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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鉴-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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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宁有气无力地道:“好哥哥,别说馒头,再过几日你我恐怕连这干干巴巴的馒头都吃不起了。”

    孟钟却不管,一把拉过吴宁,走向对街的一品阁,说道:“过日子再怎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吃什么馒头,要吃就吃最好的。”吴宁急忙扯住孟钟,苦笑道:“不吃馒头也行,可这一品阁在京城是出名的贵,咱们如今哪有这个闲钱?”

    两人正在拉扯间,忽听有人喊道:“季与兄!”孟钟回过头一看,只见不远处走来一对主仆,那公子脸色稍黑,却身着青衣,手执折扇,自有一番儒雅,孟钟惊讶不已,愣了一阵却是欣喜不已,先是对吴宁笑道:“银子这不就来了?”语罢,便三步并两步的迎上来那年轻公子道:“盛兄,你不是下了西洋,怎么来京城了?”

    那位姓盛的公子笑道:“九月就回了南京,听说京城这边的铺子出了些岔子,我才来到京城。”他见孟钟身旁有个生面孔,便又道:“这位兄台是?”孟钟拉过吴宁,对他介绍道:“这位是江右吴宁,字定伯,今年的新科进士。”又对吴宁道:“这位是金陵盛新来,字如石,大名鼎鼎的大盛昌少东家。”

    二人相互暗打量了一番,同拱手见礼,“幸会,幸好。”吴宁指了指一品阁,笑道:“正巧对面就是一品阁,我们兄弟几个不如上楼一聚?”

    久别重逢自然得叙旧一番,盛新来略迟疑一阵,却还是应了下来。几人到了一品阁,择了一雅间,酒馔佳肴皆是备齐了,一杯酒下去,自然是无话不谈,各自的近况便一目了然。孟钟怀才不遇,倒了一肚子苦水,又把发俸的一通抱怨,醉醺醺地对盛新来道:“你说朝廷可笑不可笑,今年的官俸不仅折成了宝钞,还按天武朝的老例,这不摆明了欺负人。我本不在乎那点禄米,可因着皇上大婚,就这样铺张浪费,实在不该!”

    孟钟说话一向没个忌讳,一喝酒就更别提了,好在几个都是熟人,也都晓得他这个性子。盛新来凝眉思索一阵,转而笑道:“朝廷或许有什么难处,好在也没听到加赋的消息,于百姓无害。”

    孟钟想了想,“那倒也是。”吴宁却叹道:“没加赋自然是好事,可平白断了这些读书人的生计,让天下士子寒了心!”

    那些穷士子生计艰难,抱怨几句实属正常,盛新来心里并不在意,主动为二人解了难题,拱手道:“两位兄台要是瞧得起我盛某,日后但凡酒水钱,都落在大盛昌的帐上。”

    孟钟哈哈大笑,对吴宁道:“我这兄弟够仗义吧。”又举杯对盛新来道:“如石老弟,闲话莫多说,愚兄在这里就先谢过了。”

    盛新来亦举杯回礼,一番畅饮过后,又闲话了些家常,闹腾了一阵方送走孟吴二人。待二人一走,盛新来又回到一品阁,来到天字甲号,站在门前理了理衣裳方叩门而入。只见室内有一俊秀公子坐在地上的矮几前,拨弄琴弦,一曲罢了,从容地放下琴弦,开口道:“你来迟了。”

    盛新来也不甚在意,随意坐在了一方羊毛毡上,笑道:“在路上遇到一位故人,这才多说了几句。”顿了顿,又道:“方才听闻,为了皇帝大婚,朝廷将官俸全都改成宝钞,此事当真?”

    男子冷笑道:“大婚不过掩人耳目,真正要命的是蓟州、辽州几个藩王,朝廷如今必是粮饷不足,为了稳定人心,只能打着大婚的幌子筹集粮草了。”

    盛新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只听那男子又道:“事都办妥了吗?”盛新来笑道:“货早就运到广州,如今已在运往京城的路上。”

    男子又道:“这几日各大商铺停止卖粮,燕王不会等太久,一旦战事一起,粮价必得上涨。”盛新来皱眉道:“我盛某人做生意从不赚昧良心的钱,囤积居奇,趁机抬高粮价的事我是不会去做的。”

    男子倒是毫无意外,淡淡地道:“我并非要你抬高粮价,只不过是先备点筹码,日后好与朝廷打交道。”

    盛新来似有所悟,这才释怀,过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柄象牙骨扇,走过来,递给那男子道:“我从蕃人那里得了几只上好的象牙,知你素喜风雅,便让工匠制成扇骨,又请青浦夏应泰画了扇面,你且收下吧。”

    男子瞥了一眼,只见扇骨白洁无暇,扇面上的江山图也属大家手笔,再看背面的题字,却是出自盛新来,他不置一词地收了折扇,站起身来,临窗负手而立,“京城耳目众多,傅后也从未对父王和我放过心,日后若无要事还是少联系的好。”

第四四回 歌舞升平帝临大婚 渔阳鼙鼓祸起北疆() 
今年的冬天格外凛冽,寒风夹着雪渣子席卷了整个北疆,汉地还好,漠北连着下了数十日大雪,草原上的冬雪积了几尺厚,牛羊马匹冻死了大片。苍茫的草场上,雪大如斗,寒风刺骨,一身着狐裘的鞑靼男子勒马而立,看着冻伤无数的牛羊,沉了眸子,勒紧了缰绳,开口道:“到现在为止,我们损失了多少牲畜?”

    洪亮的声音迅速淹没在狂风中,班德尔同样骑在马上,顶着寒风,艰难地回道:“回大汗,据报共冻死羊、牛两万多头,马一万余匹,其中达巴、卫剌、苏哈三部落损失最为惨重,照这样下去,恐怕很多牧民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延丹汗如鹰般的眸子越发的沉了几分,勒了勒了缰绳,挥鞭抽了马肚往汗账的方向走去。到了帐外,延丹汗跳下马,跨入汗账,只见帐内延丹汗长子阿古拉与达巴首领争执不休,旁边还站着劝架的卫剌、苏哈二部首领,以及几位元老大臣。延丹汗抖了抖身上的雪,坐在上方的几案前,沉着脸道:“有何紧要的事,在汗账里吵吵闹闹像什么话?”

    达巴汗气愤难平地禀道:“大汗,此次雪灾我部损失最为惨重,粮草本就不够,前日阿古拉还纵容手下劫掠我部,还望大汗主持公道!”

    阿古拉气焰嚣张地回道:“我何时劫掠了,不过向你借点粮草,何必如此小气。”

    阿古拉将黑的说成白的,气得达巴汗胡子都翘起来了,可延丹汗却罢了罢手,对阿古拉轻斥道:“达巴部受灾严重,即使借粮也该换个部落,下次不可胡闹。”

    明明是抢劫,却说成借粮,延丹汗表面训斥阿古拉,实则回护着他,达巴汗有冤无处申,只能强压住怒火。延丹汗本为呼延特部首领,后以武力统一漠北,吞并其它部落,行事自然处处偏袒本部人。当初达巴等部本世居于水草肥美的燕山,却被呼延特人赶走,换成苦寒干旱之地。不仅如此,延丹汗穷兵黩武,大量用兵,对其他部落征收重税,呼延特人也时时欺压他们,牧民可谓苦不堪言。

    明知延丹汗处置不公,其他人也不敢有何异议,延丹汗招呼众人坐下,开口问道:“借粮不过权宜之计,这雪一时半会儿只怕停不了,灾情势必扩大,诸位有什么好法子,渡过这次难关?”

    年纪稍长的知院乌恩,想了想道:“马还稍好一些,只是牛羊不禁冻,南边气候稍暖些,我们可以让部分牧民南迁,另择草场。”

    阿古拉粗着嗓子嚷道:“漠南一半都是齐木耳那小子的地盘,其他的就是些投靠汉人的零散部落,牧民南迁,不正好落入了齐木耳手中去了!”

    另一个年轻贵族也跟着附和道:“王子说得对,咱们何必南迁,河西一带离我们近,汉人最擅经营,储粮必少不了,我们只须率数万骑兵,一旦攻下他们,还愁没粮草?”

    达巴、卫剌、苏哈三部首领皆面露难色,他们哪里愿意跟着呼延特人卖命,延丹汗扫了一眼众人却不说话。这时,班德尔想了想,禀道:“南下河西确实是个好法子,前几日大明的肃王还遣书修好,想与大汗共谋大事。”

    知院乌恩迟疑道:“早年我们已受了大明册封,虽说边境上时有冲突,可表面上还维持得住,若真的挥师南下,只怕就要与他们撕破脸了。”

    阿古拉气咻咻道:“早该撕破脸了,我们忍了这么久,难道还要受那些汉人的气!”

    班德尔却道:“大明的燕王、肃王兄弟素来与朝廷不和,早就处心积虑的图谋不轨,我们可先与燕王合作,齐攻大明,待燕王攻下京城,我们再螳螂捕雀,趁机入主中原!”

    半晌不说话的延丹汗此时却突然开口道:“计策是好,只怕燕王不顶用,若明朝皇帝一击即溃,咱们岂不白忙活了?”

    班德尔劝道:“大汗放心,当日在承州时,我见过大明的皇帝,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仅贪财好色,还好大喜功,决计成不了事。而燕王世子却城府极深,有勇有谋,只身潜伏在承州多日竟无人知晓,是个做大事的料。”

    延丹汗一直想再次统一蒙古,入主中原,恢复成吉思汗的荣光,听班德尔如此说不免心动。加之此次雪灾,若不劫掠汉地,只怕难以度过,他想了想,终是下令道:“整顿兵马,速与燕王联络,一旦敲定日子,就南下攻明。”

    蓟州北平:

    燕王府东院的存心殿内,接到延丹汗密报的燕王世子喜不自禁,忙往承元殿走去,跨进书房,急道:“父王,好消息!”

    书房中央正摆了山河形胜地貌的泥塑模型,五十来岁的燕王站在地图前正与收下几位老将排兵布阵,他听了动静,这才抬起头来:“什么好消息?”

    历经岁月蹉跎,燕王已不复当年勇猛,身量也略显老态,声音却依旧透着低沉威严。燕王世子压了压内心的激动,从容禀道:“儿刚收到延丹汗递来的密信,他愿与咱们合力攻打朝廷,由他先在西北攻打河西,我们随之在东北起事。”

    燕王听罢却不见喜乐,接过信件,一览而过,反皱了眉头道:“你和老十四擅自联络延丹汗了?”

    朱载枥小了声音回道:“是。”顿了顿,又道:“父王,若延丹汗肯助我们一臂之力,咱们从东西两面夹击,必使得朝廷无暇兼顾,届时,大事可成矣!”

    燕王沉了声训道:“胡闹!延丹汗狼子野心,若引兵入关,只会引火烧身,太/祖留下的基业怎可断送在我们手里!”

    朱载枥心里不服气却不敢辩解,在旁的孙延寿,想了想劝道:“王爷此言差矣。昔日唐高祖借突厥精兵,而平关中,夺得天下,咱们亦可效仿此法,先与延丹汗定立盟约,赂以重货,待平定中原后,再戮力图之。况且,漠南的铁勒部与延丹汗是死对头,怎会干等着他坐大,我们只须利用他们扰乱朝廷,断不至于遗害中原!”

    朱载枥也跟着苦苦劝道:“孙先生说得对。父王,如今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机不可失,若此时我们不动手,他日朝廷必会削藩,六哥(朱载橚)已落入了朝廷手里,傅太后怎会放过我们,下一个只怕就轮到咱们燕王府了!”说罢,朱载枥忽而跪地道:“不日后便是皇帝大婚,朝野必会懈怠,儿臣已令薛将军集结兵力,陈兵北平郊外,只要父王一声令下,即可起事,还望父王三思!”

    燕王一惊,血气上涌,不可置信地看着朱载枥,其余诸将早与他暗自通气,亦纷纷跪地请命道:“世子爷说得对,臣等恳请王爷下令,一举攻城!”

    书房内跪了一片,燕王喟叹一声,看了看急切不已的朱载枥,叹道:“竖子误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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