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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里,越来越狂躁的心跳。
怒火之下,伴随而来的,便是强烈的情。欲和爱意。
两人都控制不住,渐渐吻出火来。从发泄般的拥吻,到祁寒被赵云压倒在床上,狠狠索爱,只花了极短的时间。
祁寒后悔死了一时冲动跟他挑吻争个高下,前车之鉴早就有过了,每次到了最后,必定是自己败下阵来,被赵云吻得浑身发软,呼吸不畅,直到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过程之中,赵云还是不肯放过他。一边猛烈地在他身上撞击挺动,一边俯下身,与他唇齿相接,重重亲吻……低沉而充斥着雄性情。欲的闷哼声,填满了祁寒的耳膜,让他渐渐幻醉沉迷,跟着彻底陷入这场无眠无休的情。事里。
不出意外,赵将军太贪吃了,这一宿两人基本没睡,直到窗外天光泛白,他足足发泄五六次,才肯罢休。
赵云的伤一好,体力更甚之前,事后仍然精神抖擞,抱着祁寒去后山温泉清洗干净,其间祁寒一直昏昏欲睡,任他摆布,赵云洗着洗着,竟又忍不住了,在水里又做了一次。
祁寒本已浅眠了一阵,啪啪啪的水响激荡声里,他又在熟悉的猛烈撞击和体内飙升的快感中醒了过来。他半阖着凤眼,喉咙里克制不住地发出生理性的哼吟,一抬眼,便见黑暗中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自己,不是赵云是谁。
赵云正将人拥在怀里,以极大的角度岔开他那双修长漂亮的腿,见他醒了,眸子又是一亮,俯身便吻了上来。
祁寒早已习惯了。蹙眉后惯性地抬起手来,“啪”的一声,重重拍在赵云脸上——平日里,他索求无度的时候,祁寒也这样打他。
赵云非但不恼,反而浑身一震,仿佛被这一掌打得越发兴奋起来,低吼一声,动作更形狂烈。
祁寒被他堵着唇,也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只得“呜呜”的低咽着抗议,赵云就当他这是在回应自己,越发亢奋。一阵激烈过后,二人终于分开了绞紧的双唇。
祁寒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响亮有声。他沙哑得不成样的嗓音低低响起,带了几分恼怒,“……你属狗的?吃不够!”
赵云笑了一声,俯耳柔声道:“那要看吃什么。我挑嘴。”说着,使坏般将腰猛地一挺,引得身下的人一颤,“若是你,那就怎么都吃不够……”这都第几次了,明明已经结束了,他竟还没有疲……
“滚。无耻。”祁寒白了他一眼,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赵云轻轻吻着他眉梢,嘟哝了一句:“你明明也很喜欢的。”却不敢再惹祁寒生气,意犹未尽地退了出来,又帮他好生清理了一番。
“明日还要骑马,回郯县。你这个色。情狂登徒子……”祁寒喉头滚动,又咕咕噜噜了说了几句,不知念叨的些什么。他的音色华丽而清越,平日里听来,会有些冷清疏离,但此刻却因为慵懒,疲惫,染上了几分性感,像猫,像柔软的天鹅绒,轻轻一飘,就能牵扯到人的心上。
赵云见他这副模样,越发爱得心尖发颤,又自顾自往他脸上一阵轻吻,低哑地呢喃:“以后,你再不许对我说‘分手’二字……我真会控制不住自己。”祁寒早意识不清了,声气全无,闭着眼,一动也不动。
赵云见他的确累了,便就在温泉里给二人洗了澡,祁寒窝在他臂弯里,沉沉睡去,很是乖顺地任他清洗。赵云心中其实还有疙瘩未解,但却不忍心再吵醒祁寒,将人擦干后便拿厚实的毛毯裹了,一路抱回小屋去,把人搂在身边,一起睡下。
翌日一早,祁寒醒来的时候,不出意外,闻到了浓郁的粥香。
赵云的厨艺是半路出家的,但他进步很快,昨天钓的寒水鱼、青虾、竹荪、黍米混煮,熬了一窝杂鲜粥,也能入口。
祁寒身上腰酸背痛,还没完全清醒,惺忪着一双微肿的眼睛,怔怔坐在粗制的床榻上发呆。赵云立刻坐到他身边,抚上他后背,给他按揉腰部,祁寒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了昨晚某人的纵欲荒唐,长眉一皱,轻轻抬起手掌,又往他脸上一拍。
他倒是舍不得打疼了赵云,这一掌倒像是轻轻拂过,引得某人脸上一阵诡异的酥麻。
“赵将军,你以后悠着点儿。”祁寒打了个呵欠,“我吃不消。”
赵云猛点头,昂首保证:“以后一晚上绝不超过四次!”
“几次?”祁寒眼瞳上还挂着一层雾汽,睁得溜圆。
赵云皱起眉来,似乎非常认真地思考权衡了一下,“……三次?”不能再少了。
祁寒低下头,笑了一声。然后把一个字从喉咙口晃悠悠绕到舌尖儿,最后轻吐慢啐甩到赵云脸上:“滚……”
赵云不理他,伸手飞快揉乱祁寒的头发,趁他怒骂之前,折身拿了热水和漱口水过来,伺候祁寒洗漱。然后竟又端着粥皿,举着木杓,想要喂他……
祁寒挑起长眉,眼皮猛跳:“你这是……伺候月子呢?”
赵云脸上一窘,好似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烧得面红耳赤。偷抬起的一双眼却分外明亮,“……阿寒,你先歇着吧,好不好?别急着起来了,有什么我来帮你!”他比刚醒的祁寒更为了解他自己的状况,昨晚他是怎么摆弄的,力度有多大,今儿个祁寒的身体会是个什么状况。
咳,话说回来,等下还要骑马呢。那势必是要抱着祁寒,共乘一骑了……过了午后,看他能不能恢复几分力气吧。
祁寒全然不知道赵云脑袋里在想什么,深深白了他一眼,兀不肯吃他喂递来的粥杓,挣扎着欲要下地。但很快,他脸色一白,发现自己的手脚酸软得根本没有力气,这才恍然大悟,咬着牙瞪向身旁的人,切齿道:“赵……子……龙!”
赵云趁他怒视着自己张嘴说话,飞快喂进去一口粥。
一双深邃俊毅的眸子弯了弯,笑得异常诚恳一脸无辜:“阿寒,快吃!”
祁寒苍白着脸,满头的黑线,好似被伺候瘫痪一样,食不甘味地吃下一碗粥去。
没在一起时,赵云已是处处照顾他了,更别说现在,简直恨不能同手同脚,什么都帮他做。何况束发绾头,祁寒根本就不会,所以昨天匆忙之下才束得乱纷纷的。
此刻,祁寒斜斜倚在床头,看上去安静乖巧,赵云便拿着木篦梳,捋着他墨黑的长发,沾上些许露水,替他细细梳理,终于将昨日堵在心口的
151|第一百四十九章()
、问君两语解疑惑,引沂凿泗去浇城
*
赵云拿起一条玉色的发带,将祁寒上边头发绾起,下边披散。他的头发很黑,泛着微光,异常柔软。赵云的手指从中穿过去,总觉得那些带着温度的发丝,在挽留他的指尖。
他温言道:“阿寒,昨夜是我急躁了,没有静下来听你解释……但一想到你跟别人亲吻,甚至连发鬓都那么散乱着,我实在理智不了。”
祁寒听到他的声音轻轻发颤,想必一直克制着情绪,不由略觉心疼,连忙回身,握住他穿拂过自己发丝微凉的手指,道:“阿云,我一直认为恋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若没了信任和包容,两个人是决计走不下去的。昨夜,我也有不对,但以后我们遇到了事,一定要好好沟通……不可随意朝对方生气。”他一直知道,感情是会被消磨的,他那么地喜爱着赵云,绝不想因为这些不必要的争执和误会,损毁彼此的爱意。
赵云笑了一笑,英俊的面容仿佛染上了一层灿烂的阳光,往他额头轻轻一吻。
“我信你,阿寒。”
他终于完成了手中的工作,将祁寒束好的头发捋直。窗牖外的日光洒进,镀在了祁寒白皙柔和的侧颊上,浸透在光晕中的皮肤透亮,他的鼻梁从眼角到鼻尖,弧度挺直而漂亮,下巴也显得异常秀美。赵云望着望着,便有些许失神,低声道,“我信你,但仍要听你的解释。”
拳头是暗暗握紧的。他不允许旁人亲近祁寒。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占有欲,赵云很明白,他永不可能对这种事情轻易释怀。
祁寒便大致讲了一遍翟逆的事,赵云越听越是眉头大皱——他若是来得晚些,或真的被翟逆那该死的阵法困在山湖之外,又或者,祁寒那天并没有主动出来遇见他,那再过几日,岂不是真要被那贼子骗走祁寒了?
赵云心里老大个疙瘩,却强忍着没再说什么。
他只揽过祁寒的头,重重烙下一吻:“阿寒,你是我的。不许你再想什么翟逆,翟顺了。”
你是我的,这种话特别傻。祁寒本想嗤之以鼻,却见赵云渴望的眼神静静凝睇着自己,不由心中一动,唇边便展了个大大笑容。
赵云亦是一笑,抚着他的头发,忽道:“还有一事。”
祁寒疑惑地望着他,便见赵云突然敛起了笑容,眉宇间一股凌厉煞气,正色道,“阿寒,那日追杀你的,到底是什么人?”
祁寒立刻沉吟皱眉,暗暗叹了口气。
……那是刘备的人啊。
就算只是面具男的一面之词,祁寒也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更何况生死之际,那杀手也没必要撒谎骗他这将死之人。
然而刘备,却是赵云早早相中的人,是他一直想要投奔的主公……他先前不告诉赵云,就是觉得,空口白牙,无凭无据的,直接说是刘备,倒颇有些污蔑人家的嫌疑了。
毕竟在人前,刘备可是一位仁善儒雅、心怀天下的君子;而他祁寒,却一直显得有些心胸“狭隘”,容不下刘备。
他担心的是,赵云不相信他。就算赵云不怀疑他的居心,只以为他是被人蒙蔽,祁寒依然会觉得委屈——毕竟那磨难可不轻松。与其被当成说瞎话的人,还不如不说,等有了证据,再一并告诉赵云。这就是他回避问题的原因。
但眼下看来,杀手的问题,已经横亘在赵云心中,令他不吐不快了,祁寒当然不能不说。
他道:“阿云,如果我告诉你,那个面具男人,是刘备的人……你会相信吗?”
赵云的眉峰便是一蹙。
祁寒脸色微变,轻轻一挣,欲从他怀里脱出,赵云心头一跳,反应了过来,连忙将他按回去:“只要是你说的,我信。”
祁寒心头稍安,如实道:“至少,那杀手是这么说的。我也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个人说,是因为我挡了别人的道,还让我自己好好想想,我死以后,浮云部,乃至是整个河北张燕的军队,最终会归谁所有?”
赵云眼睛猛地一睁。
祁寒若死,浮云部便归赵云。张燕又与赵云交好,这段时日,更一直听命于祁赵二人……若赵云投靠了刘备,最后得利的,岂不便是……
赵云心头剧震,有些不可置信,惊愕之余,脑中念头百转。
这些年来,刘备在赵云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明里暗里地拉拢他,更在他面前竖立过无数的正面形象。
赵云结识刘备时,年仅十六七岁,还在浮云部中做一名副头领。机缘巧合下,他救过的一名叫做张世平的富商。张世平与刘备交好,往来于中山国与涿郡之间贩卖马匹,钱财甚巨。后来此人资助了刘备,刘备便通过那些钱财,结交了不少英雄豪杰,收罗麾足部卒。一次酒会之上,通过张世平,二人相识。
刘备本是公孙瓒的同门,也拜过大儒名宿卢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