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得趣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帝鉴-第1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胜金却打断孙有才的话,阴恻恻地一笑,“不懂规矩,那我就叫人好好教教他规矩!”说着就招呼手下的奴才动手,拿下那个出头的青年,一巴掌狠狠扇在脸上,恶狠狠道:“把他给我绑了,先抽三十皮鞭,关进马厩里,等冬狩完了,咱再来收拾他。”

    这人要是落到杨胜金手里还有活路吗,孙有才急得连连告饶也不中用,眼见那些奴才把人捆在柱子上绑了个结实,举起皮鞭要打人,却听有个清亮的女声轻斥道:“慢着。”

    杨胜金转眼一看,只见一个做妇人打扮的女子缓步而来,他长年在宫中,什么富贵人没见过,见沐霖衣着简素,又想着哪有主子大半夜出来的,必定是哪个多管闲事的仆妇。杨胜金盘算了一圈,心里的底气也足了,趾高气昂地道:“你是何人,竟敢阻拦咱家办差?”

    沐霖瞥了一眼绑着的那人,淡淡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青海骢好起来。”

    杨胜金一听,喜道:“你有法子?”沐霖却自顾进了马厩,摸了摸无精打采又略显焦躁的青海骢,安抚了它,然后才查验马的体温、粪便等症状,忙活了半天才道:“青海骢的体温、粪便都无问题,说明并没有染病,无精打采可能是受了情绪的影响,它最近一次和母马接触是在什么时候?”

    青年抬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沐霖,回道:“半个月前。”

    沐霖隐下自己的情绪道:“那就不是发情的问题。”沉思了片刻,又道:”还有可能就是水土不服,京城与承州相隔千里,气候不同,青海骢离京半月有余,只怕是有些不适应。”

    杨胜金起初还对沐霖抱有几分怀疑,毕竟请了太医也没医好,如今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又想青海骢在宫里养大,确实从未离京,不免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你们去找些京城的土合水服下,应当会奏效。”

    杨胜金半信半疑,眼下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依下,着人去办。沐霖安抚着青海骢喝下京城的水土,过了半刻钟,再拿了干草喂它,马儿竟然动嘴吃了!杨胜金大喜过望,喜道:“好啊,青海骢总算肯吃东西了。”

    沐霖也欣慰的一笑,俄尔对杨胜金道:“既然青海骢好了,还请杨公公高抬贵手,放了这个侍卫。”

    杨胜金即使有些不情愿,看在医好青海骢的份上,也不好驳了沐霖的面儿,遂对绑着的侍卫冷哼道:“今儿算你小子走运!下次要是再这么不懂规矩,咱家绝不手软。”语罢,杨胜金便带着一众侍从气势汹汹的走了。

    孙有才点头哈腰的送走了杨胜金,连忙去给那男子松绑,待解下绳索,又对沐霖道谢:“方才太感谢您了,还不知怎么称呼?”话音才落,却见那两人均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对方,倒像是有千言万语似的,还是男子先回过神来道:“她与我是远房亲戚。”

    孙有才也识趣,若那姑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倒还能为自家兄弟高兴几分,可那一身打扮明显是有了人家,他暗叹一句可惜,随便寒暄了几句便先行离去。待孙有才走后,沐霖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道:“豫表哥,你怎么在这?”

    常豫却苦涩一笑,“三年前的科场案几乎毁了我的一切,朝廷虽免了我的谪戍之苦,可我身上的罪名却并未洗清”

    “你想翻案?”沐霖脸色微白。

    常豫摇头道:“我知道翻不了案。”沐霖心里一松,却听常豫又道:“可我也不想这样碌碌无为下去,所以弃文从武,想办法进了上驷院当差,只盼着有出头之日。”

    上驷院掌管马场,却算不上清要衙门,沐霖轻轻一叹,劝道:“并非做官才算出人头地,以你的才华,日后游历山水、着书立说,也算一件美事,又何必沾上官场里的污浊之气?”

    常豫却丝毫不为所动,脸色颇有几分激动地道:“你说得倒是轻巧,科场案不仅断了我的仕途,还连累了父亲,害了整个常家!你也知道,大哥早逝、二哥老实、三哥纨绔,父亲本一心指望我能撑起常家的门户,却出了这样的事。家里因我的事受牵连不说,父亲母亲还四处求人打点,我身为常家的男儿,又怎能就此消沉,白白断送常家的前程!”

    常豫的话让沐霖无言以对,说起来此事与她也脱不了干系,舅家因此败落她心里也不好受,可事关皇帝,她又能做什么呢?常豫见沐霖脸色不好看,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辞太过激烈,缓了缓神色,柔声道:“表妹,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我注定当不了游山玩水的文人雅士。”

    沐霖也不再劝说,看着粗粝落魄不少的常豫,目光沉沉道:“你先安心当差,常家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常豫苦笑道:“常家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别连累了你。倒是先生近来身体不太好,他一个人我总不大放心,你还是想办法去看他一下吧。”

    沐霖一听李垣,连问道:“师父怎么了?”

    常豫叹道:“你这一走就是六年,先生嘴上不说,只怕心里还是念着你,加上他也上了年纪,身边没个照顾的人,身体也没往常好了。”

    沐霖听罢亦是伤怀,来了承州,她也是心心念念想去玉清山看望李垣,可一是忙着应付宫里的事,抽不开身,二是以她的身份又如何出得去?想着沐霖又是忧心又是自责,忽听将士集合的号角声,沐霖这才回过神道:“我会想办法去看他老人家的,天色不早了,我们就此别过,日后你若有事就可找王纲传消息。”常豫自是应下,颇有些不舍地目送沐霖离去。

    将士集合后,及到五更,就听得三军拔营,喧嚣之声不绝于耳,撒围之时,野兽奔跑嘶吼之声也阵阵传往行营。那边皇帝才起身洗漱,罢了就策马领亲信侍卫往看城出发,看城是撒围之前,司幄人员提前择平缓处搭设的一座用黄色帐幕围合的方形幔城,用以皇帝指挥行围。抵达看城,皇帝亲自指挥将昨日打来的猎物宰杀烹制,调和汤饭,煮羊炙鹿,分于王公享用。

    待用完早膳,皇帝在看城静待左右两翼将士慢慢合拢,等中军旗纛近在眼前时,合围已经形成,围内积聚了方圆几十里的野兽。皇帝便在王公扈从下,往中军出发,亲自指挥合围,斩杀猎物。这次算得上皇帝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冬狩,往日年纪小,冬狩举行的少,后又未免藩王觊觎,故意藏拙,皆不尽兴。三王之乱后,民生凋敝,皇帝也罢了冬狩,时隔六年再来行围,自然是兴致极高,吩咐底下人尽管放些凶猛的野兽来。

    行围从早上辰时开始,一直持续到下午,三军合力作战,声势浩大,场面极为壮观。期间野兽层出不穷,众人皆卯足了劲,狩猎猛兽,皇帝收获自然颇丰,除了狐、鹿、猞、兔、野鸡等,甚至还亲自射杀了一头虎,引得将士欢呼不已,高呼万岁。傍晚时分,皇帝亲自挑选最好的麋鹿,令人将其送往京城,置于奉先殿供奉,并向太后请安问好。诸王公大臣所猎禽兽亦贡献于皇帝,待侍卫清点后,由皇帝分赐下去,并嘉奖获猎最多者。夜里,自然又是宴饮不断,烧烤百日获的新鲜禽兽,与群臣同乐。

    席间,皇帝但尝鹿肉味道颇好,也无腥膻之味,指了指桌上的菜,低声对高愚吩咐道:“把这给昭妃和丽嫔送些去。”高愚才应下,皇帝沉思片刻,又吩咐道:“让膳房做些清淡的菜一并送过去。”

    高愚察言观色,自然明白皇帝的心思,连忙着手去办。待晚宴散了,已过了酉时,皇帝回到御帐,才喝了醒酒汤,斜躺在榻上小憩,张彬却进来道:“皇上,丽嫔娘娘来了。”

    忙了一天,皇帝早是疲惫不堪,秀荷已在内间备好了水,她才勉强睁开眼道:“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显然,皇帝没有要见人的意思,张彬有些讪讪。这时,高愚又进来,看了一眼张彬,才向皇帝禀道:“主子,昭妃娘娘在外求见。”

    皇帝这才提了几分精神,坐起身来,想了想,对张彬吩咐道:“你去把朕的披风拿来,送给丽嫔,夜里寒气重,差人仔细送她早些回去。”

    张彬寻思着皇帝的意思,便领旨退下,出了御帐,见昭妃与丽嫔在营门外的寒风里候着,向沐霖见礼后,才笑眯眯对丽嫔道:“娘娘久等了,今日天色已晚,皇上正要歇下了。”说着又将皇帝赐的披风奉上,笑道:“皇上说了,夜里寒气重,怕娘娘回去的路上惹了风寒,特意让奴才把这黑狐披风带来,给您用上。”

    丽嫔本有些不高兴,但听了后半截话,一下由阴转晴,喜滋滋地接过皇帝御用的披风,穿上后又忍不住对一旁脸色微白的沐霖挑衅一笑,瞬间觉得舒心畅意,不免得意道:“这黑狐皮果然暖和。既然皇上歇下来,我就不打扰了,等明日再来吧。”

    张彬连笑着附和着,才差人护送丽嫔一行人回去,正要打发沐霖也回去。高愚就出了营帐,又传了皇帝的旨意道:“昭妃娘娘,皇上让您进去说话。”

    沐霖听罢,收拾了方才的低落情绪,又换上一片平常之色,才随着高愚进帐。沐霖踏入御帐,只见帐内宝座香几一片寂然,却听得屏风内有悉悉索索的衣料声传来,沐霖神色稍异、心中一跳,这时皇帝开口道,“进来吧。”

    皇帝的声音略有些沙哑疲惫,但沐霖偏偏听出了几分旖旎的意思,她稳了稳心绪,低眉颔首进去,见皇帝正躺在雾气朦胧的浴桶中洗浴,脱了一身朝服的皇帝身为女子的阴柔之气便再也掩不住了。沐霖压着心悸走上前去,接过皇帝手中的毛巾,帮她擦身,皇帝既不拒绝也不说话,随意地闭着眼靠在浴桶上。

    一番下来,直到皇帝起身更衣,两人竟是无言到底。待皇帝系了亵衣的带子,出了里间,坐在床榻上,才缓缓开口道:“说吧,你来有什么事?”

    沐霖一时被皇帝的冷漠噎住了,想来也是,往日但凡无事,她也不会主动来皇帝这。沐霖又觉愧疚,却还是说明来意,“臣妾有一事相求。自六年前,臣妾入京选秀,已有六载不曾与恩师相见,师父年事渐高,臣妾却不能在他老人家跟前尽孝,望皇上垂怜,允臣妾出宫探望恩师。”

    皇帝并不为所动,随意拿了本上次未看完的折子,说道:“民间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叫出嫁从夫。”斜睨了一眼神色微变的沐霖,又接着道:“宫里也有句话,叫君莫大于天,朕看你是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

    沐霖从未想到有一天皇帝会拿三纲五常来压她,以世俗来看,她哪里都不配当一个妃子,可她待皇帝的心从来都是真的。沐霖顿觉唇舌艰涩,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皇帝却又泠然道:“朕知道你向来口才好,但你要记着一件事,朕是皇帝。”

    是啊,她虽是女子,却更是皇帝,沐霖以为自己认得清,遂在感情上主动退让、为其谋划。却忘了一点,身为帝王的她,是最难以忍受旁人忤逆她,而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疏远她,这让自尊极强的皇帝如何受得了?沐霖深吸一口气,敛去内心的悲凉,屈膝跪下道:“臣妾心知入了宫就该与往日的亲眷断了干系,可人非草木,熟能无情?臣妾恳求皇上允了臣妾的一点请求,日后臣妾定会感念皇上的恩德,一心一意伺候您,再不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