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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进了曾府,把她娘卖进了窑子里得了一笔钱。
后来她听说她爹很快就又花光了卖她们的钱,最后似乎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脏病在没钱后不久就去世了,她娘则在被卖进窑子的当晚就上吊自杀了,她是恨她爹的,她骨子里让她不愿意过她娘那样的生活。
“小姐……奴婢以前真的对不住你,没想到小姐竟能原谅奴婢还能如此待奴婢……云瑶在此保证,日后一定尽心服侍小姐,别无二心,若在有不忠,奴婢愿天打雷劈,绝不好死……”云瑶说着就要举手发誓,寻雪忙捂住了她的嘴,柔声说道:“别说那些了,有你这份心就够了。”
二人回到海棠苑,竹清忙迎了上来往寻雪手里塞了一只小巧的和田玉青花花纹手炉,然后狠狠地瞪了云瑶一眼,寻雪摇摇头,这府里自然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夫人指使陈嬷嬷和云瑶推六少爷下湖的事现在整个府上上下下应该都知道了,不过竹清这丫头也是心实,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孙嬷嬷看到寻雪和云瑶一起回来了也是心下一沉,不过还是镇定地向寻雪行了礼说道:“老奴见过小姐,老奴有几句话想单独和小姐说说,不知……”孙嬷嬷说完,看了看在一旁的竹清和芸瑶。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这里暂时没有什么事了。”寻雪对竹清和云瑶说道。
竹清虽然有些不情愿,她还有好些话想和她家小姐说呢,但还是乖乖地退下了,云瑶就更不用说了,一举一动都十分恭敬。
她们走后,寻雪就带着孙嬷嬷走进了房间,示意孙嬷嬷坐下后问道:“嬷嬷可是要和我提云瑶那丫头的事?”
“小姐聪颖,老奴正是此意,老奴知道小姐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可是有的人是喂不熟的……小姐还年轻,理应多堤防才是,把这么个人还放在身边伺候着,老奴总觉得不安心呐。”
“孙嬷嬷可读过《孙子兵法》?”
“老奴愚钝不曾读过,还请小姐明示。”
“孙子曰: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意思就是善长打仗的人调动敌人而决不为敌人所调动,用到我们这里也是一样的,要想真正征服一个敌人,恩惠就是让他们对自己忠心的最好筹码,收服敌人永远比打倒敌人来的更有效果。”寻雪便说着边用指甲拨拉熏香盒里的香灰。
孙嬷嬷听了沉默了许久,又舒了一口气笑道:“我们的小姐长大了,孙嬷嬷也老咯。”
“哪的话,我以后还需嬷嬷多加提点呢。”
“只要小姐您不嫌弃老奴,老奴定会伺候小姐一辈子。不过小姐,怕是有些事您要早作打算了,这府里,不太平啊……”
“恩,嬷嬷的意思我明白,这次的落水的事这样一闹,大舅母怕是要恨我入骨了,是这府里恐怕还设了一个接着一个的陷阱等着我往下跳呢。”寻雪眸子一冷说道。
她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不然先前她也不会一再退让,可是这次落水事件让她自重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她总觉得这个府里有人暗中操控着一切事情的发展,从她进府开始,或者是更早,这个人一直藏的很隐蔽,但是手段极其高明,她甚至可以自如的利用大夫人,把大夫人当做棋子,还让大夫人浑然不知,如果自己不早做打算,恐怕恐怕也要成为她的棋子了,只是……寻雪把目光转向窗外,这一世难道也注定不能平安度日了吗?她真的不想啊。
“那小姐打算怎么做呢?就这么等着她们欺负?”孙嬷嬷担心地问。
寻雪叹了口气摇摇头道:“那自然是不会,嬷嬷今儿个我累了,想休息了。”不到万不得已她真的不想参与曾家这场纷争中,她只求能再府中静静度日。
“那老奴这就帮小姐去铺床,小姐这几日真是辛苦了,这些天夜里凉凉,睡觉时别踢被子,仔细着凉了。”孙嬷嬷本想再说点什么,但是看到寻雪疲惫的样子就咽下了原本想说的话,改口嘱咐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嬷嬷还担心这个。”寻雪嘟起嘴装作不满地样子说道。
“在老奴眼里小姐永远是孩子,永远需要人照顾的。”孙嬷嬷和蔼的笑笑,寻雪心中暖暖的,家中出事自己寄人篱下,已经多久没感受到这种亲人般的温暖了?外祖母对自己虽好,可也终究是隔了一层亲的……
屋里柔和的灯光照着两人,灰黑色的剪影出现在本是雕花镂空却因冬天而糊了一层窗纸的窗户上,给这寒夜平添了几丝温暖。
第十九章:二表哥()
转眼这日子就到了腊月底,这天气更是冷的吓人,可是快到年关,曾府里上上下下还都不能歇着,天再冷也要忙活起来,因为半个月前大夫人被老太太禁足,所以以往都是大夫人操办的家宴今年交给了二夫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二夫人的娘家韩家今年要来人曾家看望二夫人,虽说这事情来得蹊跷,且不说二夫人多年没有和娘家往来,就是韩家也是极其不待见她的,可是今年不知道怎么了前些日子递了帖子说大年初五要过来拜访,甭管因为什么原因,反正四大家族之一的韩家要来那就是顶顶重要的事,老太太连着好几天都对二夫人和颜悦色的,还时不时就叫去陪她唠嗑,为此三夫人不知道在背后嚼了多少舌头根子。
往年曾家的家宴倒也是简单,就除夕夜一家人一起聚聚,吃吃饭,欣赏欣赏舞蹈节目什么的,办起来倒也是方便,除夕一过,就是走走亲戚,府里就不准备什么了。
可是今年因为韩家的人初五要来,而且去科考的二老爷、三老爷还没回来,前两天两位老爷还送信回来说有些事情要处理,路上可能会耽误两天,年前怕是回不来,所以老太太干脆决定今年除夕不办了,放在初五大办一次,刚好接待韩家的人和给两位老爷接风。
这一下可是苦了二夫人了,她以前可是没有办过这种事的啊,平常有事老太太不是交给了大夫人就是给了三夫人,这次第一次让她接手,就给了她一个这么大的活,可是她不能抱怨,万一惹了老太太不快,她们一房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她可不指望出事了韩家能给她撑什么腰,所以再怎么犯难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做。
府里每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光寻雪就看到了二小姐、三小姐和三少爷几个忍忙里忙外的帮着二夫人张罗着,一会是派下面的婆子去采购,一会又跑去问府里的绣娘过年用的大红绸缎绣好了没,总之马不停蹄的。
这二小姐曾忆瑶、三小姐曾忆琪都是二夫人嫡出的,两人站在一起,曾忆瑶稍微显得高挑一点,不过皮肤没有曾忆琪白皙,两姐妹看似很亲密,三少爷曾文迟是二房秦姨娘的独子,长得很是斯文,因为二夫人平时为人倒是和善,所以二房的争执算是最少的,平时二房几个少爷小姐也经常在一起玩。
这几日,整个府里可能最清闲的就是寻雪,想来曾府是觉得她毕竟不姓曾,当她是客,所以很多事情就不让她插手,寻雪自己也是无聊的紧,便来到二房这边想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可是到了二房的这边,发现她们就更忙了,碰上的丫鬟婆子都匆匆向她行了礼就下去了,寻雪干脆坐在院角看着她们忙,左右也是无事。
“她们那么忙,你这丫头倒是在这躲懒?”一个人伸手从背后拍了她肩一下,寻雪忙转过了头,拍她肩的是一个瘦高的眉头微皱的少年,少年长得倒是清秀,只是身上穿着的长袍略微显得大了一些,寻雪知道这位就是三夫人所处的那位二少爷曾文浩了。
二少爷曾文浩,从小体弱多病,刚生出来时,连稳婆都断定活不长的,因此三夫人从曾文浩小时候就请了不少名医,开着各种珍贵的药方调理,如今,才使他身子骨才好了许多,虽然和寻常男子不能比,但是活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因此,寻雪以前虽跟着爹娘来过曾府几次,但是真是没怎么见过这位二表哥,曾文浩自然是对她不熟悉,再加上寻雪穿衣一向素净又一个人在角落里,被人错认成是丫鬟也不奇怪。
“寻雪见过二表哥。”寻雪向曾文浩行礼道。
“你是……莫非你是寻家表妹?”曾文浩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很不满自己认错人的这种行为,毕竟在府里的书院里,他可是以记性好而在众少爷中脱颖而出的,连他那不喜称赞人的爹都夸奖过他。
寻雪不语,只是看着曾文浩笑,这位二表哥她并不熟悉,她也拿不准他的脾气,所以就干脆不说话了。
“你跟我来……”曾文浩二话不说就拉起寻雪的袖子往院外走。
寻雪倒是愣住了,想甩开曾文浩抓的的袖子又甩不掉,不由出声道:“二表哥,你要带我去哪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曾文浩还是冷冷的说道,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寻雪也干脆放弃了询问,老老实实跟着他走了,终于曾文浩停了下来,放开了她的袖子。寻雪环顾四周,这里是四季园中的冬园,这个亭子位于一座天然的小山坡上,曾家的一切尽收眼底,倒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感觉。
寻雪:“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曾文浩:“博弈。”
寻雪:“……”
寻雪真是搞不懂这个二表哥,这性格怪癖的有些过分吧……寻雪看来看亭子里光秃秃的桌子和凳子有些尴尬地咧咧嘴问道:“博弈……那棋子呢……”
曾文浩从桌子底下一抽,居然神奇的抽出了一套棋具,他淡定的摆好棋说道:“不猜子了,你先选。”
寻雪感觉自己的嘴角都要开始抽搐了,这是搞什么,大老远的把她拉到这个北风直吹的亭子里然后又二话不说的要和她博弈……
不过,寻雪思量按照她这二表哥的性子,怕是今天不和他博弈是走不开身了吧,她倒是没事,若是她这个身体孱弱的二表哥受了凉生了病,那她就又惹事了,于是干脆来个速战速决,想到这便不客气地说道:“那我选黑子我先,我可不能让二表哥占了便宜。”
曾文浩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棋盘,寻雪深吸了一口气便落了子,虽是答应了陪曾文浩下棋,棋品也如人品,按理来说是应该认真对待的,但是她实在担心曾文浩这瘦弱的身体经不起在亭子里这么吹,便打定主意草草结束这场博弈。
曾文浩伸出修长的白的有些透明的指头夹起了白子,落在了寻雪刚下的黑子边后缓缓地说道:“你知道我为何带你来这儿吗?”
寻雪:“……”搞什么,是你自己叫的我来的,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寻雪心里想着,手上不停息地往棋盘上落子。
“因为……”
第二十章:博弈?()
寻雪等着曾文浩说下去,可是曾文浩却突然停住了,深远的目光透过亭子落在了曾府忙碌的丫鬟婆子身上,过了半响又突然说道:“这个亭子位置很好吧,视野开阔,坐在这儿曾府的一切都能看到。”
寻雪:“……”
她这个二表哥到底想怎么样,不是要告诉她为什么带她来这博弈吗,现在又在自言自语的说什么……
见寻雪没有答话,曾文浩也不介意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来这里,有时只是在这站站,有时会喝一杯暖茶热热身子。”曾文浩突然苦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