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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恪简笑了下:“陛下圣明!”皇帝不会让他们季家吃亏的,又扫一眼,警告:“再敢说这话,军法伺候。”
泉文一个激灵,忙道:“小的再不敢了。”这话被人听了去,只怕要被认为他们季家对太子不敬。
虽然这太子的确让人一言难尽,居然被个女反贼捉回去做了压寨相公,简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待泉文走后,坐在圈椅上的季恪简忍不住摇了摇头,出征前做梦都想不到局面会发展成这模样。
其实来之前他也未将游素当做一回事,哪怕她占了河间,拥有两万兵马。可那些都是仓促之间聚拢起来的流民,一盘散沙。
反观他们,精兵悍将,拿下河间城,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可万万想不到魏闳立功心切,亲自出战,擒获游素,自然是首功,可现在的情况是倒了一个个,轻敌的魏闳被游素擒获。
必胜的局面因为魏闳在他们手上,而变成劣势。纵然兵多将广,他们也只敢缩在三十里外,丝毫不敢乱动,还得受对方威胁予取予求。
窝囊透了!
季恪简往后靠了靠,双手交握,目露沉思。亏得魏闳还只是太子,还是皇帝被俘,情况更被动。
远在京城的皇帝收到八百里加急,会如何看待此事?
魏家兄弟之间暗潮汹涌,但凡眼明心亮的都有所察觉,尤其是在皇帝赐婚魏闳和宋嘉禾之后,朝堂上气氛都与之前不同了。
靖王魏阙倒是人中龙凤,单论军事才干,魏闳远不如,血淋淋的例子就摆在眼前。
太子,靖王?
季恪简剑眉微拧,季家已为世袭罔替国公府,看似富贵已极致,无可再争。然而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感念季家归顺,厚待季家,下一任皇帝却未必。手握实权的国公府与徒有其名的国公府,地位天差地别。
季恪简眉头拧的更紧,他看的出来,魏闳因宋家之故对他有防备。轻轻一敲手背,倒也不用那么着急押注,且等此事出了结果再说。
京城之内,魏闳被俘一事尚未宣扬开,只不过河间战事不利的消息倒是瞒不住了。
点兵点将这么大的事,哪里能瞒得住人。皇帝下令魏阙带五万神策军前往河间平乱,只有大胜,摧枯拉朽的胜利才能挽回朝廷在河间一带丢掉的颜面。
事态紧急,皇帝只给了魏阙两天的时间做准备,第三天大军就要开拨。
魏阙万分抱歉的捎来口讯,向宋嘉禾道歉,不能陪她出去散心了。
闻讯的宋嘉禾不免担心,他不只得到魏阙要出征的消息,还被告知,宋子谏也要通往。
一个是未婚夫,一个是兄长,宋嘉禾岂能不担心,虽然两人之前的战役都安然无恙归来,可那过去的事。
惴惴不安的宋嘉禾去了一趟温安院,出来后她就命人套了马车,前去皇觉寺求了平安符。许是因为出征的缘故,皇觉寺里颇为热闹。
拿着好不容易求来的平安符,宋嘉禾一颗心不由安定不少,就是这么迷信!
行至靖王府和承恩公府的岔路口,马车停了下来。
“你将平安符送去王府。”宋嘉禾对青画道。
青画应了一声,伸手就来接,却见宋嘉禾突然收回手。
宋嘉禾咬了咬唇,望一眼外面天色,日头还没下山:“去靖王府!”她还是自己送过去的,这样才有诚意。
青画张了张嘴,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又想待会儿王爷见了她家姑娘必然喜出望外。
快到靖王府时,宋嘉禾才想起一个问题,万一魏阙不在府里呢,他这么忙,很有可能不在的。
宋嘉禾低头看着手里的平安符,也在就不在吧,反正他东西送到就行。
关峒正送了几位武将离开,一回头就见路口拐出一辆熟悉的马车,定睛一看,喜上眉梢,赶紧找来一门房:“快去通知王爷,六姑娘来了。”
门房得令,一溜烟蹿进门。
关峒热情洋溢的迎上去,就是六姑娘不来,只怕王爷离京前也会抽空过去一趟。眼下六姑娘亲自过来,王爷还不得高兴坏了。
“六姑娘好!”关峒笑容满面。
宋嘉禾也笑了笑:“三表哥在吗?”
“在的。”关峒道。
“三表哥忙吗?”
当然是不忙的,就算忙也必须不忙。关峒笑眯眯道:“姑娘来的正巧,客人们刚走,王爷正空着。”
宋嘉禾想不会打扰他的正事,那就好。
关峒迎着宋嘉禾去客厅,路上,宋嘉禾问他:“三表哥行礼准备好了吗?”
关峒道:“姑娘放心,都备妥当了。”
宋嘉禾又问了两句,正说着话的关峒突然咧嘴一笑:“王爷来了。”
抬头一看,就见一身朝服的魏阙大步而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欢喜。
关峒朝宋嘉禾行了一礼,十分知趣的告退:“属下让人去备膳。”
备膳,宋嘉禾愣了下,她没打算留下用膳啊,可是关峒早已走远,只留下一个背影。
阔步走来的魏阙勾了勾嘴角,第一次发现关峒如此上道。
第一三四章()
望着绝尘而去的关峒;宋嘉禾干瞪着眼;她还要回去的;临出门祖母还叮嘱她早点回家来着。
见魏阙走近;宋嘉禾忙道:“三表哥。”
“我后天就要出发;暖暖留下陪我用膳可好;”魏阙笑容温和:“我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到你。”
宋嘉禾挠了挠鼻尖:“可是祖母让我早点回家的。”语气却不知不觉缓和下来。
“我这就命人向姨婆说明情况;她老人家通情达理,必然会答应的。”魏阙微笑道。
望着他眉梢眼角的笑意,宋嘉禾轻轻地点了点头。
魏阙便抬手招来一个;吩咐他去承恩公府报信。
吩咐完,引着宋嘉禾往花园里去,魏阙边走边道:“本来还想着明天抽空过去一趟。”
宋嘉禾的脸悄悄的红了下;嘴硬:“我今天去皇觉寺为我二哥求平安符;嗯,顺便;顺便就帮你也求了一下;恰巧经过;就给带过来了。”
魏阙轻笑;侧脸凝视她;声音含笑:“那真是托了你二哥的福。”
宋嘉禾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三枚平安符;她的习惯,每次求平安符都会多求上几枚;以备更换。私心里也是觉得多一枚平安符;多一筹平安。
魏阙却是没有接,而是停下脚步,面对宋嘉禾而站,微微微微弯下腰,平视着她的双眼:“暖暖帮我戴上好不好?”
宋嘉禾第一反应就想把平安符扔到他脸上去,让他得寸进尺。
“你亲自求来,亲手戴上的平安符,肯定会保佑我平平安安。”
宋嘉禾动作一顿,看在他要出征的份上,忍了!
宋嘉禾把另外两个备用的塞到他手里,然后拿了一枚平安符扯开绳子。
魏阙弯的高度刚刚好,宋嘉禾一伸手就能够着。
将平安符套进他脖子里,宋嘉禾顺手给它塞到了衣服里面。
魏阙眉头一挑,这丫头有时候防着他,有时候又一点儿都不把他当男人。
双手一拢,魏阙将要离开的人按在了胸口。
宋嘉禾‘呀’了一声,伸手推他。
魏阙双臂纹丝不动,力道不轻不重的搂着她。少女的身体温暖而又柔软,还带着淡淡馨香,沁人心脾。
推了两下还是推不动,宋嘉禾恼了,抬眼瞪他,撞进他含情脉脉的眼里,突然就泄了力道。
魏阙静静的搂着她,下巴虚虚搁在她肩窝上,享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
怀里的温度以及那美妙的起伏,令他有些心猿意马。
稍一侧眼,就能看见咫尺之内雪一般白皙无瑕的肌肤。隔的那么近,他甚至能看见的皮肤下淡色的血脉,眼神再往下,就是精致的肩窝,仿佛盛了美酒一般,只一眼他便觉目眩神迷。
靠在他胸口的宋嘉禾清晰的听到来自他胸腔的心跳声,越来越响,扑通扑通,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也越来越高,热的宋嘉禾浑身不自在。
“抱够了没有。”宋嘉禾又羞又恼。
魏阙低笑一声,呼出来的热气喷在肩颈那一片白中透粉的肌肤上。
烫的宋嘉禾忍不住瑟缩了下。
“当然没有。”魏阙理所当然的抱着小姑娘耍流氓,话虽如此,却还是抬起了头,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唇角擦过宋嘉禾绯色的脸颊。
宋嘉禾呆若母鸡,一双乌黑的眼睛徒然睁大。
反观魏阙没事人一般收回双臂,见她睁大了眼,还一脸无辜的望回去。
“你!”回过神来的宋嘉禾脸色爆红,又气结,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魏阙忍俊不禁,隔着衣服按了按里面的平安符:“我一定会平安归来,你在这,就是爬我也会爬回来的。”
闻言,宋嘉禾顾不上羞恼,目光落在他脸上:“嗯,你一定要平平安安,。”低了低头,小声道:“我在京城等着你回来。”
魏阙含笑望着她,轻轻的一点头。
用过晚膳,魏阙亲自送了宋嘉禾回承恩公府。一路送她到温安院,向宋老夫人请了个安。
站在宋老夫人跟前,宋嘉禾有点不好意思,眼神飘忽不敢与祖母对视。
宋老夫人心里无奈,可真是女大不中留哦,不过看得出来孙女是打从心眼里高兴,她高兴,她也就别无所求了。
从宋老夫人这离开后,魏阙又去拜见宋老爷子。
老爷子纵横官场几十年,大大小小什么样场面都经历过,经验丰富,目光老辣。每每跟老爷子谈话,都能让他有醍醐灌顶之感。此次出征,他有些想法,想让宋老爷子过过眼,看看可有不妥之处。
~
第二天,宋铭带着一家人过来用了晚膳,也是为宋子谏践行。宋嘉禾瞧着空档送上了平安符。
虽然温氏肯定会为他准备的,但这也是自己做为妹妹的一点心意。
宋子谏非常高兴的收下。
可宋子谚却闹了起来,嘟着嘴抱怨:“六姐去庙里都不带上我。”
宋嘉禾便哄她,过两天就带他出去散心。之前是因为国孝,之后宋嘉卉去世,算一算,宋子谚委实有一阵没出门了。
翌日卯时,大军出发。
出了京城,魏阙让娄金带着大军尽快赶路,自己则带了一队亲卫,快马加鞭赶赴河间。
驻扎在河间的庄少游等人,知道朝廷派了魏阙带兵前来,只是万万没想到,魏阙,魏阙会来得这么快。
得报魏阙已到,庄少游急忙带人迎了出来。
“靖王。”
魏阙摆手,让他们起身,开门见山:“眼下什么情况?”
庄少游便略略说了一遍,隐下了自己已经在安排内应搭救魏闳,他恐魏阙暗中作梗。
设身处地一想,若是他有这机会,也是想方设法趁机杀了魏阙的。一旦魏闳身故,魏阙就可名正言顺的上位,庄少游不信魏阙不想魏闳死。
魏阙笔直的望着庄少游:“难道你就打算这样任人宰割下去,没想过其他方法?”
庄少游道:“正在试图招安部分乱民,目前还未取得成效。”他自然不会告诉魏阙实话。
魏阙定定看他一眼,站了起来:“我先去会一会这位九天玄女。”
庄少游大惊,忙道:“万万不可,逆贼放言,若是我们敢攻城就加害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