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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当然的就信了,其实信的人还真不少,姑娘家还私下感慨过魏阙深情呢。
至于流言为何会如此甚嚣尘上,甚至以假乱真。宋嘉禾想背后肯定有人在推波助澜。至于幕后黑手是谁?其实很好猜,不是吗?魏阙因为此事婚事受阻,得益最大的人是谁?一目了然。
搞了一个大乌龙的宋嘉禾悻悻低头喝了一口汤,还好,她只在心里想想没说出来过,要不可就尴尬了。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下次再也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留言了,哪怕它传得再像模像样。流言止于智者,她要努力当一个智者。
这一顿饭在看似和谐实则古怪的气氛下,很快就结束了,魏阙送宋嘉禾离开。
“不用了,三表哥陪你的朋友吧。我自己走就行。”宋嘉禾哪好意思让他送她,她已经很麻烦他了。
魏阙道:“我也要走了。”
宋嘉禾看了看他,再看一眼娄金和骊姬,便笑了笑没再说话。
魏阙也笑了下,这会儿倒是机灵了,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至于旁的……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宋嘉禾又与娄金和骊姬告辞,随后跟着魏阙一道下了楼。
骊姬目送二人离开,高大挺拔的男子,纤细窈窕的少女,看起来异常的和谐。眼前又掠过魏阙对宋嘉禾的照顾,想不到有一天他也会这样的温柔细致。
骊姬嘴角浮现一个自嘲的弧度,他身边的位置一直空着,她还能够自欺欺人,不是她也不会是别人。可现在她再也没法继续欺骗自己了,那个位置上终于有人了。
表妹,姓宋,宋氏无疑了,就是不知是宋家哪一房的千金,只哪怕是最没落那一房的,身份也非她这样卑贱的女子可比的。
想不到魏阙会喜欢这样小白兔一样的女孩。
骊姬忽然笑了笑,单纯、美好、天真的女孩,哪个男人不喜欢呢。与这样简简单单的女孩在一块,想必他会觉得很轻松快活吧,何况她还生得那样国色天香。
魏阙眼光不错!骊姬端起一杯酒,仰头灌下,动作太急,些许酒液呛进了气管中,骊姬剧烈咳嗽起来。
她咳得越来越大声,咳得眼泪都飞了出来。
娄金看着她,目光怜惜。
好半响,骊姬的咳嗽才平复了下来。她抬手挥退丫鬟,轻轻的擦了擦眼角,看着指腹的水光,嘴角微微勾了下。
“我为娄将军弹一曲如何?”虽是询问的话,可不等娄金回答,骊姬已经站了起来,走向摆在一旁的琵琶。
娄金便笑道:“今儿是我有耳福了。”
骊姬慢条斯理的戴上玉指套,她手指纤长白皙,戴上指套的动作行云流水,美不胜收,轻轻拨了下弦,清澈婉转的音乐从她指尖倾泻而出。
出了楼的宋嘉禾循着琵琶声回头:“是骊姬姑娘在弹吗?”
魏阙轻轻颔首。
宋嘉禾不由自主的驻足倾听,她没有听过骊姬的演奏,她只听过别人对她演奏的评价,天籁之音,绕梁三日不绝。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其中丝丝缕缕的哀愁。
宋嘉禾瞄了一眼神色如常的魏阙。该是为他吧!
席间宋嘉禾就留意到骊姬若有若无的关注着她和魏阙,虽然骊姬极力掩饰,但是宋嘉禾还是发现了她眼中对魏阙的情愫。至于对着自己,那就是打量了。
不只如此,她还看出来娄金喜欢骊姬。
娄金喜欢骊姬,骊姬钟情魏阙,魏阙和娄金是莫逆之交,这关系可真复杂。
关系这么复杂的三个人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坐在一块吃饭,也是没谁了。他们不尴尬,自己都快尴尬死了,又不好马上离开,所以她只能一个劲的吃。
宋嘉禾悄悄摸了摸肚子,有点撑。万分后悔自己不该因为好奇心瞎凑热闹。
不过三表哥也真够不厚道,居然带她来参加这种饭局,更不厚道的是,拿她当挡箭牌都不提前打个招呼。
不过看在他帮了自己这么多的份上,宋嘉禾决定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了。
宋嘉禾对魏阙宽宏大量一笑,继续往前走。
魏阙眉头轻挑,她又瞎想什么了。
宋嘉禾默默转开视线,挑什么眉,不知道他这动作做起来特别勾人啊!果然是蓝颜祸水,连骊姬那样的奇女子都拜倒在脚下。
这座宅院并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亭台楼阁,一应俱全,院中的草木布置的逸趣横生,还应景的布置了许多花灯。
望着挂在榕树上的牡丹灯,一瞬间宋嘉禾福如心至,想起了尘封在记忆里的另一桩旧事。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可今天发生的事情足够匪夷所思,也不差这一件了
“三表哥,我再问你一桩事啊!”宋嘉禾揉了揉鼻尖侧脸看着魏阙。
魏阙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什么事?”
宋嘉禾指了指凉亭边的那棵大榕树:“大概我七八岁那会儿吧,我去王府玩,跟人捉迷藏的时候我爬到了树上,结果不小心掉下来,幸亏有个戴昆仑奴面具的哥哥救了我。”
宋嘉禾紧张又有些期待的看着魏阙:“是你吗?”
魏阙慢悠悠的点了点头。
宋嘉禾又惊又喜:“真的是你!”
魏阙含笑道:“是我。”
宋嘉禾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怎么能这么巧。
“为什么三表哥都不愿意告诉我名字?”高兴完了,宋嘉禾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纳闷,不肯摘面具就算了,连名字都不肯告诉他,也忒神秘了。
魏阙道:“不过举手之劳。”对当年的他而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做好事不留名,好人啊!谁能想到看起来那么冷肃威严的魏阙会是如此古道心肠。
宋嘉禾由衷叹道:“三表哥你真是个大好人!”又粲然一笑:“我运气真好,每次碰上麻烦都能遇上三表哥,然后逢凶化吉。”
好人吗,魏阙勾了勾嘴角,难得做几次好事都遇上她了。
“话说,还有没有其他我没记得的事了?”宋嘉禾好奇。
魏阙笑了笑:“没了!”
宋嘉禾狐疑。
“真的没了。”魏阙又道。
宋嘉禾勉勉强强信了,至于为何是勉勉强强,谁让两件事都是她自己想起来后他才承认的,若是还有第三件,她一点都不惊讶。不过目前她是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悬案了。
魏阙失笑,另起话题:“寻人的事,你放心,有了消息我便通知你。”
宋嘉禾双手合十又是一通感谢,心里又十分过意不去,之前三表哥问她为什么要找这人,她正在犹豫,就被丫鬟打断。眼下她到底该怎么办,真话说不出来口,假话她又过意不去。宋嘉禾为难的抿紧了双唇,陷入两难之中。
还是不肯说,魏阙隐隐失望,见她为难,到底舍不得:“待会儿你要去哪?”
他们已经到达进来的那道小门前。
宋嘉禾松了一口气,欢声道:“我要去找七妹八妹她们,我这么跑了,她们肯定很担心。”虽然她已经派了人去通知两人,不过没见到她,这两丫头肯定不能完全放心。
“三表哥呢?”宋嘉禾反问。
魏阙道:“去接我师弟。”
第八十九章()
宋嘉淇正在一个小摊上等着鹅肝;之前宋嘉禾莫名其妙的追着一个人跑了;她也追了上去;奈何没宋嘉禾那本事;追了一段就被汹涌的人潮给卡住了。
等她好不容易艰难前行了一段路;就发现宋嘉禾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把宋嘉淇急得不行;没头苍蝇似的乱找了一通。正当她犹豫要不要回家找长辈搬救兵时;宋嘉禾的护卫赶了过来,让她们稍安勿躁。
一听宋嘉禾与魏阙在一块,宋嘉淇一颗心立马落回肚子里。有三表哥在;有什么好担心的,就是这么自信。
之前的担忧荡然无存,宋嘉淇又开始没心没肺的拉着宋嘉晨享受起美食来。
上元佳节不只有令人眼花缭乱的花灯;各色美食也让人应接不暇;她这人比较实在,比起中看不中用的花灯;美食对她更有吸引力。
眼下她在等的这家鹅肝不起眼;可在平民百姓里头十分有名;是她之前四处乱窜的时候偶然发现的。肥而不腻;浓腴无比;入口即化,实乃人间美味。
便是有些小洁癖不喜吃这些摊边小食物的宋嘉晨在被宋嘉淇忽悠着吃了一块之后;也爱上了这个味道,跟着她一块在这等。
今天生意不错;拢共只剩下二十几份鹅肝;宋嘉淇十分豪迈的包圆了,她这边人多,这二十几份分分每人也没几块能分到。
老板笑的合不拢嘴,早些卖完,他就能早些陪着妻儿一块去赏花灯哩。
如此这般,一个做的兴高采烈,另一方吃得欢天喜地,就是这做的速度赶不上吃的快,需要等。
“老板来十份鹅肝。”一道年轻而又充满朝气的声音传来。
宋嘉淇下意识的看过去,就见一娃娃脸少年大步走来,见她看过来,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还有小虎牙。
“阿飞,你来迟了,我的鹅肝都卖完了。”老板十分熟稔的少年打招呼,告知他这个不幸的消息。
“不是还有那么多。”少年阿飞指了指案板上还没下锅的鹅肝。
老板歉然:“都是这位姑娘的。”
“包场啦!”阿飞大惊失色。
老板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这少年隔三差五来照顾他的生意,又长得讨喜,老板十分喜欢他,差点就想把女儿嫁给他了,幸好他还知道齐大非偶的道理。
阿飞惨叫一声,扭头对宋嘉淇道,笑嘻嘻道:“姑娘行个方便,匀我五份好不好?”
虽然他生的很讨喜,但是讨喜又不能当饭吃,宋嘉淇果断拒绝:“这些我自己人都不够分。”没有为了外人委屈自己人的道理,对吧。
阿飞瞪大了眼,随即双手合十,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姑娘,我今天出门就是为了吃这鹅肝,我在那头找了半天才找到,姑娘,行行好,匀我三份可好?”
说着他赶紧从从袖子里掏出一大锭银子:“我不白要,我买!”十足的败家子样。
那么一大锭银子都能买下他三个月的鹅肝了,老板心疼的直抽抽,索性眼不见为净,低头专心煎鹅肝。
宋嘉淇默默看着他没说话,被他这能屈能伸的本事惊到了。
这下轮到阿飞心抽抽了,他艰难的伸出两根手指头:“两份?”都不够塞牙缝的。
宋嘉淇依旧没吭声。
阿飞脸都皱成了一团,痛苦的弯下一根手指头,咬牙:“一份,就一份!不能再少了!”再少就没了。
宋嘉淇忍笑忍得很辛苦,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宋嘉禾老是喜欢逗她了,真是太好玩了。
看在他成功愉悦了自己的份上,宋嘉淇大发慈悲的点了点头:“一份,只给你一份!”
阿飞登时喜笑颜开,可见人有时候欲望少一点,就更快乐一些。
将银子抛给宋嘉淇,他便一个箭步窜到了摊子前,动作神速的拿起刚刚出锅的一块鹅肝,扔进嘴里。
刚想提醒他烫的宋嘉淇见他一脸的满足,将提醒的话咽了回去,真是个怪胎。
宋嘉淇掂了掂手里的银子,随手放在了摊子上,她还不缺这点钱。
瞄到她动作的老板激动的满面红光,煎鹅肝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