕了吧?可惜为时晚矣,你们毁了墨血舍利,侯爷必不会放过你们!”
殷然拉过离忧将她拢在身后,对白冷凤道:“此事与她无关,夕照山庄更是不知情。墨血舍利是我拿的,如今也是被我吸收了,冤有头,债有主,叫逐鹿侯尽管来找我好了。”
“怎么会与我无关呢?”离忧笑嘻嘻地从他背后钻出,对龙风剑道:“逐鹿侯若问起此事,劳烦二位尽告诉他,墨血舍利是我江离忧所偷,也是被我江离忧收入体。记清楚,我叫江离忧。”没想到在无意中坏了父亲的好事,离忧此时倒很想知道,若是父亲知道他一心想取得的东西最会却落到了她手中会有什么反映。
“离忧,逐鹿侯不是好惹的人,你不能卷在其中。我背后至少还有夕照山庄做靠山,你一个小丫头,拿什么跟人家斗!”殷然不知道离忧和逐鹿侯的关系,生怕会因此祸及与她,本想一手揽下,不料她竟还报出姓名,要人家来找她,当真是不知深浅!
白冷凤喝道:“殷然,江离忧,夕照山庄,谁都脱不了关系!等着侯爷的报复吧!”说罢架起雷震天纵身一跃,几个起跳已消失在远处。
“不能走!”殷然喝了一声,正要发足追,离忧拉过他道:“走远了,别追了。况且咱们的内力修为虽提高了许多,但此时功力还未全部恢复,不足以将他们两个灭口。”
殷然听了此话,只得作罢。他们刚刚吸收了舍利中的能量,来不及调息,对自己身的情况还不甚了解。而龙刀凤剑功力高强,确实无太大把握能胜过他们。只是龙刀凤剑这一去,逐鹿侯必会得知此事,到时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自己也就罢了,若是连累到夕照山庄可如何是好?
离忧见殷然愁眉不展,笑道:“你大可安心,我保证逐鹿侯不会为此事找夕照山庄的麻烦。”
殷然凝眉道:“你怎知他不会来找麻烦?逐鹿侯权顷朝野,势力决不可小窥,且据我所知此人眦仇必报,又如何肯善罢甘心?”
离忧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道:“那还能怎么样?杀了你我?哼,即使杀了我们俩那墨血舍利也回不来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来咱们俩并肩作战跟他拼了。看看你,眉头皱到一起跟个小老头儿似的,难看死了!”说着伸手将殷然皱着的眉头抚平,而后歪着头嘻嘻地笑道:“这样才好看。”
虽只是三言两语,但殷然心中的烦闷却一消而散。心想:已到这一步,多愁亦无用。或许逐鹿侯知道墨血舍利化为灰烬便不再争夺也未可知。离忧见他神色已恢复如常,转过身,边走边道:“走吧,陪我去找个衣饰铺去。”
殷然跟上她问道:“找衣饰铺做什么?”
离忧道:“自然是上灵云寺了,那里是寺庙,我自然要先换身男装再去才方便。哦对了,灵云寺的具体方位我还没弄清,还得找个人问问才是。”
殷然道:“我们吸收了墨血舍利,于情于理都要到寺里给人家一番交待才是。也不需再找人问了,我知道灵云寺就在玉皇山上,离此不远。”
薄薄的烟雾中,玉皇山巍巍而立。山势不高,但却透着一股的灵秀之气。苍翠掩映的峰顶上,一片黑色大气的房屋顶钻出层层叠叠的树木,似乎在俯视着那一湖静溢的西湖水。
玉皇山的青石阶前,两个年轻的男子一边喜笑交谈一边沿着石阶往山顶走去。殷然依旧是一身淡青色的衣袍,衬上他那轮廓分明的脸旁显得英姿博发。只是唇角微微斜起,令他的笑看上去带着一丝痞气。与他并肩而行的离忧此时已换上了一件白色滚蓝边的男式长袍。只是比起身旁的殷然,她的体形看上去却要娇瘦一些,只像是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般。蓝色的腰带在束在腰上,另她的纤腰看起来更加的纤细,不足一握。她的头发一丝不乱地拢在头顶用一顶紫金白玉冠束着,显得十分贵气。旁人不知还真当是翩翩佳公子。这一身衣物乃是离忧在衣饰铺里千挑万选选出来的,虽然她平时不爱装扮,但头一次穿男将却让她大感新奇,自然要好好打理一翻。此时她正学男子的姿势;背着手,抬头挺胸,大摇大摆地走着。女儿家本已丰挺的胸部此时更显丰满,殷然不经意的扫过,一片绯红立刻从面颊蔓延到脖根。离忧侧过头正准备找他说话,看到他微微有些怪异的目光正落在自己高高挺起的胸部上。离忧迅速地将手挡在身前,狠瞪他一眼。若是换作旁人,只怕这会儿早已被她扑上来狠揍一顿。但对殷然她并没有过多的恼怒,甚至在心中滑过酥酥的麻麻的奇怪感觉,她面上也因害羞而泛起了一片红潮,看起来却似抹上了一层胭脂,份外的娇柔。
第44章 初入灵云寺()
殷然被离忧瞪了一眼,忙将头别开,以手握拳对着嘴唇轻咳几声,借着清嗓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但脸上却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西红柿。离忧瞧着他那副模样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心想:应该羞得是我,这小子怎么弄得像是自己脱guang光了被偷窥一般?一路上殷然都因此感觉觉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