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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鉴-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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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心中分明,却不欲与这帮书生空论此事,又怕走漏风声,遂淡淡道:“朕心在社稷,惩处赵廷望等人意在澄清吏治,而非借此打压政敌,更无意军中之事,夺太后之权。你们做事要分清主次,办好自己的差事就好,旁的事不要多过问。”

    李泌见皇帝语出警示,自不敢多问,连点头称是。皇帝有些乏了,疲倦地罢手道:“今日就说到这里,你们跪安吧。”

    待众人退下,玉溪带着宫人进来伺候,为皇帝取下翼善冠,换下朝服,穿上平日起居用的浅云织锦直身。皇帝长身玉立,由着玉溪为她系腰间的衣带,眉头却仍是微微蹙着,边想边吩咐道:“叫魏启明查查那个李泌。”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节,帝后党之间的利益冲突会越演越烈的。大家注意,后党并不代表傅后个人,傅后并不能完全左右的了所谓后党,他们是一群被皇帝吏治改革触犯到利益的人,便积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利益集团,以推奉傅太后的名义,合力抵制皇帝的种种革新措施,并百般阻挠皇帝收回皇权。

第109章 第四七回 遭暗算孟钟谪义州 行冬狩昭妃伴御驾() 
果然,隔了几日;李泌便寻了机会悄悄往养心殿去;将皇帝近日来的言行举动一一禀明傅后。傅后坐在宝座上,手里转动着一串念珠;有一耳没一耳的听着,李泌禀了赵廷望一案,又道:“当年孟钟所提之治国十策;言及科举、铨选、吏治、练兵、漕运等事;皇上这几年来整顿科举、进选人才,又裁汰冗官、惩处贪污;都是按着这个路子走的;只是前日臣提议整肃禁卫军;皇上却态度冷淡,不欲多言。”

    傅后手一滞,这才开口道:“皇帝怎么说的?”

    李泌沉思片刻;垂首禀道:“皇上说如今所做种种皆为江山社稷,若调动禁卫军,则有冒犯太后之意;遂不许再议。”

    傅后听罢,似是松了一口气;问道:“皇帝真是这么说的?”

    李泌颔首道:“臣不敢欺瞒太后。臣想;皇上这是避着嫌,怕太后介怀,这才不动禁卫军的。”

    傅后点点头;却也没多说什么,罢手令李泌退下。待李泌走后,傅后起身下了宝座,走到南边的榻上,将手里的念珠放在案上,坐下道:“皇上行事倒是谨慎了许多,赵廷望的案子虽说处置重了些,可也是他们活该的,欺瞒朝廷不算,还这么昧着良心贪了灾民的救命粮,就算皇上顾念着梁国公的情分,我也不会饶了他们。”

    景萱奉上茶水,缓缓道:“奴婢看皇上这些年处处顾念着您,有些人因着贪怠无能受了惩处,便跑到您跟前儿,诬赖皇上针对您。如此以来,他们倒是拿了您当挡箭牌,皇上行事就未免处处掣肘,还平白生了母子间隙。”

    傅后喝了一口茶,才道:“这些我又何尝不清楚?只是总怕皇帝年轻,一个不小心听信了小人之言,行差踏错,所以才不得不防。”

    景萱心知傅后疑心皇帝一旦大权独揽,就会不顾她的脸面,遂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皇上才亲政那会儿,您有此顾虑倒是情有可原,如今皇上已经二十一了,再怎么也不会轻易受人蛊惑,您又何须操这么多心呢。”

    傅后放下茶盏,又捡起案上的佛珠,轻叹道:“是啊,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么多年,我也是累了,等皇后诞下嫡子,哀家也该到了真正退下来的时候了。”

    傅后身穿着深青色织金五彩云龙纹翟衣,依旧威严贵气,那明媚的脸庞也无多少岁月的痕迹,但举止间已透了几分历经沧桑的疲惫。景萱心知傅后早已不是曾经那个野心勃勃、精力充沛的慈圣太后了,不知何时,她的眼角多了些许细纹,手里也多了一串不离身的佛珠,甚至如周后般过起了深居简出、诵经念佛的日子了。照此情景,不消多少时日,傅后就会放手政务,帝后母子间也少了因权力隔在其中的矛盾,那么,天家母慈子孝的天伦之乐是否也不远了吧?

    才说了会儿话,傅后便觉得有些倦倦的,侧身斜躺下来,景萱拿来大迎枕给傅后垫上,又弯下身子忙着为她揉肩捏腿,傅后却懒懒道:“你也不年轻了,这些事日后少做,让允络来伺候就成。”

    景萱一滞,以前这些贴身伺候的活儿全是她一手包办,不知何时,便渐渐由边允络接手了过去,傅后体谅她身子弱,可她到底生了几分落寞。景萱心里失落,嘴上却笑道:“奴婢愿意一直伺候太后,只要您莫嫌弃奴婢年老糊涂、粗手笨脚就行。”

    傅后哪里听不出这话里的酸涩之意,坐起身,一把拉景萱坐在身旁,嗔道:“你这是说什么话!我不是好心怕你身子吃不消,倒落了不是。”

    景萱自知是自个儿多心了,见傅后嗔怪,也有些不好意思,微赧道:“是奴婢怕伺候不周,惹恼了太后,才说了这等胡话。”

    傅后叹道:“你我之间,何须这些客套东西,你心里想什么,就只管说出来。这些年,你离我最近,还不清楚我的脾气么?”

    景萱心里微微苦笑,就是因为清楚,才不敢放肆,怕惹其生厌,面上却只是笑着赔罪告饶,让傅后莫起疑了才是。

    那边探子很快将李泌面见傅后的事禀明皇帝,皇帝站在案前气定神闲的练着大字,听罢也不意外,以前乾清宫里贴身伺候的哪一个不是傅后挑选的,或许因此,皇帝才对没有出身的玉溪格外亲近。待皇帝亲政后,才慢慢将傅后的人遣了走,就是后来傅后亲自点名送过来的张彬、秀荷,皇帝不好动手,却也疏远得很。如今朝中缕有动静,傅后不可能不安排一二眼线于尚书房中,探听她的动向。

    皇帝庆幸自个儿谨慎,却又微微冷笑,罢手令探子退下。这时,又听高愚报魏启明觐见,皇帝隐了情绪,令人传召,魏启明一进殿,便急匆匆禀道:“皇上,孟大人出事了!”

    皇帝眼眸微沉,魏启明这才接着道:“顺天府以杀人之罪将孟大人收押”他顿了顿,偷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又道:“臣打听了一下,昨晚孟大人到沁香园寻里头的彩蝶姑娘,不久彩蝶姑娘就被人奸杀于闺房中,老鸨向顺天府报了案,种种证据都指向孟大人,今早顺天府就将人带走了。”

    殿内的气压极低,皇帝虽未发怒,脸色却阴沉得厉害,低声道:“好一个以牙还牙!你继续跟进此案,尽力搭救孟钟。”

    魏启明领命下去,一旁伺候的玉溪却不免忧心道:“孟大人的案子来得这样突兀,又严丝无缝,只怕是别有蹊跷。”

    皇帝又提起狼毫,神色无波地下笔,将仁字的最后一画完成,过了一会儿,才搁下笔,沉沉冷笑道:“他们以为死了一个顾北亭,再杀一个孟钟,就能拦得了朕?却不知这天下有千千万万个顾北亭、孟钟”

    是啊,顾北亭、孟钟不过是稍有才华的小官,皇帝身边最不缺有才华、有抱负并有野心的人,死了一个,还有另一个。只是,终究是两条人命,并曾为皇帝做过事,如此轻描淡写的话语,不免让人生寒。玉溪微微一叹,他们尚且如此,日后的自己又是哪般下场呢?

    孟钟的案子终究没有回圜的余地,在极力保全下,也落了个削籍流放的境地,孟钟临走前,却上了密折,举荐了吴宁,皇帝便寻了由头将远在山东的吴宁调入京城。当年吴宁在京中久居无官,待三王之乱爆发时,便请旨去了山东德州任了县令,那时山东正遭兵祸,前任知县更是死于叛军,吴宁请旨前往战场,朝廷自然不会不允,于是他在山东一待便是六年。如今因孟钟的缘故,调回了京城,自然心怀感激,赶在孟钟发配前,吴宁赶紧前来相送。

    一到京城,已过了晌午,吴宁马不停蹄地向顺天府大牢打听了孟钟的消息,得知孟钟今早已被押解出京,便急忙骑上一匹快马,挥鞭问路赶去。到日暮之时,才赶上押解的队伍,吴宁骑马拦在差役前,还未及开口,领头的差役就呵斥道:“大胆,我等有差事在身,你竟敢拦路?”

    吴宁下马拱手道:“这位差爷莫急,在下只是来送一送朋友,并非有意拦路,还望莫怪。”

    差役哼道:“什么朋友,这些都是犯事儿的人,不许旁人接近!”

    吴宁赶紧上前,悄悄塞了些银子,小声道:“望差爷通融一二。”

    差役掂量了一下银子,见份量很足,这才抬了眼皮,问道:“你朋友是哪一位?”

    吴宁赶紧道:“孟钟。”

    领头的差役对手下使了眼色,让人将孟钟带来,吴宁看着孟钟蓬头垢面的戴着号枷,手脚俱是铁链,被人牵着链子酿酿跄跄的走过来,一时心酸不已。想来,当年何等风采潇洒的玉面公子,竟落到如此田地?吴宁慌忙擦了眼泪,上前扶住虚弱的孟钟,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唤道:“季与兄!”

    孟钟满脸污垢、胡子拉碴,见到吴宁也甚是激动,回握住他的手道:“定伯!”

    两人四目相对,俱是流泪不已。差役见他二人有话说,便先赶着犯人先前走了一段路,只留了一人远远看守。吴宁先回过神来,急问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钟恼恨道:“多半儿是那帮傅党下的手,此次革新,皇上下了狠手来整顿吏治,又重用尚书房,他们受了损,便下套来报复咱们,模仿了彩蝶的字迹,邀我去沁香园看她,我一进门,就被人迷晕了,等醒来就见彩蝶的尸体躺在我身边”说着又垂头叹息道:“也怪我自个儿,皇上前日才嘱咐我要小心行事,我却”

    吴宁气道:“当年你不是和那彩蝶断了吗,怎么又去找她了!”

    想起惨死的彩蝶,孟钟亦是叹息不已,“当年她毕竟对我不错,家里虽不许我将她纳进门,可我还顾念以前的情分,见她来信称其有难,哪里能坐视不管,却不想这根本是个圈套。”

    孟钟言罢,收起这些杂事,叹道:“罢了罢了,这些都不提了,眼下要紧的是你的事。”

    吴宁心知他此次回京的意味,也抛开他事,说道:“季与兄有什么话,就尽管直说吧。”

    “你应知道眼下朝中的局势,皇上意在革新立威,自然损了一些人的利益,你一旦跟了皇上,是飞黄腾达,还是粉身碎骨,全在一念之间,你要是怕了,如今还有退的机会。”孟钟目光如炬的看着吴宁,等着他的答案。

    吴宁回望孟钟,笃定道:“不成功便成仁。我若是怕了,就不会回京。”

    孟钟听罢哈哈一笑,“好!我没看错你。”笑罢,孟钟抬眼看了看西边的残阳泣血,四目荒草萋萋,长叹道:“当年你我四人同年赶考,年长的范元平早已落榜回乡务农,子川尸入鱼腹,我也削籍流放,如今只剩下你了!”

    抛开范元平不提,起初中榜的三人中就数吴宁最为落魄,没成想,如今倒是走的最远,真可谓世事无常。两人俱是唏嘘不已,吴宁宽慰道:“季与兄切莫丧气,只要保住这条性命,日后总有翻身的机会。”

    孟钟颔首,叹道:“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二人又说了些保重的话,差役催了几番,孟钟这才动身出发。吴宁远远望着孟钟在夕阳下,一瘸一拐的背影,不竟又是忧上心头,顾北亭、孟钟如此,他的前路又在哪里呢?

    转眼到了深秋,也到了鞑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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