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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鉴-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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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载枥挥了马鞭,调转马头,传令道:“二营三营留下监视龙光门,余下的随我奔赴东便门。”

    语罢,便领着大部人马挥鞭而去,只留少数几营在此驻扎,监视敌情。

    柴国林一见燕军调军而去,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甲胄里的里衣只怕都湿了个透,他身旁的朱寿叹道:“可真是险啊!”

    二人下了箭楼,来到城下,只见数千名老弱残兵甚至还有妇孺,人人手里拿着铁锹锄头,还有锅碗瓢盆,或拍打,或敲着地面,还有教坊司、青楼妓馆的几十名乐工拿着各式乐器吹打着。原来,这燕军听到的所谓金戈铁甲之声,全赖了这群百姓!

    饶是柴国林这铁骨铮铮的男儿,见了这副情景也流了一行热泪,抱起双拳拜道:“是我柴国林无用,才至叛军兵临城下,让父老乡亲们受惊了!”

    朱寿这等草莽武将,也在旁直呼,“民心可用,民心可用啊!”

    只见人群中,站出一俊朗书生,宽袖博带,他拱手回礼道:“柴将军勿要自责。这国是咱大明子民的国,这家是天下百姓的家,如今国家有难,我等岂有坐视不管之理。”

    柴国林见此人谈吐不凡,举止洒脱,一身书生打扮,定非常人,连问道:“阁下是?”

    “下官不过翰林院一九品校书郎,孟钟孟季与是也。”

    龙光门算是渡过危机,而东便门却还有一场硬战要打。远在禁宫之内,就听得那边厮杀之声阵阵传来,火光冲天,染透了半边天。燕军以主力攻打东便门,即使朝廷早有准备,也免不了一场厮杀。叛军如潮水般前赴后继的涌来,城墙上的将士不断放箭、投石,死了一批,又来一批,看那势头,像是不攻下皇城绝不罢休!

    宫内的宫人听得东边传来的厮杀之声,个个心惊胆战,求神拜佛。沐霖被困在坤宁宫里哪里安心,她担心着皇帝与傅衣翎的安危,一旦城破,只怕皇帝和皇后便是燕军缉拿的头号要犯。天已经微微亮了,可东边的炮火声还未停歇,想必战况十分激烈。沐霖一宿未眠,手里拿着书,却是一个字也未看进去。

    忽听得门外有敲门声,沐霖一惊,起身开门,却见莲心带着一内侍进来,也顾不得寒暄,只将一方令牌递给她,说道:“沐姑娘,您可以走了。”

    又从内侍手中接过包袱,交于沐霖,“这里头装了些衣物,还有银票,姑娘收下吧。”

    沐霖看了一眼,却是不接,淡淡道:“我不走!”

    莲心好心劝慰,“姑娘这个时候赌个什么气!您不是早就想出宫,娘娘已经安排好了,您这次走了,就再也不用回来了。”

    沐霖抿了抿唇,却不说话,等得莲心心焦如焚,她方开口,“皇后娘娘呢?”

    “娘娘自有安排,姑娘还是走吧,你要是不走,只怕娘娘难安得下心,奴婢也交不了差。”

    沐霖五味陈杂,终是收下包袱,答道:“好,我走!”

    莲心这才松了一口气,令人秘密送她出宫。有了令牌,又兼坤宁宫的内侍亲自护送,一路上畅通无阻,出了玄武门,才算真正离了紫禁城。宫外早有马车接应,小内侍正等着沐霖上车,她却看着高耸的宫墙微微出神。这时,东方的天空上划过一片红霞,照在城楼上的琉璃瓦上,熠熠生辉,这是近一年来,沐霖头一次见着宫外的天空,原本盼了许久的事,心里却是沉甸甸地。

    小内侍见沐霖一动不动,忙催促道:“姑娘,天快亮了,赶快走吧。”

    沐霖最后看了一眼紫禁城,在焦急的催促声中,转身登上马车,绝尘而去。

    坤宁宫内的傅衣翎,手里拿着一串如意结,站在殿外汉白玉台阶上,看着微微泛白的天际,喃喃道:“该走了吧”

    此时龙光门、永定门、建春门的战火逐渐停歇,而东西便门依旧硝烟弥漫,燕军遇到朝廷的强烈抵抗,在炮火箭雨下死伤无数。但燕军毫无退意,薛平看着地上死伤无数的将士,急红了眼,大吼道:“上!给老子上!”

    一批一批前赴后继的燕军,在几个时辰的强攻后,终于接近城墙,如潮水般的士卒,爬上云梯,东便门的大门在燕军的撞击下也逐渐松动。胜利再望,燕军士气愈发高昂,燕王下令道:“全力攻城!第一个登上城者,不论贵贱,皆封万户侯!”

    燕军将士听了此令,愈发地卖力攻城,大呼万岁,争先恐后地爬上云梯。城墙上的朝廷军愈发支撑不住,箭簇早已用尽,火炮也不适近身作战,只能向城下投石。而燕军还装备齐全,朱载枥一声令下,弓箭手齐齐放箭,城上的朝廷将士纷纷倒下!

    段知尧身着盔甲,看着马上要爬上城墙的敌军,一边避着箭雨,一边和士卒一起投石,他身旁的小将满面血污,低着头沉痛地禀道:“段大人,箭簇全用尽了,石头也快没了”

    段知尧一看身旁的弓箭手空空如也,作战用的石头也仅剩几个,而城下的燕军却依然攻势猛烈,他抽起刀,大喊道:“箭没了,咱们用石头,石头没了咱们就用刀,刀没了,咱们就用牙齿,总之,绝不许叛军踏进城一步!”

    说罢,他一刀劈下登城的叛军,热血喷了他一脸,温热温热的。将士们大受鼓舞,弓箭手齐齐扔了弓,抽了腰间的刀,奋勇作战,丝毫不露怯意。

    骑在战马上,在远处观战的燕王,见此情景,也不得不喟叹,此次就算胜了,燕军只怕也损失惨重!

    即使段知尧拼死杀敌,到底寡不敌众,眼看着燕军胜利在即,却听得远处一阵号角之声,段知尧抬眼了望,却是李谦率领几千禁军从后方包抄燕军!他一时大喜过望,暗道总算是来了,大呼道:“咱们坚持住!朝廷援军马上就到了。”

    其实这哪里是什么援军,只不过是从宫中抽调出来的禁军,按皇帝指示,趁着月色悄悄从宣辉门出城,以从后方出其不意的袭击燕军。段知尧这么说,一来可鼓舞士气,二来可迷惑敌军,让他们自乱阵脚。

    忽然而至的朝廷军从后袭击燕军,混乱之中,只听得一阵杀敌之声,响彻云霄,燕军一时阵脚大乱,以为朝廷援军已至,吓得纷纷丢盔弃甲。连燕王也惊疑是否傅友德已从云州赶了过来,一时捉摸不定,朱载枥慌忙打马前来,对燕王道:“父王,大批朝廷军从后方突袭,如今军心大乱,该如何是好?”

    燕王沉下眸子,如今还不清楚来者到底有多少兵马,若一味对抗,只怕凶多吉少,况且方才攻城也损了不少兵马。他抽了一马鞭,掉头道:“下令撤军!”

    李谦率军在后追剿,趁机灭了大批叛军,却也不敢追得太紧,怕露了陷,便任由燕军逃走了。

    待燕军撤后,天已大亮,红日如火,彻夜作战的朝廷军早已精疲力竭,城墙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而城下更是惨不忍睹,一片焦土,尸横遍野,大写的“燕”字军旗残破不堪地在风中飘动,只怕此次燕军损失惨重。段知尧满脸血污,头盔也不见了,发丝凌乱,他看了一眼战场,吩咐道:“将这些人都埋了吧。”

    燕军回营后,又派了人打探消息,方知那些人压根就不是什么朝廷的援军。朱载枥气愤不已,暗恨中计,又向燕王请战,再次攻城。可燕王却摇头不许,只下令修整部队,谁也不许擅自出兵,气得朱载枥捶胸顿足,跪地大呼道:“父王,此次不过是中了他们的奸计,儿臣绝不会再败!”

    燕王面露疲态,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一夜未眠,精神便有些不济,他嘶哑着道:“经此一战,我军损失极重,不可再冒险了。”

    孙延寿满脸算计,对朱载枥劝道:“王爷说得对,世子爷莫急,攻城之事可再议。”

    燕王罢罢手,不欲多言,挥手令众人退下。朱载枥心有不服,却只能退下,一出营帐,便抱怨道:“父王太过谨慎了!再拖下去,等朝廷援军一到,咱们可就真完了。”

    孙延寿在朱载枥耳旁小声道:“属下有一计,望世子爷借一步说话。”

    朱载枥看了看他,便依言进了自个儿的军帐,挥退了众人。孙延寿落了座儿,这才缓缓道:“咱们如今强攻受挫,不如另寻它法。”

    “先生请直言?”

    孙延寿抚了抚胡须,沉眸道:“此法可不费一兵一卒攻下京城,就是不知世子爷有没有这个魄力。”

    朱载枥一听,更加好奇,忙问,“到底什么法子,先生请讲。”

    “两个字,投毒!”

    朱载枥一惊,却听孙延寿又道:“如今京师被围,全城水源皆靠洛水供给,若我们在洛水之中投下剧毒,流入京城,城内必然大乱,我军就可不费一兵一卒攻灭京城。”

    朱载枥激动地站起身来,罢手道:“不可!城中还有几十万百姓,况且洛水不仅穿过京城,还流经直隶府、冀州,沿线的百姓不下数百万。一旦投毒,只怕死伤无数!”

    孙延寿依旧稳如泰山,清悠地摇着折扇,“所谓无毒不丈夫,古来成大事者,皆不拘小节,远的不说,就说咱太/祖爷,当年手上又沾了多少血。”

    见朱载枥依旧不语,孙延寿啪得一声收起折扇,沉了脸道:“若世子爷就这点魄力的话,就当我孙延寿跟错了主子!”

第五八回 神医女慧眼识奇毒 贤皇后巧谏渡险情() 
刚败退了燕军,本该喜气洋洋,可连日来的围城,让百姓不安,加之城内粮价、盐价纷纷大涨,闹得人人惶恐。又传来消息,说是燕军要再次攻城,皇太后和帝后一行人早抛下一城的百姓,悄悄乔装离京了。那些百姓一听,皇帝都跑了,他们还守个什么劲儿,况且谁做皇帝,于老百姓来说又有何干?

    沐霖出宫后,在京里并无熟识的人,其兄妹皆在朔州,沐氏亲眷及母族常氏多在南京,这京城里倒是举目无亲。她回了沐家老宅,耐心侯着局势变化,心里又隐隐后悔出了宫,虽有传闻帝后早离了京,可她并未亲见,若出了差错,恐此生难安。沐霖惴惴不安,心神恍惚地去米粮店购置些储粮,那价钱竟是平日的三四倍,也幸亏傅衣翎考虑周全,备足了银子。

    米店里的掌柜虽长了一副贼眉鼠眼的市侩样儿,价钱一分都不少,但为人却是古道热肠,见沐霖一弱女子哪里拿得了一袋子米,连招呼伙计送她回去。那伙计生得憨厚,二话不说,蹲下身子,就把一袋子米抗在肩头。不料,才迈出大门,那伙计忽得闷哼一声,倒地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起来。吓得店内的人六神无主,掌柜的忙跑过去,吩咐其他伙计去请大夫。

    沐霖见状,走上前,查探其眼口鼻,又把了脉,她心里正在思量,方才报信的伙计已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道:“掌柜的,乐善堂都挤满了看病的人,周大夫一时抽不开身呀!”

    掌柜急得满头大汉,跺了跺脚,骂道:“今天倒是什么日子,早上小福子才跟我告了病假,说是拉肚子,现如今大海又染了急症!”

    王大海在地上疼得翻来覆去,哇哇直叫,吓得掌柜急道:“闹不好,别是什么要命的病啊,唉呀,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把他抬去乐善堂吧。”

    他刚要动手,这才想起沐霖还在这,说道:“姑娘,对不住了,这米您自个儿雇辆车送回府去吧。”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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