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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忘舒瞧着空中,那云端里悬着一柄丈长的法剑,被那烈日映来,光芒极是强烈,心中暗道:“此宝与烈日紧密相联,必是重阳宗特有的法宝了。”
吴知晓果然急急地道:“秦宗主,便是上前,也要小心,那空中法剑就叫烈阳剑了,若被此剑照来,全身化为灰烬,最是厉害不过的。”
秦忘舒笑道:“原来是借太阳一点热力伤人,吴宗主,你且候在这里,看秦某破此法宝。”当下举步上前。
空中那位重阳宗修士身穿大红法袍,见秦忘舒胆敢上前,不由喝道:“竟真有送死的。”手中掐诀施法,空中烈阳剑缓缓转动,一道白光向秦忘舒“刷”地照了过来。
秦忘舒瞧得明白,此剑是借了太阳一点神光,再聚四周灵气汇成白光一道,若仅是如此,也不算离奇的手段。这烈阳剑最高明之处,是将那水灵气也化为火灵气,试想汪洋大海之中,火灵气最是难觅,水灵气却是无穷无尽,烈阳剑化水为火,自然是法力不竭了。
秦忘舒若不修洛书,遇到这等法宝,自然不明其理,但那洛书上说的明白,五行之道,既是相生相克,更是可以转化的。这便是说,世间万物瞧来千变万化,大不相同,其实却是同一件物事转化而来,这个道理玄妙之极,诸子百家所述各不相同。秦忘舒此刻也只是略知一二。
他也不管那烈阳神光如何玄妙,心念动处,全身处处燃起凤火,此火一生,就将世间诸法排斥于外,就算是太阳神火,也绝无可能冲破凤火的领域了。
果然那白光照在秦忘舒身上,不得秦忘舒若无其事,那身上凤火被白光激来,反倒是烈焰腾腾。秦忘舒竟似变成火人了。
赤袍修士叫道:“好厉害,我这烈阳剑你竟是不惧。”忙从物藏中取出宝,乃是一个三尺高的赤葫芦,此修急急施诀,赤葫芦猛然放出三根金针,向秦忘舒急急打来。
秦忘舒笑道:“你这修士竟是痴的,就连这烈阳剑却奈何不得我,何况你是葫芦中的三根太阳神针。”不慌不忙,就向烈阳剑遁去,那三枪金针打在身上,立时被凤火焚绝,怎能伤得到他。
不提那赤袍修士大惊失色,吴知晓暗暗欢喜,秦忘舒则忖道:“我修这凤火,倒是那重阳宗法术法宝的克星了,何兄邀我前来,虽无替他光大门户之意,但我既在此处叨扰,自然要替他解忧。”
那太阳神针专射修士双目,被此针照来,双目难睁,立时就要被动挨打,本是极厉害的法宝了。赤袍修士动用此宝,也不能算错了。
奈何遇到凤火,太阳神针上神光再强,也被凤火压制了,竟变成普通暗宝,又怎能近得了凤火领域。
见秦忘舒径直向烈阳剑奔来,大有夺剑之意,赤袍修士心中大慌,急忙掐动法诀,要收去烈阳剑。
秦忘舒怎容他收剑,口中道:“你等追杀本宗弟子,又在此挡路,那可饶你不得。”赤凰刀祭将起来,以横字凤篆一道,将那赤袍修士斩成两截了。
这才上前取了烈阳剑在手,虽不知此剑用法,但自己夺剑在手,让那重阳宗弟子瞧见了,也可震慑对手心境。于是用手一指,烈阳剑便受他御控,秦忘舒踏足剑上,再招呼吴知晓前去。
吴知晓急忙上前道贺,口中称赞不已,道:“若非秦宗主大能,此剑如何能到手,只可惜这烈阳剑的用法唯重阳宗弟子知道,却是用不得了。”
秦忘舒笑道:“无妨,就算用不得这烈阳剑,也可震慑敌胆。”
二人急步前行,就见那脚下海水渐渐变了颜色,原先是一碧如水,此刻那海水色作淡红,再向前瞧去,那海水则是殷红一片了,果然如染了鲜血一般。
再听那海风呼啸,也与他处不同,此风阴冷逼人,杀气暗藏,而越往前行,那杀气就越发浓重了。
刀灵不知何时悄然现身,双目瞧着脚下海水,面色忽喜忽忧,那精卫亦飞将出来,一对雀目亦在瞧着海水。
秦忘舒知道精卫有窥宝之能,精卫此刻现身,必有好事了。只是刀灵为何却也现身?
果然那精卫瞧了半晌,忽地开口传音道:“主人,这赤海之中,应该是藏着一件天材地宝,主人可有意取来?”
秦忘舒正想说话,刀灵忽又传音道:“主人,这赤海底下,或藏着一件大凶之宝,此处海水如血,杀气冲天,就是这大凶之宝的征兆了。”
秦忘舒道:“依你之见,此宝可否取来一用。”
刀灵道:“此宝征兆明显,来往修士谁人瞧不出,之所以至今尚存,那是因为这件法宝,是万万触不得的。”
秦忘舒道:“莫非那海中法宝,便是斩龙刀?此宝究竟有何玄机?竟是人人避之不吉?”
第565章 千魂收尽方得度()
主侍二人正在商议,却见那吴知晓神情犹豫,举步不前,口口念念有词。秦忘舒道:“吴道友,这赤海之中有何不妥吗?”
吴知晓道:“秦宗主初来东海,有所不知,这赤海之所以殷红如血,是因那柄斩龙刀便深藏海中,传言此刀中藏有一项惊天动地绝学,若得了此刀,就可修成长生之术,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为了此刀,着实殒落修士无数。这赤海之水,便是无数修士的鲜血染红了。只叹那世人贪心不止,仍是前赴后继,吴某想到此事,不免心中战栗。”
秦忘舒道:“那斩龙刀名声远扬,世人想去谋他,也是当然。只是那斩龙刀有何玄机,竟害了许多修士?”
吴知晓道:“那斩刀龙插在海底,若修成避水之术,皆能瞧得见的,亦可接近,但只要心生贪念,想去取刀,必定是性情颠狂,不辩亲朋好友。因此那取刀的修士,往往就在海中厮杀起来,到最后斩龙刀安然无恙,那取刀的修士却是葬身海底了。”
秦忘舒道:“如此说来,此刀是有天地之禁了。这禁制之术虽是厉害,想来必有方法可解。”
吴知晓道:“那许多修士也怀着这样的念头,就动用许多手段来取此刀。那世人总是自以为是,觉得自家定比别人高明些,可惜到最后总是一般。海中向有传言,那神蛟被斩之后,一道冤魂不散,除非吸足了千道元魂,方才转世重生。”
秦忘舒道:“此刀既是如此凶恶,不去理会他也就是了。”
吴知晓摇头道:“秦兄,你是没瞧过此刀,但凡瞧见这斩龙刀一眼,心中就再也放不下他了,总要想方设法取来。吴某自知境界不足,道心不坚,生怕走到这里后,就动念去谋他,这才心生犹豫,踌蹰不前了。”说罢一抹额上汗水,原来吴知晓已然是汗透重衣,可见其心中挣扎之极了。
秦忘舒道:“既然瞧见此刀,必生贪念,而接近此刀,性情必然颠狂,吴兄怎地却是安然无事?”
吴知晓道:“那时我境界低微,也不知好歹,就随着几位同道来瞧个热闹。但我等几位同道毕竟境界不足,知道没资格去夺此刀,远远瞧了一眼之后,个个心生恐惧,立时就回到海面上。”
秦忘舒沉吟道:“这么说来,那刀上的禁制与修士的境界有关了,越是境界深厚,越是受他影响。你等境界低微,反倒无事。”
吴知晓目中露出深深的恐惧,缓缓点头道:“此话说来的确有几分道理,我等瞧过那斩龙刀后,虽是常去想他,但也没什么严重后果,不想数年之后,有位同去观刀的同道冲玄入境,首先晋级地仙修士了。”
秦忘舒心中一动,道:“莫非他竟是”
吴知晓道:“不错,此修晋级地仙修士之后,第二日就来到赤海,到了第三日,此人便是疯了,逢人见杀,见人就砍。到最后便被人合力斩杀了,你说惨是不惨?”
秦忘舒叹道:“原来瞧见这斩龙刀之后,那贪念便拂之不去了,境界越高,贪念越强。此刀果然邪门。”
吴知晓道:“我等听到这消息后,皆是人人自危,就想千方百计,将此事忘却了,哪知又过了几年,当年观刀的同道又有一人赶赴赤海”
秦忘舒道:“此修亦是晋级地仙不成?”
吴知晓道:“此人不过是八级炼气士,又因仙基平平,便再修百年,恐怕也难晋级地仙境界,倒是有人说他寿限将尽,或因此故,这修士才铤而走险,来谋此刀了。”
秦忘舒道:“原来亦是有缘故的。”
吴知晓道:“其后数十年,当年随着我同去观刀的修士,竟是一个不少,全部殒落了。这其中,有半数是死在赤海之中,自然是动了谋刀的念头,另有一半虽是死于他处,却也与那斩龙刀脱不了干系。”
秦忘舒道:“既然是死在别处,怎地却和斩龙刀有关?”
吴知晓道:“此中详情,也难尽述,我只知有位修士死于冥界,行前遍告亲友,说是要去修行冥界的镇魂之术。吴某私心想来,此修定是想以冥界镇魂之术压制斩龙刀上的蛟魂,只可惜镇魂之术尚未修成,却在冥界殒落了。”
秦忘舒道:“既然人人都逃不过这斩龙刀的纠缠,怎地吴兄却一直置身事外?”
吴知晓叹道:“秦兄,你当我不曾动念吗?就在三年前,吴某也是身不由己,来这赤海走过一遭,不想刚到赤海,就遇着一位大修,那大修瞧我神思不宁,知道我是被斩龙刀迷惑了,这才传我数句真言。但凡我想起到这斩龙刀,只需念动真言,自然就可将这贪念压制住了。”
说到这里就念动那段真言,秦忘舒细细听来,原来是用的是西域符文,所用之言与婆罗经极为相似,极可能就是婆罗经中卷或下卷所载了。
吴知晓道:“持诵此经者,能令一切禁缚断除,能令一切三有海枯竭,能令一切疾病除灭,能令一切如是灾难毁坏。因此经大慈大悲,度一切苦厄,故名之为大悲咒。”
秦忘舒本是过耳不忘,将那经文在心中复诵数遍,已略知经文妙旨。婆罗经中的说明白,那上卷说的是养玄固本之法,中卷讲的是符文真言运用之妙,下卷已窥天机,若不生大慈悲心,不具禅缘,则终生难见此经。
秦忘舒本具悲天悯人之心,既知道斩龙刀如此邪恶,心中自然生出念头来,暗道:“此刀留在这里,害人之浅,我若有缘修成婆罗经中卷,或可将此刀迁移他处,或干脆将那斩龙刀毁去,可不是救了东海许多修士?”
不过心中虽生此念,他毕竟不是那心性莽撞之徒,若无十足把握,断然不敢去观此刀,且禹皇既将此刀留在海中,必有他的用处。就算要毁此刀,还是需面见禹皇,问个明白才是。
那吴知晓一路念动真言,以保心境不生波澜,说来也奇,他初入赤海之时,便是面色潮红,汗水透衣,念诵经文之后,神色很快就恢复如初了。这大悲咒果然深具奇效。
虽见吴知晓心境平和,大可放心,但莫幻真领着许多弟来被困赤海海中,想必也知道海中的斩龙刀了,若是那莫幻真不知厉害,去谋此刀,可不是危险之极?就算莫幻真能把持得住,身边许多弟子又怎能不动贪念?
可见重阳宗将莫幻真引来赤海,实有借斩龙刀之恶除去莫幻真的念头,这计策也算是歹毒了。
正在这时,只听空中传来一声狂笑,一名赤袍修士面红耳赤,跨刀而来,见着秦吴二人,立时大叫道:“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