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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寒月帝国不复存在,大炎帝国北方,只余归魔宗。
大炎帝国北部赦天岭是连接南北最为重要的峡口,也是兵家必争之地,近百年来,大炎帝国与寒月帝国之间也就在此处有些争斗,不过于两国而言,也就些小打小闹。
而这一次,归魔宗派出了一员宗师级别将领,率领一万军队,对赦天岭边界、大炎帝国最北方的城池守泽城发动了悍然突袭。
萧将军离宗师境界一步之遥,然与那位归魔宗将领竟也战了平手,双方在交手一天之后留下了上千具尸体,归魔宗将领又恰巧抓到了前去踏青归城路途中的萧家三小姐萧云起。
这萧云起年方十二,武力资质平庸,故而也就从未习武,这一次遇到那归魔宗将领,自然是无法逃脱,周围的护卫被杀光后,归魔宗将领亲自抓住了这位守泽城统帅萧将军的女儿。
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便落入敌军之手。
那段时间,萧将军忙于打仗,萧夫人也在为负气离家出走的二女儿头痛不已,虽忧心这位庶出的女儿,可手心手背都是肉,萧夫人主要还是要寻找二女儿,故而一直未想到,萧家三姑娘会落在归魔宗手中。
然而,还没有结束。
之后,因为此事,皇十一子茆青诗被牵连,皇帝并未因此停手,户部尚书夏松畏罪自杀之后,皇十一子也被皇帝下了大牢。
这一起贪墨案牵连甚广,整个朝廷的势力甚至为之洗牌。
而这件整个帝国为之震惊的贪墨案,以皇十一子人头落地画上了句号。
贪墨案牵涉出来的,是一起更为严重的通敌卖国案。
皇帝高龄九十,年轻的时候或许会优柔寡断,会对自己的儿女心软,可年老之后,曾经为之心软的儿女大部分都已先他而去,剩下的子女中能引起他侧目的也没几个了。
皇帝现在的妻子芳龄二十,也是皇帝的第五任皇后。
而第四任妻子的儿子,本质上来讲,并不得他的心。
如今,铁证如山。
皇十一子一家,包括皇十一子的妃子和三个孩子,全部被皇帝处死。
这一份处死的圣旨是皇帝亲手下的,而做监斩官的,是十六公主。
无人知晓这其中是否有隐情。
皇十一子一家在被贬为庶人之后众目睽睽之下人头落地,尸体丢在了乱葬岗中。
皇帝的冷酷超乎常人的想象。
夏尚书作为同党处罚也很重,即使已经死了,依然被鞭挞三百鞭后暴尸三日,夏家为了保住一族,将夏尚书一支逐出了门墙,而后,夏家派人来了王家府上,告知夏氏,她作为出嫁女,虽未被牵连,可夏家与她也再无任何瓜葛。
等贪墨案尘埃落定之后,夏氏已经彻彻底底失去了娘家的依仗。
姚氏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笑弯了腰。
她太开心了。
她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然而,她终于等到了。
夏氏一下子受不住这个打击,很快便卧病在床。
毕竟对于一个娇娇小姐来说,遭逢次大难,比任何事都让她痛苦。
阿恒听到这些事,更看到自己的母亲卧病在床,已经隐隐猜到这些事情的始末。
然而,她还不确定。
夏氏如今卧病在床,王浔并没有因此而对夏氏冷落。
相反,他来夏氏这里来得更加殷勤了。
对于伺候不好夏氏的下仆,王浔毫不犹豫就发卖了,然后换上自己家的家生子,而家生子对主母,是毕恭毕敬,每日事事都伺候得异常妥当。
夏氏还满含感激,卧病在床的时光里,夏氏不止一次对王浔说:“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撑下去。”
父母的死给夏氏带来的打击太大了。
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下去了。
第86章 冥婚()
等三叔能动的时候;阿恒早已离开;长久都不开一次的大门已经关起来了。
他冲上前去,死命敲动铁门,大声喊道:“阿恒你放我出去;我已经照你的意思做了;放我出去!你不能言而无信!”
还是旁边的轩辕志开口了:“别叫了;吵着我耳朵疼。”
三叔转过头。
这一次难得的,地牢中有了光线。
一盏昏暗的油灯中;旁边是一个凳子。
凳子上的天顶新订上的是一根稳固的横梁;横梁上吊了一个麻绳做的活套索;看来就是一个简易的绞刑架。
就见这除了脸和手勉强还算干净的男人转过头,他的眼瞳是一种暗红的色泽,看来不像常人;他对他说道:“我虽不知道你是因为何事得罪了她;不过你要想从这里出去,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三叔摇摇头,他紧紧抓住门栏;满脸不可置信的狂乱:“她答应了我的!她会放掉我的!她答应了的!”
轩辕志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答应?她对恨的人一向是百般戏耍,玩够了才会杀掉;你还当真了?”
轩辕志道:“我准备上路了,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
三叔便看到男子拖着绵软无力的双脚;一步一步挪到凳子前。
这几日来他几乎彻夜都在做噩梦;有时候一闭上眼睛;各种光怪陆离的剪影就会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他已经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于是三叔便看着轩辕志上了凳子,将脖子塞进套索中,毫不犹豫的踢倒了凳子。
他冲上前去一把抱住轩辕志的双足,轩辕志却不领情。
“松手吧,终有一日你也会这么选择的,能死是一件很幸福的事,错过了今天,便不知何时能有这等机会了。”
看着轩辕志平静到近乎解脱的面孔,看着他浑身脏污到恶臭的身体,三叔只感一股冰冷从尾椎骨开始发出,陡然传遍全身。
他艰难的问:“这个阿恒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轩辕志见这男人艰难托着自己,面上并无喜怒,他想了想:“是个恶鬼。”
三叔松开了手。
他就看着这个男人在双足不自然的来回划动,挣扎了好一会儿,之后足尖伸直,他的挣扎慢慢平息,从背面看去,男子的脊背上被洞穿的位置,两条长长的锁链锈迹斑斑,随着他失去生命的躯壳飘来荡去。
隔了一会儿,有人进来将轩辕志的尸身解开带走了,只余那个上吊用的套索留在原处。
三叔跌坐在地,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占据了他的心灵。
很快便有狱卒进入,他们手中是一种类似锥子的刑具,旁边的套索被取下,狱卒冲着他露出一个笑容,长时间在地牢中陪着这些罪犯,他的心态也开始向阁主看齐了,他说:“欢迎这间牢房的新客人到来。”
当他从难以忍受的剧痛中醒来时,他已经孤独的躺在之前那个男人躺的位置了。
两根粗重的铁链铐在他的手腕脚踝上,他的肩胛骨被洞穿,生冷的铁锈磨得他内里的血肉生疼,刚刚那个狱卒进来,对他嘿嘿一笑:“你醒啦,肚子饿了吧,先吃点东西罢。”
狱卒将饭食放在他面前,他端起碗。
这是怎样的食物啊!菜汤里面没有一滴油,闻上去有一股奇怪的酸臭味,他抬起手,这才发现手腕经脉被挑断了,使不上劲。
他骤然崩溃:“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阿恒你个婊/子你言而无信!”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嘴被狱卒强行撑开,一颗烧得火红的炭火直接塞进了他的喉咙,他的谩骂声顿时停歇,只有火烧皮肉后丝丝的冒烟声传来。
之后便再无一丝声息。
阿恒处理完这边的小事后便回了帝都,时间很残酷,即使拥有过去的某些记忆,可她清楚,她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过去随着轩辕志的死去被彻底埋葬,直到她和梁园两人坐在大炎末代皇帝的御书房中批阅奏折,她骤然看到了那一行熟悉得让她发抖的名字。
“王浔,柳氏,王立,王瑶”她的手指在这个家族的名字上一一抚摸而过。
她喃喃:“一个都没死,运气真好,不过到此结束了。”
阿恒的手指在名字上一个一个掠过。
她没来由的感叹一句:“原本以为仇人太多,没想到是太少了,都不够玩几下就玩完了。”
梁园低下头:“你又想玩什么了?”
阿恒侧过头:“梁首领,我要成亲了。”
这句话让梁园愕然抬头,她目瞪口呆的盯着阿恒,问:“你看上谁了?”
阿恒的手指在嘴唇上轻轻点了点:“婕铃呀,虽然当初我一直认为我喜欢的是有八块腹肌有个宽大胸怀的纯爷们,但是人呀,真遇到你喜欢的那一个,你就不会去管他是男是女了,真的爱,不是因为他必须是那个性别你才去喜欢他,而是因为你喜欢了,你就不会去在意他的性别了。”
“当初的时候你可曾向她表露过心迹?”梁园问。
阿恒对和婕铃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她回想起曾经,嘴角也带了些许暖色调,她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划:“表白过呀,说来,我最遗憾的事情就是还没接过吻,她就已经死了,早知道这辈子会为她变成这样,当初说什么也要把她上了才不会有遗憾吧。”
梁园禁不住一寒。
这疯子
“过几天,我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阿恒突然张开手,她的红衣上繁华的流苏滚动,手指上的戒指之间,晶亮的流光在烛光中闪烁,她扬声道,“我要让整个帝都的人民,都见证我的幸福!”
阿恒是个说干就干的疯子。
如果是个没武力又没地位的疯子,现在估摸已经被关在某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活得像条狗了。
可阿恒有权有势,武力在如今的世界在连续干掉两位宗师之后便排行天下第一了,她要发起疯来,无人敢挡!
几日后。
帝都最繁华的街道上。
十里红妆。
所有的地方都是阿恒一手指挥操办。
她身着大红色的嫁衣,手里是婕铃的牌位,牌位是镶金的,萧智锋被人点了穴道后换了一身衣服放在堂前,除了能说话,其他事情什么也不能做。
谁人都知道这是疯子一个人的婚礼。
可没人敢违逆这个疯子。
凤冠的珍珠一颗一颗挽进头发,额头上由侍女细细的点上红色的花钿,是一簇精致而细腻的荆棘花,她的脸上用最为上乘的脂粉细细敷上,于是她不似活人的面容上也有了几分血色,眉如远黛,唇色鲜红。
身后的侍女对着铜镜,慢慢给她梳头,一边梳头,一边面带笑意,念道:一梳梳到头,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第87章 公主()
婚礼的场面极尽奢华。
流水宴宴请天下人;无数珍馐玉盘落桌;在接近阿恒的上等宴席上,帝都如今来的都是最会来事儿或者地位尊贵的、以及今后可预见会炙手可热的权贵人物。
阿恒风风火火的拜堂之后萧智锋便被人带回地牢中了,拜堂完之后阿恒便在众人面前将盖头一丢;抱着婕铃的牌位;她先是念了几遍经文;最后大吼一声:“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她一面大吼一面举起那只戴着佛珠的手腕比了个下流的手势;也不知空禅宗如今被推的庙门内若佛祖有灵;是否会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