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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挡住了血雾的关系,灵梦的符箓随着血雾的渐渐消退颜色也逐渐暗淡了下来。最终在血雾快要消失的时候符箓也消失不见。
就在这个时候,‘唰’的一声,就在血雾的那个位置上,一道娇小的人影一下子窜了出来,灵梦似乎也愣住了。
不过那道人影没有任何攻击灵梦的意思,而是朝着我在的位置冲了过来。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我下意识的就挥动了封魔针。但那道人影已经来到了我的眼前。
“什——”
我的话语顿住了。
在那一瞬间,我的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
那张脸的一边,是长长的伤痕。
夏闲……
怎么会是夏闲!?
手里的封魔针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我只能看着夏闲从我的头顶一跃而过,然后一下子消失不见。
我转身,失神的看着夏闲消失的方向,心里非常的困惑。
难道,想要杀我的人,真的是夏闲吗?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懂,不明白。
缓缓靠在窗户下的墙上,然后我慢慢的滑座在地上,一阵沉默。
◇◇◇
灵梦正坐在沙发上,而我正洗完澡,然后跟着坐在她的身边。
在夏闲消失之后,灵梦就从窗户里面翻了出来。我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带着她出了废弃工厂。当时我身上满是灰尘,脸上估计也是脏兮兮的吧?不过灵梦身上倒是没有弄脏一点,再一次打车回到家。我脑子里面乱乱的,进了卧室随便拿了换洗的衣服就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之后,我才冷静了下来。
我坐在灵梦的身边,这一次的距离没有上次那么远了。不过依旧保持着距离。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是灵梦首先发起了对话。
她递给我一张字条,那应该是在我洗澡的时候写好的。
“想问些什么?”
我现在冷静了下来,但对于脑子里面的疑问,还是一头雾水,连怎么问出口都不知道。于是只好选择沉默。
灵梦耐心的在一边等着,她出奇的没有开电视。也没有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黄桃果冻,而是捏着笔,静静的看着我的脸。
犹豫了一下,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轻:“在那个人影朝我冲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的脸。是夏闲。”
灵梦点了点头,手里的笔也派上用场:“我知道。”
“我不觉得夏闲会杀我,那对她没有任何好处。而她也不像是会杀人的孩子。更何况——她还是个初中生。”
停下手中的笔,灵梦没有急着写字,而是抬起头细细的看着我的脸,随后她低下头,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你真的想要知道实情吗?还是只想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没有说话,心里颇为矛盾。
说老实话,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可是却莫名其妙的遇见了这样的事情。碰见了灵梦这个怪人,也认识了夏闲,我的生活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不知道自己对这样的生活究竟是抱着怎样的态度,不知道是喜欢还是讨厌。不过——
我闭上了眼睛。
就算是身为伪善者也好,或者真的如同林老师说的那样,我真的是一个烂好人也好。我还是不愿意就这样欺骗自己。
对于事情的真相,我所感到的好奇还是在其次,重要的是……我真的无法忍受自己认识的人出现意外。所以我必须要知道实情。
我不想被蒙骗。
回想起母亲死去的时候自己的痛苦,也回想起父亲对自己施虐时自己的痛苦。我原本以为这两种痛苦是不一样的,但是过去了那么长时间,直到现在,我也渐渐分不清两者之间的差别了。
唯一清晰的记忆在脑中的,只是那种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的恐惧,以及想要去死的难受。
夏闲也经受这这样的痛苦吧?对于和自己这么想象的人,我实在是无法丢下不管。因为经历过痛苦,所以我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受。
“我想要知道实情。”
我这么坚定的对灵梦说了。
灵梦仔仔细细的看着我的脸,然后点了点头,用笔在纸上写着:“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过,这样挺好。”
她停下笔,看着自己写的这句话,神色似乎有些苦恼。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然后接着写着:“这对你来说,可能是最为糟糕的消息。因为,夏闲的确已经死了。”
我的手一抖,但还是强制镇定下来,平静的声音中透出一丝颤抖:“那,我所见到的是,她的亡灵么?”
“是的。”
灵梦所写下的,是令人绝望的答案。
想起自己不愿意收留夏闲,坚持让她回家的事情。想起夏闲一脸淡然的问我‘你愿意养我么’的事情。心里一阵抽痛。
我依旧不死心,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道:“但她没有理由杀我。”
“不,亡灵的行动方式和生人的行动方式完全不一样。”灵梦这么写着:“亡灵怀着对生者的执念,所作出的行为千奇百怪。也就是说,她生前对某人的执念越深,那么针对某人的行为也就越为激烈。”
“这不合常理。”我摇头说着:“按你的说法,生前要越是在意一个人,那死后若是成为亡灵,那行为不越是激烈,甚至有可能想要杀掉自己在乎的那个人吗?这怎么可能。”
“事实的确如此。”灵梦冷静的反驳着我的话:“人类的情感不管是喜也好,怒也好,当这种情感激烈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变成暴力行为。就像是你大笑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用力拍别人的肩膀,生气的时候会打碎东西一样。在生前身为人类时尚且如此,跟别说时候成为亡灵的时候了。”
“那你说夏闲的父亲是亡灵,那对夏闲做的那些事情,也是表示他在乎夏闲吗?”我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他对夏闲做的那些事情,根本不可原谅。
灵梦眼中划过一丝悲哀,但她手中的笔依旧没有停顿或是犹豫:“是的。”
“可是在夏闲扑向我的时候,她没有攻击我。”
“她之前有对你进行攻击,那是真心想要杀掉你。”
“可之后她没有攻击!”
“那只是因为我的封魔针和神技【八方鬼缚阵】让她恢复了清醒罢了。更何况,你认为她会俯身在那局身体上,只是一个偶然的事情吗?”灵梦写下的是令我绝对无法反驳的话:“或许你并没有听见,在她住在这里的那晚,她一整晚都窝在被窝里面哭。哭的我根本就睡不着觉。”
“可那并不代表她就真的在乎我啊。毕竟只是认识几个小时而已。连熟人都说不上吧。”
灵梦摇了摇脑袋,然后从袖口里面拿出一张纸,递给我。然后接着写道:“这是她留给你的信。那天你出门之后,她也跟着离开。所以被我收起来了。”
我接过字条,然后瞪着灵梦:“为什么不早点给我?”
灵梦摇了摇头,然后缓缓叹了口气:“你虽然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本质上的东西并没有变。如果我把这张信交给你,你一定会介入这件事情的。现在的你,根本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我噎住了,没有办法反驳。灵梦说的是实话,可是,依旧让我不能认同。
为什么因为在意,就要伤害?这不是背道相驰的事情吗?
这样的事情不管怎么想都太过悲哀,我绝对不会承认。
我将夏闲的信放在眼前,开始慢慢的阅读。
第二十二章 所有的一切都在步入黑暗(2)()
其实我很犹豫。
非常的犹豫。
我该不该给你留下这样一封信?我该不该把我所遇见的一切都告诉你?
很可笑吧?这封信明明已经开了头,我还在写着这样没出息的话。因为,我实在是无法想象,我尽然会把我所遇见的这些事告诉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
天知道在哪之前,我是多么多么的痛恨着人类这种生物。
是的,极为的痛恨。
我时不时的会这么想着。
人类真是种讨厌的生物。我并不打算因为自己也是人类而反驳这句话。
排斥着异类,讨厌着与自己不同的人。
而我正是被他们认定为异类,被他们讨厌的人。
非常讽刺,他们仅仅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能做出这样的判断。真是受够了。
学校里面同学也排斥我,老师也不待见我。即便我的成绩并不差。
我非常清楚原因。这样的原因并不能归于他们,可这也并不能让我不厌恶他们。
原因非常、非常的简单。
我的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
那是我憎恶的父亲留下的诅咒。
也正是如此,我就这样被简单的归于异类。
人类,真的是相当讨厌的一种生物。
不过,你和紫樱却并不一样。我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也并不是失礼的说你们并不是人类。只是,真的很怪异,我从来不知道会有像你们这样的人。也从来不知道除开紫苑,还会有其他人会帮助我。
原本我也是有着容身之所的,也有着想要呆在一起的人。只是看着那个人一天天的成长,绽放出光彩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终究无法和常人呆在一起。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亡灵吧?被生者所遗忘,心怀着执念在时间迷茫游荡。
我能去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既然你不肯养我的话。
呵,其实你的答案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心理抱着的幻想让我无法放弃这个希望而已。不管怎么说,收留一个来历不明浑身伤痕的小女孩,已经是够仁至义尽的了。而且我自认自己也没有那个资本被你养呢。
毕竟,我已经坏掉了,坏到已经发臭了。
也许你已经察觉到了,我身上伤痕的来历。在回答你那些问题的时候,我从你眼睛里面看见的是迟疑、逃避以及怜悯与认同,不过这并不能成为我怪你的原因。如果从你眼中看到的是真实的话,那你一定也经历过这样的痛苦吧?
想到这里,我就抑制不住想要把所有事情都向你倾诉出来的想法。这种想法甚至越演越烈。
可是我又怕勾起你不好的回忆,同时恐惧着被你背叛。是不是觉得很好笑?背叛这个词语,只适用于已经建立起关系或者羁绊的人之间吧?可是,我是真心这么想的。
呐,你知道吗?
父亲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可是,之后酗酒的他却整个变样,成为了恐怖的恶魔。我曾经鼓起勇气劝他不要再酗酒,可换来的只是暴行。
并且……
父亲酗酒的症状越来越厉害,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醉酒中度过。
自从母亲去世以来,父亲就一直萎靡不振。因为酗酒,父亲被公司辞退,没了工作的他,在醉酒之后将气全撒在了我身上。
他会用小刀割我,会用皮带抽我,会用棍子打我……
我是他的出气筒,是他的玩物。我对他憎恨而又恐惧。一天之中他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不会对我做出过分的事情。
我看过关于酗酒的书籍,本想对此有了解之后,好应对酗酒的他。但看过之后反而更害怕。
他做的事越来越恐怖。我也越来越憎恨�