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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圣乡刑警大队大队长……
虽然我书读的少,但我也知道乡镇是不可能有刑警大队的,话说回来,就他这种情况,在自己名片上印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哪怕是印个蜘蛛侠赵日天、钢铁侠赵日天都比较符合他的精神状态。
从派出所出来,白起一改刚逛街之前的亢奋,居然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这让我十分费解,他怎么突然间心情不好起来。
“我说白大爷,您这是怎么了?逛市场的时候您可是兴奋得紧啊。”
白起叹了口气:“哎,我先前还觉着这个世界既然已经大统,那自然应该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才是,哪曾想,这鸡鸣狗盗之辈依旧如此猖獗。”
我哈哈一笑:“大爷,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何况咱们现在有十几亿人口呢,其实我觉着吧,不管什么时代,路不拾遗那都只是一个妄想,您想想,人那么多,您怎么给他们统一思想,规范道德?”
“教育啊,既然我们有了统一的语言,统一的制度,为什么不能自小就给人们灌输道德思想呢?这应该是很容易就办到的事吧?”
我无奈道:“您这想法是好的,咱们也是这么做的,但有用吗?就算你给他标准再高的道德教育,但人是有私欲的,道德在它的面前那就显得太过渺小了,因为很多人觉着这玩意儿不值钱,您当年不也吃过这个亏吗?那个范蛆……”
“范雎(ju)”
“管他举不举的,最后他也不是因为私欲把您给整死了吗?咱们能做的,只是让自己保持本心,不让自己在这万丈红尘里坠得太深。”
“哎,当年我一生杀戮,无非就是想有一个太平盛世,可惜,可悲啊!”
我冲他直摆手,道:“大爷,您就别跟这可惜可悲了,咱们先前就聊过这话题,您看看我,就一普通老百姓,我吃得饱穿得暖,而且您来了以后,生活没问题吧?伙食不错吧?没让您冻着吧?有肉吃、高床暖枕,人只要勤奋,那就不可能饿肚子,您当年杀那么多人不就为了今天这个局面吗?那还有什么可惜可悲的?再说了,您当时为了这个目标,杀得咱们整个华夏民族差点没崩盘了,现在的情况比你当初预计的要好多了吧?那还有什么可悲的?硬得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去统一别人的道德水准?”
高床暖枕这话我可一点没胡说,白起睡的上铺……
“也对,先前我都想明白了,现在反而纠结起来了,得,不提这个了,我还是好好当个现代人吧。”白起重拾了一下心情,道:“明子,刚进市场的时候我就有个事儿一直想问你来着。”
“什么事?”
白起抖落了一下身上的军大衣:“从跟你出门到现在,我发现这满大街的人虽然穿得都花里胡哨的,不过那材质和款式跟我穿这一身区别蛮大的,从布料来看我这衣服好像挺劣质啊!”
看着他上身军大衣下身棉裤加棉鞋,连外裤都没一条,这造型还真是够傻缺的,平时要搁路上碰到这种我一准认为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哪有这么穿的?但为了图便宜外加保暖我只能给他这么打扮。
正寻思着怎么敷衍他,刚好旁边有一报纸摊,上边儿的报纸有个版面正报道金三胖的新闻,他正穿一风衣视察工作呢,我顺手拿起那报纸,指着三胖对白起道:“劣质什么呀?您看这人穿这衣服,再看看您的,像不像?”
白起点了点头:“嗯,挺像,都一般长。”
“您知道他是谁吗?”
白起摇了摇头:“他谁呀?”
“他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君王,您看连他都穿你这种,那您这身衣服的价值就可想而知了。”
“哦!”白起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这样,你小子可真费心了,对了,他这个怎么薄一点啊?”
我拍着报纸语重心长的道:“您怎么突然就糊涂了?薄的穿着没您这暖和呀。”
把报纸放回原处,在报纸摊老板异样的目光下我领着白起转身就走,白起听完我的介绍信心大增,只见他挺了挺胸脯,昂首阔步的走在街上,放佛那个叱咤风云的千古杀神又复活了一般,他这是把军大衣当龙袍了……
“哎呀,咱现在只是一个小老百信,穿这衣服会不会显得太高调了一点?”
白起刚问完我就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会不会,您这身份配得上这衣服……”
“哈哈,明子你可真会说话,对了,我还一问题啊,我看这周围的人啊,头发都老短,我是不是也应该跟大家一样,把头发弄短点?入乡随俗嘛!”
“怎么,您想理发啊?”
“理发!理发什么玩意?”白起露出一脸的茫然。
我拿手做剪刀状道:“就是拿东西把头发剪短,我们这叫理发。”
“哦,这样的呀,那你会吗?要不咱回去就弄?”
我笑着指了指旁边的一发廊,道:“哪用得着回去弄啊,这不就有理发的地方吗?走吧,我带你进去把头发剪了。”
刚进发廊就有小工迎了上来,码着一脸微笑道:“欢迎光临,理发呀?”
我指着白起对他道:“对,给他理。”
小工忙应声上前招呼白起,道:“大爷,你这头发是准备怎么弄啊?”
白起并没答他的话,而是对着我小声道:“这地方有问题。”
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我朝发廊里一打量,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怎么啦?没什么不对啊。”
白起拿手一指洗头的地方,悄声道:“你看到没,那有个小伙子在睡觉,我刚看他旁边那女的往他头上挤奶,这地方,应该是个藏污纳垢之所。”
“卧槽,你别闹,人家挤洗发液呢……”
我粗略给他一解释,白起这才回过劲来,拍着脑门道:“哈哈,我这脑子还没跟上趟,差点闹笑话。”
那小工也不知道我们在那瞎嘀咕什么,见我们聊完了,他才又在一旁道:“客人,你们这发到底还理不理啊?”
“理!怎么不理”我招呼着白起在一个椅上坐下,对那小工道:“你给他弄一平头就行,精神一点。”
“好勒!”小工一边说一边去揪白起的头发,道:“剪平头您就瞧好吧,咱先把大爷这假发摘下来。”
小工嗷完那一嗓子逮着白起那头发就往上一提,但那是真头发,哪提得起来呀?
第一次没提起来,小工略显尴尬,道:“呵,大爷这假发粘得可真牢,我再来一次啊。”
我正想阻止呢已然晚了一步,那小工揪着白起的头发猛的又往上一提,这一下子小工是真下了力气的,把白起眼皮子都揪着朝上翻了……
我一把拽着那小工胳膊:“别扯了,再扯天灵盖都让你给掀出来了,他这是真头发。”
小工一脸惊讶,还没说话呢白起就转过头对着我哭丧着脸:“拔毛之前是不是先得拿开水烫一下呀。。。。。。”
第四十一章 和过去挥手道别()
听他这么一说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不由让我想起了以前在菜市场看别人拿松香给猪头脱毛的场景……
白起这头剪得也忒有意思了,虽然他年过古稀、身经百战,但理发这东西对他来说可是个新鲜玩意,此时此刻,理发剪在他头顶肆意飞掠,而白起也跟着理发剪变换的位置不住的改变着面部表情,像极了一个孩童。
二十分钟不到的功夫,剪短长发剃净胡须的白起彻底改头换面,迈出了从封建社会跨入现代社会的重要一步,在孝本思想的古代,人们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胡须可以修理,但像白起这样全部剪掉是万万不行的,这是对父母的一种大不敬行为,他能提出理发的意愿,那说明是真的想要融入这个全新的社会当普通人了。
修整完毕的白起对着镜子看了老半天,面无表情的他我都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但这是理发店,人家还做生意呢,你这老占着别人位置恐怕不太好。
“走吧,还坐着干嘛,等老板请你吃饭啊?”我开着玩笑去拽白起的胳膊,刚才的理发师正埋头收拾着那散落在椅子周围的头发,听我这么一说,他居然回道:“这个点吃饭就太早了,要不我给你们一百块钱你们出去吃吧。”
我以为他跟我开玩笑,结果却发现他一脸的认真,这倒让我很是奇怪:“怎么,你这理发还倒给钱?”
理发师拎着那一长串头发笑道:“男人能留这么长头发的,少见得很,就这长度,一百我都给少了呢。”
我俩正说着话,白起突然一把抢过理发师手里的长发,道:“小伙子,这东西我可不能给你。”
“您要是觉得价给低了咱们可以聊嘛,要不我再加五十?”
也不待理发师把话说完,白起转身就出了发廊,我只能从兜里掏钱出来把单买了,临出门时理发师都还跟我念叨,说二百块钱把头发卖给他。
“怎么,剪完了又舍不得了?”我加紧几步撵上白起,就他现在聚。精。会神的盯着头发埋头走路,一会让车给撞了可怎么办。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就寻思着咱们得赶紧回去,这个点差不多该做饭了。”
“你快拉倒吧,你们这帮人会关心做饭的事?搁以前,就算混得最龊的祢衡我想也是饭来张口,说到底你还是纠结你这头发。”
“当年仅长平之战,我一声令下便坑杀赵军四十五万,四十五万生灵啊!我一生征战沙场,百余万人因我而死,这是怎样一种罪孽你知道吗?我早就应该以死谢罪了,能在你这里重生,对我而言这不光是身体上的,更是灵魂上的重生,我现在要做的,便是要跟过去的白起彻底划清界限。”白起叹了口气,道:“你说得没错,我确实在纠结这头发,但却不是后悔剪了它,而是怎么处理他,怎么说它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不能随便落到他人手里。”
说起古代人这个思维啊,还真是让我这个现代人无法理解,他们非常看重身体的组织结构,就算包。皮长(hang)得能做皮包了他们也不割,这不禁让我联想到如果这种陋习延续到现代,得了结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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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得了尿道结石,疼痛不已,医生告知花一千二百元钱做体外碎石术即可治愈,小明曰:“生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损伤丝毫。”
小明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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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准备怎么处理?”我冲着他手里的头发努了努嘴,白起低头不舍的看了它一眼,道:“我要亲手将它埋葬。”
“成,你是准备土葬呢还是火葬?”
“火葬?火葬是什么东西?”古代人都讲究个入土为安,他们对于火葬没有一丁点概念,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道:“你确定要跟过去划清界限了?”
白起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我猛的把点烟的打火机往他头发边上一凑,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头发已经被点着了。
“你……你干嘛!”白起惊慌失措的去拍打燃烧起的长发,但由于他们头发本身就特别浓长,而且那时候没有香皂肥皂,更没沙宣飘柔,哪怕洗了头也没办法完全清理掉上面的油垢,火苗借着油污,瞬间便燃得极为旺盛,我一把夺过那截长发扔在地上,道:“再不扔就烧着手了,你不是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