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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七月心刀”的名字,慕老祖面上就是一红。那七月心刀的确是慕氏传世仙术,奈何此术极难修成,自慕行云老祖之后,后辈弟子竟无一人修得成功。
没奈何,慕氏便将这七月心刀化繁为简,加以修订改良,实是名称不变,但其中玄妙之理却是大大不同了。因此慕老祖所修的七月心刀,就算修至大成,也只是当年一成威力而已。
饶是如此,七月心刀盛名之下,也吓得那修士面无人色,此修心生怯意,竟不敢施法迎敌,而是慌忙转身就走。
修士斗法,斗的就是胸口一口气,此气若泄,立时一败千里,那守阵修士虽是逃得快,又怎及得上七月心刀心至刀随,只见血光迸现,那修士身首分离,一道元魂就遁出阵去。
孙自愚三修大喜,道:“恭喜老祖立下首功。”
慕老祖见斩了一名小阵主,面上仍是声色不动,此阵候补阵主甚多,又有三大护法与风苍龙隐在阵中,随时可以替换。杀了一名阵主,也只是略挫对方锐发而已。
果然那修士刚刚被杀,云雾中冲出一人来,占住方位,喝道:“雪土龙在此,慕老祖休要逼人太甚。”
慕老祖也不答话,再将七月心刀祭起,雪土龙亦是神色肃然,急忙施诀振刀,地煞刀发出白光一道,以奔雷之势迎向空中清辉。这清辉虽好,总不及地煞神光。两道光芒相遇,就将清辉打得消散不见了。
慕老祖出手不利,心中忖道:“阵中这两道神光究竟是怎样来由?比起青毫,紫微来,竟也不算弱了。看来天地法则变化之后,世间神通妙术后来居上,若只修旧法,怕是要被淘汰出局了。”
见雪土龙再将地煞刀振动,知道抵挡不易,与其在此与雪土龙耗费精力,不过转入他阵,早早穿阵而过方是道理。
因此慕老祖展开紫绶仙衣,挡住空中白光,那白光虽是强大之极,可触到紫绶仙衣之后,仍是无声无息。这一场交手,慕老祖固然是大为放心,雪土龙则是心有余悸了。
慕老祖喝道:“随我来!”由坎入离,就转进另一座小阵法中去了。孙自愚三修紧紧跟上,不敢稍迟了半步。
离位守阵修士已知慕老祖杀了一人,心中自是惊恐,所谓打人不过先下手,忙将法诀施来,振动地煞刀神光来迎慕老祖。
慕老祖已试过紫绶仙衣威能,自然不慌不忙,将此衣向前一提,挡住白光袭体,同时再取一件法宝,自袍下打将出去。
先前慕老祖携来四件法宝,皆以红布摭住,紫绶仙衣算是一件,第二件就是他手中打出的物事,叫攒心针,此针随光而动,端得是去势如电,乃是一件一等一的暗宝。
按理以慕老祖身份,怎能对境界低微的弟子动用暗宝,但是今日之战,步步危机,多走一步就多一刻远离危机,慕老祖也是顾不得了。
这攒心针果然厉害,一道金光闪现,那法宝便穿心而过,守阵修士仆地而倒,身子坠入阵中,不知去了何处。
虽是杀了守阵修士,慕老祖也不去抢占阵主之位,而是领着三修急急一转,就到了乾位了。
刚才攒心针得手,慕老祖虽是暗叫惭愧,但见此宝杀人麻利,自然再起杀心,不想向阵中一瞧,却大大皱起眉头来。
原来守阵修士面前有铜镜三面,就照出三道人影来,也分不出谁是真身,谁是幻影。
孙自愚瞧见这阵势,忙叫道:“慕老祖,这三面铜镜如何来破?”
慕老祖道:“惜玉公子盗来的阵图之中说得明白,我与姬杨两位老祖也参详多时,欲破此小阵,需得你三人同时动手不可。”
孙自愚道:“我等明白了,我三人各自敌住一人,慕老祖可在旁边探查,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慕地祖道:“邀诸位前来,正是为破这三面铜镜幻像,诸位务必努力。”
孙自愚道:“何必两位动手,在下一人既可。”当即上前,也不动用头顶宝鼎,法诀掐定之后,就从宝鼎之中又飞出三面小鼎来,分别撞向三面铜镜。
孙自愚这件法宝,叫做子母百岳鼎,大鼎之中藏有三尊小鼎,传言一面小鼎,就有二十岳之能,大鼎则是四十岳的神通,加在一处,恰好就是百岳了。
如今三面小鼎撞向铜镜,分别具有二十岳的灵压法力,试问区区一名地仙修士如何抵御。
不过这名修士倒也不慌,就见三面铜镜齐齐晃动,铜镜方位大变,镜中身影也是斗转星移,就见镜中三修同时施诀,引动地煞神光来袭。
孙自愚慌忙御使三鼎迎去,三道白光打得三鼎轰然作响,总算将白光挡住了,然而其中一鼎却裂出寸长的裂纹来。原来此鼎冲在最前,首当其冲之下,竟是承受不住了。
便在这时,又一道金光闪过,铜镜中三影皆倒。想来是慕老祖探出真幻来,立时出手,就夺了守阵修士性命。
孙自愚喜道:“老祖又立功劳。”
忽见阵中一修飞掠而过,就占住阵主方位,但孙自愚凝目瞧去,此修竟是路千山。
孙自愚道:“千山,我等只再穿阵而过,守在这里无用。”
路千山微微一笑,道:“千山奉风宫主法旨,专在此处迎候诸修。”
第482章 知人知面难知心()
路千山竟然临阵背叛,慕老祖四人如何不惊,慕老祖心境虽不会因此动摇,神色亦凝重起来,冷冷地道:“道友,三家七宗同气联枝,如今誓言犹在,道友背信弃义,有何话说?”
路千山肃容道:“慕老祖,说什么同气联枝,可不是天大的笑话,有事时七宗冲锋在钱,损伤弟子无数,说到获利分肥,怎有七宗之分。三家七宗等级森严,三家高高在上,七宗却卑贱到尘埃里,同盟,同盟,不过是多了三个祖宗。”
一番话说的孙自愚与任元风默默无语,慕老祖竟也无从辩起。三家七宗本就矛盾丛生,此事谁人不知,若不是有雪神宫形成重大威胁,三家七宗早就争斗起来。
原以为大敌当前,三家七宗或可暂弃前嫌,同御强敌,哪知路千山与雪神宫竟早有勾结。
阵中但凡发生事情,三十六名小阵主皆是立时知晓,因此秦忘舒生瞧见路千山踏定方位,公然背叛,心中自然大为震惊。
冰火大阵本就强大之极,如今又多了一位大能修士,自然是如虎添翼一般。
路千山掐起法诀,晃动三面铜镜,身影化成三道,身法法诀皆是熟极而流,从这一点瞧来,路千山与雪神宫早就有所勾结了,只可惜三家老祖竟不曾发现。
慕老祖饶是泥人之性,此刻也是怒气冲冲,仗着紫绶仙衣万宝不惧,再将攒心针打将过去,与此同时,袖中再出一宝,乃是一方紫绶金印,此宝与紫绶仙衣本是一对,仙衣可御万宝,金印攻城拔寨,可谓是相得益彰了。
以慕老祖的境界地位,同时动用两宝,可谓前所未有,虽然铜镜中只有一道身影为实,两道为虚,但慕老祖同时打出两件法宝,便有六成把握击中路千山的本体了。
路千山见慕老祖动怒,心中自然惊惶,毕竟姬杨慕三位老祖压制七宗多年,积威之下,如何不惧?
慌忙中急祭万剑之法,再合着两面铜镜化成的幻影,天地间刹那间全是剑影,也不知有多少道剑影了。
那攒心针被这万千剑影晃来,仍是所向披糜,瞬间击穿剑影无影,将一面铜镜打得粉碎,只可惜这铜镜本非路千山本体,就算打碎法宝,也是无功。
那紫绶金仙更是厉害,此印祭起之时,有万千符文相随,而每道符文皆有独当一面之能,因此金印起处,万千剑影竟被消去大半了,只听“扑”地一声,这金印正打在路千山头顶,只打得金光遁地,火焰四溅。
“好险,好险!”金光火焰之中,路千山左手持剑,右手持盾,与刚才相比,竟是精神倍长。
慕老祖见金印打中,本是一喜,可瞧见路千山安然无恙,心中大为惊愕,紫绶金印何等厉害,竟打杀不得一名天仙大成之士?
急用慧目去瞧,这才连连点头,道:“原来道友竟修成浑朴金身,难怪不惧此印。”
秦忘舒听到“浑朴金身”四字,心中大动,此功他心念久矣,只可惜一直没有机缘修成,此刻瞧见路千山修成此功,自然大为留心。
和那慕老祖的金印何等厉害,但路千山受了此印,仍是纹丝不动,浑朴金身的威能可想而知了。
孙自愚道:“慕老祖,路宗主既修成浑朴金身,等闲难破,不如离了此阵,先避其锋芒再说。”
原来浑朴金身一旦施展,短时间内身子就是昊化之躯,浑朴之宝,若想打破金身,又是谈何容易。不过等时刻一到,浑朴金身威能就会消失,那时来寻路千山的麻烦也是不迟。
但避开路千山的锋芒虽是上策,留着此阵不破,冰火大阵却难打得通了,那么后面的小阵也就愈发难打了。
慕老祖稍一思忖,咬牙道:“且留他性命。”脚步急转,瞬间离了此处,再转其他小阵。
只因浑朴金身极难打破,再加上冰火大阵加持之功,便是慕老祖也是无计可施,留在此阵又有何益?
然而慕老祖虽遇此大挫,奈何身在阵中,传讯不灵,那边的杨老祖则是懵然不知了。
好在阵外的七绝仙子却瞧了个明白,这七绝仙子火一般的脾气,见到路千山临阵背叛,怎压得住心中火气,急声叫道:“七郎,你在此旧阵,我去阵中杀了路千山。”
杨七郎慌忙道:“老祖请仙子督阵,正是为了防止阵中发生意外,两边传讯不灵,此刻路千山背叛,杨老祖那边却不知晓,还请仙子速用法宝神通,知会杨老祖才是。”
七绝仙子听到这般说话,只好忍气吞声,道:“那阵法隔绝内外,我便想传讯又有何策?”
杨七郎道:“三位老祖先前洞悉阵图玄机,临时炼制一宝,叫做隔界金铃,唯有此宝,可以沟通内外。”忙将一件法宝取将出来。
七绝仙子见那金铃三寸大小,薄如纸片一般,金铃内侧刻有符文三道,七绝仙子只瞧了一眼,就知道此宝用法了,忙将金铃依法诀摇动,同时对准金铃叫道:“杨老祖,路千山临阵背叛,慕老祖破阵不得,只好暂避他阵去了。”
杨老祖听到这话面色纹丝不动,七绝仙子以为金铃传讯不灵,只好再说一遍,杨老祖微微点头道:“敌中有我,我中有敌。三家七宗人数众多,难免良莠不齐。”
此刻杨老祖四修身处小阵,正是景位之阵,景门亦算一道吉门了,此阵就算有大能修士镇守,也无借用之处,因此破此阵倒也不难。
只是杨老祖听到路千山临阵背叛,难免心境动摇,此刻他强抑心境,凝神观阵,只见此阵修士双目圆睁,手中法诀掐定,喝道:“打!”
随着这一声大喝,空中天龙神剑猛然摇晃起来,发出两道白光,分袭何九星与杨老祖。
杨老祖冷笑道:“景门之中有何依仗,这神光也能伤我?”
要知道阵中方法不同,借来的神光也是大为迥异,像景门这种吉门,神光的威能几乎减半了,怎能伤到杨老祖?
倒是何九星不敢大意,口中叫道:“星童助我!”
那星童果然紧握着拳头,星目发出光芒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