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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了扬手,示意下人备了马车,送她回徐府去。
一同准备着的,还有一封休书。
七出之罪,无后为大。
其实若换在之前,裴氏是会觉得,这做法不该,惩戒过便好,犯不着休妻。
可是徐氏她竟是还害过衿儿。
害人『性』命,已然是超出了界限,无论如何,不应该原谅。
那将其休弃,远离江家,倒也是可行之举。
裴氏悠悠的叹气,想着这事,终于是告了一段落。
她回到房间,予衿正端正的坐在书案前,手上提着笔,看似在十分认真的写字。
裴氏一眼就看见了他衣角处沾上的水渍。
小不点的还装,刚才定是出门去了,明明只好生的吩咐了他不要『乱』走。
“方才去哪儿了?”裴氏也没同他多说,直接就出声问道。
予衿一愣,手上动作继续,只是连连的摇头。
表示自己哪儿也没有去。
裴氏冷脸,抬手,扣了扣桌子。
予衿扁了扁嘴,转过身来,只好是说道:“衿儿。。。。。。衿儿看见姐姐和姐夫吵架了。”
予衿方才是偷偷跑了出去,就看见薛琰带了予袖走,他就跟了上去,后来躲在外头听见似乎是吵架的声音。
之后不敢多做停留,急忙忙的回了屋子来。
才一拿起笔,裴氏就回来了。
“吵架?”裴氏听了,心里一紧,忙是问道:“吵的可凶?可有。。。。。。动手?”
裴氏晓得那薛琰就是一个大粗汉子,虽然之前的时候,看着对予袖疼爱,但是说到底,裴氏心里是不放心的。
男人好『色』,此为常理,那薛琰看上的,就是他们家予袖的面上颜『色』,若是那一日,惹了他不高兴,动辄打骂,那。。。。。。也是糟糕事。
裴氏可是一直都担心着这事。
“没有。”予衿摇头,把自己看到的都同裴氏说了。
“姐夫已经走了。”
裴氏听完,这才舒了一口气。
没动手就好,没动手就好。
她家予袖这般娇嫩,真要被薛琰动了手什么的,真是想都不敢想,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过这庆幸完,裴氏仔细一想,也没想明白两人是为了什么在吵架。
算了,说到底是小两口的事,她想猜也是没法子弄明白,只能是道:“我去看看。”
予衿见她往外走,屁股一抬也要起来。
裴氏回头,冷脸道:“好好待着。”
待会儿去了,倒让他又是添『乱』,还不如坐在这儿,好好练字来的强。
自从上回那意外之后,予衿就特别听裴氏的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没有半分的反驳之语。
这会儿裴氏这样说,予衿也只好点头,乖乖的应了下来。
这边却是尚未踏出门,予袖已经走了进来。
她看着面『色』平淡,倒是也瞧不出什么来,就是看着人走了神,『迷』『迷』糊糊的不在状态。
“袖儿,没事?”裴氏忙是过去扶着了她,着紧询问。
予袖摇头。
裴氏往后边又瞧了瞧,果真是没瞧见那薛琰的身影。
“你呀,莫耍小『性』子就是,终归是夫妻,日后的日子,是要过的长长久久的。”
裴氏知道予袖娇气,喜欢使『性』子,只觉着这回是她又撂脸子,耍脾气了,就想着劝劝她。
有些事情,能妥协的,还是尽量妥协,没有必要,非跟自己过不去。
“娘,我没有。”予袖听裴氏这样说,便知是方才她和薛琰的事她知道了,当下就否定。
这回,真的不是她使『性』子,而是那薛琰又变幻莫测了,简直就跟那天上黑乎乎的云儿似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板了脸。
“好了,娘,你不用担心。”予袖知道她就是和裴氏说也解释不通,所是只好安抚了她这一句,让她莫要担心了。
为儿女『操』心,这是每个父母都惯有的,裴氏自然不例外。
哪怕予袖这样和她说了,她还是觉得,是自家女儿耍了『性』子,反正如今这般的场景,还是不要继续僵持下去的好。
“好了好了,你也别在这待着了,王爷都回府了,你也快些回去。”裴氏拍了拍予袖的手,温婉的声音中带了些许的急切。
“回去和他好好说,把矛盾化了就是,知道吗?”
予袖闷闷的应声。
她当然知道要回去了。
她还得想想,薛琰这回生气,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能傻傻的什么也不知道。
而且这回,自己是真没做错什么事情,本就是问心无愧,难不成,还去向他道歉吗?
可就算是道歉,又该说些什么呢?
予袖的心情也很糟,糟到话也不想说,更是不想看见薛琰那个黑了脸的。
这厢裴氏比她还着急,就在催着她赶紧回去,就差直接把人给绑走了。
予袖也拗不过,就连声应着,然后备了马车,往定王府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羹汤()
可是薛琰并没有回来。
屋子,书房; 『操』练场; 哪哪都不见人影。
“小姐; 您也莫忧心,王爷许是有公务; 耽搁了。”樱桃瞧着予袖眉头紧皱; 晓得她心中担忧,没有法子; 只能劝慰。
予袖在屋内坐下,一言不发。
比起薛琰那无名的怒火; 她倒是更担心他手上的伤。
好不容易伤口才愈合了些; 方才又动了气; 定然是裂开了; 若是再去外边受了风寒; 百般的折腾下去; 指不定那伤要成什么样子。
偏得他自己,定是不会在意那伤口的。
“把伤『药』纱布全都备好,热水烧着。”予袖在沉默许久之后; 终于出声吩咐。
“还有,吩咐厨房; 煮一壶姜茶,一盅紫参羹。”
外面风寒大的紧,就算身子骨再好,也得吃些热的吃食; 暖一暖才是。
樱桃将予袖说的这些都一一记下了,吩咐了小丫鬟在屋子里多看着些,然后便转身出去了。
予袖在屋子里坐了一小会儿。
之后她便起身来,在床榻旁的柜子里头,拿了那小篮子出来。
里头是准备给薛琰的衣裳。
本来,是打算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却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有这个机会。
她这些日子,都断断续续的有在缝制,只是要避着薛琰来,没法子有太多的时间,但是她动作快,所是也完成的差不多了。
只要再把这个腰带绣好。
予袖一手抚在那绣了一半的花纹上边,金丝一线,麟麟亮眼。
趁着有时间,还是绣完。
于是予袖捏起一根金丝线,在线头处拧了拧,之后,准确而又迅速的穿了针进去。
刚开始学绣工的时候,那师父让她穿了一个月的针,予袖人小『性』子也躁,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
每回穿针,必定是胡『乱』一通,怎的都穿不进去,甚至会刺到手上。
后边把苦给受够了,予袖也就认真学了,枯燥无味的过了一个月之后,穿针引线,行云流水。
倒是一番手上好工夫。
可是这厢才穿了线进去,指尖轻碰,就是强烈的疼痛。
这些日子以来,只要她一碰针线,就是这般的状况,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手上的痛楚就越发的厉害起来。
前段日子薛琰受伤,顾着照顾他,也没时间顾自己的手,总觉得应当就是没护好,没什么的。
予袖忍着痛,继续手上的动作,针线穿上穿下,动作没有慢下一点儿。
一线的暗纹过去,皆是精致美好。
予袖嘴角慢慢扬了起来。
。。。。。。
樱桃进来的时候,予袖一手轻轻托着头,眯着眼睛。
想着小姐定是在小憩,樱桃便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将外屋的灯点上了。
这个时辰,外边已然完全黑了下来。
樱桃看着予袖眉间的疲倦之『色』,倒也是心疼的紧。
屋外一周的灯盏全部都点上,樱桃轻轻将罩子罩上去的时候,灯芯霹雳,闪了一下。
很小很小的动静。
予袖却是转醒过来。
霎时睁开眼睛,面前烛火闪烁,一时模糊了视线,待微微眯眼,反应过来后,予袖才直起了身子。
“什么时辰了?”予袖出声问道。
“已经是戍时三刻了。”樱桃回答。
予袖抬头往外,黑漆漆的一片,没看见有任何的光线,才反应过来是真的已经很晚了。
“那。。。。。。王爷回来了吗?”予袖犹豫了会儿,还是问了。
已经这么晚了,应当是回来了。
樱桃晓得小姐一直在等,听她问了也是为难,抿唇,摇头道:“还未回来。”
“还未回来?”予袖一惊着,便要起身。
但是身子一动,似又是想起什么,顿在半空,接着,又坐了下来。
就算是人没回来又怎么样,她也没地去找,反倒是给人添『乱』。
“姜茶和紫参羹,都备好了?”予袖的声音光是听着,就比之前憔悴了不少。
“备好了,现下正在厨房热着。”都这么几个时辰过去了,自然是准备好了的,但是樱桃想着,小姐应当是给王爷准备的,也就没端上来,而是在厨房里一直热着了。
予袖将已经绣好的衣服放好,然后起身,道:“我去厨房看看。”
“小姐,您还是在屋里歇息会儿,看着您也是累了,厨房那边,奴婢会好生看着的。”樱桃劝慰道。
予袖的头确实有点疼。
“我还是去,正好走走,透透风也好。”予袖还是起身,往外边走了。
樱桃见状,无奈摇头。
这一下午,予袖都在想,薛琰今儿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拿着宁斐写的一封信,放到她面前给她看,可是其中意思,又不像是在指责她。
那他生气的,是哪一桩事呢?
“其实有些话,樱桃想了想,虽然不应该说,但还是想说出来与您听。”樱桃跟在予袖后头,看着犹豫了许久,才开口。
予袖不说话,就静静听着她说。
“王爷虽然刚开始娶您,方法有些不对,可是至少心意是不差的,如此风光的婚礼,在皇城里您是头一个,莫不说放旁人都羡艳,那福气也是绝对不差的。”
樱桃说着,顿了顿,便转了话头,道:“奴婢随着您,也在王府里待了一段日子,说实话,王爷虽然有些行为不太得当,但对小姐您是一等一的好,事事具细,没有半点儿的马虎和轻视,放眼整个大祁,有几个男子,能做到这般?”
江予袖她能好好的同他过日子,就算是能,但是却没法付出真心的对他。
终究是隔了一道坎。
那个人是强娶她回去的,再没有任何征兆和准备的情况下,选择了强硬的方式,就算是真的喜欢她,真的对她好,那她也没法子马上就敞开心扉。
或许以后能,但不是马上。
“好了,我都知道。”予袖听她说完,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就进了厨房。
厨房里头,就守着一个婆子,和两个丫鬟。
可是却有两个灶都是燃着的。
予袖没有多问,只是去看了看自己先前吩咐的紫参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