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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讪讪地收起盒子,云姨直接进了厨房给我准备点心。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想她来找我肯定不止告诉我这个。
    果然,她下一句就是,“小初,你知道你生病这些天阿赢都在哪吗?”
第29章 他在报复你() 
在哪?
    我大概是知道的,但不想让她太得意,“江嬴是我的丈夫,他在哪我自然知道。”
    她转了转右手无名指上的鸽子蛋钻戒,状似无意地说,“我还以为他没告诉你这些天他在片场陪我拍戏呢。”
    手上的咖啡杯一晃,滚烫的咖啡倾泻了出来,留在我的手上。
    “哎呀,小初,你的手!”她忙接过我手上的杯子,朝厨房的方向喊道,“云姨,快拿冰块出来!”
    其实云姨一直盯着我们的方向看,在我的咖啡杯倾斜的时候她已经转身去拿冰块了。
    所以,姬允儿对着厨房喊话的时候,云姨已经拿着冰块和湿毛巾跪坐在我面前。
    云姨给敷了冰块,又给我抹了烫伤药就开始下逐客令了,“姬小姐,我家小姐身体刚好,得多休息,今日就不留您在这用餐了。”
    姬允儿朝云姨笑了笑,“云姨,我就是来看看小初,哪能真耽误她休息。”
    回眸一笑百媚生,果然是演员。
    她起身朝外面走了几步,突然又转身折回来,“小初,我这次回云城只待两天,下次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你能送送我吗?”
    难道,这才是她今天来的重点?
    果然,走出这个门,迎接我的,是万劫不复!
    云姨要跟着我,我摇头,示意她我可以。
    姬允儿的车就停在别墅门口的路边上,我以为她会让我上车,却不想还没走到车跟前她就挥手让司机和助理先回避。
    我开门见山,“有什么话你直接说。”
    “云初,”她语气突变,不再是刚才在别墅里那个温婉可人的大明星,而像白雪公主里的毒皇后,连笑里都藏着阴毒,“你知道江嬴为什么娶你吗?”
    为什么?
    我十六岁就来到江家,后来成为江嬴的未婚妻,在我成年后的第二年和江嬴结婚。
    他没说过喜欢我,更没说过爱我,一切好像都是顺理成章自然而然发生的。
    我皱成一团的眉和垂下的眼睑应该出卖了我,这让姬允儿更加得意,她挑了挑唇角,右脸上的梨涡加深了几分。
    侧身凑到我耳边,故意压低声音,“因为你欠他一条人命,他在报复你!他要让你受尽折磨,受尽煎熬!”
    浑身发软,身子一晃,往后退了半步。
    我用了半分钟的时间才缓过来,抓住她的手臂,“你,你胡说!”
    明明我十六岁才见到江嬴,之后的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怎么会欠江嬴一条人命?
    她用力一根一根掰开我抓着她的手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同时阴鸷也更重了,“如果不是为了报复你,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娶你?因为爱你吗?”
    他为什么会娶你——
    因为爱你吗——
    不,江嬴从未说过爱我!
    那
    我不相信,这一定是梦!一定!
    不然,也是姬允儿用来挑拨我和江嬴的!
    “云姨!云姨!”
    我又开始头晕,那些时常出现在我梦境的画面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但我一点也抓不住,一点也看不清!
    “小初小初”
    “姬小姐,你都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
    “我家小姐要是有什么事,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不会放过你!”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江嬴,他把我搂到怀里,紧紧地抱着。
    我抗拒,用力去推。
    但他,把我抱得更紧了。
    耳边还有他的低斥声,“别闹!”
    脑子里混沌不堪,回荡的全是姬允儿的话。
    你欠他一条人命——
    他在报复你——
    人命——
    报复——
    “啊!啊!”
    我捂着脑袋,堵住耳朵,但这些声音还在!
    江嬴双手箍住我的肩膀逼迫我看着他,“告诉我,都发生什么了!”
第30章 你真想知道() 
不敢看他,将眼睛垂的很低。
    “回答我!”
    哆嗦一下,睁开眼,我看见他的瞳仁里有红血丝,眼神里带着某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撒谎,“做噩梦了。”
    他愣了一下,原本紧皱的眉微微松开了些,将我重新搂到怀里,轻抚着我的脊背,“别怕,有我在,别怕。”
    以前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我总能心安,但如今,心生恐惧,再难安心了。
    过了很久,直到我的呼吸渐渐平稳,江嬴才放开我,起身出去。
    再回来,手里多了一杯水和一个白色的药瓶。
    把水递给我,又倒了一颗药放到我手里。
    熟悉的白色药丸,以前云姨常让我吃的,说是安神助眠的。
    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吃过了,怪不得,最近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梦,看来是药物依赖了。
    没有犹豫,将药一口吞下,又喝了些水。
    之后的几天江嬴一直留在家里陪我,但我变得不爱说话了,就算江嬴跟我讲话,我也只是摇头或是点头。
    江嬴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但并没有为难我。
    内心里对他的抗拒、排斥、甚至是恐惧,并没有因为他突然好转的态度和温情相待而有所好转。
    反而,他对我越好,我越是恐慌。
    似乎,我信了姬允儿的话。
    心里,突然就萌生了一个想法:逃离。
    这日午餐的时候,江嬴依旧给我夹菜,“多吃点,瘦了。”
    “嗯。”
    这是这几天我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不,第一个字。
    他坐在我左侧,我没有去看他的表情,但眼角的余光分明地看到了他给我夹菜的手臂僵住了。
    很快,恢复正常,又给我盛了一碗汤,“吃完再把汤喝了。”
    我笑着接过碗,“好。”
    然后,他竟然也笑了。
    虽然勾起的唇角不明显,但我还是察觉到了他眼角眉梢流出的笑意。
    趁他心情好,“江嬴,我想去学画画。”
    江嬴放下筷子转身,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想怎么学?”
    虽然畏惧,但我知道必须把心底的真实情绪掩藏起来,“我想去法国。”
    空气开始一寸寸变冷,江嬴凑近我,气息越来越近,“喜欢哪个老师,我给你请回来。”
    我一愣,心底生凉。
    他看出来了?
    不能怂,“我想去上正儿八经的美术学校,去接受专业的教育。”
    “云城也有!”他的音色已经变了。
    心头一颤,干笑了一声,“云城的学校能和国外的比吗?”
    “真想去?”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下午我让小六去联系学校。”
    喜从心生,却不敢表露的太明显。
    “只给你一年的时间,而且,寒暑假必须回来!”
    “好。”不能得寸进尺。
    云姨刚好听见,立马走到我面前,面露担心,“小初,你要去哪,还要去一年?”
    “去法国学画画。”我说的漫不经心,生怕出卖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那我陪你,你去上学,我过去照顾你。”云姨已经做了决定。
    “不行!你不能去!”
    话一出口,我才惊觉我的反应太过强烈,连云姨都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我。
    偷瞄了眼江嬴,幸好,幸好他没多大反应。
    我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云姨,我是担心你,法国不比云城,气候不同、生活习惯不同,你这么大岁数去那边肯定生活不习惯,再说了你语言不通,去到那边指不定还要我照顾你。”
    云姨抓着围裙,脸色难看,悻悻地转身往厨房走,边走边念叨着,“老了,不中用了”
    心疼,但我不能心软。
    连我自己都是去逃难的,带个人肯定不好,再说法国对于云姨来说人生地不熟,举步维艰,我哪能让她跟我去遭那份罪?
    好在江嬴并没有察觉我的异常,当天晚上小六就给我送来了学校的资料让我挑。
    最终我选了巴黎美术学院,不为别的,只因我知道江嬴公司的业务暂时还没涉足到那个地方。
    当下才七月中旬,学校那边八月底才开学。
    还有一个多月,江嬴肯定不会放我先过去。
    我知道,让我出国已经是他最大的妥协了。
    选好了学校,剩下的都由小六来跟进。基本上除了面签需要本人,其他都是小六去处理的,我也落得清闲。
    了却了一桩心事,心里安定了不少。
    这才想起上次因我受伤的那个小男孩,有些日子了,不知道他怎么样。
    刚好这天景昕约我见面,我便借口跟云姨说声到了moonlight。
    白天的moonlight跟晚上的截然不同,到处安安静静,几乎没什么人来喝酒。
    跟景昕一起要了个包房,叫来服务员,“给我叫一下你们这的头牌。”
    我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跟景昕说了,她仗义地替我揽了这件事。
    服务员显得有些为难,我是做了准备来的,直接从包里抽出几沓红票放到桌上,“怕我们没钱?”
    一看见钱,他立马两眼放光,“两位小姐请稍等,我这就去叫人!”
    大概一首歌的时间,门被推开了。
    夏雪穿着水蓝色的旗袍进来,看见是我,表情立马黯淡了下去,说话的语气也阴阳怪气的,“江太太,原来是您点的我!”
    “怎么!点不得你!”景昕也是个炮仗。
    “这位小姐说笑了,”她的笑立马变得风尘,“只要给钱,女人我也一样能伺候。”
    说着她已经半跪在了景昕旁边,拿起酒杯熟练的勾兑酒水。
    “小雪先自罚三杯,就当是给两位道歉。”说话间,她已经连喝了两杯。
    正要喝下第三杯的时候,我拦住了她,“夏雪,我找你有事,你先别喝了。”
    “嗯,我知道,不就是喝酒找乐子吗,来,我敬江太太一杯。”
    我声音一提,“夏雪!我知道你弟弟的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今天来就是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她的眼眶突然红了,“你真想知道?”
    我坚定的点头,“是,你带我去看看他!”
    “你别后悔!”她站起来,瞪了我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第31章 走路不自然() 
“哎,你这女人!”景昕也是傲慢的人,哪里见得这么无礼的。
    我朝她摇摇头让她不要计较。
    我开车,夏雪带路,大概开了四十多分钟,车子停在了一个极其破旧的城中村路口。
    “下车吧,这里城建改造,车子进不去。”
    把车子靠边停好,拎着路上买的水果补品跟在夏雪的后面。
    旧城区的房子楼道极其窄,一个人提着东西勉强能走,路面又湿又潮,还散发着各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景昕跟在我后面,皱了皱眉,不悦地说,“这种鬼地方能住人吗?”
    前面的人脚步突然顿住,回头看向我们,“不想进去,现在就可以走。”
    心里一直盘算着时间,不能呆太久,否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