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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良宸深深一叹,重又将她身子搂紧。他也不想她留下遗憾,但也更想平安陪她一辈子,要说阻止二哥救下王府一家人,他确实不觉得自己有能力为她办到。
何菁撑起手臂问他:“你想要怎么杀他?总不能冲去他家里一刀捅死?”
邵良宸笑道:“自然不能,这办法么,我心里已经有了个眉目,只是还需寻个适当的时机天这么晚了,回头再细说此事。”
待邵良宸去对间洗漱完毕回来,何菁已将熏笼烘热了的被褥铺好,躺到了床上。暖阁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长明灯火罩着茜草红的纱罩,光芒柔暖。邵良宸一掀被上了床,便将何菁搂到跟前,手掌熟练地摸到中衣下摆,探了进去。
何菁对他这反应非常意外,她今天不方便,他都知道的,既然明知做不成,咋还不收敛一下?她忍不住问:“你该不会是因为刚看了那样一幕”
邵良宸眉头一皱:“说什么呢!我明明是见你通情达理又体谅我,才情不自禁。怎可能是因为那个?看见那种事还能有这兴致?你男人会是那种人?”说着手上故意在她敏感处捏了一把以示惩戒。
“唔唔。”何菁被他捏得浑身一阵酥麻,心理倒是燃起了不少兴致,无奈姨妈汹涌无从宣泄,只得调整了一下姿势配合他,还凑上唇去,给他添加一个舌吻。
邵良宸手上享用着温热滑腻的触感,唇舌又与她勾缠一处,很快情。欲便如烈火烹油,忍不住将她又搂紧了些,手掌转到她背后直滑了下去。
“今天不方便。”何菁小声提醒。
“我知道。”邵良宸呼着粗气回答。
“那怎么办?”
“不知道。”
他有些懊恼地抽回了手,何菁很有些心疼他,寻常男人到了这种时候,早都去揪一个丫鬟过来宣泄了?连公主家都还养庶子女呢,对古代人而言,那都不算个事儿。
邵良宸做着深呼吸,本想忍过这一波就睡了,忽然感到腰间系带一松,一双温热滑嫩的小手伸了进来,轻柔地裹在关键处。尚未冷下去的兴致顿时又轰然高涨了一大截。
“舒服吗?”她小声问。
“嗯嗯。”大约是许久没有做过活计的缘故,她这双手所有茧子早已褪净,保养得极为细嫩,触感极佳,邵良宸简直舒服死了,“再多用点力道嗯,再多用点再多呃呃,松松手!”
何菁松了手:“怎么,疼了?”
邵良宸吸了两口气,一本正经地教育她:“我说让你多用点力道,是让你用点力动,不是用力捏。”
“哦”何菁忽然两眼一亮,“对了,你自己一定做过这事儿的?不如你先示范一下,让我学一学啊!”
她听说过,就没有成年男人没干过这种事,像他这样洁身自好又生理正常的男人,更应该是个中老手才对。
邵良宸愕然以对,这时候最奇葩的是什么?不是她提出的这个要求本身,而是她在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还一本正经地睁大两眼望着他等待回答,仿佛她在说的是多么寻常合理的一件事。
他忽然觉得,自己要是写一篇“我的奇葩老婆让我撸给她看”的文章发到网上去,说不定都能火一把
“你想让我教你?好,我教你。”他没好气地说着,一手一只抓过她的小手,重新裹了上去。
何菁乖乖配合着,感觉自己一点力道都没用,等于是只用手给他做了一层“套子”,可听他发出的呼吸声,似乎还十分受用,简直跟真做的时候也没差儿。她觉得好生不解:“这样不是和你自己来一个样儿吗?为啥你还会喜欢?”
邵良宸手上顿了顿,更加没好气地反问她:“我摸你和你摸你自己,你觉得是一个样儿吗?”
何菁觉得他这个类比并不贴切,很认真地想象了一下,如果是自己拿着他的手来摸自己,那好像也是比自己摸自己要爽一点,于是她终于悟了。
因自己不用动,又没有多点快感,未免无聊,她静了一阵,顺口就问:“你说孙景文”
“这时候提什么孙景文!”邵良宸低喝道,“孙景文是什么?是人还是东西我不知道!”
何菁“噗嗤”一笑,不再出声,又凑过脸去唇舌并用吻着他,给他添柴。
没过多时,他终于发出一声低吟,停下了动作。
“呃,我去洗手。”
“你这时候着不得凉,等我来打水给你洗。”邵良宸丢给她一块帕子,自己披衣下床。
现在是严冬时节,出了暖阁就要冷上一大截,他们没在这边准备盥洗用水,也没安排下人值夜,要打水还要穿过两间屋子到对面,确实不是个好差事。
何菁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一时觉得幸福感满溢,暗暗打算着:或许将来我也能多学点花样,让他在我不方便时也能舒服些。
等到两人收拾已毕,邵良宸又躺回床上,何菁抓过他已经微凉的手掌,撩起中衣覆到自己身上来:“嗯,果然用你的手比用我自己的舒服。”
邵良宸感受着掌心绵软弹滑的触感,欲罢不能,不禁想到:难不成一会儿还得再来那么一遭?可是,手臂已有些酸了
“奕岚啊,你听我的,普天之下还有谁比娘更心向着你啊?他们谁害你,娘也不能害你,你听娘的话,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向你二姐赔个礼,这事儿便能揭过去了。等到年底你姑母一走,将来想再将王府大权拿过来,还不是你想怎样都成的?”
郑侧妃着实很为朱奕岚头痛,她等待多日,猜着安化王的怒气消了,便成日过去做小伏低,百般说情,好容易说动安化王松口,将朱奕岚的“刑期”减免了一半,只给了一个简单条件,要朱奕岚去向何菁好好赔礼。
可等郑侧妃将这好消息带来给朱奕岚,朱奕岚竟还丝毫不领情,反而跳着脚叫嚣:“凭什么叫我去给她赔礼?!我恨不得立马赶她出门,甚至要她的命,才不要给她赔什么礼呢!”
郑侧妃只好苦口婆心地规劝,一直翻来覆去地絮叨了半个多时辰,才叫朱奕岚消停下来,似乎是听进去了。
这会子连郑侧妃都不免懊恼:我怎就教养了这么个傻闺女?想整人好歹也该讲讲手段,自己心眼不够多就该听听别人的主意,怎能那么横冲直撞惹是生非?这不是作死么!
纹儿被处置了之后,朱奕岚近身伺候的事便都交给了两个稳重的教养嬷嬷主管,等郑侧妃走了,两位嬷嬷也来劝说:“娘娘都是为三小姐好,三小姐与二小姐毕竟是姐妹,将来要相处的时候还多呢”
“滚出去!”朱奕岚早被郑侧妃惹得心烦意乱,就是为了叫母亲早点走才装作听话,哪还听得来下人聒噪?
骂走了嬷嬷们,朱奕岚独坐在美人榻边,手中狠狠抓着褥垫的丝缎表面,几乎要将指甲都抠到垫子里去。
她实在恨得厉害,自己在王府生长近十五年,到今日竟还不及一个刚来的野丫头招人喜欢,不但父亲姑母兄嫂们个个都待她好过自己,还连下人们也都说她的好话,更不必说,她还有个完美无缺的好丈夫,凭什么?凭什么啊?她朱奕岚才是安化王府里货真价实的县主,凭什么要落于那个野丫头之后?
上回自己不过是安排她与仇钺见了一面,她又没因此少块肉,父亲竟然就判了自己禁闭,二哥也去替她撑腰,到底凭什么啊!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朱奕岚跌了上回的跟头,又没了纹儿帮着出主意,这回也学乖了些,琢磨来琢磨去,觉得想给何菁下点毒。药怕是行不通,眼下跟前下人都没个忠心可靠的,能叫谁替她弄砒。霜去?怕是东西还没到手,消息先报到荣熙郡主那里了。
再说真出了人命毕竟闹得太大,依朱奕岚想来,最理想的莫过于弄点青楼窑子里那种吃了终身不孕的药来给何菁吃,神不知鬼不觉,将来发觉也查不到自己头上。可惜那玩意比砒。霜还难弄,她根本没门路。
想来想去,朱奕岚忽然想到,夏天时自己闹上火闹得厉害,太医给开的清泻药物还收在橱子里,太医当时便明言嘱咐,那些药决不能多吃,稍有好转便要停服,不然不但会引起剧烈腹泻,严重者都可能影响女子将来生育。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闹病,若是害何菁仅仅拉了肚子,一定没人会想到是她下药所致。而且她早就听闻何菁体质寒凉,一直在吃药调养,对这类清泻药物必定反应极其敏感,说不定吃多一点都有性命之忧。
第61章 将计就计()
虽说是赔礼;朱奕岚犯得过错都是故意为之;横竖是没啥可解释的,出发去桃园之前,她只在心里盘算着;到时候就装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说些“望二姐姐看在我年少无知的份上;谅解则个”之类言语,想必当可过关了。
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刚来在桃园门首;竟被告知,何菁两口子都没在。
“二小姐看今日日头好,便叫二仪宾陪着逛园子去了。”院里当值的小丫头簧儿迎了朱奕岚进门;“三小姐进去坐等一会儿;方才郡主娘娘来了,绮红姐姐已经过去叫二小姐他们回来;想是很快就到了。”
朱奕岚心心念念惦记着把该说的话说完;再亲眼看着何菁将她下足了药的燕窝吃下去,听了前一句话还打算进门去等何菁回来,一听后两句又连忙驻足停下。
“姑母在里面?”
“是啊,郡主娘娘刚来了一会儿。”
谁不待见谁,谁都清楚;虽说荣熙郡主这阵子面上对朱奕岚都还和颜悦色,但朱奕岚还是有自知之明,明白姑母不但不待见自己;一定还在处罚自己方面出过大力,是以一听说荣熙郡主正在屋里,朱奕岚立刻心虚得要命。
今日是借赔礼为名,给何菁下药而来,万一被姑母体察出点蛛丝马迹还了得?朱奕岚脑筋转了几转,一时也没什么急智可发挥,只好叫跟来的丫鬟将提来的小食盒交给簧儿:“既然姑母在此,我就不打搅了。我今日是特来向二姐姐赔礼的,这是我亲手为她炖的雪蛤燕窝,你记得等二姐姐回来,一定要交给她吃。”
见簧儿应声接过去,朱奕岚又强调:“记着,是我亲手为她炖的,可一定要叫姐姐吃啊,别枉费了我一番心意。哦还有,这里面我加了些药膳补品,倘若姐姐吃着有些苦味,也属正常,那都是好东西,请她千万别嫌弃。”
她自己是热性体质,还爱吃热性食物,身边这药存量不少,这一次生怕药效不强,她在燕窝里一连下了好几丸药进去,相当于病人一次服用药量的好几倍,虽说糖也加了不少,料想还是会有些苦味会尝得出来。
待簧儿一一应了,朱奕岚要走,又转回来道:“哎记着,这东西利于女子补身子,可别叫姐夫吃啊,男子吃了不好的。”
这一回她觉得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才放心离去,路上还颇感得意地心想:这样也好,倘若真是我送去时她在,还当着我的面吃下去,回头泻了肚子,说不定更易怀疑到我身上。这回东西经了她下人的手,回头也就说不清了,就怕她不吃那也无妨,反正药我还有几丸呢,也尚未当面向她赔礼,大不了明日再给她端些别的来!
今天何菁与邵良宸去逛后园,叫烟翠拿了手炉面巾等物跟去,方才荣熙郡主过来,绮红又去请何菁回来,是以朱奕岚过来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