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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哥哥和我一起去吗?”
江容易一听到蓬莱仙这三个字就头疼,“不去。”
好说歹说,江云曦终于同意孤身一人前往蓬莱仙,留着体弱多病的哥哥待在商音城。
待江云曦依依不舍的离去后,房间又变成了两个人。
刚才说到哪儿了?
江容易回过头想要继续接上话茬,却被周思危抓住了那只一直在面前乱晃的手。
“别闹。”
周思危的声音中全是满满得要溢出的宠溺。
他不知道面前这个人谁,若是其他人说出“我是你爹”这种昏话,必定是要严惩不贷的,但这人说来,只觉得意外的可爱。
“别闹了。”
周思危改为将人虚虚的抱入怀中,像是抓住了失而复得的宝物,惊喜的想要落泪。
这下轮到江容易浑身上下的不舒坦。
他正要闹腾,突然感觉到一滴水珠落到了脸颊上,摔成破碎的几瓣,其中一块碎片正好落入了口中。
咸的,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
周思危竟然哭了,一点声音都没流露出来,只一个劲地掉眼泪,一滴一滴的,全都落在了江容易的脸上。
这个人竟然哭了。
江容易认识他几百年了,都没见过他掉过一次眼泪。
浑身修为一朝化为虚无,天骄之子跌落时没有;被信任之人背叛时亦没有。
那一股咸味突地化为了涩涩的苦,密密麻麻的渗透入了心肺。
江容易眨了眨眼睛,看着又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落下。
有必要吗?他想,明明当年他才是被捅了一刀的那个人。
“哎,周思危,要点脸吧,这么大人了,还哭。”江容易伸手拭去脸上的泪珠,“有什么好哭的?”
身为主角,不都已经是人生赢家了。
娇妻美眷有了,无上修为有了,还有什么能绊住他的脚步,不让他飞升的吗?
江容易想了一圈都没想到。
难不成还真的要让他为大千世界牺牲一次,六个月以后,让周思危再捅他一刀?
但江容易又没这么大义凛然,一次还好,这第二次可没有系统给他复生。
周思危收紧了手臂,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怀中的分量,“你。”
“什么?”江容易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吱嘎一声,房门再一次打开了。
走进来的是谭景方。
“听云曦说你已经醒了。”
“你身体不好,不如一起去蓬莱仙。”
“蓬莱仙灵物众多,一定能治好你的身体。”
“我、我会照顾你的!”
少年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许是在外重复练习了好几遍,一走进来就一股脑的倒了出来,连头都未抬起一下。
待到他将话说完了,这才发现了此时房间内的情景。
他心心念念的江容易被一双手臂遮住在了怀中,只能瞧见黑发中一点皆白如玉的耳垂,可就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心猿意马。
谭景方先是涨红了脸,再看向了抱住江容易的人。
周思危出名是在百年前,那时候谭景方怕是还在轮回转世。
他自然是不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宗主,盘问道:“你是谁?可是江家人?”
周思危自然知道这个少年在想什么,一股无名火从心中冒出。
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都敢肖想他的人。
他冷冷的看了谭景方一眼,一言未发。
初出茅庐的谭景方哪里能够承受得住周思危的怒火,一瞬间便面色苍白,单膝跪在了地上,呕出一口鲜血,随后露出了恐惧之色。
即使是在蓬莱仙主面前,他都未曾有这种感觉。
“你”
还好周思危不至于自降身份的对一个小毛孩下死手,抱着江容易走了出去。
他抱得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江容易安然的享受着修真界第一人的伺候,靠在他的胸膛处,感受着蓬勃有力的心跳声,“喂,你带我去哪里?”
周思危低头,只想着去一个无人所知的地方,将怀中的宝物好好的藏起来,不让他人发现。
江容易心思百转千回。
系统给了他六个月的期限。
他要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找到周思危不肯飞升的原因。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修复好这具破破烂烂的身体。
“我们向东,去无尽海域。”
本来江容易打算慢慢谋划,能对他身体起效果的只有修真界最顶尖的灵物,那些灵物全都在凶险之地,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去其中冒险。
当然现在不一样了,修真界第一人都在身边,江容易自然不能放过驱使他的机会了。
等修复好了身体,到时候周思危想要再捅他一刀,跑得还能快一些。
“好。”
周思危抱着江容易走出了商音城。
以他的修为早已能够缩地成寸,从商音城到无尽海域虽距离千山万水,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念之间。
可怀中的人身体实在是太过脆弱,根本抵抗不了破碎空间带来的后遗症。
周思危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方式,一步一步的走去,但他甘之如饴,恨不得走的再慢一些。
叮铃铃——
城外突然传来了风铃声。
三匹白玉马脚步一致,拉着马车停在了大陆中央,挡住了去路。
“就是他!”马车内传来了少女骄横的声音,“给我杀了他!”
江姣如一心想要攀上蓬莱仙使,可谭景方一颗心早就挂在了江容易身上,根本看不到旁人。
她的各种殷勤都落了空,还成了旁人口中的笑柄。
若是谭景方无心情爱也就算了,偏偏让江姣如看见他心系江容易的场景。
何不让她痛恨江容易。
一个乡下来的江家旁支,竟也能压过她这位出生高贵的嫡系大小姐!
想到此处,江姣如咬牙切齿,“谁能杀了他,我给他百枚灵石!”
四周传来了桀桀笑声,“听候小姐吩咐。”
话音落下,两道被黑雾缠绕的身影出现了大路两侧。
一看竟是熟人,正是当日死在江容易手中的阴阳二使。
阴阳二使就如同当日一样,一眼就看见了怀中的江容易。
阴使,“极品!”
阳使,“正是,小子你快快将极品奉上,爷爷说不定还饶你一命!”
这不得不提到不靠谱的时间回溯。
一旦进行回溯,事情重演,难免出现差错。
比如原本该死的人逃过一劫。
但没想到这命不该绝的阴阳二使,还坚持不懈的一头撞上来送死。
一个江容易,灵骨已断,此时还柔弱的躺在别人怀里。
一个周思危,早已修炼的返璞归真,通身无一丝灵气外泄,看起来只是个健壮些的凡人。
阴阳二使等了一会儿,确认了两人没有任何危险性,异口同声的说,“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们!”
说完就化为两道烟雾,以极快的速度朝周思危而去。
他们两个修炼的功法恶毒无比,一旦缠身,必定要吸干浑身的血液才能解脱。
一想到这个人即将化为枯尸,阴阳二使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嘻嘻,去死吧!”
坐在马车内的江姣如掀开了车帘,津津有味的看着,等待着如花般的身体凋零。
她兴奋的握紧了手,凡是胜过她的人都应该去死!
烟雾终于抵达了周思危面前,但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阴阳二使的笑声戛然而止,停顿片刻后,变为了凄厉的惨叫。
若不是之后机缘巧合的遇到以前见过的人和物,根本不会想起来这些细碎的记忆。
江容易会知道吗?
周思危想到这一点,迫不及待的就冲到了隔壁房间。
江容易正对着镜子补妆,没预料到周思危此时回来,一个手抖,拿在手上的脂粉盒子就落在了地上。
细白的粉末洒了一点。
第36章()
防盗比例50%;请不要跳订太多,作者码字不易;千字只拿一分五江容易干脆没有理他,任由他胡思乱想。
周思危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回到了房间就倒头躺在了床上。
原来;他与无妄是从小相识的。
那么现在无妄在哪里?
周思危的脑中充斥着无数的问题。
他一睁开眼就记忆全失;见到的就是江容易,下意识的就对江容易充满了信任。
若不是之后机缘巧合的遇到以前见过的人和物;根本不会想起来这些细碎的记忆。
江容易会知道吗?
周思危想到这一点,迫不及待的就冲到了隔壁房间。
江容易正对着镜子补妆;没预料到周思危此时回来,一个手抖,拿在手上的脂粉盒子就落在了地上。
细白的粉末洒了一点。
还未等周思危问,江容易就先一本正经的解释;“用这个涂在脸上你会变得更强。”
周思危没有理会他的嬉皮笑脸,直接说:“你知道无妄是谁。”
“啊?”江容易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周思危,“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江容易当然知道。
这不就是你面前吗?
当然;他不可能这么回答。
江容易斩钉截铁的说:“他死了。”
周思危没想到会有这么个结果,身体晃了晃,扶住了旁边的东西才稳住,“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江容易挑眉;骗起人来毫不脸红;“死了就死了。”
“怎么”周思危声音喑哑;“怎么死的?”
江容易本还想直接说是他杀的,但见周思危面色苍白,生怕他承受不住这么一个结果,他想了一个含糊的说辞,“排除自杀的可能,说不定就是别人杀的。”
“不,他没有死。”周思危肯定的说,不像是在说服江容易,反而是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或许吧。”江容易难得了良心发作了这么一次,“像他这么一个无恶不作的混账,也没这么容易死。”
获得了肯定的周思危没有再说什么,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江容易一个人坐在房间内,摸了摸下巴,反省了一番刚刚是不是说的太冷酷无情了。
一夜过后,摘星大会的最后一轮比拼开始。
守擂之人是排名第一的田画。
他一个人站在擂台上,等待着二十四名修士的轮番挑战。
赢了便是万众瞩目,留下一个传说;输了也不要紧,虽败犹荣。
可田画又怎么会输?
他隐瞒了身份与修为,就是为了在摘星大会上拿下头名,更不用说以他魔道三护法的修为,这些参赛的修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除了周思危。
那天夜里的一番交手,田画竟然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压力,这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田画于擂台上居高临下的看了一圈,找到了周思危的身影。
他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没有要率先上台打擂的意思,身边也没有看见江容易。
第一个打擂台的修士站了出来,让田画无暇顾及其他。
田画既要隐藏实力,不让其他人察觉出不对劲来,又要打赢这些个修士,着实是要认真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