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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则鸣-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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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母,这也是为何我能辨出公母,侥幸胜过三大王。”

    听着这般儿戏之语,在场的文武朝官,皆是稍有不耐,神色蔑然。官家虽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也不由沉下脸来,略带不悦,横了那没眼色的小子几眼。

    徐三稍稍一想,随即又提声说道:“徐某人会对螳螂知之甚多,也是因为官家曾经有言,‘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衣食看农桑’,务农之道,乃是国之根本。欲知农桑,就必须知晓如何耕种,如何灌溉,如何分辨虫之益害。螳螂以秋蝉、尺蠖等为食,乃是益虫,三大王对此好奇,想来也是心系国计民生。”

    屏风之后,周文棠细细听着,兴味十足,忍不住勾起唇角,微微一哂。

    而那殿上天子,听罢徐挽澜这一番言语,也不由扯唇一笑,暗道这徐巧嘴儿的名头,当真是名符其实。这小娘子东拐西绕,拍起马屁来,真是让人心得意满。

    山大王坐于席间,听及此处,稍稍一怔,随即冷哼一声,不复多言。官家瞥他两眼,眸色微深,又稍稍夸了徐三两句,这便令官人引她下去,传唤另一考生上殿。

    柴荆低头弓腰,手执拂尘,引着徐三缓缓出殿,却是不曾将她引到殿外,而是稍稍一绕,将她领到了一处偏殿里来,拂尘一扫,示意她入得其间。

    徐三倒也不曾多想,大步迈了进去,只当这是考生听候成绩的地方。她方才说了许久,自是有些口干舌燥,眼见得桌案之上,已然备了一壶凉茶,还有一小匣吃食,也不客气,直接在案边掀摆坐下,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徐三着实口渴,不消片刻,便将那壶中茶水饮尽。她提着砂壶,倒了两回,正打算出门唤人,看能不能再要一壶茶来,可谁知她还未曾开口之时,眼前忽地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提着一方古紫砂茶壶,啪地一声,将茶水搁到了桌案上来。

    徐三先是一惊,随即忍不住勾起唇来,暗道这在旁伺候的宫人,正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不需言语,便能瞧出她的心思。

    她抿唇而笑,一边提起砂壶,给自己斟茶,一边缓缓抬眼,看向身侧之人。哪知这随意一瞧,竟吓得徐三手上一抖,直将茶水倒上了自己前襟,染湿一片。

    不为别的,只因眼前这男人,一袭紫绮绣服,足蹬金带皂靴,眉眼俊美,神色淡漠,正是她那便宜爹爹,周内侍周文棠。

    徐三一边掏出绢帕,匆匆拭着胸前茶渍,一边在心里头犯起了嘀咕来,暗想着昨夜里去见他,他说自己明日不在宫中,如今想来,多半又是故意在骗她。

    她稍稍蹙眉,瞥了周文棠两眼,轻声说道:“你不是该在竹林小轩么?怎么进宫来了?”她上下一扫,又补充道:“连官服都换上了。”

    周文棠掀摆坐于她身侧,手提砂壶,为她满上茶盏,口中则沉沉说道:“听好了,我与罗昀不同。那老贼矫言伪行,暗中泄了省试题目给你,徇私舞弊,君子不齿。而我,便是知晓殿试题目,也绝不会给你透一丝风声。”

    罗昀知道题目,却不告诉徐三她知道,且还偷偷摸摸,将试题传授于她。周文棠也知道题目,也不告诉徐三他知道,甚至还骗她说自己不知道,至于试题,更是只字不提,没成心误导都算是不错的了。两个人都挺鸡贼,皆不是省油的灯。

    徐三一听,心思一转,已然猜得了七八分,知道自己在殿试上的表现,他多半已经知晓,瞧这模样,该也对她有几分满意。

    她抿了口茶,一手支腮,凑近周文棠身侧,笑眯眯地道:“我今日殿上所言,可还能入中贵人的眼?”

    周文棠扯了下唇,轻声应道:“尚可。”

    徐三啧啧两声,故意说道:“中贵人的嘴,可不如早些时候甜了。那时候夸起我来,也是不吝赞美之词,现如今却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周文棠眯起眼来,嗤笑道:“是甘是咸,你又不曾尝过,怎能轻易断言?”

    她说他嘴不甜了,他却堵了回去,说她又没尝过。徐三被他这么一噎,竟一时无话,张口欲言,却也不知该说些甚么,总不能说“那我现在就要尝尝”?

    周文棠淡淡抬眼,见她那小脸儿愣是憋红了几分,不由勾起唇角,微微一哂。他眼睑低垂,沉声说道:

    “打从今日起,我就要重回宫中了。你初入官场,身边需要有人侍奉。那个姓唐的小郎君,浣衣煮饭,或还能派上用场,但你为官之后,他于你而言,没有分毫用处。我在院子里给你留了两个人,一个是常缨,她武艺超群,能护你周全,另一个,唤作梅岭,虽其貌不扬,却有灵心慧性。这二人,你想留便留,不想留,赶走便是。”

    言及此处,他静静凝望着徐挽澜,面上没甚么多余的表情,还似这事当真是她说了算,想要就要,不想要便不要。

    可徐三心里却清楚得很,周文棠这是在试探她。

    他就是要在她身边安插人手,连遮掩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她若是推拒了去,只怕周文棠从此以后,再不会信她一分。

    徐三抿唇一笑,巧声说道:“那可真要谢过中贵人了。却不知这二人的月钱又要怎么算?”

    周文棠勾起唇角,淡淡说道:“自然要由你来算。怎么?我出人出力还不够?还要我给你出钱?”他稍稍一顿,眼含讥讽,缓缓笑道:“我可不是你的阿爹。”

    徐三心头一噎,暗道果然如此。这男人虽是政客,却也是个十足的奸商,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有了投入,就一定要谋取回报。

    不过这也正常。天底下没有白拿的好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谁好,食人半斤,就得还人八两。

    但是周文棠方才堵得她说不出话来,对于能言善道的徐巧嘴儿来说,这可不亚于奇耻大辱。二人说到最后,周文棠起身欲去,徐三却抿了口茶,垂眸而笑,故意轻声说道:

    “诗中常有‘甘棠’二字,诗仙李白曾曰,‘爱此如甘棠,谁云敢攀折’。甘棠,甘棠,依小的所见,应该就是甜的罢?”

    敢调戏她?那就要准备好了,被她占回去口头便宜。哪怕那人是张牙舞爪,啮不见齿,洪水猛兽般的周内侍,也绝不能由着他在嘴上功夫胜过自己。

    周文棠行至门侧,闻听此言,身形一顿。男人勾起唇角,稍稍回身,紫袍上所绣的祥云仙鹤,于熹微日光间,银辉微现,凛凛生华。

    徐三正兀自得意之时,便听得男人沉沉笑道:“三娘既然如此好奇,日后得了闲,该让三娘用心品品才是。是甘是咸,总要有个定论才好,三娘说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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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稻花经雨已脱白(一)() 
稻花经雨已脱白(一)

    周文棠离去之后,徐三一手支腮;很是有几分不甘心;开始搜肠刮肚;想着日后该要如何在口头上占他便宜;辩他个哑口无言。

    她却是有所不知,周文棠待她;还真是有几分好。

    便说今日;其余考生经了殿试;都要重回队列,接连站上几个时辰,从天黑站到晌午;方能等到宫人宣召,便连那右相之女,名满京华的蒋平钏都不曾例外。

    然而徐三却是好命;周文棠直接让柴荆给她找了间偏室;她吃着茶点,等着宣召;当真是好不自在。这便可以算作是周文棠给她的犒赏了;她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而在金殿之中;崔金钗所写的那录册呈上龙案之前;也是周文棠着人将录册要了过去;事先仔细看上一遍,勾勾画画,添添写写;这才将这份录册递到了官家面前来。

    他已然怀疑崔氏有害徐三之心,对其自然是时时提防,不曾有一刻放松,而崔金钗,早就是他心中的头号怀疑对象。

    今日他要来那录册,看着看着,不由勾唇微哂,却原来崔金钗录写之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对于徐挽澜只记了寥寥几笔,对于其余考生,尤其是那蒋平钏,倒是不吝溢美之言,洋洋洒洒,记述甚详。

    若非徐三今日的表现,确实令人印象深刻,说不定还真要着了她的道,致使官家翻阅录册之时,印象模糊,忆不起来徐三其人。

    只是周文棠着实想不明白,崔金钗和徐三,又能有甚么深仇大恨?他思虑半晌,也是不得其解,只能盼着兔罝手下,能为他寻来蛛丝马迹。

    至于蒋平钏今日的表现,周文棠去偏室见徐三之前,便已在屏风之后看过全程。蒋平钏确有才学,她敢以官门子女的身份,跑来参加寒门书生应试的科举,可见也是个有本事、有心气儿的。

    只是她到底是大家闺范,故门子弟,便是她有意收敛,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骄傲,也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世人喜欢聪明人,却也害怕聪明人,尤其害怕那些个毫不掩饰自己聪明的人。人总有那么一点儿被害心理,总是担心这些聪明人呢,碍着自己的路,亦或者是对自己有所不利,生怕这些他们某日出手,而愚钝如己,则会一时应付不过来,所以思来想去,还不如先行打压。

    常言道是“出头椽儿先朽烂”,说的是露在屋外头的椽子,总是最先朽烂的那个。似这些混迹官场的官油子,更是深谙中庸之道,一瞧见蒋平钏这样的高门贵女,口中赞叹不绝,可心里头,却并不向着她。

    单论才学,蒋平钏与徐挽澜各有所长。徐三擅长的是策论与律法,而蒋平钏,早就是闻名京都府的才女,对于诗文及史论,更是得心应手。两人相比,似是难分胜负。

    但若说要点谁为状元,官家收了一众官员的题笺一看,发觉大多写的都是徐挽澜的名字,几乎呈一边倒的势头。

    此等情状,早就在周文棠的意料之中。数月之前,当徐蒋二人同列会元之时,他就知道,最终的状元,一定会是徐三娘。

    一来,徐挽澜出身底层,是正经的寒门之女,而科举考试,本就是为了给寒门庶族开辟一条入仕之路,鼓励民众一心向学,借此稳定朝廷统治。若是在这三年一回的科举之中,点了当今丞相的女儿为状元,岂不是要寒了那些绳枢之士、寒门书生的心?

    二来,今年省试的主考官,乃是蒋右相蒋沅。她先前点了徐挽澜和蒋平钏同为会元,已然招惹了不少流言蜚语。蒋沅乃是保守之人,事事谨慎,今日殿试,便是官家欲要点蒋平钏为状元,她也定会进谏拦下。

    三来,周文棠养了徐三半年多,早年间几番宫宴,也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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