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这女人出现在现实世界开始穆海棠只觉得整个人都如坠冰库,那种阴寒,他平生未见。他不知道为什么这自称神灵的女人要要求他远离凤麒云的世界,可他不会怀疑女人说到做到一旦他违约,那代价有可能会是他无法接受的,仿佛早在更古恒远的时代就认识这个女人了,所以才会铭刻在灵魂里有着这样先入为主的印象,此人从来不是善类!
可他没得选。
即便是有轮回,那时候的凤麒云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仅仅是样貌变了,说不定连心都会是另一个模样,那个人还是自己所爱的凤麒云吗?不记得穆海棠是谁,不记得这些年携手走过的风风雨雨……
苦笑。
原来他竟是这么贪心呢?
贪心的哪怕最终这个人只记得一个名字与模糊的容颜,都值得他去挣扎,单单想到若是自己有来世,而来世里再无这个人,那又有何意义,倒不如贪心一点,一辈子当永恒过下去吧!
“我只想问一句…”他顿了顿,牵强的笑道:“希望你能告诉我真话,无论答案是好是坏,都不影响我愿意交易的事实。”
哪怕只能远远看着她的背影,甚至看着她再娶美娇娥,看着她子孙满堂,总比从此再也看不到她的强。
“我想问,凤麒云对穆海棠…”薄唇一颤,清秀的面庞凄凉一笑,轻轻地道出最后四个字:“…动心了吗?”
可女人却不愿意回答他这个问题,只用那冰凉的语态吐出四个字:如你所愿。便就此消逝在了这个世界,像是从未出现过,留下的,只有他本人能清楚感知到,并看到的契印,漆黑却又灼烫的烙印在左腕之上。
明明要离开了,知道与不知道应该不重要了。
可为什么?
好想要知道答案呢…
少年笑了笑,白皙的面上却无声的滑落下泪水…
书迷楼,无弹窗阅读请收藏书迷楼(。co)。
116 英雄桩美人墓(把少年英雄熬成老腊肉)【116】()
? 热门推荐:
人生不过是场戏,不是么?
送回了一头雾水,被莫名其妙带过来又请走的执行者,女人半依在榻上,面前跪着个仿若傀儡木偶般的生魂,一双空洞的眼,还有那已隐约淡化的魂体,似乎下一瞬便会魂飞魄散,细这张脸,竟与凤国羡王长得一模一样,不,相对如今的羡王,这个生魂显得年纪要虚长一些,也消瘦许多。
生魂的脚下却诡异的燃着一盏怪异的琉璃灯,从外可见灯油里似乎隐隐翻滚着一张张烙有同傀儡魂体一样的复杂咒印的脸,每一张脸翻转过来的瞬间,都能清晰的看到面的背面竟然紧紧贴着另一张脸孔,每一张面孔都来自同一个人,与执行者十四好似同一个模子刻画出来的,它们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如同沉睡一般紧紧闭着双眼!
这盏诡异的琉璃灯,燃着通黑的火焰,它不仅照不亮周边,反倒会一寸寸一点点侵吞任何能捕捉到的光源,而灯里面的如水一般澄清的灯油却永远盛满,从不曾被消融,被禁锢在繁杂的暗黑符文琉璃灯里,像个永恒的监狱,囚禁着一张张隐隐浮动的人面!
女人盯着手腕上一个不会发出声响的铃铛,这铃铛看起来不仅老旧,连颜色都褪得物是人非,更像是泛着遍布铜锈的古董,她却一点也不嫌弃,反倒贴身佩戴着,视线的焦距都集中在这铃铛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落,那个角落与整个老旧的铃铛违和的混在了一起,虽然是小小的一块,但仔细还是能辨别出,这小块是崭新的,上面还流转着一抹银光,皎如郜月,流转的灵气莹然,与女人一身仿若来自于幽暗的气息截然相反。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只要灵魂碎片沾染着你的气息,她总是能替我找到的因为,她是只为你而生的浮萍呐”
怎么可能会认不出你呢?
“还真是讽刺呐这天地间唯一能辨认出早已物是人非的你,竟只能是一个卑微的下神。”
手心展开呈上,掌中幻化出一个五彩绚烂的泡沫,里头如同走马观花般快速流走着一场又一场生动鲜活的记忆,那里面的记忆无论怎么翻转,都逃不开一个谪仙般清流的男子,喜怒哀乐只围着这个人旋转,似乎对于这记忆的主人而言,活着,他就是全部,没有之一。
注视着记忆流转的彩泡,女人眼神却格外冰冷。
看吧!
这就是浮萍生存的意义。
女人笑了,似乎连上扬的唇角都肆满了冰冷的嘲讽。
羡王的死讯并未散出,故而她死而复生的事也没有几个人知晓,女帝的封口令不是闹着玩的,但经此一事,女帝对穆海棠的印象却极速直上,她一直觉得,爱女之所以能死而复生与穆海棠脱不了干系,无论是情感动天也好,纯属巧合也罢,海棠来御前闹一闹,没多久皇十四便又活了。
这生死考验下的起伏心绪,促使女帝更加对羡王看中,或许是从那时候开始,可怜的太女身后那个位置才岌岌可危的吧?当然,这是后话。
羡王早出的时候曾与海棠说,要给他惊喜。
没想到会给了少年惊与喜拆开来,或许是因为早些时候被吓坏了,她回到麒麟宫少年虽然在笑,眼里却似乎却不那么开心,哪怕把礼物送上时,少年的眼睛还是亮不起来,暗暗的。
一整天似乎出奇的没精神。
夜里,少年睡得出奇的安分,规规矩矩的躺下再没动过,没有了像以往那般死粘死黏的贴过来,十四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少年,心里会特别的难受。
她想,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克星吧?否则这大千世界,她去往过那么多的地方,见过那么多的人,不是没瞧见比少年可怜的、弱势的、纯净的,独独却只对这孩子一再的动了恻隐之心。
明明理智告诉她,不该,却还是这么做了
许久,她本以为少年早睡着了,少年低低哑哑的声音突然响起:“王爷,能为海棠做一件事吗?”
“带我去民间体验寻常百姓的生活吧?现在就去。”少年翻了身,转了过来。
“现在?”十四一时有些懵了,穆海棠可不是说风就是雨的人,怎会大半夜突然要求她带他去民间体验百姓生活?可她一想到今日一整天少年人双眸无光恹恹的样子,便心软了,“好。要去几天?”
少年咬了咬唇,半响答:“也就二十来天。”
黑暗中,十四循着声音的方向伸出暖在被窝里的手,习惯的拍了拍他的头,道:“来人,掌灯。”燃了灯,便与少年匆匆收拾了点随身物品,连夜出了宫门。
出了宫门,入了喧嚣的夜市街道,一路上海棠出奇的有主见,带着她直接奔人花楼里钻。怕她生疑,还解释说,这个时间,唯一能住宿的也就是这些地方了。末了还反问她,殿下以前不也是这里的常客?
对此,十四只是笑笑,任他使使小性子,随他一起入住了这灯红酒绿的花楼雅阁。
她没有原宿主的记忆,所以过去的事她并不是非常的了解,只当零散瞧见几个大臣也在玩乐时,才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了一纸书页背后的陈腐,竟如此奢靡。那几人早晨还要上朝,这般时候却还能玩得如此欢畅?
可海棠却没给她双眼继续四处溜达的机会,紧紧握着她的手,步子走得飞快,入了雅阁便点了一桌子酒席,待酒席上毕,二话不说就开始一杯杯朝她猛灌,最后,连自己也喝得俏脸涨红,这举动叫人莫名。
很快,十四便感微醺,惊道:这酒竟出奇的上头猛烈!
而一直保持沉默的少年则赖在她怀里,一边劝酒,一边说起胡话来,只见那薄薄的红唇启启合合,气氛搞得跟生离死别似得:什么穆海棠好听还是穆梨花好听,什么你一定要幸福快乐,什么永远不要忘了穆海棠
多的她也没听全,只觉得脑袋越发的沉,浑身热得不像话,记忆便就此断链。
十四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都日晒三岗了。
身子骨说不出的酸乏,海棠来招呼她沐浴时,她还能闻见整床的酒气,也不知昨夜里记忆断链是不是抬着酒坛子抱床上畅饮了,总归不能是平日里滴酒不沾的少年自己抬着喝的吧?
她想着自己是越来越异常了,是这宿主的身体健康状态不佳么?
为何酒量说变小就变小,又因何会一觉醉醒竟全身酸软乏力?
泡进热水里,从听力判断,外头是有人在换床垫、裹被褥,还有海棠那贴身小待岐山轻细的声音,呈报近期落脚的宅院已经安排妥当。
十四只静静的闭目养神,温热的水将一身乏力慢慢化开,明明没什么不妥当的,可她总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又说不上来,只努力的试图去回想昨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最终却一无所获,断片得彻底,唯有放弃挣扎。
用了午膳,海棠又牵着她的手下了楼,上了一辆马车,十四不知道海棠究竟是想去哪里,但也没多问,只是看着海棠的脸,那种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感觉更甚了。
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海棠好像一夜之间就忽然成熟了似得,那种落差感就好似前一秒你还当孩子的人,下一秒却变成了个成年人,有些突然,也有些不大适应。
直到马车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在林子里找了条涓涓溪流洗脸时,十四眼尖,无意间瞥到不远处海棠将湿巾擦脖时,衣领下藏着的脖颈隐约露出的一块红痕!她记得海棠身上没胎记,那一瞥只瞬间,还来不及看清,她顿时想到,海棠可不是轻易就皮肤过敏的脆弱肤质,既不是胎记也不是过敏莫不是!
回了马车,不待穆海棠坐稳,十四便一把扯他过来,扒开了他那高颈的衣领,入眼所见竟是雪白娇肤上血红了成片的吻痕!
海棠自知再藏也是欲盖弥彰,索性赖在她怀里大咧咧的任她观赏,那一副大无畏的表情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只不过他的心跳却出卖了彼时的紧张,一如既往的鼓声躁动。
十四只觉紧绷的心弦瞬间崩断,脑海一片空白,头一次失态在少年人清澈的眼眸中,燥红了脸,从来仿佛不存在的心也混乱了节奏,“这是我做的?”像是问,更像是已经确定,逐渐心跳声都能汇聚着少年的紧张传入她耳里,她从未如此手足无措过,狼狈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我昨夜对你做了什么?”
少年笑笑,顺势朝她怀里拱了拱,道:“也没做什么,许是饿了,又醉得不轻,把海棠的脖颈当吃的啃了几口。”
“只是这样?”
“要是不相信,喏,自己脱了看呗。”说罢那股子媚态更甚,说不得这混杂的心跳声是他多一些,还是她多一点?
笑语盈盈,一副任君采摘的架势,好像巴不得她这么做。
从前的海棠眼神奕奕的时候仿佛容纳了万千星辰,可此时此刻他的眼眸迷离,红晕渐染,直勾勾的眼神里多了她从来见过的侵略,异常的勾魂夺魄,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仿佛自他灵魂间散发出来。
恍然间,她有种错觉,似乎这双眼的主人,在她灵魂深处早已百转千回过上万年,或许,更久!既陌生,但又觉得熟悉,只不过那感觉来的太过荒唐,没有任何理智可言,肆意的冲撞着她的心弦,炽烈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