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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约-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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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云裳貌似没有学到她娘的那份淡然,从小就是个再欢脱不过的孩子。

    她在北元辗转了多个府邸,叶娘却一直跟着她。这些年,如果没有她的帮衬,谢凉自己一个人怕是也难能活下来。

    “娘她走了。”云裳说着说着泪珠就滚了下来。

    “走?”

    “主子送我们离开之后没多久,娘就病了。临终之前,留了两封信给我。一封给我爹,还有一封让我见到主子之后交给您的。”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香囊,从里面抽出平整的一条丝绢,上面用黑『色』绣线绣满了字:“娘说,主子一定会回南梁的,让我到南梁来,说到这儿一定会见到主子的。”

    “叶娘她——”虽然一直知道叶娘的身体并不好,那是多年郁结于心,郁气伤身,虽然她也一直替她诊治调养,可这是心病,并不是『药』物可以根治的。她一直都知道,叶娘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云裳用手抹了抹眼泪,“我已经不伤心了,我现在找到了爹,又找到了主子了。”

    谢凉打开叶娘的那封信,手不由的抖了抖:“你爹是——”

    “宁海平。”

    谢凉虽然知道叶娘会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差点一命呜呼在寺庙门口的女人竟然会是个亡国公主。

    宁海平是水路运输的大头目,不止是南梁和北元,周边一些小国的水上运输和货物往来,他基本上都有涉猎。他排行第九,人称宁九爷。

    最让人称道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的一段风流韵事。

    说他拐跑了一个国家的公主,最后导致这个地处边陲的小国因为交不出和亲公主而被北元举兵灭掉了。

    谢凉当时只把这当个笑话来听,那时她同裴济刚刚成亲,日子过得还算舒心,还能够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听听别人家的事情。

    而现在,

    这简直是平地一个惊雷。

    说来,她还真不算福薄,别人一辈子只怕难能见到一个公主,她却把公主都遇了个遍。

    苏夜如此,叶娘也如此。

    都只可惜没能有个好结局。

    “小姐,小姐——”两个家丁打扮的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见了她之后立刻惊觉的打量起她来。

    谢凉微微一笑,笑的对方脚底的寒气蹭蹭的往上冒。

    叶娘信里说了这些,也说了希望她能去找宁九爷。

    她只觉得好笑。

    真是善良过头的女子,只不过滴水之恩,她自己都心虚的觉得担不起她这些年来的陪伴了,她还在死后都记挂着她回南梁之后的日子。

    她会去见宁九。

    至少要确认云裳过得好。

    说是去见,其实是被云裳拽着走的,小丫头从见面开始就没有撒过手,她觉得自个的衣袖都快被扯断了。

    “小姐,你先坐一会。我去拿点东西给你,你不要跑。”云裳按她坐下之后,一溜烟小跑跑进房间。

    她看着她麻利的动作,只觉得好笑。

    窗户被风带着嗡嗡做响,风有点凉,她打了个寒颤,起身打算把窗户关上,走到窗前却被窗前那一株梅花吸引了目光。

    透过那点点红梅,她愣了愣,对上对面的那道视线。

    怎么是他?

    对方似乎也看到了她,神『色』中带着吃惊。

    她看着他,走过那片梅林,束带在风中飘舞,伴着落下的梅花,像是嵌进了画里一般。

    想到云裳,她忽然有些害怕起来。

    下意识的后退,伸手把窗户关了起来,隔绝外界的窥探。

    她伸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心,跳的厉害。

    韩修说,她可怕,明明没有一丝感情,可以叫的那样亲密,利用起来毫不手软。

    她听着,浅笑不语。

    心里,却如饮了黄连水一般。

    她也觉得自己可怕,

    明明那样在乎,却可以连自己都骗过,心平气和的面对他,利用他。

    只是,

    为什么,

    没有办法做到心中无愧。

第45章() 
“君上——”宁九的声音打断了苏淮的思绪,“您在瞧些什么?”宁九有些不解,循着他望着的方向,那不是云裳的房间吗?窗前似乎站着个人,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窗子去砰的一声关上了。他瞧着凤君的神情看着却是有点落寞的。

    “主子——”

    云裳望着对方被自己吓了一大跳的模样,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主子这是怎么了?

    将手中的木盒放下,慢慢打开,退了出去:“这是这些年来主子给娘亲的,还有一些是我爹给我的,主子您收着吧。”

    看着眼前的云裳,谢凉的神情略微缓和了些,心中涌起一股子暖意,这母女俩都是一门心思单单纯纯待人的好人。对一个人好,就是毫无保留,一点都不给自己剩下点。只可惜,这世道,并不是好人就一定能有一个好结果的。

    “傻丫头,这些都是给你压箱底的,留着当私房也好,日后添嫁妆也好,你给了我,你自己怎么办?”

    见她真的半点没想过这些问题,谢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不必担心我孤苦无依,落得在北元那样孤立无援的结果,这儿总归是我的家。”话虽是如此说,如今只怕也是有家归不得了。

    谢凉叹口气,却见对面坐着的云裳神『色』忽然鲜亮了起来。

    还不及再说些什么,让她心惊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

    “果然是你。”

    她觉得自己的四肢都有些僵硬,因为尴尬,也因为心头此刻涌上的不知所措。

    “凤君。”她竭力使自己保持平静。

    宁九看到她的时候往后倒退了两步,差点被自己绊倒了,神情显得有些惊骇。

    “别来无恙。”

    正僵持着,外头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宁王求见。

    “君上。”宁九和苏淮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大步踏了出去,走到门边,却见身边突然多了一人。

    “宁王怕是来寻我的,劳烦九爷带路。”谢凉承认自己这一刻很想逃跑,傅宁来得简直是再恰当不过。

    “主子——”云裳连忙抱着桌上的那些首饰跑到她跟前,在她爹的目瞪口呆下一把塞到她的怀里,“爹,这是我同您说过在北——”

    谢凉伸手捂住她还打算继续往下说的嘴巴:“都是些旧事,不值一提。”

    北元的事情,谢凉并不希望让苏淮知道太多。她希望他记着她的都是些再美好不过的事情。

    云裳还是第一次看到谢凉这样冷冽的目光一时之间也被吓得说不出话。

    傅宁正坐屋子里喝茶,见了谢凉走进大厅,起身迎了过去,只是对方面如土『色』,看起来一副吃瘪的样子。

    “宁九见过王爷。”宁九先一步朝傅宁行礼。

    傅宁和宁九其实有那么点交情,徐州好歹是他治下,而宁九在徐州有诸多产业,两人要真一点纠葛都没有那可还真是相当不容易的一件事。

    “九爷客气。”他虽这样说,视线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谢凉身上,直到谢凉回过神,对上他的视线。

    回去的路上,两人同坐一辆马车,却是一路无话。

    直到到了王府,谢凉才开口:“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做了坏事,真的会心虚的。”她回头冲他笑了笑:“只是可惜,我注定要一条路走到底了。”

    傅宁以为她说的是打算和他一起算计太子的事情,“一将功成万骨枯,有些事情,躲不过,也只能迎难而上。”

    “谢修举汾阳谢家之力相助太子,哪怕太子真的是滩烂泥,也能上墙,更何况,太子也不是个简单的东西。”谢凉话音里带着俏,那副轻蔑的神情倒是有些滑稽:“他们进来的举动,你怕是也有些头疼吧?”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对付这个东西呢?”敢说三番四次打算要了她『性』命的太子不是个东西也就眼前这女人了。

    “寻常百姓之家,父子之间尚不能齐心,更何况天家,何谈骨肉亲情?太子那儿,不必费多少功夫。皇帝尚在壮年,太子却已长成,这样的局面,我们只需要稍稍推波助澜即可。”话虽是这样说的,但是傅宁可一点不信,谢凉会这样乖乖的按耐着不动,看着那一对父子自相残杀。她不是个心善的女人,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谢凉挑了挑眉:“我师父是如何死的,我爹是如何死的,我这十余年的遭遇,我一样一样都会还回去。人负我一,我还其十,总不能让他们噬了本不是?”

    入夜,寒风骤起,纵是屋里烧了炭,依旧冷的让人不禁打个哆嗦。残月半轮当空朗照,清寒的月光更是映着屋子里多了几分阴冷。

    傅宁拆了信,看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合上,递给一旁的沈照:“弄好,照这个地方送过去。”

    沈照心有戚戚然的看着他:“王爷,真的要这样做吗?这不是通敌吗?”

    后面的那句话他说的极小声,几乎是含在唇齿间的。

    “不过是故人叙叙旧而已——”

    “王爷——”这谢夫人写的这封信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叙旧而已。原本他只是负责盯着谢凉夫人的行踪,检查她的往来书信而已,为什么要好奇心起的打开看,他有种想要一巴掌拍死自己的冲动。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傅宁横了一眼,乖乖闭上了嘴巴。

    谢凉刚刚沐浴完,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袍子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及腰的长发垂在一旁,被风略微的吹起几缕。傅宁进院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她坐在摇椅上,眯缝着眼睛,像只小猫似的蜷成一团,看起来显得有几分可怜,又有几分滑稽。

    他知道她有能耐,只是没有想到,她狠下心来,可以掀起这样大的浪来。

    他走到她身边,坐在椅子的下首,伸手将遮住她额头的几根发掠到一边:“醒了就同我说说话吧。”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谢凉眯缝着一只眼睛试探『性』的睁开看了看,那有些放肆的笑颜盈满她的眼眸。

    “你写了那样一封信,还有哪个能睡得着的?”

    听他这样单刀直入,谢凉索『性』睁开眼睛,坐直身子,拉了拉滑到手腕的披风,遮住敞开的领口。

    “你们男人都讲究三纲五常,忠君爱国。可这忠君和爱国可并不一定是同一件事?”

    “愿闻其详。”

    “太子身后有皇帝,有谢修,更甚至栖凤或许也掺合其中,以你一个人的力量,你觉得可以对付的过来吗?如今外忧未尽除,所以皇帝不会贸然动你。若是外忧尽去,余下的这些心力自然就可以全力解决内患。”内患不言而喻,傅宁微微皱了皱眉。

    “引狼入室,就是你的打算?”傅宁虽然没打算给皇位上的那位尽忠,但是南梁万里河山和这些无辜百姓,他也不想这样平白牵连。帮助北元攻下南梁,对他这个南梁人而言,又能有什么好处?

    “是。”谢凉直视他的目光:“家国不仁,我何须心怀慈悲?”

    “谢凉——”他想回些什么,可撇到她领口处那些常年的鞭痕,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半天只憋出一句话:“你我好歹都是南梁人。”可这话说出口,傅宁自己都有些心虚,对谢凉而言,南梁对她的伤害或许还更甚于北元。

    谢凉听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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