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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老者的话语落下,直到那嗡鸣之声消失,直到这些光柱恢复如常。这之前还是一片燥乱的小岛,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沉寂得犹如死寂一般。就好比一场海啸完毕之后,大海恢复它的平静。平静得行走在海上的船只犹如随风摇曳,平静得那鱼儿跳跃的声音都能听见。
此刻,正是如此……那些人将其目光投向了这老者的身上,其中一些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荷包,目光当中涌现出期待,也有着澎湃。而在潜意识之中,当那手掌接触到其荷包之时,会不免听到一些清脆‘叮铛’的响起,那……是金卡撞击的声音。当然,也不免显得有些粗糙的响声,而这个响声,是那晶币撞击的声音。若是仔细聆听,细心观察,会不难发出,这声音发出的地方,正是一个老妪抱着的布袋。
她虽然不是最有钱的,也不是最有实力的。但她,绝对是最具渴望的!
这老者向着四周扫视了一番。“按照历年的规矩……‘画苑’的弟子,先上来展示!”
老者的话语响起之时。在那‘画苑’所坐的位置。一个穿着白袍的男子,手中抱着一副卷轴,缓缓的走上空地。
在‘画比’进行的同时,在‘画苑’后山的某一个地方,一个修炼士正对着一尊石像专心的雕刻着。这样的姿势,已经保持了一个月有多,而这个人,正是欧辰。
果林里面的果树依旧是郁郁葱葱。只不过,在生长的过程当中,在这仅仅是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这些果树结出的果实,已经是第三批了。此刻这些苹果并未成熟,一个个绿油油的挂在果树上,阳光射在果实之上。放出了一道道并不算耀眼的亮光。
那只淡绿色的小鹿此刻正站在欧辰的周围,紧张的望着四周,生怕有什么危险降临。
一个月过去了,欧辰始终没有将这石像的脸庞完全的勾勒出来。但总算是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也有着一些令他本人此刻也无从得知的收获。因为,就在几天之前,一股股木系元素,已经以他为中心,开始缓缓的浸入其身子之内!
这些木系元素,犹如四面八方一般涌来。但终究还是有一些在其身子周围徘徊。若欧辰此刻进入那元素海洋。会不难发现,在那元素海洋之内,大量的木系元素,正在疯狂的涌动。
欧辰此刻并未舞动着手中的刀具,其刀具在石像之上也并非像之前的那样游刃有余。而是在下每一刀之时,看似都显得极为的沉重,好像那刀具有千万斤重一般。其实不然,因为在欧辰雕刻的同时,他清楚的理会到,在下每一刀。都必须得精准而细腻,容不得丝毫瑕疵。
而正是因为这样专心的雕刻,使得欧辰此刻陷入了一个完全忘我的境界。在这般安静的举动之下,欧辰的眼中只有石像。就好比自己处在一处无人烟,无生机的地方一般。只有石像!
夕阳缓缓出现,晚霞倒映在天际。那些木系元素依旧在欧辰的身子周围涌动。这些木系元素。在某一瞬间,汇成了八股能量元素,从欧辰的头顶一直到脚底,寻找着某一个穴道涌入。
而因为是黄昏的到来,这场‘画比’也是接近了尾声。但很明显,这场‘画比’并没有像往年一样,让人出乎意料。此次来参加‘画比’的每一副画,都略显平淡。但即便是这样,基本上每一副画,都有人给买走。但价钱并不是太贵。不过对于这些势力来说,这样的收入,也是不容小觑的。所以,那欧阳天与聚气轩轩主的脸庞,始终是带着那抹满足的微笑。
因为小岛上光柱的原因,即便是黄昏已经到来,小岛依旧是没有陷入黑暗。而在这个时候,一个彪汉却是握着一幅卷轴缓缓的走向空地。这彪汉脚上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的衣衫显得很破烂。一眼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文人雅士。倒是像来自某一个地方的某一个拾荒者。
但不得不说,他的出现,也的确是这场‘画比’的亮点之一。谁都想看看这个彪汉手中的画,究竟是什么样的。会不会给他们带来惊喜!
当这彪汉走到空地之时,全场安静。那主持老者对其使了一个和蔼的笑容,但终究是没有露出半点面孔。“小伙子……你是来自于那股势力?”
这彪汉的声音很浑厚。“我是一个自由修炼士……并非是属于那股势力。”说完,这彪汉缓缓的打开手中的卷轴。随着‘哗’的一声,这副画顿时被这彪汉扬在胸前。
与此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将投向了这副画之上。只不过,在他们目光投向画上之时,每一个人的目光当中,都顿时露出了震撼。但那仅仅是一刹那的功夫,旋即迎来的,却是一句句暗骂。因为,这副画,是他们有史以来,看过的最差的一副画!
山不像山,水不是水……太阳从西边升起。更有木屋正是缓缓燃烧……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副非常具有毁灭性的画!
所有的人都将其鄙视的目光投向了这名彪汉身上,更有人吵闹着让这名彪汉赶紧下来。而在这个时候,这老者又做出了一个暂停的姿势。“请……大家安静!”
老者的话语如同命令一般,不可抗拒。在话语落下之后,全场又顿时显得鸦雀无声。
“这是本次‘画比’的最后一幅画,有没有人愿意出钱够买这副画?”这老者说完,又扫视了一下四周。
事实证明一切,这些人除了厌恶,始终是厌恶。别说有人愿意出钱买这样一幅具有毁灭性的画,恐怕是这名修炼士倒给这些人钱,也不见得会有人接纳他的这副画。
安静了片刻之后,始终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若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肯买这副画,那我宣布……”而正当这名老者要叫这个彪汉下去,宣布‘画比’结束之时。他忽然注意到,一个抱着布袋的老妪,缓缓的走了过来。
“我愿意……我愿意出钱买这副画。”随着这句满含沧桑的话语响起,每个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声音发出的地方,那异样的目光,好似正是好奇着,会有什么样的傻子肯买这副老。但当他们看得是一个佝偻的老妪之时,却是在暗暗嘲笑……这老妪,是不是老糊涂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四章 上天眷顾有心人()
老妪的出现,让得这些人的目光当中,除了诧异,更多的就是讥讽。他们看得这个老妪的胸前抱着一个布袋。布袋并并大,但装上百个晶币,也是绰绰有余。
这老妪并没有注视其它人的目光,而是径直的望空地之上走,行动很是缓慢。那是因为受到岁月的蹉跎,年纪大了的原因。事实上,这老妪对画并没有什么见解,更不会有什么造诣。
她在这里,足足站了一整天,在这一整天的时间里,却没有一个人给她让座!
但她,还是坚持了下来,即便是早已经感觉到腰酸背痛,即便是腿脚已经发软!
那是一种信念,一种能让人坚持下来的信念。而这个老妪,的确是坚持下来了。
她之所以在这之前并没有主动上前说话,那是她在寻找着一个机会。若是见过这个老妪的人便知道,这个老妪,在上次‘画比’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这个小岛上。上次依旧是一天耐心而漫长的等待,依旧是没有任何人给她让座,但却是没有等到这个机会。但她心中的信念未曾磨灭,未曾削减。她知道,上天必定会眷顾有心人,于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
而今,这个机会出现了!她终于等到一幅没人出钱购买的画!这意味着,没有人会同她抬价,那么她开出的价钱,不论是多是少,这个人都必须将其画卖给他。
谁也不知道。她早年丧父。村里人都说她克夫。但无论别人怎么说,她都挺过来了。而就在孙子出世的那一年,自己的儿子中了瘟疫,死去了。而自己的儿媳妇,却是出走,从未出现过。自己亲手将孙子带到了十岁。孙子很懂事,也很孝顺。不去念书,那是因为怕给奶奶增添负担。一直在家里帮助奶奶做农活,三岁会做饭,五岁会砍柴。六岁会耕田!
而他有一个梦想,也是唯一的梦想,那就是自己能拥有一副画!一副出自于画家的画!
那个山村很偏僻,那个山村很穷!穷得很古老。穷得很陈旧……村里的人陆陆续续的从村庄搬出,此刻剩下的,也不到十家。而这个老妪的家,就是其中之一。
数十年来,他们省吃俭用……靠种农活,终于是攒够了一百零一个晶币。而此刻这老妪胸前抱着的,正是那一百零一个晶币。可见此刻,她是下了多大的血本。
而今天渡船来这里,还是那红霞看到自己这么大年纪,免去了渡船费用。
谁也不知道。这个老妪来到这里,需要翻过多少座山峰,越过多少条河流。要带多少干粮,要走多少天。白天怕山贼,晚上怕野兽……这样的煎熬,她,都挺过来了。
即便是她不懂画,但她清楚的知道,在这场‘画比’之上,敢参加‘画比’的人。都非同凡人。在绘画的成就上,肯定有着常人不能相比的造诣。
没有一个人觉得这老妪此刻的做法是正确的,碧水不这样认为,福老不这样认为,就连那两个白袍老者。也不这样认为。但唯有一个人,却是在暗暗点头。那就是站在空地之上的老者。
虽然这个老者并不知道这老妪对绘画没有任何见解,但他在内心认可,这老妪的做法,完全是对的。他内心似乎有着某种见解,这种见解,在其深邃的眼眸之中,得到诠释。
此时此刻,这个老妪已经走到了空地之上,缓缓的抬起头,露出了那张富含皱纹的脸庞,那双沧桑得不能在沧桑的眼睛。那代表着一段历程,那意味着一些历史。
她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目光当中却是有着某一种乞求,犹如讨好一般。“这位小哥……我愿意出钱买你这副画,不知道你这副画要多少钱?”这老妪的话语,足以彰显着她的朴实。因为,当每一个人上台买画之时,并非直接询问对方要多少钱,而是直接开价。
这彪汉看似很严肃,也很桀骜。但看得这个老妪之时,他脸庞之上现出了祥和,那是一种友好,也是一种来自内心的尊敬。他的身子怔了怔,盯着这个老妪,并没有说话。
微风拂过,拂起了这位老妪脸庞之上的发丝,那发丝已经是银白。在光柱的照射之下,微微发亮,使得她整个人,在此刻似乎都要光彩几分。
见得这名彪汉并未说话,这老妪依旧带着微笑。“这位小哥……我只有这么点钱了。这布袋里面装着一百零一个晶币,还望小哥你将这副画卖给我。”这老妪说着,将其手中的布袋,递给了这名彪汉。
对于下面的人来说,此刻别说是一百零一个晶币,就算是一个晶币,怕是这个彪汉都马上将手中的画交给对方。他们坚信,在下一秒,这个彪汉会毫不犹豫的接下这些晶币。
但事实并非像他们所想的那样。当这个老妪将其布袋递向这名彪汉的面前之时,这名彪汉却是推开了。
“怎么?难不成他还嫌这些钱少了?”当这名彪汉将其布袋推开之时,有人开始在空地下方,惊叹而为这个老妪打抱不平。
“是啊……若是换做我,怕是他贴钱,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