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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朵懊恼的打开他的手,坐在一旁的高凳上:“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你不小心。在山里活动就该仔细点,还让我找去了。我才是无辜的,我……”
童明生又捏了捏她的脸:“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死罪,你上了贼船了,还是夷十族的重罪,你怎么也逃不了了,胡三朵,你不想跟我,也没办法了,此后我生你死,我死,也会带上你。”他的声音很轻,很沉,一下一下的撞在胡三朵的心上。
她呐呐的问:“这是表白吗?”
“你说呢?嗯?”童明生扯了扯她两颊的肉,一张脸蛋几乎都变形了,只有一双水眸让他几欲沉迷,童明生突然想起,早些时候刘彪那浪荡子说的,一双千娇百媚眼。
他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胡三朵闭上眼,轻柔如鹅毛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
胡三朵顿觉惊慌之下一股名为甜蜜的情绪蔓延。
这满屋都是灵位,童明生并未放肆,只是碰了碰她的眼皮就放开了,视线看了看最前面的灵位。心中默念:大哥,胡三朵以后就是我的媳妇了,我们会互相照顾,你放心吧。
“这个是明兴哥吗?”胡三朵问。
童明生微微颔首。
胡三朵篡了篡拳头,恍然,那,那个还吊着一口气有肺痨的童禹,只是个替身吗?难怪如此的相似了。
“那你呢?你叫什么?”
童明生轻声道:“你可以叫我仲渊。”从大哥去世,就没人叫他这个名字了。
“不要,我觉得童明生更顺口。”
童明生也由得她了,反正他就是童明生,童明生就是他。
胡三朵揉了揉肿胀的额角,默默的消化这些话,童明生也不催促她,良久,室内彻底暗下来了,也没人点灯,面前还有黑沉沉的一片,却有什么在悄然发生变化了。
胡三朵抬头,猛不丁又看见那一堆的牌位,在他胳膊上用力掐了一把。
一定要在这种地方表白吗?
童明生低头凝视她,她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叉帅池号。
“好。”
“你是要造反吗?”
“……”
胡三朵到底没有等到答案,就被童明生拉出来了,带到一处简洁的房间,满室阳刚之气的硬线条,被褥摆设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装饰。
“这是我的房间,乖乖的呆着,今晚别出门。”
胡三朵点点头,这还是她头一回进入童明生的私密空间,童家湾那个他都是上了锁的。
“一会有人送晚饭来,我还有事要处理,先出去了,晚上早点睡,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搅。”
胡三朵已经知道了他是个造反派,就知道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谋划,她现在脑袋里还乱哄哄的,也想安静的想想。
童明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苦笑道:“童明生,你为什么今天要告诉我这些,之前你不是打算瞒着的吗?”
童明生只道:“早晚都一样。”说完不再停留,大步出去了,已经耽搁了太久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安排和筹谋。
等他出了院子,突然回头一看,见房间里那橘色的柔光,心中一软,这里不再是沉闷冰冷如冰窖了,再做什么有个人在身后,他不用为了什么信念而努力,就是为了身后那个女人,也得拼命,还得留下自己的命。
童明生大步走上街头,一转弯,便到了衙门口,火把丛丛,衙役不断的进进出出。
金满眼尖见他过来,赶紧奔过来,道:“老大你可算是来了,大人命令我们搜查呢,土司大人说从童禹口中敲出了私盐这条线索,要将童禹一党全部找出来,这伙子人简直就是国之蛀虫!”
童明生嘲讽一笑,拍了拍满面怪笑的金满的肩膀,“咱们负责查那一街?”
前几日才用李从翔换回了童禹,李修壑又是从哪个‘童禹’嘴中敲出的线索?李家人追踪他那么久,就查出这点东西。
他手指一收,金满“吱哇”怪叫了一声:“老大,知道你为国担忧,可咱们这些小喽啰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走,查,挨家挨户都不要放过,童禹不是生意无孔不入吗?咱们就给他掀个底朝天。有不妥的都抓起来,这人都被土司大人扣住了,在牢里看他还能翻出天去!”任县令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大声道,说完看了看童明生,两人俱是心领神会,瞬间又移开了视线。
“是!”
土司李修壑,时年五十有三,身材清瘦,高额深目,留着一丛花白色络腮胡子,穿一身纯白色直缀,跟在任县令身后出来,目光如炬,并未多言,只冲任县令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李修壑目不斜视的从童明生身边走过去了。童明生眸光微闪,这位土司大人似乎并未对他起疑,反倒是李莲白,这个内宅女人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
不管怎么样,也无法改变,从今天起,李家就将踏上消亡之路。
若非他们各路人马逼的太急,他带走了人手去善后,大哥不会无人保护而死在徐老二那样的人手中了。
造反吗?童家从无造反之心,不过钱财招人妒罢了,童明生看着李修壑的背影,对金满道:“走吧,一个都不要放过。”
顿了顿,他又沉声道:“派人去给李从翔看病,他暂时还不能死。”
金满收了嬉笑之色,肃然应下:“我这就去办。”
今夜的金城,将是个不眠之夜——';村里有只狐狸精——'; ——
085专掀老底的小能手()
屋外嘈杂,脚步声纷沓,不时还有人哭天喊地,或是怒吼连连。
胡三朵睡的不甚安稳。不时从梦中惊醒,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接着又是几声“哐隆隆”的响动,似乎有房屋倒塌了。
她满头大汗的睁开眼,闻到被子上淡淡的熟悉的气息,才平静下来——刚才那一声好像是爆炸声。透过一层窗户纸看到外面火光冲天,不多时有人高呼:“走水了!”
她赶紧穿好衣服爬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童明生还未回来。
想到童明生的身份,她又开始坐卧难安,十有八九,今天关闭了城门就是查他吧,可他不躲起来也就算了,还公然到处走动。土司大人李家,还有朝廷新贵马家。好像哪里都跟他有牵扯!
拉开门出来,只见城门方向一条火舌卷着烟幕直冲天际,映红了半边天,还隔着一段距离,她隐隐还能听到垮塌声。
院门口有跑动的脚步声,童明生嘱咐她晚上千万别出去,她都听到爆炸声了。更不敢出去。只贴着门扉。隐隐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只言片语的交谈。
“端了不少咱们族人的据点。”
“任青山果真是派来搅毁咱们的势力的!”
“怎么不见他去查马家……大不了操家伙跟他拼了,说查童禹,难不成童禹的势力渗透到族内了。”
“快走,阿鲁那肯定……”
胡三朵捏着胸前的衣襟,放缓了呼吸,又听了一阵,却再也没有什么讯息。
“哒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她冲过去,马蹄声又渐渐走远了,不是童明生。
也不知道在院子里耗了多久,那大火依旧再持续,还夹着几声“砰”、“砰”的声响,像是火铳的声音,在胡三朵的心惊肉跳中,天际逐渐发白了,火光亦淡了下去,只有几缕黑烟依旧。
又站了一阵,太阳出来了,身上被露水浸得潮湿的衣服也干了,她才脚步虚浮的进了屋。叉帅丸号。
找到厨房里,让自己忙碌起来,厨房里有一块肉干和几个鸡蛋,将硬邦邦的肉干敲得松软了,煮了一大锅的肉粥,鸡蛋是放在簸箕里的,她伸手去拿,却发现拔不动,心中一跳,小心翼翼的一转,只见地面突然一动,好端端的灶台突然裂开成两段,灶膛中还在燃烧的柴禾“啪”掉在端口下方,很快就灭了。
胡三朵拍了拍心口,再这么几次,她真的会被吓死。
目瞪口呆的去看那鸡蛋,却哪里是鸡蛋,不过是一块蛋形的石头,被涂了颜色罢了。
胡三朵看了看那黑森森的洞口,再看看那只冒着烟的柴禾,算了,还是不下去找死了。
“又发现了什么了?”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胡三朵浑身一抖,回头看到是童明生,重重的呼吸了几口气,才把几乎跳到嗓子眼的心平复下去。
童明生看了看裂开的灶,眼中闪过戏谑,大步上前手一抬“咚~”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胡三朵,他们怎么没有请你去做探子,这样不需要一年我的老底都被你掀光了。”
胡三朵一把环住了他的腰,埋进他怀里了,童明生还未放下来的胳膊微微一滞,才缓缓的落下来,抚在她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摩挲着。
胡三朵将额头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才抬起头来,看到一片青色的下巴,已经冒出短短的小胡须了,再看他双眼布满血丝,本来要责怪的话说不出口了。
只是道:“童明生,你要是死了,我就是最有钱的遗孀吧?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会抢着娶我呢!你当初也真是小气,就给我六两银子就想打发我!以后可没这种好事。”
童明生垂着眸子看她,抬手要给她一个脑瓜崩,她赶紧捂住了头,跑开了:“先吃点东西。”
灶虽然裂了,可刚才粥已经煮好了,她把煮粥的砂锅挪到一边,得以保全。
童明生面上舒缓下来,大爷似的坐在桌边,只是看着那黑沉沉的洞口闪过一抹幽色,大手一伸,触到那颗鸡蛋,厨房又恢复了原样。
还是胡三朵第一次有人陪着吃饭,总是不由自主的暗瞅童明生,不时被他抓住,视线相触,更有一种甜丝丝的滋味绕在心头。
“快点吃完,我送你回去。最近几天不太平。”童明生实在被她眼波流转,各种打量看得没法吃了,才道。
胡三朵顿时撅了撅嘴,不看他了闷头吃饭。
饭后,童明生看她闷闷不语,主动告知她,“昨晚在几个色目人铺子里发现了火器,这才冲突起来了。”
胡三朵一愣,想起半夜听到外面路人的话,有些了解了。
“怎么他们会有火器?”
童明生摊了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火器是朝廷禁止的,既然有自然要抓起来,难免会有些冲突,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都有火器了怎么会没事,朝廷的法令是做什么用的,怎么感觉到处都是火器!”
童明生摸了摸下巴,十分严肃的道:“谁知道呢。”想揉揉她的头发,见她躲开了,不爽的揽着她的脖子拉过来。
胡三朵惊呼一声:“不许弹我,真的很痛。”
童明生笑了笑,只在她捂着头顶的手背上啜了一口。
胡三朵顿时觉得手背那处都烧起来了,又冲他伸出手:“手心手背都是肉。”
童明生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拉着她的手,凑在唇边,轻轻啄了一口,突然伸出舌头一舔,胡三朵手心一麻,手指一握,赶紧缩了回来,又被童明生拖了过去:“脸上也是肉。”
“啵。”
“还有这里。”说完已经堵住了胡三朵的嘴,再让她问下去,真的什么底子都被掀开了,这女人就是有撞破他秘密的本事。那色目人为何会有火铳,自然是他卖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