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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理会,仍是瞧着水面发呆。
秦忘舒叫道:“洞里的魔修要出来了,快快逃命。“
那人仍是不理,口中喃喃道:“这人倒是命大,不曾被洞中的魔修诛杀。元亨,元长,师兄无能,在这里呆了两日,也下不了决心入洞替你们收尸报仇。“说罢就垂下泪来。
秦忘舒惊道:“道友,你莫非是便是风雷宗第十三代弟子元高?“
那人惊讶之极,忙抬起头来,道:“我便是向元高,你怎会知道?“忽地瞧见秦忘舒手中银锤,面色更是一变,劈手就夺了过去。秦忘舒一来无备,二来这人动作奇快,手中银锤立时就是易主了。
此人既然是风雷宗弟子,这银锤也算是物归原主,秦忘舒也不与他争竞,只是急声道:“向道友,此处凶险,还是离去的好。“
向元高摇了摇头道:“你若想走,只管离去,又何必管我?我两位师弟死在这里,你叫我回去怎生向师父交待。“又道:”那魔修是不会出洞的。“
秦忘舒道:“为何不会出洞?“
向元高道:“你瞧这水池,灵气何其充沛,这灵气对你我仙修之士来说,那自是有无穷好处,可对魔修来说,这灵气就如同乱刃风一般,若是遇到,肌肤必定寸寸而裂,任他境界高强,也讨不了好去。“
秦忘舒半信半疑,但向元高在此最少也有两日了,而那魔修就在左近,又怎不见魔修出洞来杀他?
他忽地灵机一动,道:“此潭莫非便是无垢池?“
向元高摇了摇头道:“这里是聚灵潭,也算是伏阴山一处造化之地,但怎能与无垢池相比?那无垢池传说通着海外三大仙山上的一炁池,自然是无垢极净,不过要想用那一炁净水,非得辰时不可。“
秦忘舒揖手道:“多谢前辈指教。“那向元高是八级炼气士,可不就是自己的前辈了。
向元高道:“这银锤你从何处得来?“说话时声音已是颤抖不定了。
秦忘舒叹了一口气,便将在山腹水域之中遇着两具尸体之事说将出来,又将地图真玄丹取出,恭恭敬敬捧在手中。这几件物事既遇着主人,那是不能强占了。
向元高见着两位师弟的遗物,立时放声大哭,秦忘舒本担心洞里的魔修,早想逃之夭夭,见到向元高这情形,一时间竟是去不得了。
等到向元高哭声略止,秦忘舒道:“向前辈,死者已矣,那魔修又极是厉害,既是斗不过,只好聚齐了人手,再来与他斗法。若只管坐在这里,只怕于事无补。“
向元高叹道:“我也知道坐在这里毫无用处,只是却要去哪里邀人斗这魔修?我苍南仙宗表面上和和气气,说什么同气联枝,真正遇到大事,哪个来理你?“
秦忘舒也陪着向元高叹息了一回,本想离去,心中毕竟不忍,这向元高是八级练气士,这个境界正要过那情关了。
五观正宗上说的明白,修士若到了八级练气士境界,性情最是脆弱,容易被情所困,那师兄弟之情,岂非也是世间情愫?他若任由向元高在这里自怨自艾,于他的心境实无好处,说不定就会走火入魔了。
他也在青石上坐了下来,道:“前辈,你等怎地就惹到了那魔修?“
向元高在这里枯坐两日,心中天人交战,进退两难,正有满腔哀苦无人诉说,既见秦忘舒问及,便道:“我等来这要寻一件紧要物事,好不容易寻到这里,见到这洞口,便知这里是四幽洞了。此洞四通八达,通往伏阴山诸处,若想寻到那物事,非得入洞不可,哪知就遇到了那个魔修,可怜我师弟元亨,当场就被杀了。“
秦忘舒道:“我瞧元长玉简上说的明白,元长是次日被杀,莫非你等昨日又闯进洞去,寻那魔修报仇?”
向元高再次放声大哭,叫道:“却怨我心性不定,竟没能拦住元长,元长之死,实是我的过失。”瞧他纵情大哭的模样,着实不像是清修之士,但修士若遇情关,便是如此脆弱,却也怨不得向元高了。
秦忘舒道:“怎地又成了你的过错?”
向元高抬起手中银锤,恨恨地道:“若非这件法宝,元长又怎会死,说来说去,全怪这件法宝。”
秦忘舒越听越是糊涂了,道:“前辈稍抑心情,元长之死,怎地又怪上这银锤?”
向元高道:“道友有所不知,此锤乃我宗门镇宗之宝,原是我创宗老祖因见其幼子仙基不足,日后难有成就,更怕受人欺凌,就替其幼子炼制此宝。名叫逆天反杀无上震天锤,元长之死,全因此锤之过。”
忽地一抬手,将这银锤远远掷去,那银锤沉进水潭之中,激起水花三丈之高。秦忘舒瞧见银锤沉潭,心中好不心痛。
第129章 百计入山寻无路()
不过最让秦忘舒担心的,还是向元高的情绪,此人心境如此不稳,离走火入魔也只有一线之遥了。
凡俗百姓纵是情绪失控,也无大碍,但仙修之士若是情绪不稳,那体内真玄没了约束,就好似洪水泛滥,烈火冲燃,分分钟就要了性命。
秦忘舒便道:“此锤的名字怎地如此古怪?”
向元高道:“哪里古怪了?这银锤的名字,字字皆有来历。此宝与众不同,越是境界低微,越能发挥出银锤的威能来,若是修到五级境界,此锤反倒成了寻常法宝,显不出威能了。这样的法宝,岂不是逆天?低境界修士用此锤杀了高境界修士,可不就是反杀?而无上震天四字,更不会错了,你刚才用此锤打碎魔修摩云手魔功就是明证。”
秦忘舒又惊又奇,正好以此事为突破口,引开向元高的心思,他摇头道:“世间怎有这样的法宝?”
向元高叹道:“我创宗老祖生下三女之后,将近百年之时,方得一子,原以为能继承他的衣钵,哪知此子仙基不足,日后成就着实有限。老祖无奈,这才苦心孤诣炼制出这件法宝来,用的是三件雷中之精,那锤头是用雷鸣石炼成,锤柄则是雷檀木,上覆银丝,绘的是上古斧文一道,你说厉不厉害。”
秦忘舒叫道:“果然厉害。”
向元高道:“老祖制此法宝,也是舐犊情深,此子持了这银锤,别人也不敢欺负他了,倒也是一生平安,可惜虽有这银锤,终修不成长生大道。”
秦忘舒道:“依前辈这般说来,境界越是低微,银锤威能越强,那若是三岁孩童使来,可不是天下无敌。”
向元高大笑道:“三岁孩童哪来的真玄?此锤虽是绝妙,至少也需初级练气士方能施展,道友此问荒唐无稽之极。”说罢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秦忘舒也是哈哈大笑,二人之间的阴郁沉痛之气,就此一扫而空。
向元高笑毕,忽地叹道:“道友良苦用心,一心替我舒心遣怀,那是担心我走火入魔了。道友有此慈心,可谓世间难得。”
秦忘舒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盼前辈心境稳固,早定诛魔之策,也好替两位师弟报仇。”
向元高点了点头道:“我等仙修之士,诛魔卫道那是本份,何况又有这血海深仇。元长本来持了此锤,指望能与魔修一抗,哪知现在瞧来,他未曾取出银魔应敌,就被那魔修杀了。唉,他一心要替元亨报仇,我又怎能拦得住他。”
他此刻再提此事,情绪已趋平稳,不像刚才那般激动了。
秦忘舒道:“我刚才既然能用这银锤打散魔修的摩云手,可见这银锤实是这魔修的克星了,只是你我该怎样思个计策,将那魔修诱杀了。”
向元高沉吟半刻,道:“那魔修极是厉害,只凭你我二人断然不行。此刻有许多苍南修士来到伏阴山,这四幽洞又是诸修必经之路,本来我以为会有许多修士寻来,哪知等了两日,却只等来你一个,且又是从洞里出来的。却不知那些修士又去了哪里。”
秦忘舒道:“伏阴山危机四伏,法则千变,想寻到这里来也没那么容易,我是被一股易地风卷到这里,又借那招摇鱼之助,这才循水入洞,也算是走了接径。”
向元高道:“我师兄弟三人,也是被易地风卷来的,看来这处所在,其他修士等闲是寻不到了,这可如何是好。”
秦忘舒道:“前辈切莫心急,再等上一日半日又能如何,说不定就有修士到了,到时大伙儿同心协力,定能诛杀魔修。不过那件银锤既有大用,还是捞出来的好。”
向元高笑道:“你境界不高,此锤正合着你用,到时你便是个主力了。”用手向潭中一指,银锤飞出水潭,落回向元高的手中。
向元高便向秦忘舒细说这银锤用法,此锤的好处,不但是逆天反杀,更不会消耗许多真玄,实是低境界修士的绝妙法宝。而遍观世间法宝,又有几件能有这般的慧心巧思?此锤之上,可不是凝聚了天下的父母心?
二人在潭边闲坐等候,秦忘舒为免向元高思及两位师弟,便百般寻出话头来,替向元高解闷。先是问些修行之术,其后又说起他往日沙场经历,向元高虽是仙修大能,视战场厮杀为儿戏一般,却也听得津津有味。
既然提到沙场征伐,秦忘舒自然说起父帅被刺一事,顺便也可打听林天奇的下落,向元高仰头想了半晌,道:“林天奇这个名字,着实不曾听说,他又是一位冲灵之士,那就是低职弟子了。苍南十一宗弟子百万,谁又能一一知晓。若是五六级练气士,薄有名声的,我或许才能听说过。”
秦忘舒也知道在苍南仙宗百万修士中寻出一个人来,就好似大海捞针一般,听到向元高如此说,也只好罢了。
他心中牵挂盗幽,与向元高说话之时,也传出讯去,哪知仍是不见回音。他知道这是伏阴山的法则变化与他处不同,心中难免郁郁。
而与此同时,盗幽与那曲止水一道,正在伏阴山外四处寻路,只盼能进入此山。
原来二人被凌度山,柯猿飞撞出阵法,卷进易地风之后,在离谷口数十里处方才挣扎出来。曲止水哪里经过这种事,见与母亲失了联系,就在那里放声大哭。盗幽循着哭声寻来,二人总算合到一处,曲止水见了盗幽,心中方才稍稍定了下来。
盗幽道:“曲姑娘只管放心,我好歹也寻出一条路来,助你与郑前辈重聚。“
曲止水珠泪涟涟,摇头道:“连母亲也寻不到入山的道路,你又怎能寻得到?“一句话说的盗幽郁闷之极。
那盗幽下了决心,一心要寻路入山,然而他想去谷口寻路,曲止水却又不敢,想独自前去,曲止水又是不依,弄得盗幽竟没了脾气,只好翻起一双白眼,在那里仰天发呆。
这时更想起许负心的好处来,那许负心无论遇到何事,都是镇定从容,怎会哭哭啼啼。自己若是犯了错,那许负心也只是一笑罢了,又怎会直言道破?
他心中忖道:“负心啊,负心,我只道世间女子,皆是像你一般,哪知道却是大谬了,你这样的性情脾气,竟是世间绝无的。我盗幽便是千刀力剐了,也定要救你出来。“将心一横,就想离了曲止水,独自去寻路。
只是瞧见曲止水楚楚可怜的模样,这话却又难以说出口,正是无策,忽听空中传来遁器声响,盗幽循声瞧去,山外来了两名修士,同样也是一男一女。
其中那男子瞧来年纪并不算大,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