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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鉴-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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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便不舍地看着皇帝,一步三回头的退下。待丽嫔一走,皇帝就召来高愚,吩咐道:“你去查查,这些日子昭妃都在做什么,又跟哪些人有来往。”

    高愚自应下不提,皇帝却再没心思理政务,好在这些折子多半是各地督抚上来的请安折,并无大碍。皇帝起身在殿内转了几圈,却听挂在墙上的自鸣钟铛铛响起,待抬眼一看,已到用膳的时辰了,玉溪进来向皇帝垂首道:“主子,今日的晚膳摆在何处用?”

    皇帝正脱口而出,说去承乾宫,临到嘴边,改口道:“今日就不在乾清宫用膳了,朕出去蹭一蹭也罢。”

    玉溪问道:“主子要去哪个宫里,奴婢好遣人提前吩咐一声。”

    皇帝却有些闪烁其辞,提起步子边走边道:“不必麻烦了,朕自个儿走去。”

    玉溪跟了皇帝这么久,但凡她有半点异常都看得出来,却不好戳破,心里叹了一口气,叮嘱高愚好生跟着。

    皇帝一下殿前的汉白玉石阶,就往东边的龙光门走,高愚跟在后头,心想皇帝定是要找承乾宫那位了,可皇帝走到景仁宫门前就止了步,眼神不过若有若无的一瞥,就提步进了景仁宫。闹得高愚暗自打脸,幸亏没自作聪明就提前安排了,不然妄测圣意,办错了事,少不了挨一顿板子了。

    因皇帝来得突然,景仁宫上下并无半点准备,奴才们慌忙迎驾,皇帝一时又觉无趣,止住他们去通禀,淡淡道:“贤妃在何处?”

    管事太监李国安禀道:“回禀皇上,娘娘正在暖阁里写字呢。”

    皇帝提步就踏入殿内,走进来,果见一抹清雅的倩影立在案前练大字,皇帝竟有些恍惚,只觉似曾相识,好像以往的多少个时光里,沐霖或坐或立,在案前读书写字。贤妃察觉有异,抬眼一看,竟见皇帝立在跟前,连搁下笔,屈膝行礼道:“皇上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皇帝这才回过神,走到案前,细打量起贤妃的字,淡淡道:“怎么了,朕这个时辰就来不得了。”

    贤妃正暗恼自个儿说错了话,皇帝却又道:“这字进步了不少,倒有点二王的韵味。”

    听皇帝如此说,贤妃有些羞赧,微红了脸道:“臣妾不过随手胡写罢了。”贤妃身边伺候的丫头却插话道:“娘娘哪里是胡写,这半年来日日勤学苦练,似卯足了考状元的劲头,不到深夜就不罢休,奴婢们看着就心疼。”

    皇帝微有些诧异,又转眼看案头置了几本书,翻开一看,倒都是些四书五经列女传之类,却在一旁又见一本盐铁论。贤妃在皇帝探寻似的眼光下,微微羞赧回道:“往日皇上让臣妾念书,可书里的字却多半不识得,以致念错了字,惹了笑话。臣妾身为嫔妃,虽不敢与皇上、皇后比肩,却也怕大字不识,丢了皇上的脸,遂偷偷学几个字,以免再闹笑话。”

    宫中女官多是识文断字之辈,可皇帝知道普通宫女里识字的人不多,至于民间女子,若非世家贵胄,普通官宦人家,亦多半认不得几个字。皇帝见贤妃能知耻后勇,心里颇为赞赏,说道:“你有这份心倒是很好,只是读书非一日之功,切莫心急贪多。四书五经当然得读,不过须精读,你初学起来,只怕读这些会有些枯燥,闲时亦可旁杂诸家,就算志怪之类的亦无不可,你又不真考科举,只当个趣味,广涉猎多思考就行。”

    皇帝这番话,贤妃倒觉得别开生面,笑道:“皇上说得极是,只是人人都道孔孟朱子之学,臣妾头一次听说先旁涉杂家,拿志怪入门。”

    皇帝似是想起往日趣事,莞尔一笑道:“朕小时候最怕余师傅讲纲常伦理那一套,才几岁的孩子哪里懂,平日最爱做的,就是躲在养性斋的角落里偷偷看三国、搜神记、西厢记之类的杂书,倒是从中多学了不少字。”

    贤妃第一次听皇帝提起自己小时候的事,觉得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心里十分欢喜,笑道:“臣妾以为皇上自小就要学那些经邦治国之道,没想到小时候,也背着师傅偷偷看闲书。”

    皇帝听罢,也只是笑了笑,这时高愚进来道:“皇上、娘娘,晚膳在暖阁里摆好了。”

    二人移步用膳,皇帝才坐下,贤妃侍立在侧,提起银壶为皇帝斟了一杯酒,皇帝还未提杯就闻到一股清香的酒气,又举杯细闻了一阵,不禁道:“好香啊,这是桂花酒?”

    贤妃莞尔一笑,“正是。”

    皇帝举杯小酌了一口,不禁道:“此酒甜中带酸,醇厚柔和,余香长久,似与别处不同。”

    贤妃见皇帝高兴,微微一笑,又为皇帝添了一杯,这才细细回道:“臣妾听闻皇上喜欢桂花酒,就特意拖人从江南古刹兴福寺的空心潭里取来泉水,用上好的糯米酿成白酒后存封三年,又摘了玉清山上那棵百年唐桂结下的鲜桂花,制成桂花露,渗入白酒中,调和而成。”

    贤妃只挑了简单的说,其中所费的功夫必不止如此,皇帝想起往日沐霖推说酿桂花酒与她,却未曾实现,原以为是没功夫,今日方觉只是心意未到。皇帝一时怅然若失,一举又饮尽了一杯,方道:“还是你有心了。”

    语罢,皇帝又是接二连三的牛饮不断,连菜也未曾吃几口,贤妃不免担忧起来,在旁劝道:“这酒再好喝,也不宜贪杯,皇上还是多吃几口菜。”

    说着就令人收下酒壶,皇帝却是不让,贤妃亦不好再多阻拦,只能由着她。一壶酒用了大半,好在桂花酒并非烈酒,皇帝只是有些微醺。用完膳,天已经暗下来了,见贤妃殷勤伺候了半日,皇帝亦不忍就此离去,便对高愚吩咐道:“今日朕就宿在景仁宫这里。”

    高愚微微诧异,皇帝本不是个爱近女色的,往日几乎只留在皇后与昭妃那过夜,其余嫔妃只偶尔召来乾清宫侍寝而已,今日却如此不同。但高愚不敢将疑问表露半分,立即躬身应下,并令人传唤玉溪等人送来衣物,伺候沐浴更衣等,皆不在话下。

    皇帝沐浴罢,便身着明黄绸缎里衣,盘膝坐在床上,捧着一本闲书边看边等着贤妃。书翻了好几页,贤妃才施施然进来,皇帝抬眼一看,却见贤妃青丝如瀑、不施粉黛,身上亦只着一袭素纱,衬得人肌肤如雪,既清丽脱俗,又显风姿绰约。皇帝稍稍一愣,便撇开眼,合上手里的书道:“天色不早了,睡吧。”

    贤妃深看了皇帝一眼,应了一声,便将案上的烛台熄灭,只留了一盏小灯照明,就撩开帐幔缓缓上床。皇帝躺在里头,闭上眼,闻着室内若有若无的苏合香,只觉心神难安,听到贤妃躺在身边的动静,心里更添了几分莫名的悸动。没一会儿,贤妃的身子就缓缓贴过来,柔荑轻轻抚过皇帝的脸,皇帝呼吸一滞,欲要推拒,却被贤妃忽得抱紧,只听身后之人,卑微的低声祈求道:“别再推开臣妾了。”

    那声音带了三分颤抖,如泣如诉,在夜里显得十分凄凉。皇帝的身子僵了半晌,才缓缓伸手,却不想指腹触到了贤妃的额头,那光滑细腻处却突有粗粝之感,在细看之下才发现这竟是一道疤痕。皇帝突然想起,当年推开贤妃时,她以死明志的场景,皇帝的心不免一软,将本欲推开她的手抱住了她,轻轻wen了wen贤妃的额头。

    贤妃察觉到皇帝的动作,不免身子一颤,一双小手小心翼翼地抚上皇帝的背。一时,皇帝的呼吸也重了几分,翻身压上来,一路从额头wen下,含//住对方的唇//舌,一手也缓缓伸入纱衣中,贤妃情//潮涌动,亦极力迎合着,紧抱着皇帝,回wen着、引导着她。这与沐霖行事时,不冷不热的反应决然不同,贤妃的柔顺配合让皇帝备受鼓舞,只觉自个儿才算是有人真心相待才是。一时,芙蓉帐暖,**苦短,皆不在话下。

    作者有话要说:

    沐霖已经在放下傅衣翎,而皇帝的心也慢慢在变。。。

第108章 第四六回 吞钱粮山西引大案 斩廷望后党皆自危() 
今日散了朝,皇帝又与内阁那帮老臣议政;玉溪趁着空挡;又去茶房里打点,吩咐茶房依次按几位阁臣的喜好各上好茶;又亲自整理着皇帝平日要用的花茶。忙活了半天,眼看日头渐高,玉溪往殿门处瞧了瞧;还未见阁臣出来;心里不免纳闷,若是平日也就一个时辰能议完事;今日却足足讨论了两个时辰;却还未见退下的动静;莫不是遇上什么紧要事了?

    玉溪正在胡思乱想,却见魏启明挎着刀匆匆而来,满头大汗的进门就道:“这天儿真是太热了;也不知皇上那儿何时能散,就先来你这里讨碗水喝。。”

    二人认识有十多年了,也不存在什么客套;魏启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玉溪倒了一杯凉茶;放在桌上;打量了一眼他,笑道:“有些日子没见,晒黑了不少;你倒是去做什么了?”

    魏启明咕哝喝了一碗水,擦了擦汗,脱口而出道:“还不是为子川兄的事”

    玉溪一听,顿有不详之感,而魏启明话才说了一半,也意识到不对,连忙收住了话头,让玉溪更觉不妙,急问道:“顾大人怎么了?”

    魏启明支吾不语,玉溪见状,更加着急,逼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魏启明心知瞒不住了,只好将实情相告,“两个月前,子川乘船回京,不料,行至徐州,忽遭暴雨,她坐的船沉没江底了”

    玉溪听罢,如晴天霹雳,身子差点站立不稳,又抱了一丝侥幸心理,红着眼追问道:“那她人呢?”

    魏启明怕玉溪伤心,有些吞吞吐吐道:“船上二十三人,仅一人存活,子川,她她还没找到”

    都两个多月了,人还没找到,只怕是难有活路了。玉溪呆呆愣愣地,想当日,她寻顾北亭来,许她日后前程,却将她卷入这趟浑水中,命丧黄泉,玉溪愧疚不已,半晌也不说话。魏启明不知二人有这段渊源,但见玉溪神色不对,也知二人关系非同一般,担忧道:“玉溪,你没事儿吧?”

    玉溪缓过神儿来,慌忙隐去了眼中的水光,恍惚道:“没事,若日后你有了她的消息就告诉我一声。”

    魏启明心知顾北亭生还的机会渺茫,却还是应下来。这时,御前伺候的内侍杨进宝进来通传,魏启明便别了玉溪,进殿面圣。待魏启明走后,玉溪仍有些心神恍惚,呆坐在条凳上,过了半晌,御茶房的瑞娘跨进门,对呆愣着的玉溪嗔道:“发什么愣呢,皇上那边该进去伺候了。”

    玉溪慌忙收回神道:“我这就去。”语罢,又起身泡了一杯新茶,这才端着茶盘去了。

    待玉溪进了昭仁殿,见皇帝正坐在宝座上一手拿着折子凝眉沉思,她轻手轻脚地将案上的陈茶撤下,换上新泡好的茶。皇帝听到动静,这才回过神,放下手里的折子,饮了一口茶,待放下茶杯时,却见玉溪脸色有些苍白,一时又想起顾北亭的事,不免心一沉,开口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玉溪本想问几句顾北亭的事该如何处置,却还是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摇头道:“奴婢无碍,主子无须挂念。”

    皇帝却是幽幽一叹,“顾北亭的事还没个了结,载榶又上折子弹劾并州知府侯锡钧贪墨赈灾钱粮,朕才与几位阁臣商议着如何处置,他们一个个却只知避祸,推说牵扯甚广,不宜深究,杀一个侯锡钧以儆效尤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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