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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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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局,依寡人见,应是先帝布得前局,茗执布得后局。连寡人待梓童之意,怕也未逃过算计。”许昭平盯着摇曳的烛光,又透着烛光,端详了片刻笑得淡淡的梁琼诗,“不放手,寡人自是痛且欢欣着。”

    “既是圣上不怕痛,那何必忧心琼诗怕呢?”梁琼诗抿着唇,思忖了片刻君王口中所言的棋局。依着君王的意思,姐姐与先帝一同补了一个局,而这个局,听着似乎是个死局。

    死局,害不到自己的性命的死局,自然算不得是她梁琼诗的死局。若不是她的死局,那便只有一种解释,是君王的死局!

    君王的死局,先帝,姐姐……

    那导向似乎也只有一个方向,还政于太子。

    “圣上的意思是太子……”梁琼诗的话未出口,便被君王的话打断了,“不是怕你承不住,只是不愿你受那般苦。”

    “苦么?”梁琼诗口中喃喃了片刻,‘不是不能,只是不愿’,心底莫名的有些苦涩,“圣上万事皆顺,琼诗如何会受到苦?”

    梁琼诗此话一出口,两人皆是半晌无话,直到许昭平随意的问了句,“琼诗想看得见么?”

    看得见?君王的话虽问得随意,梁琼诗确知这背后绝不简单,“敢问圣上代价为何物?”

    “寡人这双眼睛。”许昭平说得风轻云淡,梁琼诗听得胆战心惊,脸上却应激般的浮出了笑意,“敢问圣上从何处得了这般荒唐的消息,竟是妄想以琼诗为诱,谋害圣上?”

    “靖太子手书。”许昭平见梁琼诗脸上起了笑意,也跟着笑笑,“若是寡人换了,不知琼诗会不会弃寡人而去?”

    “圣上何意?”梁琼诗不动声色的紧了紧收到袖中的十指,心中暗暗问了问,若君王换了,自己是否会弃君王而去。

    其实若只问君王用自己的眼睛换了她的眼睛,答案便显而易见,自是不会。虽然,她并不需要君王为了自己,搭上眼睛。

    但那问题,若是掺上靖太子,便是一语双关。

    究竟是换君王,还是换眼睛,值得商榷。

    可君王这般开口,便已是摆明了不愿与自己多言。

    “靖太子顺带附有封后的草卷。”许昭平见梁琼诗半晌没回话,便又补了句。

    闻君王道明了话,梁琼诗也顷刻晓得了靖太子的意思。他想要的怕不是君王的眼睛,他想要的摆明是君王的皇位。

    若是君王愿以目换之,群臣定是不能答应有个目不能视的君王。而君王无嗣,那便只能以天下大事累靖太子。

    如此精妙的算盘,若不是捎带了自己,梁琼诗也忍不住拍手称奇,可,这个算盘却恰恰是依着自己身量造的。

    念着自己与靖太子已是六载未有交集,却仍被他百般算计,梁琼诗讥笑道,“无耻之徒!敢问圣上,此贼何在?琼诗愿面见诛之!”

    “自是已回封地了。”许昭平见梁琼诗神色不好,随即笑着把梁琼诗放在袖中的手拉到自己手中,“已是为后的人了,为何还是这般沉不住气?”

    “那圣上刚刚所言?”梁琼诗听着君王数落她沉不住气,随即轻笑了声,“是希着琼诗谢恩么?”

    “呵呵。那可不成!毕竟这天下,只有寡人一个皇帝。”许昭平缓缓的抬手抚了抚梁琼诗的手背,“琼诗,我们下月便去西巡。”

    西巡?君王的动作,让梁琼诗心底一暖,他的话让她的眉毛不由自主的拧成了一团,“不过是臣妾的一双眸子,圣上不必以身涉险。”

    “怎可不去?寡人上月下了缴兵的旨意,这月昭靖的封地便流寇四起……琼诗且安心。”

    安心?如何能安心呢?君王虽给了西巡的由头,却也未明说他没有依着靖太子话办的念想。

    “圣上,西巡一事,还是三思而后行。”

    “是是是!既是梓童劝寡人三思,寡人定会照办!不过今夜……”许昭平拉长的音一下让梁琼诗想起她与君王开头说的事,本想着让君王留宿。

    可一段留宿,却引出这么段复杂异常的西巡,摆明了君王想走。

    既是想走,那便走吧。

    梁琼诗笑着冲许昭平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却被许昭平握住没放。

    “圣上若是有事,便请移驾。”

    听着梁琼诗有韵味的笑声,许昭平盯了半晌,忽地开口唤了声,“琼诗!”

    “嗯?”

    许昭平卡住梁琼诗抬头的当口,凑近梁琼诗的耳朵,低语道,“信寡人。”

    而后松开手,慢慢起身,朝着殿外走。

    见君王松了手,梁琼诗便知君王去意已定,随即朝着殿门的方向微微的躬了躬身,道,“恭送圣上。”

    随着殿门被慢慢合上,许昭平缓缓挪开落在殿门上的视线,转身朝着殿后走去。

    一绕到殿后,许昭平便看到大太监身侧立着一个和她身量相差无几的人。

    “圣上!”大太监冲着许昭平躬了躬身,“都备好了!”

    “那便带他去那熹妃的宫中吧!记得三更回到此处!明日有早朝。”许昭平的视线越过大太监的身影,径直入了偏殿的一处密阁。

    “是。”大太监待那密阁的门合好,便领着身侧的人转到殿外,上了君王平日用得车辇。

第六十二章() 
君王的车辇朝着熹妃的宫中驶。

    有意无意,全后宫的人都听到了太监报信声音。

    梁琼诗从未像今夜这般,觉得古代的墙隔音效果如此之差,差到让她夜难安寝。

    不过,又许是她的心乱了。

    乱得有些疼。

    她的脑子回响着君王那句‘长痛不如短痛’,心中的秤也慢慢在失衡。

    她恍惚间有些嫉妒今夜伴着君王身侧的女子,刻意忽视着君王已是陪了四月余的事实。

    她忽地想去寻一瑶琴抱着,依着那殿门,循着那古调,哼一哼那长门赋,聊慰己心。

    可一想到那瑶琴声许会传得极远,梁琼诗又不想去折腾。

    索性念着君王临行前说得信寡人唐迷糊了一夜。

    一夜能改变什么,梁琼诗并不知晓。

    只是,当清晨的光照入眼底之时,梁琼诗惊诧的发现她能看见了。

    能看见雕龙的金榻,能瞧见镶玉的地板。

    梁琼诗不敢置信的赤着足,在玉上踩了踩,发觉竟还是暖玉。

    撇开那玉,梁琼诗端详了绣着云锦的地毯片刻,一阵恍惚,这殿着实不像一个宫妇住的地方。

    她的左手边是一排排的书简,右手边是一张描绘得格外精细的地图。

    这是君王的住处么?

    梁琼诗伸手撩开书架旁的珠帘,踏到里面,打算瞧了瞧。

    可脚步一踏入珠帘内,她便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了。

    珠帘里没什么特别的物件,有的只是一幅幅的画。

    画的内容也很单一。

    但梁琼诗却忍不住把视线留在那一张张画卷上,一时竟是有些痴了。

    那一张张画卷看上去离画的时间不远,梁琼诗低着头仔细辨别了片刻画卷的落款,皆是君王的名字。

    君王的名字?莫不是寻常时君王常常偷瞧着她,为她作画?

    幻想着君王隔着烛光,瞧着自己的脸,在纸上落笔的模样,梁琼诗的脸上不禁浮过一丝红晕。

    许昭平,许昭平,真是个可人的名字!

    梁琼诗笑盈盈的看着君王的名字,心中暗道,这许是世上最好看的三个字了。

    可看着看着,她又感觉‘许昭平’那三字似是散开了。

    散得她一个字都不认识了。

    不过,不认识也没什么打紧的。

    梁琼诗含笑绕到一旁的书桌上,挑了一支笔,提笔便在宣纸上落下了一个‘许昭平’。

    墨渍一晕开,梁琼诗的手便悬在半空中提不住笔了。

    她的手不是废了,为何又能写了?

    等等,若是她的手腕废了,她入宫这么长时间如何端得了茶,捏得了筷子?

    梁琼诗眉头挤成一团,不信邪的又在纸上落下了‘梁琼诗’三字。

    六字,三三成行,簪花小楷,不过如是。

    梁琼诗忽地想起君王第一次与她相见之因,便是他下旨命她写字,而她却手不能书。

    手不能书,手不能书……

    梁琼诗看着纸上的六个字,莫名觉得讽刺,何谓手不能书,若是手不能书,那纸上的六字又是何人所写?

    可告诉她太医诊治结果的不是她的亲姐姐梁茗执么?

    双腕尽损,手不能书,喉舌已损,眼疾无解。

    这可是她这六年来刻在心底的痛。

    如今却是一个一个破了。

    梁琼诗抬高双臂,趁着日光看了看自己的双腕,所谓‘皓腕如霜雪’也不过如是。

    六年的时间,似乎隐去了一些,隐去了曾经的刻骨铭心。

    她的脑中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君王所言的‘先帝布得前局,茗执布得后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姐姐莫不是以她做了棋子?

    棋子。

    棋子。

    姐姐以她做棋子,又能谋划到谁呢?

    靖太子,君王,她……

    这似乎是一张由死人织就的无形的网,把她们都罩在其中。

    梁琼诗沉了口气,随手写着字的纸揉成一团,握在手中。

    她梁琼诗从不受人摆布,纵使是先帝,姐姐也不成。

    想着姐姐的坟茔就在坤殿,梁琼诗连忙跑到榻侧,冲着殿门唤了声,“来人啊!本宫要去坤殿。”

    “是!娘娘!”梁琼诗一开口,宫门外随即又宫人应声推门而入。

    梁琼诗第一次清楚的看着几十个人在自己的面前忙碌着,伺候她更衣洗漱,为她打理发髻,上妆容饰品。

    梁琼诗低头瞧着自己的指腹捻过脖上挂着的念珠,又抬眸看了看妆镜中的自己,忍不住笑了笑。

    她已是许久没见过这些了。

    “娘娘,已是妥了。”

    梁琼诗瞧着在她眼底连头都不敢抬的宫人,低低笑了声,“那便行吧!”

    “是。”

    梁琼诗任着宫人将她扶出殿门。

    当着两只脚都踏出了殿门,梁琼诗低语道,“扶我面向着殿门。”

    “是。”宫人顺从的声音让梁琼诗甚是满意。

    待转过身,梁琼诗抬头看了眼殿门的匾额。硕大的‘乾殿’让梁琼诗有些站不稳。

    “本宫平日住在哪间宫殿?”

    “回娘娘,娘娘平日就住在此。”宫人搀着梁琼诗的身子,带着她朝着车辇的方向走。

    “那此处是?”梁琼诗从未想此时这般不安,踏在脚下的地毯如同针一般扎到了她的心底。

    “回娘娘,是君王赐的琼阁。”宫人慢慢的走,慢慢的回话。

    “琼阁?那此处是?”梁琼诗记得她是从‘乾殿’出来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和君王应是在乾殿中呆了三月余,而那三月之前,她记得她亦是住在此处。

    若是她自进宫以来便在此处下榻,那君王在那些没有陪她的夜里又是在何处安寝了?

    梁琼诗听着宫人道“此处便是琼阁”,便知这宫人许是受了君王的命,欺着自己眼疾。

    “那乾殿在何处?”梁琼诗忍住心中的笑意,一本正经的问。

    “这……乾殿可不是寻常人能进的,奴婢只是听过却没见过。”宫人被梁琼诗问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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