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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瞳用力喘了几口气,这绝对不会是地震,而是月凛所说的雷石?
对,那声巨响与先前从村子方向所传来的要如出一辄,而从声音来判断恰恰就在这附近。
月凛知道她在这里,是不会使用雷石的,更何况他也说过瑥城的雷石一共也才两块而已。
这么说来,唯一的可能
容国那名容国的统将居然用雷石来攻击?
火瞳瞪大了双眼,相比之下距离他们这么远的她也受到了波及,那月凛他
火瞳的心一紧,并带起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抽痛感。
她根本顾不上自己先前被石头砸中的疼痛,跌跌撞撞地就往灌木丛外跑去。
虽然对于她来说,炸弹并不陌生,但身处和平年代,也仅仅只是从电视中才会看到爆炸的场景,因此,她根本无法判断眼前的雷石比之炸弹而言孰优孰劣,她唯一所确定的是,外围的自己都如此狼狈,处于爆炸中心点的月凛绝对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横冲直撞之下,令她的脸上和手臂被灌木刺得鲜血直流,可她根本就毫不在乎,直接便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一路冲撞了出去。
雷石爆烈带起了漫天的尘土和积雪,弄得视线混浊不堪,她用手在眼前直挥,随即便瞧见不远处横七竖八的正躺倒着不少人。
看不清面容,从衣着上来判断,危月和容国的人都有。
她快步跑了过去,只想在第一时间找到月凛的踪迹,无论是生是
不。
火瞳摇了摇头。
他一定还活着。
她在心中一次又一次地这么告诉自己,可是她也知道雷石就犹如是在冷兵器的环境中不合适宜而突然出现的火器一样,作为人类又怎么可能躲得过呢?
忽然间,火瞳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目光。
她站直了身体,稳稳地转过头去。
那人身着华美而繁复的重铠,狭长的双目中散发着透着一股阴冷。
他的衣着打扮与周围的容兵并不相同,可想而知,他便是带队的将领。
乍一眼看来,刚刚的爆炸对他们而言并非没有任何的影响,容兵的脸上大多沾满了灰尘,头发散乱不堪,不少人更是被那飞溅的碎石砸得头破血流,甚至那容将,在他的额头上亦有一块不小的伤痕
“你是危月的?”
话音才启,便有一队人搭起了长弓,直对着火瞳。
原本火瞳挂虑着月凛的安危,将其他的事情统统抛到了脑后,可是现在,当看到那个造成这种局面的男人正在眼前,仇恨顿时从心底涌了上来。
火瞳向来是不讲理的。
在她的眼里没有对错之分。
仅仅只有惹了她的和没有惹她的。
很显然,眼前这个或者说这些统统都是惹了她的。
火瞳按捺着自己想去确认月凛情况的急切心情,目光缓缓地将拿弓对着她的几人一一扫过,忽而一笑,抱起双臂盯向容将。
“你是危月的?”
“你说呢?”
荣骋冷笑,“那还正好了,我正愁着那些危月的杂种死的太轻松了,还好有你这么个活口本王会让你遗憾没能跟着他们一起去死。”
“胡说!”火瞳仰起头,轻哼道,“他们才不会死呢。”
荣骋正用目光打量着这甫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孩,心中不明白她是怎么在火海中生存下来。
若说她没有被火烧到,又不可能,先不提这火势已非常猛烈,仅仅从她的衣着来看,被烧焦的状况显而易见,但是她露在外面肩膀和手臂的皮肤上除去焦尘外却没有丝毫火焰留下的痕迹。
正疑惑之际,却听到她的话语响起,荣骋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依然冷笑,“位于雷石的爆烈中心的人,从来都没有存活下来的先例。”
火瞳不禁一颤,下意识地扭头望了过去。
依然不见月凛。
已经有一会儿了,若是月凛平安无事的话,他此时一定会叫住自己的。
从声势上,她已知道雷石的可怕,可心中却一直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直到荣骋将一切说破。
火瞳的恨意骤然窜起数倍,她狠狠咬住下唇,盯着荣骋,口唇微动,喃喃轻语道:“要是这样的话,你们就统统去陪葬好了”
第225章 立威于月17 毁灭的前奏①()
火瞳的声音很低,与她相隔并不算近的荣骋只能看到她嘴唇轻动,却完全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能够清晰地从火瞳的身上感受到那份直冲自己而来的浓浓恨意。
愤恨夹杂着杀机,凡是被她那双冰冷目光所扫过的,都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你在说什么?”
火瞳先是看了他数秒,遂唇角轻轻扬起,两手一摊,笑盈盈地说道:“没,什么也没说,该不会是你听错了吧?”
上百把弓箭此时正直指着火瞳所在的位置,荣聘很清楚,只需要自己一声令下,眼前这个女孩的身体立刻就会被无数的箭枝贯穿,甚至她的身上恐怕都不会留下一丝完好的肌肤。
想来她不可能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但奇怪的是不仅从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恐惧,而且更没有想到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不是那种勉强的笑容,反倒是笑得十分自然。
火瞳缓缓地走上前两步,见状,荣骋身旁的士兵们绷紧了手上的弓弦,只要谁的手稍稍一松,她必然非死即伤。
于是,火瞳停下了脚步,但脸上笑意却不见有半分减轻,“喂喂,犯得着这样嘛,我才一个人而已,你们用不着担心我会突然跑掉,别拿这玩意儿对着我行不行,要不然的话,我可是会精神紧张的。”
“把剑放下。”
火瞳低头看了看,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似乎直到此时才注意到自己手边还带着剑。
她耸耸肩,随手往地上一扔,顺便用脚一扫,直接扫到了荣聘跟前。“这下行了吧,你们还真麻烦。”
荣聘盯着她看了几眼,用手一挥道:“杀了。”
火瞳脸色未变,似乎一点也不知道害怕,而事实上,她是在赌,赌他们能不能发现到那个线索。
若是不能,她必死无疑,只不过在死之前,她也会拖着他们陪葬就是了。
反正,这里的所有人,都必须得死。
“等一下。”一旁的副将高声喝道。
那副将显然在这队人中的声望很高,在他的喝令下,大多数的人都停下了动作,唯有几个速度较快地一时不及,松开了手上的弓弦。
幸好箭枝并不多,火瞳闪身偏过了要害,但她身手有限,依然有几枝狠狠地刺穿了她的肩膀和手臂。
火瞳曾在城墙上见到过那些治疗箭伤的士兵们,因此知道容国箭枝的箭头上都带有倒勾,要是这样硬拔的话,便会使得皮肉翻起。
想了想,火瞳觉得还是干脆就这么算了。
她站稳了脚步,撇撇嘴,将目光再一次地放到了荣聘身上。
就凭刚刚那喝止着士兵的声音,火瞳已知自己至少有7成是赌对了。
“你干什么?”荣聘瞪了副将一眼,喝骂道,“你想妨碍我的决定?还是你想把这女的当俘虏给带回去?要是后者的话,你想也别想,危月居然敢派人偷袭本王,绝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个人活下去。”
“殿下,请容末将问她几句话。”
“有什么好问的?!”
“殿下,雷石价值不扉,主上不过和交给您一颗而已,您也不想让主上以为您是随意浪费的吧?”
荣骋脸色一沉,雷石的价值非比寻常,自己也是身负王命才得了一颗,要是若王知道自己为了危月的区区百余人就把雷石给耗费了,必定会有所怪罪的。
“末将只是有些话想问问她,或许,您这次是立了一个大功。”
“喔?这怎么说?”
副将看了看火瞳,欲言见止。
荣骋思量了一下,终挥了下手,命士兵们暂时放下手中的弓箭。
火瞳不着痕迹地轻哼了一下,走到这一步,在她的眼中,眼前这些已经与死人没什么分别了。
副将跨下马,受到之前的雷石的波及,他的肩膀上似乎被碎石给砸伤了,鲜血淋漓,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包扎一下。
看他这样子,火瞳心中的绝望再一次涌了起来,就连在爆破点这么远的他们都受到了这重的影响,那么在中心点的月凛他,他能够存活下来的机率会有多少呢?
火瞳心中恨极了,除了因为雷石是他们所掷的以外,还有就是由于他们不断纠缠的缘故,害得她直到现在都没能去确定月凛的安危。
她不知道月凛是生是死,但至少可以肯定他此时已是失去意识,否则的话,不可能过了那么久都没有任何声息。
要是救助及时的话,还有可能活下来,否则
火瞳紧咬着唇,心底涌起的恨意,让她只想把眼前一切统统都毁灭了。
若是月凛活不了的话,那谁都别活了。
都是因为月凛要守住瑥城才会发生这一切,所以,要是他死了的话,那无论是容国,还是危月所有的人都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
你这个伪善者,别想要来妨碍我!
火瞳忽然查觉到心底深处,“她”的意识急速地涌了上来,她愤愤地在心底喝了一声,想也没想,猛得拔出了肩膀上的箭枝。
箭头带着倒勾,在火瞳将其拔出的同时,顺势带起了大块皮肉,刹那间,火瞳的肩膀血肉模糊。
而直到这时,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终于将“她”暂时性地给压了下去。
副将愕然地望着她,在他的眼中,眼前这个女孩始终笑嘻嘻的,只不过在那笑容背后却透着一种令人寒颤之意,而还没有等他开口,却不知她为什么竟然拔出了肩膀上的箭。
她受伤后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动作,他本以为她是知道箭头上带着倒勾才会这样,因此在看到火瞳的这么做的时候,着实令他吃了一惊。
“你”
火瞳仰脸一笑,“有事吗?”
副将决定不理她的怪异,看了一眼被她扔到地上的长剑,问道:“剑是哪儿来的?”
“捡的。”
“捡的?”
“就是捡的罗有谁规定不能捡东西吗?”
“哪儿捡的?”
“干嘛要告诉你。”
荣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关注这把剑,见他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顿时显得不太耐烦起来。“林穆,你够了没有?”
“殿下。”林穆转身,恭敬道,“您知不知道这把剑的原主人是谁?”
“谁?”
“是主上。”
荣骋惊讶道:“王兄?”
“是的。”林穆点头,并走到荣骋驾前,将地上的长剑捡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拿在手中,并说道:“末将清楚的记得,在三年前的御前比武中,校尉李琳以女子之身夺得头筹,主上欣喜之下,当即便解下配剑赐给了她,命她以后以此剑上阵杀敌。而自从那以后,这把长剑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李琳之手,就算在断了一臂后同样也是如此。”
“李琳名字很熟。”
“是的,李琳武艺卓绝,而且在领兵杀敌中也很是勇猛,曾立下过不少功劳。”
荣骋把玩着手上的缰绳,“也就是说,这是李琳的剑?”
“你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