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得趣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不平则鸣-第8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阿母哭哭啼啼,鬼吒狼嚎,扰得徐三不得清静,阅书做题都沉不下心来。眼瞧着连贞哥儿都被惊动,红着眼儿,过来苦劝,徐三到底是拿徐荣桂没了办法,无计奈何,只得应了下来。

    二月初时,几番疏雨,东风回暖。徐三娘陪着徐阿母,来了这东院堂中,坐到那蒲团之上,百无聊赖地抿着茶,只等着那金元祯更衣罢了,过来一同吃酒。

    金元祯虽还未至,但桌上酒菜,却已一并摆齐。徐三正微微出神,忽闻香风渐近,抬头一看,便见几个美人围了过来,又是替徐三满酒,又是给徐阿母捶肩。

    徐三蹙了蹙眉,才要张口,叫那身侧美人不必给自己斟酒,遽然之间,忽地听得帘外有男人笑道:“姜娣,你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了么?”

    这姜娣二字,熟悉而又陌生,惊得徐三薄唇紧抿,猛然抬首,向帘外直直看了过去。她攥紧酒盏,手上骨节俱明,却见一个小厮掀了帘子,步入堂中,看也不看她,只走到另一个大肚美人身边,一边搀扶着她,一边笑道:

    “姜娣娘子,你有孕在身,可不能乱走。奴知你贪酒,等再过几个月,娘子诞下小儿郎了,还不是想喝多少,便喝多少?”

    徐三眯起眼来,惊疑不定,又转头向那美人看去。哪知那小娘子低垂着头,半含着腰,鬓角处又留了几缕长发,无论她怎么瞧,都瞧不清她五官样貌。而那名唤姜娣的娘子才一离去,金元祯便掀了帘子,迳入堂中,坐到席间,与二人吃起酒来。

    徐三娘起了疑心,这推杯交盏之间,自是对那金元祯有了试探之意。只是金元祯今夜里,表现得却是十分寻常,没有一星半点可疑之处。酒酣饭饱之际,徐三暗暗打量着他,又状似随意,向他含笑说道:

    “先前有个名唤姜娣的美人,身怀六甲,却还来此偷酒,实在叫我心忧不已。俗话说得好,酒多人病,书多人贤。金郎君可要替我跟她说说,这女子有孕在身,那就一滴酒都沾不得,纵是心痒难耐,也得为了孩子,为了自己,咬紧牙关,强忍过去。”

    金元祯闻言,蹙起眉来,佯作嗔怪。徐三见状,生怕姜娣因自己之言,受了金元祯怪责,赶忙又温声劝道:“她有孕在身,自是百般不适。金郎君跟她说话之时,还是该轻言慢语,能哄则哄。”

    金元祯故意皱了皱眉,接着叹了口气,姑且算是应了下来。徐三心中起疑,欲要再问,哪知徐阿母此时却已醉得糊涂,口中不住叫嚷,说起了胡话来。徐三无可奈何,只得暂且作罢,与丫鬟一同,搀着徐母,归于院中。

    入夜之后,徐三躺于榻上,思前虑后,想了半晌,蓦地轻笑摇头,兀自想道:不过是同名同姓罢了,自己用得着如此在意吗?先前在寿春之时,有个来找她打官司的,也姓江,本名为荻,发音跟江笛一模一样。江笛这个名字,大众得很,何需多想。

    这倒不是她掉以轻心,只是她心里头,袁震这人,早就排不上号了,她虽恨他,却想不起他。穿越近七载,她只有午夜梦回之时,才会忆起前尘过往。其余诸事,其余诸人,她无暇去想,也懒得去想,自是已然忘了大半。今日她对姜娣这名字起了反应,不过是灵魂深处的条件反射还在作祟罢了。

第97章 指挥玉麈风云走(一)() 
指挥玉麈风云走(一)

    却说金乌西坠,月兔东升;转眼桃梢无数青;二月廿三;倏忽即至。这日里贞哥儿穿着大红裙裤;勾金绣履,泪眼朦胧;款款别过阿母及三姐;接着便于锣鼓声中上了小轿;由人抬到了徐三给买的那处小院里去。

    打从这一日日起,徐守贞再不是徐家云英未嫁的小儿郎,而成了郑素鸣明媒正娶的正室夫君。

    只是他虽嫁了人;嫁的那郑七,也算是稳妥之人,但徐三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往后隔三差五;便要找个由头,去贞哥儿那院子里;见上弟弟一面;顺便也与弟妻郑七多些来往。

    这夜里霜清月白;风吹细细;徐三从那书摊上买完了书;回家半途,便拐到了贞哥儿的院子里来。贞哥儿见她过来,自是眉开眼笑;赶忙搁下绣样,细声细气地道:“七姐还在当差,再过个半盏茶的工夫,约莫就能回来了。”

    徐三一笑,拉着他坐到檐下,见四下无人,又稍稍蹙眉,轻声对他说道:“贞哥儿,你便是嫁为人夫了,也是我的弟弟。甭管有甚么事儿,阿姐都是要替你做主的。若是那郑七苛待了你,你不必有所顾虑,直接跟我说便是。有三姐我在,哪个也不能欺负了你去!”

    徐守贞低下头来,含羞一笑,随即怯生生地道:“阿姐放心。七姐她待儿很好。人常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儿日后,就认定了她,跟着她过了。”

    自打穿越以来,徐挽澜尝试过无数次给弟弟洗脑,而起效的次数,始终为零。徐三现如今是明白了,贞哥儿他就是这样的人,未出嫁时,便对徐母言听计从,为人夫后,便对娘子百依百顺。

    她也不指望着贞哥儿改了,只盼着他心思能活些,莫要在郑七这里受了委屈,却还藏着掖着,不肯说与人听。在徐三看来,郑七虽是平稳持重之人,可她到底有些“大女子主义”,也是因为这点,徐三迟迟不能安心。

    但亲事已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强大自我,做母亲及弟弟的靠山。只要她足够厉害,能让那郑七不敢得罪她,贞哥儿多半就不会受了委屈,能安安生生地过他的小日子。

    徐三叹了口气,接着抬起眼来,含笑看向贞哥儿,又出言逗弄他道:“贞哥儿嫁人之后,瞧这容色,倒比尚在闺中之时,还要水灵许多。若是阿母见了,只怕要后悔将你嫁得这样早了。”

    徐守贞闻言,双颊羞红,低头不语。徐三瞧着他这副娇怯的小模样,还想继续逗他,却忽地听得身后有人沉声说道:“三姐怎么来了?”

    徐三一怔,回头见是郑七,便起身笑道:“先前去摊子上买书,想着顺路,便过来瞧瞧。”

    郑七点了点头,淡淡看了贞哥儿两眼,随即对徐三皱眉说道:“近些日子,三姐千万莫要出城去了。先前那些土匪,好似一盘散沙,各占山头,自立山寨,哪知近十几日里,她们一路杀过来,倒是离燕乐城愈来愈近了,也不知是得了谁人的令,打的是甚么主意。”

    郑七此言,乃是在暗示徐三。她想得明白,瑞王欲要谋逆,那就必须要兵,而她若想自行募兵,就必须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眼下这匪患愈发猖獗,定然与瑞王之举难脱干系。

    她微微抬眼,搁下茶盏,看向徐三,却见那徐三娘瞥了她两眼,一声不吭,半晌过后,方才缓声应道:“弟妹的意思,我是明白的。”

    郑七见她如此,心中满是疑虑,却也并未多言。二人又寒暄一阵,说了些家常闲话,徐三便推说天色已晚,接着踹上书册,拜辞而去。郑七送她出门之后,徐三背对着她,朝着金元祯那宅子寻了过去,心中却是兀自思量了起来。

    她这心里不大舒服,倒也不是为了甚么大事儿,实在是方才她与郑七说话之时,贞哥儿缓步上前,低眉顺眼,双手捧着温碗,毕恭毕敬地给郑七奉茶,这副场景落入徐三眼中,实在是让她心上咯噔一下,怎么想都觉得不大高兴。

    她知道,在这个朝代,夫君给娘子如此奉茶,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她知道,在这个朝代,为人夫君,必须要对妻子伏首帖耳,拱手低眉。她知道,在这个朝代,妻子就是夫君的天!

    但是当她看到自己的弟弟,做出如此举动之时她到底还是有些看不下去。

    每当她误以为,自己已然适应了这个封建的朝代,这个时代都会骤然现出它的本来面目,用它那青面獠牙、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上徐三一口,让她猝不及防,于疼痛之中清醒过来。

    徐三深吸了口气,平稳了一番心绪,这才迈过门槛,入得自家院内。哪知她甫一进门,便见唐小郎耷拉着眉眼,委屈巴巴,不情不愿地对她说道:“那人在窗下候了许久,奴叫他走,他却如老僧入定,死活不肯挪一步。娘子既然回来了,赶紧过去瞧瞧罢。”

    先前徐三跟这唐玉藻说,自己和蒲察来往,不过只是为了跟他习武、学金文罢了。可唐小郎千伶百俐,七窍玲珑,小鼻子一嗅,便闻出了不对劲儿来,早就起了疑心。

    而前些日子,夜半更深之时,蒲察给徐三指点过了算学,便按捺不住,缠着徐三,要与她亲咂一会儿。徐三见他教学如此认真,也愿意给他奖赏,二人拨雨撩云,蝶意莺情,当即就在书案上亲热了起来。

    若非唐小郎听着声响,佯装无意,端着锡盆闯入门内,只怕二人便要在书案之上,成其好事,差点儿就应了那金元祯先前所说的“二月底时”之语。

    眼下徐三瞥了两眼唐小郎,心下一叹,着实觉得有些尴尬,但也知道这一回,唐小郎如此生气,气的是她欺瞒了他,信不过他。这事情,唐小郎占理,她不占理,因而也是辩无可辩,徐三默然片刻,只得直接往厢房里走去。

    她才一跨入屋内,便感觉腰上一紧,后背一热,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扑鼻而来。徐三心上一软,回头笑道:“先前不是跟你说了么,今夜有事,算学也都明白了,便不请蒲察小师父来传道解惑了。”

    蒲察小师父的算学,着实讲的不错,他才教了徐三两个月,便已将徐三彻底点透。徐三将这弱势科目,一朝变为拿手强项,心中自是十分高兴,只是这蒲察,却实在是有些郁闷——夜里不讲算学了,他便见不了徐三了,可夜里见不着她,他又如何睡得着?

    他心间发热,紧紧搂着徐三,着实对她渴得不行。男人推挤着她,将她半压到菱花窗上,一边轻吻着她鬓边耳后,一边哑声说道:“不行。我非来不可。我急着要学汉话,特地带了话本儿过来,想请我的布耶楚,给我传道解惑。”

    徐三轻笑出声,推了推他那结实胸肌,随即缓缓抬眼,故意正色道:“你既要补习汉话,那就再不能胡闹。去去去,赶紧坐到书案后头去。”

    “坐就坐!”蒲察咧嘴一笑,手臂一捞,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徐三娘吓了一跳,下意识勾住他那脖颈,待到再回神时,却见蒲察已然依她所言,坐到了书案后头,而她,则坐在蒲察怀里,无论是脸贴着的地方,手摸着的地方,还是那身下磨蹭着的地方,都跟火炉似的,又烫又热,也让徐三将他的小心思看了个透彻明白。

    徐三伸出食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逗弄他道:“小徒弟,你今宿又要补习哪一段?”

    她的手指又缓缓向上,反复搓揉着他那红透了的大耳朵,口中则含笑说道:“耳朵怎么这样红?是不是偷偷打了胭脂?”

    蒲察面红耳赤,清了清嗓子,张手摊开案上那话本儿,接着挑眉说道:“还说我胡闹,你瞧瞧,现下是谁在胡闹?”

    徐三嗤笑一声,故意磨蹭两下,见他喉结微动,手攥成拳,指节凸起,方才坐稳身形,以手支颐,定睛向那话本儿看去。

    这话本儿是她先前挑给蒲察的,算是蒲察汉文课的教科书。他二人先前有过约定,为了严防徐三剧透,徐三绝不能先于蒲察,偷看后续情节。因而时至今日,徐三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