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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雨修士摇头道:“大修,若请那玉杖,那是愈发难了。”
秦忘舒道:“莫非北海玉杖早就失踪不见?”
施雨修士道:“不瞒大修,在下便是无边海神君,那北海玉杖,原先就是在我手中。”
秦忘舒道:“失敬失敬,原来是无边海神君。”
无边海神君面带愧色,道:“只可惜在下修为不足,与那七目神君争斗之时,被此人抢去玉杖,大修若寻玉杖,只好去找七目神君。”
秦忘舒道:“敢问七目神君又在何处?沧澜海地域极阔,我又不知海中地理,却该去哪里寻他?”
无边海神君道:“大修虽是手段惊天,还是别去的好。”
秦忘舒愈想愈惊,道:“这话从何说起?”
无边海神君道:“那七目神君身边,有一位恶龙,只听七目神君吩咐,大修手段再高,也伤不到那恶龙,反倒会被恶龙所杀,自然还是别去的好。”
秦忘舒大怒道:“负心是真龙之子,一心只救苍生,你这厮无礼,竟敢污蔑负心,在下怎能放过你。”
说到这里,抢步一前,便来到无边海神君身边。见那无边海神君头戴金冠,身披龙袍,虽不知是何种水族化身,以这人形相貌看来,倒也是相貌堂堂。
无边海神君见秦忘舒欺近身前,自是大吃一惊,手中法剑慌忙迎来,那法剑来的倒也是极快。
但论起近身杀伐之术,秦忘舒早就是海内第一,如今境界有成,已是地仙大成之士,真玄运转更为灵便,玄感之强,亦是无以伦比。只用手中赤凰刀一格,就逼开法剑,直指无边海神君的心口了。
二人交手只是一招,那无边海神君竟已被制,四周空中的虾族以及危月护法皆是齐声惊呼。
若论无边海神君的修为,原不该如此不济,二人若来祭宝施法,纵要分出胜负,也需一段时日,但与秦忘舒近身斗法,可不是以己之短,来斗彼之所长。
秦忘舒刚才也是听到此修污蔑许负心,这才心中大怒,此刻刀指子对方心口,胸中怒气稍抑,这才道:“道友,那龙子原是我的旧友,在下绝不允许你污蔑他,你只需道个不是,我便放过你。”
不想无边海神君却咬牙道:“那龙子的的确确,便是一头恶龙,我无边海诸多大能水族,已被他吃了个干净,留着我一人,也是无趣,大修神通广大,只管杀了我便是,若想我说他好话,却也休想。”
秦忘舒暗忖道:“难怪北海神君至今不曾决出,瞧这北海水族,个个都是铁石般的脾气。以力压人,这些水族怎肯心服?难怪负心至今未能一统北海。”
他转念一想,便笑道:“道友这耿介的脾气极是难得,我若伤了你,反倒是我的不是了。”便将赤凰刀缓缓收了起来。
无边海神君默默无言,只瞧着那海中大火,好在因秦忘舒收起五行转化之法,海面上火焰无法持续,已是渐渐势弱了,但因火中有凤火在,却是熄不得的。
秦忘舒暗道:“此修宁肯去死,也不愿收回对负心的说法,难道负心果然变了?或是如危月护法所言,被那七目神君所惑?但负心既是真龙之子,本该是万法不侵,这世间又有何术能迷惑得了她?”
他转向无边海神君道:“道友,你刚才可是说过,你手下部众怎被那龙子杀了?”
无边海神君道:“不错,那一位位部属,皆死在我面前,此事斩钉截铁,便是世尊来问,我也是这般说法。”
秦忘舒道:“既然是恶龙纵性杀人,道友怎能逃过一劫?”
无边海神君听到这话,双目不禁泪流,道:“若不是部众以命相救,在下早被那龙子杀了,又怎能活到今日。”
秦忘舒叹道;“道友虽只剩下孤身一人,见到北海火起,仍旧毅然赶来,此举极是难得了。在下刚才多有不敬,还盼道友见谅。”
无边海神君道:“大修亦有苦衷,且烧这的场大火极有分寸,只恨在下无力助你。”
秦忘舒道:“你若想助我,倒也不难,只需引着我去见龙子便是,就怕你心中惧怕,不敢前去。”
无边海神君道:“大修,何必用激将之法,我部众淍零,只剩下我一人,这活着也是无趣的紧,大修既想去送死,大不了我也赔上这条性命。”
说到这里将身一纵,便向海中落去。
秦忘舒知道他这是要替自己引路了,心中不由大喜,忙叫道:“道友稍候,先让我灭了这场大火再说。”
无边海神君道:“大修,你只需收了凤火,那大火必然无法持久了。”
秦忘舒笑道:“也唯有道友识得这道凤火。”果然将凤火收了,那海中大火虽仍是势大,但既收了道术,又没了凤火,还能持续多久,五行转化之法毕竟不是真正的造化神功,一旦收了法术,自然复归原样。
这指危月护法道:“大修,还请允在下去走一遭。”
秦忘舒道:“此行凶险之极,你去了岂不是送死?”
危月护法道:“我听我家神君说过,那龙子本是好的,只因被七目神君所惑,这才性情大变,我此去找准机会,便斩那七目神君一刀,也最算是替我家神君报仇。”
秦忘舒暗道:“正要细问端详,倒也不妨带上他,真正见了七目神君,又怎会让他动手。”
便道:“你去也无妨,只是万事需听我吩咐。”
危月护法道:“大修法旨,在下怎敢不从。”
秦忘舒这才点头,三人便遁进水路,借那水遁之法向沧澜海悄然遁去。路上细问端详,原来沧澜海与无边海水族争斗千年,双方本是势均力敌,但因许负心之故,无边海水族竟是连战连败,如今北海七域已无人与七目神君颉抗了。
但七目神君虽借许负心力压北海水族,又抢去北海玉杖,但北海水族个个不服,七目神君欲行问杖大典,以正北海神君之位,那北海千万名水族修士,竟只来了零零落落百余名,可不是成了一场笑话?因此七目神君仍算不得北海之主。
秦忘舒对无边海神君道:“道友,既然那七目神君已得玉杖,北海又无人是他对手,怎地仍不算是北海之主?”此言说罢,忽觉大脑一阵昏晕,好在只是一瞬便已平复。但秦忘舒却不免一阵心惊肉跳,实不知此症何来。
第662章 世间险恶是人心()
无边海神君并不知秦忘舒瞬间昏晕之事,仍道:“大修不知水事,只因当初天伦阁初立之时,就立下法则。七海神君废立,全在人心,天伦阁亦不能指定。若是那大多数水族皆是诚心拥戴,此时来行问杖之礼,玉杖自然呈兆。若不得人心皈依,纵有玉杖,权倾七海,其实也是无用了。”
秦忘舒道:“这法则倒也公平。若是天伦阁阁主人选亦用此法,岂不是极妙?”
无边海神君道:“此法效世尊玄极道果故事,自然是天下至公之论。但天伦阁乃是天地枢钮,调和天地,本身并无大权,当年正元仙子主事之时,也只是息争止纷罢了。阁主人选为世尊后裔,也是为了行事方便,若换了别人,可就有诸多不便了。”
秦忘舒知道天伦阁主人选定为世尊后裔,也是世人对世尊的一点敬慕之情,世尊虽是谦逊,不肯上尊号,难道世人就因此忘了世尊功劳?
至于无边海神君所说的玄极道果故事,凡间早有流传,倒也是人人皆知。
原来修士纵修成大罗金仙,也不算成就大道,最多只能是与天地同寿罢了。唯有修成道果,才是修士的境界巅峰。至此方能明悟天地玄机,历万劫而不灭。若不能修成道果,仍遇大劫,亦难幸免。
那道果分为正道五果,为正慈,正慧,正心,正定,正杀。至强道果为天道五果,是为天慈,天慧,天心,天定,天杀。这其中又以天慈道果为最强。
而世尊所修道,与众不同,是为玄极道果。那世尊本可修成天道五果中的天慈道果,但世尊却担心若修成天慈道果,天下无人可以压制于他,时日一久,难免骄横自大,绝非天下人之福。
于是那世尊转修玄极道果,不在天道五果之中,那玄极道果修成,天下万众若齐心拥护,则世尊神通不可限制,若世尊失德,天下苍生心中生怨,则玄极道果反会减弱世尊神通。世尊以此警惕,自然行事勤勤恳恳,不敢稍有懈怠了。
是以七海神君之立,便是仿世尊玄机道果故事,若本域水族不曾心悦诚服,则法杖不现征兆,天伦阁不载其名,便是得到法杖也是无用了。
问罢北海之事,秦忘舒又问危月护法道:“道友,你家神君又是何处得来消息,说那七目神君是莽荒海部属?”
危月护法道:“我家神君原与那七目神君亲厚,去年某日,七目神君忽然来访,原来是要借危月海地域,与一名神秘人物见面。或因这人物来历不俗,七目神君不敢让他人知道,便选在危月海之中。那人与七目神君匆匆一见之后,就悄然离去,其后再也不曾见过。哪知过了数月,我家神君便与七目神君大起冲突,遂被那七目神君所杀。”
秦忘舒道:“难道是因为危月神君拿到了七目神君的短处,七目神君信不过他,这才杀他灭口?”
危月护法道:“以在下想来,也是如此,只因神君被杀前数日,忽地心神不定,昏昏沉沉,在下担心神君安危,就在身边小心侍奉,这才听到他自言自语,道出真相来。原来那七目神君竟是莽荒神君部属弟子,奉命来夺我北海神君之位。我家神君当初曾经立誓,绝不说出真相,哪知七目神君还是信不过。”说到这里,已是怒气冲冲。
无边海神君叹道:“危月神君只是自言自语,又是昏昏沉沉,说来也不算是破誓了,哪知仍遭七目神君所杀。”
危月护法亦叹道:“我家神君修为虽略逊于七目神君,那七目神君若想杀他,也是不易,哪知被杀那日,我家神君仍是昏昏沉沉,如梦如醉一般,因此也没两三下,七目神君一剑就将我家神君杀了。”
秦忘舒道:“仙修之士百病不侵,危月神君莫非是行功不慎,走火入魔,这才昏昏沉沉,如痴如醉?”
危月护法道:“此间之事,外人怎会知晓?不过神君被杀数日前,就已是心神不宁,到了临死前那一日,症状最为严重罢了。”
无边海神君忽道:“从危月神君心神不宁那日起,到他被杀,共是过了几日?”
危月护法道:“想来也就是六七日的工夫。”
秦忘舒心中一动,对无边海神君道:“道友,莫非此事另有蹊跷?”
无边海神君道:“由危月神君之死,我想起一事来,那七目神君来我北海,也就是百年光阴,却由一名寻常水族修士修成强大神通,这也就罢了,关键是那当年的沧澜海神君,临死之时也是心神不宁,恍恍惚惚,结果就在战场之上被我杀了。七目神君因此才被立为沧澜之主。”
秦忘舒道:“难不成道友是想说,当年的沧澜神君是被七目神君动用借刀杀人之计所杀?”
无边海神君道:“我与沧澜神君争斗多年,岂能不知他的本事,他当年被我诛杀,的确极是反常。不怕大修取笑,我因没了这个对手,心中反倒是患得患失,其后百般打听,方知沧澜神君也是昏沉了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