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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棽却早已看得分明,不禁冷笑一声:“好嘛,说到底是我不知好歹枉做了小人!也罢,就如你所愿!”
说着他一把将宁易扛起来,也不顾自己腿上还没法受力,一瘸一拐地往床边走。
宁易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就整个悬空起来,他看到叶棽腰后的玉带扣,看到他光洁的脚后跟,看到窗外渐渐昏暗的天『色』,甚至还看到有下人在院子里点灯。
他闭上了眼,想着这样就好,真的已经很好了。
叶棽毫无怜惜地把人往床上一扔,自己也跟着曲膝上床。
宁易滚了半圈后背磕在墙上,忍不住闷哼一声,可身上毯子却就此散落大半,『露』出他未着寸缕的上半身。
叶棽眼中喷火,除了愤怒还有压抑不住的欲望,他飞快地伸手将毯子一把扯掉,俯身看着飞快蜷缩起身体的宁易,玩味地点了点他挺翘的鼻尖,语气戏谑。
“来呀,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学有所成?”
第34章 心疾()
月凉如水,寄寄人定。
顾府后巷里早没了人行走;一片悄然寂静。
顾安诚坐在后院墙头;仰着头对月兴叹。
不远处巷口忽然闪过一个人影,顾安诚眼睛一亮;抓着墙头的琉璃瓦探头低声叫起来:“这里这里,快来呀!”
来人仰头看了他一眼,双足轻点一跃而起;轻盈如猫般落在了他身边。
顾安诚喜笑颜开:“老沈,你总算来了!”
沈复抬手捂住他嘴,低声斥道:“你闭嘴!想叫你爹知道把你关起来吗?”
顾安诚赶紧点头,抬手指了指他捂着自己的手,又指了指下面小巷。
沈复这才松了手,警惕地往后院里看了看,见并没有人才松了口气。
顾安诚笑嘻嘻地抓着他的胳膊道:“放心好了,后院的人被我调开了,不会发现咱们的。”说着又瞅了一眼墙下,“老沈;快带我下去吧;我怕……”
“出息!”沈复白他一眼,侧身靠过来,双手穿过他腋下将人抱住;然后提气轻身跳下墙头。
顾安诚只觉一阵眼花;双脚已经落在地上;沈复松开他;轻声道:“走吧,马在巷子外面。”
顾安诚忽然想和他开个玩笑,可才一抬头心脏猛然就是一阵惊悸,他皱眉捂住胸口,膝盖发软地跪在了地上。
沈复吓了一跳,绕到他面前想把他扶起来,可手刚碰到他肩膀,顾安诚就缩了一下,他微微抬头,月光下他脸『色』白的吓人,眼里却是不容置疑的拒绝。
沈复只得在他身边蹲下,伸手抓过他一只手腕,细细地诊起脉来。
顾安诚还想拒绝,可他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不可能抽回手。
“你有心疾?”沈复吃了一惊,飞快地解开外衫给他披上,“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连我都瞒着?”
顾安诚此时已觉得好些,他缓缓地抽回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口倒出一粒紫红『色』的小丸一口吞了。
又过了片刻,顾安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脸『色』也恢复了红润,他看着身上只着了一件里衣的沈复,不由轻笑道:“我这不是心疾,你别担心。也不是刻意瞒着你,锦年也不知道的。”
沈复立刻想说,我跟他能一样吗?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疑『惑』道:“不是心疾?可你的脉象……”
“你那半吊子的医术还讲什么脉象!”顾安诚自觉已经没事,便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又把沈复的衣服还给他,“快穿着吧,衣衫不整可不是你的风格。”
沈复接过衣服怔了怔,见他竟然真的走了,赶紧穿上衣服追过去:“那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安诚凤眼微眯,斜睨着他笑道:“凭什么告诉你?”说完拔腿就跑,一转眼就冲出了巷子。
沈复愣了下,待追上他出了巷子,却见顾安诚已经骑上了马,正笑眯眯地摇着一把折扇,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沈复一跃上马,啧啧两声,道:“大冷的天你扇什么扇子,真是个烧包!”
顾安诚得意挑眉:“什么都不懂了吧,这叫风雅!”
“别最后转成风寒吧。”沈复白他一眼,抬脚在他马屁股上一踹,那马长嘶一声一下子蹿了出去。
顾安诚又惊又吓,差点被颠了下来,还是沈复催马赶上帮他拉住缰绳。
眼看离顾府远了,两人才放松下来,于是放慢速度缓缓前行。
“老沈我问你个事呗?”顾安诚忽然转头道,“你跟我说实话行吗?”
沈复嗤笑一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想问什么,说罢。”
顾安诚犹豫了一下,道:“那个叫宁易的,如今日日跟着锦年,他是不是,嗯?”
沈复瞥他一眼:“是不是什么?吞吞吐吐的你想问什么呀?”
顾安诚瞪眼,干脆道:“他是不是给锦年,那个的?”
“哪个?”沈复不明所以,“我说小顾,你没事吧?”
顾安诚看他那样气的直咬牙:“你就给我装傻吧!我这么说吧,宁易是不是锦年找来,找来玩的?就是宫里浮离斋那种玩。”
额?
这回轮到沈复瞪眼了,他诡异地看着顾安诚半响,忽然笑了一下:“顾安诚,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宁易进过浮离斋,我跟你是什么关系,那人又算个什么东西,值当了你这样套我的话?”
顾安诚皱眉:“你什么意思?我知道又怎么样,我又没问那姓宁的,我管他是个什么东西,我问的是,是……”
沈复挑了下眉,追问:“是什么?”
顾安诚忽然闭上嘴,复杂地看了沈复一眼,转头看着前面的路,轻声道:“也没什么,你说的对,这样的事我不该问,那种人也当不得我一问。我喜欢没事找事你是知道的,这回算我说错了话,你别放在心上。”
沈复出人意料地没损他,他深深地看向顾安诚,许久才转头看着天上残月,喃喃地道:“也不知道锦年现在在做什么。”
“睡觉呗。”顾安诚撇撇嘴,双腿一夹马腹,马小跑着奔出挺远,他转头笑着招手,“快来啊,来追我呀!”
长街上空无一人,顾安诚转身时月光落在他的脸上,好像给他镶了一层银边。
沈复有些失神地看着他跑远,一时也无奈不已,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一勒缰绳纵马追了过去。
“比比谁先到西城门!”沈复丢下一句,便即越过去,转瞬就把顾安诚抛在身后。
顾安诚不服地嚷嚷:“你怎么抢跑啊?这不公平!喂,等等我呀!”
第35章 献身()
沈复如今升任兵部郎中,掌管兵部的谕令发放;想要带个人出城对他而言虽不至易如反掌;但绝不是难事。
两人一路到了西城门,早有城门校尉得了消息在候着。
顺利出城;沈复对顾安诚叮嘱道:“快要下场了,你这几天别忘了好好念书。”
顾安诚不甚在意地点头:“行啦,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专心顾好镜园宴吧,没有我在你可别捅娄子。”
沈复挥了挥拳头:“你能不能别念叨我!”
顾安诚耸耸肩:“我这是良『药』苦口。”
“你那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沈复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又不放心地道,“路可不近,你骑术也不怎么样。算了,还是我送你过去。”
顾安诚摇头:“十几里路而已哪里就能出什么事了,你快回去,免得叫人起疑,耽误了大事就不好了。”
虽是这样说,沈复到底不放心;偷偷在顾安诚身后跟着;见他一路顺利到了这才转身离开。
顾安诚不曾习武,且不好骑『射』,一个人赶夜路;万一出了事他可没法跟顾寒林交待。
别看那老大人平日里一副严父的样子;骨子里比谁都骄纵这个儿子;要真是顾安诚有点什么闪失;估计那老家伙还不把沈府给拆了。
顾安诚在别苑下马,不经意瞥见沈复转身离开的背影,不由怔住。
呆呆地望着远处夜幕下黑漆漆的树林,直到那抹白『色』消失在道路尽头,他方才转回身,抬手按了按额头上的二龙抢珠金抹额,轻轻地叹了口气,抬手扣响了门环。
片刻后大门从里面拉开一道缝,一个头戴罗帽的青衣小厮探出头来,瞧见顾安诚牵着马立在外面先是一愣,接着赶紧缩回去。
大门打开,小厮恭敬地把顾安诚迎进门,一面接过他手里缰绳将马往后院里牵。
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从抱厦里快步跑了出来,给顾安诚行礼:“给大少爷请安,小的王开,是这里的管事。”
顾安诚四下里扫了一眼,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无甚所谓地道:“王管事,我的住处在哪?”
王开赶紧道:“就在前面栖芳院,昨儿得了信儿小的就带人打扫出来,被褥都是全新的。”
顾安诚随手丢给他一袋银子,摇着折扇吩咐:“明日去城里把素素给我接来,不要叫人知道,懂吗?”
王开一愣,看着手里的钱袋子,莫名道:“少爷,是哪里的素素啊?”
顾安诚“啧啧”两声,一把收起折扇敲在他脑袋上:“春雨楼!”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王开『揉』了『揉』脑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捏着钱袋皱起了眉头。
少爷不是来备考的吗?这么个德行要是叫老爷知道了,是不是得扒了自己的皮?
想到顾寒林那张瘦脸,王开打了个冷战,顿时后悔不该接下这个烫手的钱袋子,真是命苦,好好地工作要保不住了吗?
王开遇到了职业生涯的危机,顾安诚其实并不比他好过多少。
上床之后挥退了下人,偷偷『摸』『摸』地掏出书来温习,一面看书一面打哈欠,一面控制不住絮絮叨叨地骂人。
“我算看出来了,叶锦年你就不是个好人!什么让我安心温书,分明利用我!你自己舒服了就不管别人,这么黑灯瞎火的,这是温书吗?说出去都没人信,我爹可是当朝宰辅,连个蜡烛都不给我点……我要是考不上状元,我跟你拼了!”
越叨叨越觉得自己悲催,顾安诚干脆把书一合,翻了个身直接睡觉。
“考不上状元就进宫,叫姓叶的养我!”
然而被他念叨的某人其实一点也不舒服……
宁易把自己打包送到了别庄,结果叶棽不但不高兴,反而被气得不轻。
你把一个人当成宝,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为了他周旋宫规,为了他当众作秀,为了他连太监头子都亲自贿赂。
结果想不到他先自轻自贱起来,自轻自贱也就罢了,他去浮离斋学那些本事究竟想干嘛?难道自己在他心里就是那种人吗?
叶棽越琢磨越委屈,越委屈就越生气,越生气手上动作就越发粗暴起来。
他是深谙□□的人,只要他想粗鲁的动作也能挑起对方□□,叫人欲罢不能。可现在他明显不想如此,发泄一般动作着,在宁易身上留下点点的痕迹。
宁易吓得动也不敢动,早先哭了两声,却被叶棽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恶狠狠地警告他,不许出声,否则还要拔了他的舌头。
他也是懵了,来之前一心想的是,只要叶棽高兴,自己怎么都行。
早先他每次都怕的厉害,每次叶棽也都宠着他,把没有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