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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鉴-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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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霖犹豫一阵,开口道:“娘娘若是不弃,便由我将东西转呈给皇上。”

    贤妃嘴唇有些发白,却还是极力忍着自己的情绪,“不劳妹妹,我下次再来便是了。”说着又怕沐霖多心,宽慰似的淡淡一笑,“妹妹快些进去吧,皇上这些日子怕是忙坏了,如今正是要补身子的时候,有你照顾着,我也安心。”

    沐霖不是个苛刻的人,她自问做不到贤妃这般大方得体,心里不免有些怅然,也不知是为这样痴情的女子可惜,还是为自己的命运可叹。

    与之拜别后,沐霖一路精神恍惚地进了宫门,在宫人的引领下踏入殿门,她甫一进门,玉溪便与她诉苦,将皇帝近日来的恶习一一道来,末了还忍不住担忧道:“皇上早膳就用了两口青菜小粥,如今都过了午时,还不曾传膳,这样下去身体怎么熬得住”

    沐霖听罢也是担忧,宽慰道:“你先去传膳,我进去看看。”

    玉溪点头,引沐霖入东暖阁,沐霖一看,皇帝果还坐在炕上忙着看折子,待她走近后,正要行礼,皇帝已放下折子,拉着她的手在旁坐下,笑了笑,略带歉疚地道:“这些日子忙,没时间陪你,你要是觉得无聊了,尽可多与人走动走动。”

    沐霖忧心道:“臣妾并不觉得无聊,倒是皇上您要顾惜身子,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用膳?”

    皇帝对用膳的事颇不在意,倒是想起沐霖不似寻常深宫女子,她潜心编撰蕃国志略,该是不比她闲,于是关问道:“上次编的书进展怎么样了,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说?”还未及沐霖回答,皇帝又兴致昂扬地道:“要是编成了,记得给朕看,朕要亲自题跋,刊刻的事也不需你操心,到时候朕来出资印行。”

    编书并非易事,鞑靼卷还好,毕竟中原文献记载颇多,沐霖也曾游历草原,问题不大,只是乌斯藏、女真,还有西洋诸国,沐霖所有的资料较少,又言语不通,做起来颇为费力。但怕皇帝记挂,沐霖自一句不提,至于刊刻更是从未想过,本是为打发日子,见皇帝这般上心,忍不住嗔道:“这都八字没一撇的事,皇上怎还当真了?”

    沐霖嘴上说得轻松,自个儿倾注心血的事自然十二分的在意,况且她原本志向在此,皇帝又哪里不知道,颇为认真道:“这是你的心血,朕自然要当真。”

    沐霖颇为感动,面上却一笑而过,催促皇帝道:“时辰不早了,皇上早些用膳,以免饿坏了身子。”

    皇帝自没有不应的道理,由沐霖陪她用膳,虽用得还是不多,胃口却较前几日好了许多。用完膳,皇帝净了手道:“你要是无事便可留下陪朕,要是有事,就先回去,晚上朕再过来。”

    沐霖为皇帝擦干了手,打趣道:“那皇上的意思,到底是留下,还是不留下?”

    皇帝颇有些尴尬,干脆无赖道:“反正留与不留,你今日总得陪朕。”说着便又坐到御案前,要接着看折子去,沐霖跟上前来,故作委屈道:“皇上要臣妾留下来,可您却自个儿忙自个儿的去了,那臣妾留下来又有甚意思?”

    皇帝无奈地指了指八宝格上放着的一册册书,“你要是觉得没意思的话,可以看看它们。”

    沐霖自是不依,上前一把夺过皇帝手里的奏本,调皮道:“臣妾可不是书虫,像皇上这样整日对着折子也不嫌累。”

    皇帝一时被沐霖的举动惊住了,从小到大就算身边再亲近的人也没人敢这样对她,从皇帝手里抢奏本,说出去都有点骇人听闻,沐霖的性子也不像是会做出格的事的。沐霖却好似看不见皇帝眼里的惊讶,轻拉起他,笑道:“如今是午睡的时辰,朝政是总也忙不完的,皇上该睡会儿,这才是正理。”

    如今正是用人行政的关键时期,皇帝不敢丝毫放松,但凡举荐上来的人,皇帝皆一一召见,又亲查其策问,自然忙得不可开交。连日来劳累,不免有些憔悴,她这才明白沐霖的用心良苦,一时不忍拒绝,只好道:“那好,只睡半个钟头。”

    沐霖会心一笑,点头应下。皇帝起身,忽觉沐霖似与往日不同,以前虽也对皇帝好,却恪守礼节,举止淡然,总有股疏离感,如今却多了几分狡黠,让人觉得亲近许多,却又觉得不真切,皇帝一时也分不清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只能摇头作罢。

    玉溪带着宫人早于隆福堂收拾妥当,皇帝携沐霖一道入寝宫,便挥退众人。沐霖服侍着皇帝宽衣解带,待她躺下后,便要放下帐幔退下,皇帝却忽然拉着她的手,轻声道:“你也上来睡会儿。”

    沐霖摇了摇头,微笑道:“臣妾就在这陪您。”

    皇帝这才安下心来,满足地闭上眼,缓缓睡去。沐霖跪坐在踏板上,小心为皇帝掖了掖被子,看着皇帝略显苍白却俊逸秀美的脸微微出了会儿神,见皇帝熟睡后,才放下帐幔。

    不消片刻,沉沉入睡的皇帝却陷入梦境,梦到她坐在太极殿的龙椅上正受百官朝拜,往日那些顽固的大臣一个个俯首帖耳,傅友德、范克恭、徐寿这些元老大臣竟不在朝列。她正纳闷时,百官们忽然都不见了,大殿空荡荡的,皇帝大呼来人,沐霖却背着包袱缓缓走来,说朝中奸逆悉除、朝纲已振,她是来辞别的,要离宫云游四方。皇帝苦留不下,眼巴巴地看着沐霖消失在迷雾中,吓得她立即惊醒起来,待睁眼一看,又未见沐霖,一时心慌不已,急急唤道:“霖儿。”

    守在外头的玉溪进来,见皇帝虚汗连连,忙上前为皇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道:“娘娘还有些事儿,见您睡得沉了,便先回去了。”

    皇帝心里空落落的,暗嘲自个儿多疑了,抬头看了看案头上的自鸣钟已快到第四个刻度,睡了有大半个时辰了,便强打精神,起身更衣,宫人们也陆续进来服侍皇帝净面洗漱自不在话下。

    午睡后,皇帝又将未看的策问一一览过,至止深夜。她看完策问,不免忧心忡忡,这次本想借着此次举贤的措施,趁机提拔一批亲信,将于孟阳留下的旧人慢慢清理出朝,再从中挑选实干之人充实尚书房,以此打压内阁。可难的是,那些举荐上来的人,也没多少有真才实学的,有些虽有文名,却无经世之才,只能在翰林院装点门面,皇帝也不愿为了打击旧人,就任由那些阿谀奉承的奸邪之辈。如此以来,这革新的第一步就受了阻,皇帝不免感到焦躁,烦闷不堪地扔下折子。

    夜里更声一阵阵传来,案前烛影重重,空旷地大殿寒气逼人,忽然前所未有的孤独席卷着皇帝的心,白日里还雄心壮志,此时却颇感无助。回想梦中情景,还有沐霖下午的不告而别,皇帝又觉不安起来,遂忽然起身,把高愚叫来吩咐道:“准备驾辇,去玉琼宫。”

    高愚却略显为难道:“昭嫔娘娘今日临走前,说身子不方便,让奴才撤了牌子,恐怕不好再去了。”

    不管是外朝大臣还是嫔妃都有一块签牌,俗称绿头牌,上面书以姓名履历,平日见皇帝都须递上牌子,而嫔妃的牌子在敬事房还保有一份,以便皇帝召见侍寝。一旦嫔妃身体不适,便会让敬事房撤下牌子,以示不能应召。皇帝听了,心里颇为不乐,又不好坏了规矩,强行过去,只能郁郁作罢。

    耐心等了几日,却不见沐霖再来乾清宫,敬事房的绿头牌也未挂上,皇帝特意让人查了档,见沐霖的月事在月初,而如今才冬月十五,还未到日子。皇帝一时怕沐霖害了什么病,只能推了午时的日讲,抽出空闲亲往玉琼宫探视。

    待至玉琼宫,跨入猗兰馆西暖阁,却见沐霖正与宁才人,还有个面生女子围坐在炕前做针黹女工,几人有说有笑,好不热闹。皇帝这才放下心来,又觉得沐霖明明闲着却不去找她,一时不免生了几分暗气,轻咳了一声,说着话的几人这才注意到站在夹帘处的皇帝。

    沐霖见了不期而至的皇帝还算淡然,宁才人勉强镇定住,而另一个十四五的丫头却仿佛受了惊吓,低着头又羞又怕。几人皆起身行了礼,皇帝走过来坐在炕上,随意叫了起,瞥了一眼放在炕几上的竹篮,里头放着些针线、剪刀,还有各色布料,她随手拿了一只未完成的荷包,说道:“这上头的两条小鱼倒是生动活泼。”

    那小丫头正忐忑不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见皇帝发话了才去了几分害怕,又听赞美之语不免有些暗喜,却也不敢轻易回话。宁才人自不会无趣地插话,还是沐霖回道:“这是香凝妹妹绣的。”

    皇帝见绣品手法简易,只当是沐霖之作,她以前也见过沐霖的绣作,虽算不得差,比起贤妃、玉溪,还有宫里的绣娘,还是稍逊几分,如今听此,不免觉得无趣,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香凝,生了几分逗趣的心思,放下荷包笑道:“哦,倒是符合小孩子心性。”

    听了这似夸非夸的话,再见皇帝兴致颇好,底下人不免会错了意,只当皇帝真对这小丫头片子来了兴趣。心思各异下,众人也知皇帝专程来见沐霖,不好多耽搁,皆识趣地告退了。

    待人一走,皇帝这才问道:“好几日不见,也不知你在忙什么?”

    这话细品之下倒有几分怨言,沐霖却无视话中之意,回道:“也无事可忙,只是怕打搅了皇上。”

    皇帝起了坏心思,捏了捏沐霖的手心,调笑道:“那有什么,你陪着朕,朕倒精神足些,就算白日里没功夫,晚上总能抽出时间。”

    沐霖一阵羞赧,微红了脸,待稳住了神色,才轻轻抽回手,“皇上应以国事为重,莫要拘泥于这些儿女情长。”

    皇帝并非重色之人,两人一起后也少腻在一起,又兼沐霖对**颇为克制冷淡,皇帝便也不强求,只是闺房之乐乃人之常情,日久疲劳时偶尔也会贪其欢愉。两人虽同住紫禁城,可规矩繁多,各居一宫,白日里也见得少,再加这段时间沐霖有意抗拒,细算一下,已有月余未行房事。

    皇帝本有些郁郁,还待沐霖哄几句,见她态度冷淡,更是不乐,本是一句平常话,皇帝愣是听出了几分“教训”的味道,不免恼道:“难不成朕在你眼里就是夏桀商纣,只知骄奢淫逸?朕只不过是想在政务纷扰之时,寻求一二慰籍,你若不愿就罢了,何必端出一副训人的口气。”

    沐霖哪里想得到皇帝忽然来了这么大的火气,稍愣了一下,本有些疲倦的脸,更显无力,也失了往日的耐心,冷言冷语道:“臣妾一直就是这样的性子,皇上若是不喜欢,尽管去另寻他人罢。”

    说着便又拾起手里的伙计,一针一线缝着婴儿用的百子衣,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这无疑是火上浇油。自册封后沐霖一直对皇帝耐性有加,除了房事,皆是百依百顺,如今这样的转变使得皇帝怒火欲盛,她自诩对得起沐霖了,事事尊她敬她,却没想到对方竟说出这样的话,忍不住愤然起身道:“好啊,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是不是早烦朕了,巴不得朕走。”

    想起前几日的梦境,皇帝更觉惶恐不安,又见沐霖手里做着婴儿衣,只当她想要孩子了,气得上前一把扯掉她手里的衣服,大怒道:“你做这劳什子东西干什么,是嫌朕生不了孩子?”

    这一把扯下来,针头正扎中了沐霖的手指,她忍着痛,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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